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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笛子


“钟山谍,你与老头与我们一起回府暂住几日,顺带把欠你们的银子还了。”

        老头一听银子连连点头:“带点利息。”

        沐漫夭似笑非笑,摸了摸旁边矮桌上的碗。

        老头哈哈干笑两声。:“咱们都是一家人,谈什么利息,多伤感情啊!”

        “知道就好,事不宜迟,咱们出发吧。”

        姜紫涵,我回来了。

        回到府中,小翠一把抱住沐漫夭,哭的稀里哗啦。沐漫夭拍拍她的背:“管家欺负你了,哭的这般伤心。”

        身旁管家无辜中枪。

        “夫人,若是当时奴婢劝劝您就好了,奴婢太笨了,你罚奴婢吧。”

        “说什么胡话,准备准备。”她的语气落寞起来:“我去祭奠奶奶。”

        江流年拉住她的手,对她安慰的笑笑。

        她回以安慰的笑容,她已经没有那么伤心了,想起死去的奶奶,更多的是对姜紫涵的恨意。奶奶,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祭奠完了奶奶,沐漫夭叫来管家,打算让那个什么梁冉卷铺盖滚蛋。

        “梁冉小姐已经被送出府了。”

        “那避子药……”她觉得,一月之前的自己一定是脑子抽了,要么怎会干出这种,给相公送小妾的蠢事来。

        “相爷并未与她有夫妻之实。”

        自作孽,不可活,她没资格指责江流年纳了梁冉,可心里难免不舒服。如今听到江流年并未与她圆房,她心下一松,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来,她决定晚上好好“犒劳”一下他的这种行为。

        江流年,谢谢你,包容我的犯蠢与胡闹。

        ……

        第二日,沐漫夭带着小童两人,面见太后。沐漫夭转头,无奈地看着跟在身后的江流年:“你跟着去干什么?”

        江流年:“你不是要见皇帝吗?我带你去。”

        “你今天不用处理公文,做丞相很闲吗?”

        “我请假了。”

        沐漫夭无奈扶额:“行,那你在殿外待着。”

        “我觉得……”

        “你不用觉得,没和你商量,你必须在殿外待着。”他和她一起面见太后,干什么,看两个喜欢他的女人在那为他唇枪舌战吗?怎么想怎么诡异。

        江流年决定屈服于媳妇的淫威。他想明白了,自家的媳妇,还是要一直看着才保险。什么丞相百姓,都见鬼去吧。

        柳彦:“……”欲哭无泪地看着多出来几倍的文书,感受到了世界对他的恶意。

        苏越琳一本正经地转述主子的话:“多看点文书,对你有好处。”

        柳彦欲哭无泪道,“他和师娘和和美美去了,也不考虑一下他徒弟这么久了还没找到媳妇。”

        苏越琳翻个白眼,“救你那要头上长角的当媳妇的愿望,这辈子怕是也找不到了。”

        “小角多可爱,我好不容易记起了那人的一丝面貌,别说,和你长的有点像。”

        苏越琳手中文书直接砸了过去,脸瞬间黑了,“滚,今晚我就要这些批好的文书。”敢把他当女人,活腻了。

        柳彦轻松躲过,叫道,“不是明天下午吗?”

        苏越琳又恢复了以往的笑眯眯,“我改主意了。”说完便离开了。

        柳彦欲哭无泪地看着桌上的文书,叫他嘴贱,可是他明明说的是实话嘛。

        且不说柳彦这边如何抱怨,沐漫夭全然不知,她时隔一月半,再次踏入了养心殿的门,见到了如今想千刀万剐的姜紫涵。

        当姜太后真正看到沐漫夭时,眼中也流露出了一股恨意:她培养了多年的暗卫,就这么一个不留全给杀死了,沐漫夭,这笔账哀家迟早要你加倍还回来。

        两人对视,都从彼此眼中看到杀意,一时间,大殿上充满了火药味。

        “怎么,太后娘娘没想到我能活着,很失望吧。”

        “放肆,见到哀家,还不行礼。”太后大喝一声,眉眼带着狠厉。

        她扬眉:“太后别急,臣妇今日来此,是为让你见一个人。”

        姜太后冷冷地说:“哀家不想见什么人,倒是你,沐漫夭,你可别忘了,江流年的命可还在哀家手上。你最好乖乖听话。”

        “乖乖听话,当初臣妇乖乖听话,可是险些丧命。”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轻柔:“太后娘娘还记得大皇子吗?”

        太后眸中闪过惊骇,忍不住攥紧了裙摆。

        “他来,找你了。”沐漫夭将小童推到前面,小童一个瞬移,与太后来了个脸贴脸,太后抬眼,赫然是一张与大皇子一模一样的脸。

        “啊啊啊啊啊。”太后尖叫着想要一把推开小童,可任凭她如何用力,小童却纹丝不动。他缓缓露出一个阴森诡异的笑容:“皇后娘娘,你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声声泣血,眼里流出两行血泪来。

        姜太后被这一幕吓得面色苍白,花容失色:“啊啊啊,你走开,你走开啊,不是我,是小皇帝把那块花生糖递给你的,我毫不知情。你去找他,对,你去找他报仇,不要来找我。”她哽咽出声,眼泪染花了胭脂,珠钗在推搡间散落,没了往日的典雅端庄。

        “皇后娘娘,你还敢骗我,你分明知道真相,故意为之。我母妃在十八层地狱,等着你。”小童面容扭曲,抬起双手,作势要掐她。

        她狼狈地从小童臂弯下爬出来:“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害你,可谁让你母妃那般恶毒。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绝对不是。”

        小童头转了九十度,看向姜太后,漏出森森白牙:“那你拿走我母妃的遗物,下毒陷害你自己的亲儿子,使他受你操控,成为了一个酒囊饭袋的草包皇帝。这么看来,你比我母妃更恶毒。”

        太后颤抖着身子,踉跄着跑到离小童远远的地方,闭眼,理所应当地说:“他的命是哀家给的,哀家自然可以收回去。”

        “是吗?原来母后是这般想儿臣的。”

        太后骇然的转头,说话声却是从沐漫夭身后的老头那传来。

        小童一挥衣袖,老头变成了当今天子的模样,他看向自己的母后,清凉舒适的丝绸穿在身上,珠钗虽乱,却都是上等的翡翠玛瑙,手腕间一副血玉镯子衬托出如凝脂般的肌肤。雍容华贵,美貌端方。

        他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这个人把他护在身下,被宫人鞭挞,背部鲜血淋漓,至今还有一道浅浅的伤疤。可是,现在的母后她变了,又或许,她从未变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姜太后恶狠狠的转向沐漫夭:“你算计哀家。”

        沐漫夭勾唇,却不再说话,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原来,真是朕害死了大哥。”小皇帝的眼泪流了下来。

        那个略有点胖的大哥,那个永远停留在了十二岁,会偷偷给他送衣服,送糕点的大哥,果真是被他害死的。

        怪不得午夜梦回,他总能梦到那张因窒息而变得青紫,眼睛瞪的老大,丑陋不堪的面庞。他会被吓醒,瑟瑟发抖,嚎啕大哭。原来大哥是来找他复仇,只可怜那人临死之前,还以为自己好弟弟造人陷害,把他往外推,让他快走。

        他发出幼兽般的悲鸣:“母后,大哥从未有过当太子的想法,你为何要杀大哥,为什么?”

        “他挡了你的道,哀家自然要除掉他,哀家都是为了你好。”姜太后理了理微乱的衣摆,语气严厉。

        “挡了我的道,哈哈哈。”小皇帝看向他的好母后:“我看,是挡了太后娘娘临朝称制的道。”

        他走向她的母后,语气嘲弄:“我还记得那年,你托舅舅买了很多西域的糖,您说大哥帮了我们那么多,让朕送糖给他。大哥真是天真,对我毫无防备,一口吃了。”他双手掐住姜太后的脖子:“后来朕才知,大哥有哮喘,对花生过敏。朕以为,不过是巧合。原来,您什么都知道。您知道窒息而死的人,是何等痛苦吗?他脸上的表情,和您现在的一模一样。”

        他看着太后脸色发紫,用力拍打着他的手,他虽年少,却从小习武,任凭姜太后怎么掰,也掰不开他的手,太后勉励张唇,挤出两个字:“逆子。”

        他缓缓松开了太后的脖子,姜太后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吸收着新鲜的空气,被呛得连连咳嗽:“那年,朕才七岁,你就设计让朕,亲眼看着疼朕的大哥死在面前。朕夜夜噩梦,是您搂着朕,温声安慰。朕现在回想,只觉虚伪。母后,您可真是比朕,更适合这个皇位。”

        他转身,再不看他的好母后:“来人,传朕旨意,将太后迁至凤阳宫,此生不得踏出宫殿半步。”

        姜太后大喊:“你敢,燕钧泽,哀家是你的母后。”

        沐漫夭轻轻勾唇:“太后娘娘,深宫寂寥,您可要用这余生,好好思过啊。”

        姜太后站起身来,大笑:“沐漫夭,算计哀家,你还太嫩了。”

        太后转头,瞪向身旁的婢女:“拿来。”

        婢女回到卧室,将一个盒子递给太后娘娘,太后打开,拿出里面的凤尾笛:“哀家当初骗了你,这凤尾笛不会让中毒者死,而是会控制中毒者,听我号令。沐漫夭,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沐漫夭轻笑,终于拿出来了。小童心下一松,喊:“老头子,你的笛子。”

        老头应声出现,手一挥:“回。”笛子飞入老头的衣袖中,消失不见。

        姜太后看看空空如也的手掌心,转头恶狠狠地看向老头:“把我的笛子,还回来。”

        老头撇撇嘴,委屈道:“什么你的笛子,这是我的东西,是你害死的那个安贵妃,偷的我的东西。”

        姜太后恍然大悟,面色狰狞。原来沐漫夭真正的目的,是她手上的笛子。眼看着宫人就要将她拉走,不,她绝不能被幽禁在凤阳宫。

        姜太后一把拉住皇帝的衣袖,跪了下来:“钧泽,你不能这么对哀家,哀家是你的亲生母亲啊,你小时候,咱们宫里没煤炭,是哀家将你抱在怀里,自己却冻得发了高烧。当初你父皇不让你上学堂,是哀家跪在养心殿,为你求得机会,以至膝盖落下了病根。哀家那么爱你,怎会害你,哀家承认,这方式可能不对,但都是为了你好啊。”

        她颤颤巍巍从兜里掏出两粒药丸:“这是凤尾香的解药,你快吃下,哀家是被权势迷了眼,做了错事,可哀家自始至终,从未想过要害自己的亲儿子。”

        小皇帝看着痛哭流涕的母亲,想起那年大雪纷飞,她跪在雪地,也是这般求父皇,让他和大哥一样,有夫子教,有学堂上。不论如何,她都是自己血脉相连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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