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重生的疑云

茂儿山游击队自成立以来，共和第人进行了三次规模较大的战斗，可以说无一败例，这可加让人们信服了王文祥的指挥能力。加之茂儿山游击队又成为了独立团，步入了正规部队的行列，更加让人们兴奋不已。但是，在兴奋之余，又让王文祥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惆怅。因为，郭晓蕊的离去，让王文祥感到了一丝的纠结和思念。在两个人经常在一起的时候，虽说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亲密行为，但是毕竟每天可以见着一面。只要见着一面，心里的感觉就是踏实的。但是，这一离开了，面是见不上了，而且，王文祥非常清楚郭晓蕊的工作的特殊性。因此，也从来不打听郭晓蕊的消息。也不打听大哥的消息，因为这是纪律绝对不允许的。

        这天，王文祥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感到百无聊赖的时候，刚想起身去下面的部队看看情况，以排解一下郁闷的心情。这时候只见一个战士进来报告，这个战士一进门就显得荒了神，明显地有点魂不守舍地说：“报告团长，苏耀武跑了。”王文祥听到这里忙问道：“怎么跑的？”这个战士回答：“不知道！团长。我刚刚接班不久，就在我刚刚换岗的时候，人还在呢！一眨眼的时间，我觉得好像是听到了一点什么动静，也没有注意。再后来，觉得关押苏耀武的地方太静了，静的有点出奇，我就去看了看。但是，我发现地上有一团被割断了的绳子，人却不见了！我马上就报告来了。”王文祥说：“嗯，好的，我知道了。你马上去通知二位副团长还有参谋长和政委他们，我先过去看看情况。”战士领命而去，王文祥也来到了关押苏耀武的地方。

        由于茂儿山以前从来没有关押过任何人，因此，没有专门的关押人犯的地方。在伏击战结束后，雷金风被张玉竹还有郝文静给打死了，川岛让王文海派人给押解到根据地去了。苏耀武还没有得到上级的指示，到底怎么处理，所以，就是临时关押在了茂儿山，而且就关押在苏耀武曾经做为办公室的大殿旁边的一个套间里。王文祥把门打开进去了，确实如同刚刚报告的战士说的，地上有被割断的绳子。但是在桌子底下，还发现了一个洞口。王文祥也不知道这个地洞的来历，因此，他一边看着，一边等待着其它人的到来。第一个赶到这里的是副团长赵桂芝，赵桂芝刚来到这里，王文祥就问道：“嫂子，你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地洞吗？”赵桂芝听了，也感到奇怪地说：“没有，我从来不知道这个地方还有一个地洞。这个地方就是原来我的办公室兼卧室，还有那一间当时是周挺的办公室兼卧室。”赵桂芝用手指着大殿北面靠近东北角的一个门口说着。赵桂芝想了想说：“这应该是一个新挖的洞，如果以前有，茂儿山的以前的弟兄们会告诉我的。况且周挺我们俩个人在这里住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发现这儿有个地洞。而且大水是一直和我在一起住的，你不信也可以问问大水。”王文祥说：“不用问了，毫无疑问，这个洞是新挖的。但是，敌人当时挖这个洞的目的是什么呢？是为了逃跑还是为了行动方便呢？还有，究竟是什么人来割断了苏耀武的绳子呢？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为苏耀武提供方便的应该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从这个洞里进来的。因为，大殿里和大殿的外边都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只有在洞口的边缘和这儿，有几个清晰的女人的脚印。”王文祥用手指着扔着乱绳子的地方说。赵桂芝听了，也仔细地看了看说：“我怎么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呢？”王文祥用手指着地上说：“你看看，这个几个地方，是不是地上的颜色比其他的地方稍显不同呢？这就是来人用脚踩出来的。还有，你比较一下这两个痕迹，是不是看出来一大一小呢？大的是苏耀武的脚印。小的，为什么这么小呢？这就说明了这是一个女人的脚印，但这个女人会是谁呢？”王文祥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如果是姚美琴，姚美琴这么多天来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呢？她吃什么喝什么呢？而且，谁指引的她隐藏的地方的呢？即隐藏住了她，还不会被我们的哨兵和巡逻的战士发现。而且，还能够轻松地进出地道。”王文祥一边沉思着一边问赵桂芝：“嫂子，在这几天，特别是能够接触到核心事情的人员当中，谁单独活动的机会多一些呢？也就是说离开我们的视线的时候多一些呢？”赵桂芝说：“文祥，这个可不好说。”王文祥刚要说什么，这时候只见机要员拿着一封电报走了进来，报告说：“首长，刚刚接到上级的指示，请你过目。”王文祥接过电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独立团王文祥团长和所有一应领导：近日，我们的地下工作者，通过各种方法，费尽了心思，为我们搞到了一批药品。由于敌人封锁的十分地严密，运送出来十分的困难。因此，地下工作者决定利用水路经过淀上地区，然后到达平原地区，望你们速派一支精干的力量前去接应。同时，在路过恒进中学的时候，注意把那里的一批进步的学生接应出来，一同送往根据地。切记切记。落款是军区政治部。”王文祥看到这里说：“嫂子你看看电报，又有任务了。一会儿咱们开个会，看看由谁去完成此次任务比较好。”

        茂儿山大殿的大厅里，独立团的会议正在进行。出席会议的就只有王文祥，参谋长，还有两位副团长以及政委赵敏五个人，王文祥首先说：“上级给我们下达的新的任务，具体的内容是这样的。”王文祥把电报念了念，然后又说：“我的意思是，大家讨论下，看看谁去完成这个任务比较好？”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番，最后王文祥总结大家的意见说：“鉴于这次的任务，要深入敌占区，要经过敌人的层层封锁。因此，综合大家的意见，我决定派副团长赵桂芝前去完成这个任务。嫂子，你一会儿到各个连队去挑选战士。只须挑选二十个人，人不宜太多了，太多了反而不利于完成任务。因为人多了目标也大，容易引起敌人的怀疑。所以，人务必要精干。等你把人选好了，我让全团把武器装备集中起来，由你们来挑选全团最好的枪支和装备。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嫂子，你也早下去准备吧！”就在大家都要离去的时候，王文祥叫住了赵桂芝：“嫂子，你等一下，我还有事情要和你说一声。：”赵桂芝停了下来，又坐回了原来的地方。只听王文祥说：“嫂子，这次去的路上，我估计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最让我担心的是回来的路上。因为，苏耀武的逃跑是个迷，这个迷说明了我们周围还有敌人的眼睛。如果这个放走了苏耀武的人是姚美琴还好说，但是，如果万一不是，那就说明我们内部还有内奸。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但是，这个人的危害却是非常大的。因此，我决定这样办，你前脚带着你的人走，后脚，我以为部队筹备军需的名义让大水哥带着另一部分人前去和你汇合。注意，汇合的地点，一定要远离茂儿山，具体的你们俩个人商量一下。汇合以后，仍然分开行动，你们负责前去接应药品还有学生，都接应上了，你们把药品和学生转交给大水。你让大水沿着河堤走，你仍然按照事前制定的路线走，注意做一些假象。仍然伪装成药品和学生还是由你护送，而实际是大水护送。千万不能露出破绽，知道吗？你明天就走，我后天就让大水出发，你注意沿途放上一个联络人员负责联络大水就行了，知道吗？”赵桂芝想了想说：“知道了，文祥，你的这招漂亮。”

        赵桂芝率领着游击队的战士们离开了山寨，昼伏夜出，晓行露宿，并没有什么遇到什么障碍和阻拦。第三天，赵桂芝按照王文祥的吩咐，把一封信放在我们的联络站，这封信是给王大水的。果然，就在赵桂芝走了不到一天的时间，王大水就赶到了联络站，取出了赵桂芝的信件。然后，就按照信上的指示去做。赵桂芝是在留下信后向前一直走了，而王大水是在看了信后，向南走了，好像是走的方向大相径庭。但是，目的却是一致的，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迷惑敌人。但是，在赵桂芝前行的路上，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因此，赵桂芝让队伍停下了几次。赵桂芝这样的做的目的，一是为了确认一下，是不是有人跟着自己。二是为让自己牢牢地吸引住这双眼睛，以便不让他发现自己的丈夫王大水的行踪。一路之上，赵桂芝他们无论是过关，还是闯卡，都非常地顺利，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和麻烦。这就更加肯定了赵桂芝的怀疑是正确的，自己的背后确实存在着一双眼睛。这是敌人故意放自己过来的，目的就是在自己接收到物资以后，把自己一网打尽。连人带物资一起扣留下来，一样也不放过。赵桂芝心底里笑了笑，心想：“王文祥真有你的，看起来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在我们山寨还真有猫腻呀！这么秘密的行动都能够让人及时地跟踪上来了，说明了这个人的来头不小哇！等我回去以后，一定把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文祥，让他尽快地挖出这个隐藏的很深的内奸。”

        第三天，赵桂芝带领的队伍来到了淀边村，按照接头的方式准确地接上了头。同时，赵桂芝把交接物资的方法写在了一张纸上。让对方交接物资的人看过以后，问道：“明白了吗？都记住了吗？都知道该怎么做了吗？”对方交接的人点了点头，赵桂芝把这张纸给烧了。赵桂芝他们并没有再接到物资的时候就马上让队伍急着把物资转移走，而是以队伍疲劳的借口，让战士们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的深夜才把物资转运走的。而在赵桂芝的队伍接收到物资，往回返的时候，赵桂芝又感受到了那双眼睛的存在。而且，这次的感觉比上次还要明显和强烈。

        但是，这双眼睛绝对没有想到，就在昨天晚上，在淀中，就是几艘小船把货物卸下的同时，已经有几艘小船悄悄地利用着夜色的掩护向着南面继续划行着走了，这划行着走了的船上的物资才是真的。赵桂芝的队伍把敌人的注意力牢牢在吸引住了，两辆马车，一辆车上四个人，还有前面负责侦察敌情的四个人，后面在距离马车二十米左右，还有四个断后的人。离开了淀区，向西走了近五十里的路程，就快要接近府城的地界了，遇上敌人的第一个关卡。在这个关卡值勤的全是二狗子，没有鬼子兵。因此，赵桂芝他们在这里并没有遇到多大的麻烦。可是，在赵桂芝他们过了这个关卡，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按照往常的惯例，敌人的关卡不会撤的。但是，这个关卡就在赵桂芝他们经过之后，就只剩下了寥寥可数的几个人，其余的所有的敌人，就整装待发，紧紧地跟随在了赵桂他们的后面。赵桂芝立刻意识到了，这伙敌人是想等接近府城的时候，前后夹击，和府城的敌人结合在一起消灭他们。因此，赵桂芝想了想就让队伍停了下来。车停在了路边，前面开路的人和后面断后的人就地隐蔽。赵桂芝是想找个机会消灭这伙敌人然后换上敌人的服装，蒙混过关。因为，除了赵桂芝以外，任何人都不知道车里的物资是假的，根本不是什么根据地急需的药品什么的，而是两车的烂砖头。但是，为了更好的迷惑敌人，赵桂芝还是决定要打这一仗。赵桂芝偷偷地下达了作战命令。赵桂芝他们这伙人停了下来，后面跟随的二狗子，在走过赵桂芝他们前面的不远的地方也停了下来。到了晚上十点钟左右，赵桂芝让大家吃了点干粮，就让大家继续前进。因为赵桂芝估计到了，这伙敌人为了能够和府城的敌人相互的呼应，因此，必须对他们形成前后夹击的局面。所以，在他们经过敌人的时候，敌人是不会动的。只有等他们走到了前面，这伙二狗子才会在后面跟随着他们继续前行。于是，就在赵桂芝他们和敌人走了个肩膀平齐的时候。赵桂芝走近了二狗子的小队长面前，就是一个身挎短枪的人面前问道：“老总啊，这往府城的路怎么走哇？”二狗子小队长三角眼一瞪，刚说了句：“真是是山里走出来的土豹子，顺着大路一直走就是了。”这个二狗子小队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让赵桂芝一掌砍翻在地。还没有等这伙二狗子反应过来，前面负责开路和侦察敌情的人，还有后面负责断后的人以及车上的八个战士就旋风般地来到了敌人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了敌人的枪。赵桂芝同时命令道：“和他们把服装交换了，让他们穿上我们的衣服。让他们赶着车，你们四个人每辆车两个人，负责在车上看好他们，我们其余的人在后面跟随着。另外给他们身上绑上手榴弹，不老实就拉弦炸死他们。”由于天黑的原因，这一切的事情的发生都是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因此，一直尾随着赵桂芝他们的尾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就是发现了赵桂芝他们的队伍刚向前走了不长一段时间，就突然停了下来。也就大概是二十分钟以后，就又继续前行了。

        接近府城的大门了，在灯光的照耀这下，站岗的哨兵的眉眼都看得真真切切的了。这时候，只见一个二狗子的队长之类的人物走了上来问道：“你们看见土八路的拉药品的车了吗？”只见赵桂芝走上前去，和二狗子的头目说道：“就在后边跟着呢，我们是队长派来给你提前说一声的，让你们做好准备。他们马上就到了。”随后就见二狗子的头目走进了岗楼里面，在进门的同时对赵桂芝他们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你们快滚蛋，一会这里还有事情呢！”赵桂芝说：“不是说让我们配合你们吗？”只见那个头目说：“滚你妈的蛋，想抢老子的功劳是吗？”赵桂芝赶忙点头哈腰地说：“你说的什么话呢，我们那敢抢你的功劳呢！你忙着，那我们走了。”赵桂芝他们继续向前走，谁知道还没有走出多远，就听后面喊道：“快截住他们，快截住他们，他们就是送药的车。他们车上拉的就是药。”听到这个喊声，赵桂芝仔细地听了听，她可以肯定，这个声音是个男人的声音，不是女的，就可以断定这个人不是姚美琴。看起来，姚美琴还没有露面。于是，就听赵桂芝下达了命令：“大家做好准备，我们要在城里和敌人打一仗了，把二狗子给我绑好了。另外，车上的人把车赶着在城里乱跑。跑上两个小时后，你们想办法突围，把车扔掉。只听车上的同志说：“副团长，那怎么行呢，这些药可是我们的同志冒着生命危险才搞的手的，不能这么白白地扔掉吧？说什么我们也得把它们拉回根据地去。”只听赵桂芝说：“执行命令，这是命令，谁敢违抗我就毙了他。”赵桂芝在说着话的同时，三步并做两步蹿到了赶车的两个跟前说：“这车药是假的，真的没有在车上，我们就是为了迷惑敌人。”这四个战士听了，立刻啪地一声甩响了鞭子。马车立刻撒开了蹄子，片刻之间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幕之中。也就在马车开始狂奔的同时，赵桂芝下达了命令：“同志们！打，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分散撤退，到县城西面的兔岭会合。”随着赵桂芝的一声令下，顿时城里枪声大作。买卖铺户们听到了枪声，赶紧的卸下门板，关门打烊。

        赵桂芝的队伍边打边四下分散开来，向着不同的方向跑去。而追赶的敌人也四下分散开了，漫无目的紧紧地跟随着奔跑的人追了下去。就听这时候，一直在暗处盯着赵桂芝他们的那个人又高声地喊道：“人不要紧，主要是追赶马车，别让马车跑了。他们不过才十二个人，而这批药品如果运进了山里，能够救活成千上万的人。所以，必须把马车给我截住。”大部分的敌人在听到了这个喊声以后，都被马车吸引过去了。而赶车的四个人还在一面还击着敌人一面赶着车狂奔。因为，在这除了枪声就非常寂静的夜里，在枪声停下来的一刹那，赶车人嘴里的嘚加的声音听得非常的清楚。赵桂芝带领着四个战士，边打边跑。刚转过一个墙角，就见一扇门突然地开了。一个人快速地说着：“赵队长快进来。”赵队长还有三个战士闪身躲进了门里，只见自己的警卫员小刘却一直向前跑去。赵桂芝着急地喊道：“小刘，你干什么？快进来。”小刘低声地说：“副团长，我去把敌人引开，只有这样，你们才是安全的。”说完，小刘就飞快地向前跑去，一边跑还一边打枪，嘴里还嚷嚷着：“小鬼子们，狗汉奸们，你刘爷爷我在这里呢！有本事，你们来追呀，你们有本事抓住爷爷。”

        脚步声越来越远，敌人也经过了赵队长他们躲藏的门前，向着小刘的方向追了过去。时间不长，好像小刘是被敌人的堵在了胡同里，而且像是一个死胡同。因为听到了敌人的叫骂声：“你有本事还跑哇！你有本事给我飞过这堵墙去。”这时候，就听小刘高声地喊道：“副团长，咱们一起死了吧！就是死了也不能当俘虏。来咱们五个抱在一起，我拉弦了。”小刘也喊完了，也几乎是在同时，就听到咣地一声巨响。赵桂芝的眼里流出泪水，赵桂芝知道，小刘最后的喊声是为了迷惑敌人。其实就是他自己一个人，这么喊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敌人相信他们五个人还是在一起的。赵桂芝心里也清楚，小刘牺牲了。赵桂芝想起了小刘，心里一阵阵地发紧。因为小刘这个人，虽说是战士，但是，还是个孩子。今年才十七岁，十七岁应该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年纪，这个年纪可以自由地在自己的心目当中想像着美好的未来。但是，小刘以后再也没有想的机会了。小刘是自打赵桂芝一到茂儿山，就跟着赵桂芝。当时，赵桂芝是看这个孩子年龄太小了，就把他留在了身边当警卫员。这个孩子机灵可爱，忠实可靠。可是今天却由于一个叛徒的出卖，把年轻的生命，一个才十七岁的生命给搭了进去。赵桂芝心疼的什么似的，嘴里的牙直咬，恨恨地说：“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个叛徒给揪出来，给你报仇。”

        王大水的队伍，由于王大水出来的时候带领的是当年追随张二愣同志从雷大江的墓地上投诚的战士。在他们从茂儿山出来的时候，就按照王文祥团长的吩咐，一人带出了一套二狗子的服装。他们在距离赵桂芝他们接货的南面八里地的地方，接收了真正的药品和物资以后，就快速地装上了车，也是两车物资和药品。王大水押着一车，江西老俵押着一车。江西老俵的车在前面，因为，此人曾在雷金风的皇协军里呆过，所以装起反而人物来装得特像。有时候在茂儿山大家闷得实在不行了，就排小短剧什么的，总让江西老俵演反面人物，没有想到这时候还真派上用场了。只见二十个二狗子，歪扛着枪，斜戴着帽子，敞着怀，吊儿郎当地走着。特别是江西老俵，嘴里还哼哼着下流小曲儿。“我的那个小美人儿，你为什么就愿意亲亲我的嘴儿。看你的小细腰哟，哥哥我一把就能抓得着哇……。”江西老俵正唱的高兴呢，突然前面一声：“站住，口令。”江西老俵操着令人难懂的方言骂道：“口你妈屁的令啊！没有看见老子早出来好几天了，是给县城运送物资的吗？”只听对方说：“对不住了兄弟们，你们没有接到上边的命令吗？说是有八路运送药品和物资的车要通过，叫我们多加小心呢！”江西老俵说：“还你妈的瞎诈呢？你不知道已经被府城的皇军还有警备队给围住了。”只听对方说道：“对不住了，弟兄们，我还真没有听说，这回他们跑不了了吧？”江西老俵说：“连人带货都给截住了，毛都跑不了了。”就这样，一路之上，非常顺利地就骗过了敌人的哨卡。在到了恒进中学的时候，江西老俵让战士们把恒进中学的学生全部捆了起来，由战士们押着往前走。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抹了泥。一个灰头土脸的，十分的滑稽可笑。每逢敌人的哨卡询问起来，江西老俵的回答都是说给前线送修工事的苦力去的。

        三天之后，王大水还有江西老俵带领的二十个战士把物资还有药品以及十三名恒进中学的进步学生顺利地带到了茂儿山。王文祥已经焦急地在山口等待着大家。王大水详细地向团长汇报了一路的经过。大水刚汇报完，就听文祥问道：“大水哥知道嫂子他们的消息吗？”大水也焦急地说：“一路上，我们也没有碰过面，就是怕敌人发觉了。怎么他们还没有回来吗？”文祥点了点头，大水说：“那我和你一起等等他们吧！”

        江西老俵带着战士们回山休息去了，文祥和大水焦急在站在山口等待着赵副团长的归来。王文祥和王大水，从下午四点会面，一直等到日薄西山都没有等到赵桂芝。两个只好无奈地回山了。就在第二天的拂晓时分，只听有人喊道：“团长，团长，赵副团长回来了，赵副团长回来了。”王文祥和王大水，听到喊声的第一时间，就从王文祥的办公室兼卧室里冲了出来。看得出来，两个人根本没有休息，是坐着在等。

        赵桂芝走到了王文祥的跟前，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爬在大水的肩头上哭了起来。哭了好长一段时间以后，赵桂芝抬起了头，抽抽咽咽地说：“二十个人，就回来了我们四个人，其余的全都牺牲了。而且，人头还被砍了下来挂在了城墙上。我不忍心战士们死了，还受罪，我们就在夜里趁敌人不注意的时候，把战士们的人头从城墙上取了下来。再路过咱们村的时候，偷偷地交给了小麻子。让他找人把战士们葬在半劫沟，因为听老人们说半劫沟会有一条路通向天堂。毕竟那里，还有周挺小郑他们八位勇士葬在了那里。”王文祥说：“行了嫂子不必太伤心了，打仗吗，难免会有牺牲的。有什么话进屋说吧！”

        三个人走进了王文祥的屋子，只听赵桂芝又说道：“文祥，幸亏你把什么都料到了，我真服了你了。在我们刚出茂儿山没有多远就被人给盯上了。你说这么机密的事情，如果没有人出卖，敌人的密探是怎么知道我们是去干什么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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