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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男女之道


听罢,善时不解自己哪就不正经,便为自己辩驳,道:“长姐说了,男女有别。”

        非恒轻笑一声,道:“别说你八岁,就是你十八岁,八十岁,在我看来,也没什么差别。”

        非恒所言,与善时一直的认知有所出入。善时问:“为何?”

        非恒恹恹然侧身,朝桌边轻轻一靠,单手撑了脑袋,含笑看善时,问:“若我说,你与这屋中所有物什都并无差别,你可信?”

        善时自是不信,非恒也不再解释,只让善时等到天明再走。善时挂念家人,执意离开。非恒虽未起身拦她,却开口提醒她,现在是四更,她母亲刚才好容易睡着,她现在回去,只会扰了她母亲。

        正要开锁的善时止住动作,静了片刻,回身看非恒,问:“天亮善时回家,如何与爹爹娘亲交代?”

        “你去了哪,做了什么,实话实说就是。”

        “可……”善时仍有所犹豫,“善时不能撒谎。”

        “你不是上逐弓岭去了?”非恒表现出疑惑,“为何要撒谎?”

        “可善时在恒先生房中。”

        非恒大笑几声,道:“我当什么事。这不是我的房子,我只是暂住在这。你说你在客栈,这是撒谎?”

        思索过,善时摇头:“不是。”

        “你要不困,来陪我下棋。”非恒说罢,起身往窗边去,窗边有张矮桌,矮桌上摆着棋盘,两边放着坐垫。

        非恒就一方而坐,善时上前,坐非恒对面。非恒比颜知常宽容不少,允善时悔棋,许善时违规。可善时知道,非恒是怕太无趣,所以放水。

        然即使非恒那样放水,到天方明时,善时还是败了。善时叹一口气,便要收拾棋盘,被非恒抬手制止。

        非恒说:“快回家去吧,别让人找急了。”

        以为非恒说的是自己家人在找自己,善时告了辞便亟亟回家。家中人却并不着急,像是知道善时去了哪似的。倒是早食过后,有人急急地寻善时来了。

        有段囸子没见,善时仍一眼认出那着冬衣戴绒帽的年轻男子,正是萧资。

        萧资请善时去自己家中,说是今囸他母亲生辰,无论如何都要请善时去。善时不明白为何非要请自己,正要出门的尤父笑着拍了拍善时的肩,道:“萧伯母请小妹去,小妹去便是。”

        父亲发了话,善时便不再在意缘由,随了萧资去他家。

        萧母的生辰办得很是低调,没什么客,只请了六七个亲人。萧资带善时回到萧宅,刚坐下,一群人围了上来,细细打量着善时,皆是一番夸赞,倒教善时不好意思。

        而那些人的夸赞也并非没有缘由。一是这小姑娘水灵,二是治了萧父的伤虽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事,可小小年纪治了别人的伤,这可大有赞头。

        “好了好了,让我过去。”一个女人带笑的声音从人群后响起,“让我看看善时。”

        众人让出一条道,善时抬头,看见一个男人推着个女人出来。那男人着了一袭锦衣,善时险些没认出他是当初在林子里受伤的樵夫,而那轮椅上同样一袭锦衣的女人,从样貌上可以判断得出,是萧资的母亲。

        萧母看上去很是端庄,肤色偏黄,五官端正,那张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若是旁人不说,善时怎么也想不到萧母已是不惑之年。

        萧母握住善时小小的手,先感谢善时能来,又说她与尤母是旧识,知尤母病,可惜腿脚不便,不能前去探望,实在愧疚。

        听萧母与自己说着些家常客套话,善时始终保持着微笑,心中隐约觉得,萧母叫自己来,必不只是请自己吃饭、与自己唠些家常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不多时,萧母便切入了正题。这正题,倒吓了善时一跳。

        萧母问:“善时可许了人家?”

        “尤家小千金才八岁,哪就许了人家。”旁边的萧父道。

        “人家还有定娃娃亲的呢,总得先问清楚,别闹了笑话。”萧母与萧父说罢,又回头看善时,笑容可掬,又问善时是否许了人家。

        善时摇头。此刻善时还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而她身旁的萧资隐隐感到事情有些不对。

        萧母满意地点点头,笑道:“正好,我家资儿也还没有……”

        萧资打断萧母的话,上前去将萧母的轮椅往里去,道:“娘,我新学了几道菜,给您露两手。”

        萧母明显不愿,还要回身看善时,被萧资挡住。看着萧资的背影,善时后知后觉,忽然庆幸萧母双腿残废。

        吃过午饭,善时借口与先生有约,便道了别,萧母虽是不舍,到底不能拦着人家学习,便唤了萧资送善时。

        送善时去客栈的路上,萧资向善时道歉,说:“我不知道我娘会说那样的话,你别在意。”

        善时一刹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摇摇头。

        二人相继沉默了许久,萧资突然开口,道:“我想去一趟瑞黎山。”

        “瑞黎山?”善时立马想到司介,便试探般问,“可是去找司姐姐?”

        “这都让你猜到?”萧资的眸中映了洁白落雪,似闪烁着亮光,语气带着喜悦,亦带着悲伤,“她走得突然,好多事都还没问她。”

        年幼的善时不知道萧资要问司介什么事,只觉得那是萧资与司介两个人之间的私事。年幼的善时也不知道萧资抬头看着远方,说“不知瑞黎山有没有下雪”时是怎样的心情,只觉他眸中的华蜜必是因心中无比美好的向往与无比坚定的信念。

        一路上,萧资与善时说了许多往事,都与司介相关。善时不明白,说着一个看不见的人,为何能那样高兴,后来善时问非恒,才知人有种欲望叫“爱情”。

        “恒先生有爱情吗?”善时问。

        非恒抿了唇看她片刻,认真纠正她的措辞,道:“你应该问,恒先生有没有欲望。”

        不明白非恒所言与自己所问有什么区别,善时只乖乖照非恒说的问:“那恒先生有欲望吗?”

        “没有。”非恒答得肯定,也笑得愉悦,语气轻松,更像是说着玩笑,“要早些年,我肯定这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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