第35章 意外地收获

物资和药品安全地运回来了，但是却牺牲了十六个战士。而这十六个战士都是茂儿山的战斗骨干，都是战士们的精英，这样的损失着实让赵桂芝还有王文祥心疼。虽说两个人都明白，打仗总会有牺牲。但是，毕竟是朝夕相处，之间有着亲如兄弟的感情。王文祥想道，以后有机会，等胜利了，一定要在半劫沟为周挺还有小郑，以及作战中牺牲的八个勇士和这次运送物资和药品牺牲的人，修一个非常气魄的墓。想到了这些战士，王文祥不由的又想到了茂儿山的内奸。这个内奸到底是谁呢？这个问题自从二愣向文祥说了，姚美琴没有死的时候，就一直困扰着文祥，已经困扰了文祥好长的时间了。而且，对于这个内奸来说，文祥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可能会在一个无法预料和知道的时间，给茂儿山造成的损失更大。想到这些，文祥就想了那次牺牲的四个同志中，一个人用手蘸着自己的鲜血写的那个‘女’字，这个字究竟是在指女人，还是姚字，还是说什么字被人擦去了一部分？因此，自己才问了句别人运没有动过现场？因为，‘女’的上边明显有人却擦过的痕迹。还是在暗示说内奸是一个女人呢？苏耀武跑了，如果说接应的是姚美琴还可以，但是，谁让姚美琴躲过了一次次人们的搜查和巡逻呢？还有，是谁在给姚美琴提供吃的东西呢？如果说一俩天，姚美琴是靠着野菜和野果子在生存着。但是，这么时间了，姚美琴不可能一直靠着这些东西来过活的。一是身体也受不了，二是就凭姚美琴的性格和脾气秉性都不可能。正在这时候，只听哨兵进来报告说上级派人过来了，说是有重要的指示。这个人急于见团长，王文祥就摆摆手说：“去，马上把上级派过来的同志给接进来。”王文祥刚说完，还没有等到哨兵出去接呢！就听到一个声音高声地喊道：“王文祥，当了团长了，小兔崽子的尾巴就翘起来了。也不出来接一下我老吴呀！”王文祥一听，就知道是谁来了。王文祥马上迎了出来，同时嘴里说道：“老首长啊，你这样做是违犯纪律的，你不知道哇？”这时候吴东升也走到了王文祥的跟前，先是围着王文祥转起了圈，然后说道：“小兔崽子，行啊，才几天呀？当上团长了。我老吴干了多长时间了，才混了个团长当，可是你小子这才几天呀？了不得，了不得。”王文祥说：“行了，老连长，你就别挖苦我了，行吗？有正事说正事。没有正事呢，咱们俩个人说会儿话。我也正闷着呢！正好和你探讨个事情。我这可有两瓶好小烧哇！”吴东升听到这里，笑了，嘴里连连地说道：“行，小子还算有良心。没有忘了我老吴，还知道请我喝酒。行了，今天就开开荤。”王文祥对着门外喊道：“警卫员，去通知炊事班，就说老吴那个老财迷来了，又不知道刮什么地皮来了，让他们除了油炸辣椒以外，再把我一直舍不得吃的花生米给炒了。另外，再炒两个鸡蛋。”警卫员小田应了一声：“是，首长，还有什么指示吗？”王文祥说：“没有了，这都快把我的家底给扒拉干净了，再有别的指示，不是要我的命吗？你去吧！”

        洒过三巡，菜过了五味，王文祥就问吴东升说：“老连长，我给你说个事，我们山上有内奸。而且这个内奸隐藏的还非常得深，我们一直发现不了她的任何迹象，也没有她的任何线索。局限于目前，我们只知道她是个女人。老连长啊，这茂儿山根据地的建立，可以说和你有着直接的联系，我看看能不能在你这儿找点线索。”吴东升说：“你这儿的情况我都听说了，军区司令都表扬了你，那老头他眼瞎呀！你猜他怎么说的？他说，吴东升，你看看人家王文祥，以后跟着人家学着点儿。这次如果没有王文祥，整个茂儿山就彻底报销了。你猜我怎么说的吧！”王文祥问道：“怎么回答的，老连长？”吴东升说：“我说瞎老头哇！你不能这么护短吧！当初这几个人可都我领来的，我本来是想留着的，可是你硬抢走的。怎么的，今天在你的手里抖落成宝贝了，就嫌弃我老吴了，你也跟人家王文祥学学，人家可是一直没有忘记我的恩情呢！可是你呢，怎么就不记得我的好了。你猜首长怎么说？首长说，人家王文祥多文明，什么时候叫过我瞎老头呢？你小子每次来了，不气我一回，你心里是不是就不舒服哇？”吴东升喝了口酒吃了颗花生米继续说：“我说首长啊，那你给我个炸药包吧！我把敌人的碉堡炸了，捎带脚的我也就不回来了，你也省的见了我心烦。首长就笑了，一边笑一边说，你想得美吧！给你个炸药包，你没有了，谁来给我解闷呢？行了，我抽屉里还有两条烟呢，是别人给我的，我舍不得抽，给你留着呢！烟瘾过足了，有了精神头，继续来气我。”吴东升又喝了口酒吃了嘴菜，然后继续说：“我就说，你早说呀！你早说了有烟，我早就拿走了，谁还在这儿惹你生气呀！这可是你自找的。我拿起了烟，刚想走，首长又叫住我了，说，你马上带着你的人去和王文祥汇合，为端掉县城做好准备。另外告诉王文祥说，目前战争的形势发生了变化，我们也得变才行。对于顽固派的摩擦坚决反击，对于伪军我们能够争取的争取，让他们为我们服务。因为，我们的战线现在拉长了，部队人员增加了，小鬼子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目前鬼子都蜷缩在中心据点里，而外围的据点都由伪军把守着。因此，我们要抓住这有利时机，积极的做好伪军的工作，让他们为我们所用。让他们明着是为鬼子站岗，其实是为我们站岗。知道了吗？但是，对于罪大恶极的汉奸，还是要坚决惩处，决不手软。”王文祥说：“老连长，别扯没有用的了，说正事，帮我分析分析。”这时候，只听外边传来了一声喝问：“站住，什么人？”王文祥和吴东升立刻从屋子里蹦出来了，一看是巡逻的战士。赶忙问道：“怎么回事。”巡逻的战士马上敬礼回答：“报告二位首长，们正在巡逻，发现在你们的窗下有一个人，我就问了一句。没有想到这个人的身手相当快，一个翻身就跳上房顶逃走了，我们都没有来得及拉枪栓。”王文祥听到这里，望了一眼吴东升，然后扭过头来，对着巡逻的战士说：“好了，注意加强警戒。你们去吧！”报告的战士一个立正，回答了一句：“是”敬过礼之后，继续巡逻去了。王文祥和吴东升又回到了酒桌上坐了下来。只听吴东升说：“兔崽子，我是故意扯的没有用的。我只是想到了后边可能有人来，我想多扯一会儿，他听烦了，看看没有多大的价值就走了。可是，真没有想到他敢到前边来听，看起来这个人的来头不小哇！你想啊，他这是突然受了一下惊吓，心理没有准备。如果不是突然地惊吓，被你我发现了，他肯定会说听说我来了，来看看我。或者是有事情找你，这样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就说明了这个人可能我们都认识。”就在吴东升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站岗的哨兵说：“政委好。”随着这声政委好，赵敏一脚迈了进来，同时嘴里喊着：“老吴，你来了是先解馋，过酒瘾呢！就想不起来去看看我吗？还整天嘴上说和文海在一个被窝里睡过觉呢！”吴东升听到这里，赶忙站起来，说：“说的这叫什么话呢？政委呀！我还是连长的时候，你就是政委。可以说你是我的老首长呢！我那敢怠慢你呢！你不要怪我，怪就怪文祥，他非说他这儿有两瓶好酒。怎么样，老首长，你也坐下来喝一碗？”赵敏笑了笑说：“不了，我也喝不了这玩意儿。我就是过来问问，你有文海的消息吗？另外也捎带着打听一下晓蕊的消息，不是有人比我还急呢吗！”赵敏一边说一边用嘴呶了呶文祥。只听文祥说道：“赵老师，说错了，我才多大呀？我急什么呢！我哥才急呢，三十大几的人了，都快四十了。哎！赵老师，你是得着点急了，你也没有问问我哥是不是又看上别人了？”赵敏听了脸上一红说：“我相信你哥，不许瞎说的。你们先喝着，我先走了，如果酒不够，我那还有两瓶呢！一会我让人给你们拿过来。”赵敏走了。吴东升说，文祥咱们别光喝酒了，晚上咱们再喝，先干正事吧！咱们先商量商量，看看怎么样去做外围据点的策反工作。俩个就在屋里商量了一会儿，然后就听王文祥说道：“我看咱们把锄奸和策反结合起来进行。先锄奸，后策反。”吴东升一拍大腿说道：“好，锄奸是为了震慑敌人，彻底断绝了那些两头观望的人的念想，也就是证明，我们不会再给他们机会看看那头的风硬。我们就是明确地告诉他们，不是敌就是友。不存在抗日初期的为了全民族的抗战那种允许中间力量的存在。”吴东升说到这里，又悄悄地和文祥说：“你这的内奸，你慢慢琢磨吧！我也想不出个头绪来。”文祥说：“好吧！一会儿，咱们把人召集起来开个扩大会。”

        茂儿山正殿的大厅里，正在召开着会议，只不过这次的会议规模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大，因为两个团的领导都在这里。屋子虽说是大殿，但也就显得不大了，人密密麻麻地，几乎坐满了。这时候就听见吴东升开始讲话了：“大家静一静，我先宣读一下上级的任命。命令，两个团合编为一个团。团长吴东升，参谋长王文祥。政委赵敏其余的四个副团长不变，各蒙营连长不变。原各团的参谋长为副参谋长。”紧接着，吴东升又说道：“同志们现在日本鬼子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几天的蹦跶头了。他们的兵员出现了严重的不足，我们在第一线作战的人都体会到，现在在战场上被击毙的鬼子年龄越来越小，有的几乎还是娃呢！再加上太平洋战争的牵扯，敌人现在已经是焦头烂额了。因此，敌人现在实行了蜷缩的政策，把日本鬼子都撤回了中心据点。而外围沿铁路线还有公路线的据点里，就只有伪军了，就是有鬼子也没有几个鬼子了，小日本也就是隔三差五地过来看看。因此，上级要求我们抓紧这有利时机，积极行动起来，做好伪军的策反工作。让这些伪军名誉上是为鬼子站岗放哨，其实是为我们站岗放哨。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我和王参谋长商量了一下，决定锄奸和策反同时进行。我们第一步是锄奸，然后才是策反。我们锄奸的目的就是为了彻底的断绝那些左右摇摆的人念头。不让他们再对敌人抱有任何幻想，让他们早日地站到我们这一边来。为了早日取得抗战的胜利，做出他们应有的一份贡献，以此来洗涮他们以前的罪恶。对于那些仍然死心踏地的给鬼子卖命的，我们也决不手软，坚决镇压，决不姑息。大家还有什么说的没有，如果没有，下面请参谋长进行人员和工作分配。”王文祥庄重地站了起来，首先转着圈向大家敬过礼之后才说：“同志们，为了更好地完成上级交给我们的任务，我准备把咱们的计划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准备将来解放县城和府城做准备，由吴团长带领大家演习城市攻坚战。一部分是眼下我们就要进行的锄奸和策反工作。我们两部分同时进行，锄奸和策反由刘得盛副参谋长负责。具体的人员有张二愣同志，还有王大水同志。另外，再给你们配备三个战士，由你们三个人具体地到各个连队去挑选。都明白了吗？”大家回答：“明白了。”王文祥说：“好，那我们第一步锄奸要针对的对象就是水门村的雷家兄妹。我要强调的是锄奸务必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敌人越是认为安全地地方进行，以此来达到更大的震慑作用，就是要让敌人一听到茂儿山三个字就闻风丧胆。”王文祥重重地把拳头砸在了会议桌上。

        会散了，大家各自分头去准备自己的工作了。夜已经渐渐地深了，今天的天气睛的非常好，月亮十分明亮，从月亮的位置看，这时候已经应该是午夜以后的时间了。因为，月亮已经偏西了。月亮洒下的清冷的光辉，把山上的岩石映照出了青色的泛着寒意的光芒。偶尔有微风吹过山上的密密地树林，随着树木的摆动和摇晃，月光好像是会流动一样，把投在地上斑驳的光景来回地移动着。从而让地面上的图形光怪陆离，时时地变幻着自己的含意。就在这一样一个美丽的夜晚，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两个脸上都蒙着黑纱的女人在对话。只所以说这两个人是女人，是因为从她们发出来的声音上判断出来的。只听一个声音说：“姚美琴，你不用在威胁我了，日本人马上就要完蛋了，雷金风已经死了，茂儿山的锄奸队下一个针对的对象就是雷家兄妹，你已经和丧家犬差不多了。”那个被称为姚美琴的人说：“你也不要太得意了。不管什么时候，我把你的事情抖露出来，你都没有好果子吃。你不要忘了恒进中学的三十四个进步学生是怎么死的，这个筹码够级别吧？”那个神秘地女人又说：“你如果敢吐露半个字，你就不会看到明天的太阳了。我告诉你，我是在给你指条明路，你只有跟着我才有出路”那个被称为姚美琴的人又问道：“什么出路？”那个神秘女人又说：“你现在能够走出大山吗？不用我说吧！你不敢走出去，你只要一出去，锄奸队的人就会把你做为重点对象。不要忘了你在茂儿山做的事情，茂儿山的人足可以让你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你自己心里明白。我要说的是日本人马上就要完蛋了，你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将来了。将来国共终会有一战，你应该怎么做你是知道的。”姚美琴说道：“怪不得你不肯出卖茂儿山给日本人，原来你也在做着自己的打算。你真是老谋深算哪！”那个神秘女人冷笑了一声说：“再怎么说，我也是中国人。为了保全性命，我做了不得已的选择。但是，为了国家的利益和民族的利益，我决不能背叛我个人的国家。”姚美琴想了想说：“好了，夜莺，我听你的，你说吧！我应该怎么做？”神秘女人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明天想办法出去，到府城去找一个亨利眼镜店，就说我让你去的。到了那儿，你只说你的代号以后是夜鹰就行了。”说到这里，两个女人分开了，两个人的身手都相当的敏捷，都是一眨眼的时间都已经蹿出去了将近二十米的距离，瞬间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山林之中。

        在县城，雷金河在继雷金风之后，把持了全县的军权，因为日本人也实在找不出可以相信和利用的人来了。雷金河和半仙相互呼应着，依然对全县的百姓进行着剥削和压榨，甚至可以说是敲骨吸髓式的剥削和压榨。由于日本人的大势已去，因此，日本人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出动兵力再对任何地方进行扫荡了。就连水门村和石门村的据点里都已经没有了鬼子，也就是隔三差五地由山田手下的小队长下去转上一圈儿，基本上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雷金河替日本人代劳。因为，雷家兄妹还在做着一个荒诞的梦想。他们也已经意识到了日本人不久就会滚回那弹丸小岛上去。但是，到了那时候，他们将会利用手里的钱和枪，仍然继续在这里做恶，做他们的草头王。因此，他们的手更紧了，盘剥百姓的手段和方法也更狠更毒辣。也可能是看到了当前日本人的状态，心里也没有了底的原因。因此，他们的生活也更加地荒淫无耻。这天，雷金河来到了石门村的据点，转了一圈儿，也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因此，就把目光盯在了石门最大的地主富户吴二赖子身上。这个吴二赖子如果说起来，也不是个什么好的货色。也是仰仗着日本人和雷家兄弟的势力作恶多端的人。但是，狗一旦急眼，是不会论其情份的，如果狗也会论其情份的话，就不叫畜生了。

        这个吴二赖子，为了拿到当时在他们村的十亩良田，竟也干下了一桩伤天害理的事件。在石门村过靠近河套的地方，有着一块极为罕见的平台，这个平台方圆将近十二三亩。据说，这里在很早以前是一块荒地，乱石遍地，杂草横生。一个外地逃荒来到这里的人，这个人姓刘。在这里落了户以后，由于没有自己的土地，为了生计着想，就到处走，到处看，终于看到了这块风水宝地。于是，就率领着全家人没有日没夜地开垦这块荒地。三四代人的奋斗成果，才有了今天的局面。这块地开垦出来了，其效果令全村人都目瞪口呆。靠近河套，因此，水源不成问题。又高出了河套近三米，因此，又不会被水淹了。而且向阳，背靠着大山，这里种的蔬菜粮食之类的总比其它的地方要早熟上半个月到二十天。因此，他们家的东西总能够卖上好价钱。由于刘家的人的勤快，世代人的积累，又在周围开辟出了不小的面积，由于不适宜种粮食，就种上了果树，足有四五百棵之多。每年别人家的果树结的果子刚挂红，人家的就熟了上市了。因此，几代人下来了，家境到也殷实。虽说没有吴二赖子富足，但是，较于其他的人家来说也是有着相当的优势。就这样的一块宝地，被吴二赖子盯住了。于是，吴二赖子就绞尽脑汁地想要把这块宝地据为己有。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吴二赖子想到了一个好计策。为了这个计策，吴二赖子苦苦地等待机会，终于让他把机会等来了。就是雷三爷出殡的那天，赵政委带领队伍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把雷金风从水门村给钓了出来。带着雷金风在河套里兜圈子，直到游击队把粮食和布匹还有药品运到了山上，雷金风发觉上当了以后，才气急败坏地撤兵。就这样一件事情，却给了吴二赖子一次阴谋得逞的机会。吴二赖子没有几天就找到了雷金风说：“司令啊！你想过了没有哇！为什么游击队那些外地人能够在河套里把你溜的乱转，而迷不了路呢？关键是有人给他们带路哇！”雷金风听了，马上问道：“谁这么大胆子，不是当时没有发现谁从村子里出来吗？”吴二赖子说：“村子里是没有人出来，但你想啊，河套里不是有我们最大的一个果园子吗？那果园子能够没有人看着吗？那正是有果的季节呀！还有人比这个人更熟悉河套里的情况吗？这个人可是整天的在河套里转呀！”雷金风转动了几下三角眼说：“我说怎么追不上人呢！原来是有人通匪呀！来人哪！你们跟着吴二赖子去把这户人家给我抹的一个不剩。”

        吴二赖子第二天就领着六七个二狗子来到了刘家，把老刘家的三十几口子人连几岁的孩子都没有放过，全给杀了。当时没有杀死的就只有二个年轻的媳妇还有一个未婚的姑娘，在这帮子已经没有了人性的畜生们的得到满足以后，也被刺刀给挑了，还赤身裸体地给拖到了街上。其次，两个刘家幸免于难的人就是两个到集市卖东西的年轻的后生。当这两个人回家快要到村子的时候被好心的人给拦住了，哥两个死活要回去和吴二赖子拼命，是人们好说歹说地才劝说着两个人投奔了茂儿山。这两个一个是王文祥的警卫员，一个是刘得盛的警卫员。在茂儿山有名的年轻后生，刘五和刘六。

        这次刘得盛组织的锄奸队的队员里就有刘六。因为，无论从那个角度讲，刘六都是责无旁贷的。这次的锄奸行动还有一件事情特别让刘六激动，那就是锄奸队确定除掉的第一个对象就是自己的不共戴天的仇人吴二赖子。因为吴二赖子不想失去在村子里的势力，横征暴敛，把盘剥的百姓身上的油水，除了自己做着发财梦以外，还为鬼子和据点里的敌人提供粮食和给养。还曾经带着鬼子和汉奸残酷地杀害过村子里的地下党员，还几乎带着敌人把我们隐藏在村子里的中心县委给摧毁了。这个人可以说是罪恶滔天，无恶不作。因此，也可能是部队想要东上，必须从石门村经过的原因，就把他做为了第一个我们需要除掉的对象。也是为了震慑石门村据点里的伪军，从而达到让他们为我们服务的目的。

        就在锄奸队做了决定，还没有行动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消息，吴二赖子让雷金河给解决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雷金河到了石门村，转了一圈实在没有什么收获，就把眼睛盯在了吴二赖子身上。这个吴二赖子也是个要财不要全的主儿。雷金河盯住了的事情还有好吗？雷金河带人来到了吴二赖子家里，这时候天已经近午了。吴二赖子赶忙招呼着，好吃好喝好招待。目的就是为一讨雷金河的欢心，雷家兄弟毕竟是自己的财神爷和靠山。谁知道雷金河在吃喝以后，眼睛就盯在了吴二赖子的最小的姨太太身上。这个姨太太可是吴二赖子的心头肉，但是吴二赖子迫于压力，只好装作不知地说：“雷司令，你吃好了，喝好了？”雷金河耷拉着眼皮说：“嗯，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吃饱了喝足了就想睡会儿。”吴二赖子赶忙说道：“好的司令，小的马上告退，你好好休息，三姨太！我有事要出去一会儿，你负责给雷司令沏壶茶。”

        就在雷金河所有的欲望都得到了满足之后，把吴二赖子又叫了进来。吴二赖子看见了还蜷缩在一边坑上的三姨太，衣服都没有穿上呢，心里正在如同吃了苍蝇一般恶心的时候，雷金河说话了：“吴二赖子，我最近手头比较紧，你给我准备一千大洋，等我手头松点了还给你。”吴二赖子一听，就知道敲诈来了，只要出了手就没有得还。因此，也藏了个心眼说：“司令，我眼下手里也没有那么多现银，要不有多少，你先拿上多少，明天或者后天的我凑够了给你送过去。”雷金河听到这里说：“你这么大的产业，手底下会没有区区一千现银？来人哪，给我搜。”于是，就进来了几个当兵的翻箱倒柜在折腾开了。正在当兵的折腾的时候，只听一个女的在窗户外说话了，“爹，你干什么呢？弄这么大的声音。”雷金河一听，又来了精神说：“吴二赖子，你个王八犊子，有鲜花你弄个烂桃来糊弄我呀！弟兄们，来，把门外那个花给我拉进来，让本司令尝尝鲜儿。”这时候只听三姨太太在旁边说：“司令啊，谁是烂桃呢？人家才二十一，你刚才在我身上疯够了，就开始嫌弃我了。”三姨太的话音还没落呢，雷金河就抬起了脚，一脚把她从坑上给踢了下去。嘴里还骂着：“你她妈的就是二天半，也是被吴二赖子个王八蛋给睡过，也就烂桃儿一个。像你这种货色，老子要一车都有。”雷金河刚骂完，窗外说话的女人就被拉了进来。吴二赖子这时候急了，拽着雷金河说：“司令，你不能够这样啊，她可是我的女儿呀！我的亲女儿呀！”雷金河不知道是被烧的迷了心窍还是什么其它的原因，抬起一脚就把吴二赖子给踢了出去。这一脚，可能把吴二赖子的人性给踢出来了，只见吴二赖子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地嚷着：“雷金河，你不是人，我给你拼了。”举直橙子就朝雷金河砸去，雷金河抬手一枪，就把吴二赖子给打死了。同时顺手给了吴二赖子的女儿一巴掌，把吴二赖子的女儿打晕了，嘴里也就喊上了：“弟兄们，把这一户人家给我从地球上抹掉了，女人归你们了，东西一会儿给我装车拉回府上去。”一时之间，吴二赖子的家里鬼哭狼嚎，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这件事情也就刚刚过去了半天，消息就传到了村口的炮楼里，令炮楼里和据点里的伪军都感到了寒心。因为，吴二赖子在今天以前，还是死心踏地的效忠于雷金河的。雷金河的这一举动，也让伪军们开始考虑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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