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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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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的睁开眼,从床上弹起身子。闹钟的时针指向6,我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来洗漱和吃早餐。

        五台与联邦仍然在相互角力,过去一年内都没有什么大动作。联邦也并不着急,就这样干脆的把尼布尔海姆划成了战区,开始常态化的运营

        有幸得到将军的青睐,跟在他身边做些琐事,并参与扎克斯的私人辅导,这是我人生中最意外的美梦。而今天我如愿以偿的真正成为士兵的一员,正式获得了自己的编号。

        我仍没有放弃觉醒成哨兵的念头,它甚至更加根深蒂固的扎在我的心里。当初与我一同排队的人里,也有在服役期间觉醒的,他们最大那一位已经十八岁了。一旦觉醒,他们就会立刻被送进塔中学习,等各项指标合格后,就有机会加入第4军,由将军直接统帅,全员都是觉醒者。我曾跟随扎克斯参观过他们的兵营,发现里面哨兵的住所要讲究不少,条件也相对优渥。

        眼下我只能一边祈祷,一边遵循着规矩。普通兵的训练比我想的要轻松一些,跟着扎克斯所打的基础很好的起到作用。教官对我的表现十分满意,而我也尽量做到最好,怠惰因循会让将军蒙羞。

        一天的日程结束后,我踩着夕阳的余晖来到了将军在镇上的住所。他租下了一栋人去楼空的砖房,收拾完卫生的第二天就搬了进去。今天晚上他会在这里举办一个简单的庆祝会,为我终于迈出的第一步,也为我15岁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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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前办完其他工作,我早早回了住所。

        庆祝会是扎克斯提出来的,我并没有赞同,只是没有反对。于是黑发中将就吐着舌头买来了几瓶饮料和一块成品蛋糕,最后还邀请了杰内西斯。

        从柜子找出几个高脚杯,我把它们仔细的用水冲洗了一遍,这些东西是屋子随赠的,包括所有的家具。我重新更换了会接触皮肤的布料套件,其余不常用的小摆设则扔在角落里,没想到居然有用到它们的这一天。

        等克劳德气喘吁吁的进门,扎克斯立刻给了他一个拥抱。青年的交流方式真是血气方刚,我看到一黑一金两个刺猬头相互揽着撞进门里,组成一只横行霸道的螃蟹。克劳德并不是个开朗的孩子,我平时喜欢观察他的举动,不用使用精神力也能知道他掩盖起来的青春期荷尔蒙,刚成长起来的雄性幼兽只是藏的深了些。而扎克斯似乎能把活力的部分引出来,让克劳德变得健谈一点。

        注意到我在看他,克劳德收敛了表情,又换上那副带着尊敬的样子。他跑过来想找点事做,主动把杯子都挪去了餐桌。

        在我身边时他总是不自觉的带着紧张,我与他讲过私下时我们没有军衔和等级,而他还是习惯性的称呼我将军,第一次开口喊我的名字甚至憋红了脸。

        就像是主人与宠物,我捡回来的金渐层带着奇怪的矜持,它会温顺的听从我的每一个指令,却不会把肚子漏出来躺在我的面前。

        他肯定要更喜欢扎克斯一点,我莫名的出现奇怪的想法像蚊子一般打转,挥之不去,让我有点烦躁。

        杰内西斯此时正窝在沙发上,用手机连接电视和安吉尔视频通话。扎克斯和克劳德两人蹲在仙人球盆栽旁边,脑袋挨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

        “扎克斯,我让你订的晚餐你订了吗”

        穿着深蓝色背心的后背猛的抖了一下,扎克斯缓缓站了起来,我几乎看到围着他脑袋公转的星系。

        “你订了,对吧?”

        “……对不起……中午突然有士兵找我,我忘记了。”扎克斯垮起一张脸,可怜兮兮的道歉。

        我哽住了,用危险的眼光扫射着扎克斯。杰内西斯听到我们的对话也抽出脑袋凉凉的讽刺:“哦,聚会?只有聪明人才能吃到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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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将军打电话问遍了四周寥寥几家餐馆,我们终于一起在只放了四个空杯子的桌前坐下来。

        沉默了半晌,扎克斯突然跳起来,他说如果有原材料他可以小露一手。杰内西斯噗嗤笑出声来,萨菲罗斯也怀疑的看着他。

        如果订不到现成菜品,我们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自给自足。我提出一个方案,也许他们四个人可以一起回家里,母亲会乐意为将军们效劳的。

        这个方案被其余三个人一起拒绝了,他们认为为庆祝而举办的聚会居然需要当事人来善后实在是不能接受。萨菲罗斯立刻安排了分工,他去买蔬菜,扎克斯去买肉和饮料,杰内西斯去买米和调料,我被留在将军家中看门,这像一场匪夷所思的军事演练,两个高级向导和一个哨兵分头行动,逐一攻破险要的堡垒。

        半个小时候后,三个凯旋归来的男人挤在厨房里,把袋子里的战利品一一扔进水槽。

        杰内西斯把手机固定在高处的架子上,让他们请的场外援助安吉尔把控现场。我趴在镂空的桌台上观摩着,因为对做饭一窍不通,此时加入只会添乱。

        “一杯水三杯米。”扎克斯念叨着,把四个米杯小心翼翼的塞进黑色机器。

        “为什么是三杯,我们有四个人啊?”杰内西斯扭头对着手机摄像头问道。

        我注意到客厅电视仍和杰内西斯的手机同步显示,屏幕中的安吉尔将军呆若木鸡。

        萨菲罗斯翻出了说明书,皱着眉头把黑色机器移开。“扎克斯,这是空气炸锅,不能闷饭。”紧接着他从柜子里拉出一口高压锅,重新放进去五个米杯,然后把高压锅盖扣上,用phs搜索下一步该怎么做。

        安吉尔将军露出痛苦的表情。“收手吧,将军们。你们不如堆个篝火再去抓两只兔子。”

        我往后缩了缩,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最后安吉尔将军痛定思过,给我们提出了最便捷的菜式——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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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劳德眼巴巴的盯着上下翻腾的肉片,拿着勺子半刻没有动手。他想要那个,却又不肯开口,因为顾及在场还有两位“上司”。我与杰内西斯,是的,扎克斯不在此列。

        “已经熟了,可以捞了。”我伸出漏勺,把半锅肉片拢起来,一次全部捞起移向自己的盘子。另一把勺子迅速伸过来拦截住我,是杰内西斯。他用力敲打着我勺柄,意图从满乘的小船上打劫。我们的行为演变成无声的械斗,叮叮当当的声音响个不停,直到堆在最上层的肉片被振飞出去。一个盘子从旁边伸过来接住了它,克劳德缩回手,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把它吞进嘴里。

        “嚯吼,干得不错啊新兵,全面开战了。”杰内西斯趁机又敲下一块鱼肉,心满意足的把它摆进自己的碟子。

        克劳德很快就不再拘束了,他会主动从锅里抢走他想要的食物,并和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在奇怪的行为游戏上较劲。除了我。

        我静静的啜饮杯子中的饮料,感受奇妙的心情流淌在胸膛里。我不需要他的敬仰,那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从人海里抓一个过客都能得到的感情无法长久停留在我的印象中。他的亲近与脾性可以展示给其他的任何人,唯独在与我相处时像套了一层外皮。

        像被千万只蚂蚁噬咬般细微又绵延的瘙痒让人难以忽视。我从不在意他人怎样看我,但我注视某人时,我需要他同样也注视着我,我要他和我怀抱同样的感情。

        随手转着空了的饮料瓶子,我在右下方看到了他的标签,那是居然酒精饮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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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醉了,很不可思议,那是几瓶荔枝饮料,里面掺杂了酒精,但度数不高,不仔细看甚至无法发现它藏在背后的标签。

        “啊,那家伙确实从来不喝酒。”杰内西斯咂了下嘴,吃饱喝足后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一片狼藉的客厅。

        扎克斯说要补偿今天的失误,主动收拾起碗筷,把带着汤汁的盘子摞在一起搬去了厨房。

        于是只留下了我和萨菲罗斯在客厅,他低着头,长长的刘海垂到腰间,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听说有些人在醉酒后身体会条件反射攻击靠近的其他个体,我小心又缓慢的靠近他,尝试性的拍拍他的肩膀。万幸的是他毫无动静,不幸的也是他毫无动静。我试图喊醒他去卧室休息,可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在神游天外了。

        我对比了一下我们的身量,放弃了横抱的搬运方式。用肩膀抵住他的胳膊,我犹豫了下虚环住他的腰,想把他拉起来。等到微微起身后我立刻重心不稳被他连带着向后摔回沙发上,他比我想的要更重一些。此时完全顾不上礼仪,我用尽力气环住他的躯干,因为勾不到他的肩膀,我只能把自己当成一根拐杖,让他将重量压在我的身上。

        一步步艰难的前进,等费尽心思把他送去二楼的卧室,我的衣服被扯的快要蹦开扣子。就差一点点,我的腿已经开始颤抖,费劲的来到床边,半跪着把肩上温热的躯体卸下来,我都有热泪盈眶的冲动。

        但我依旧无法离开,因为将军正死死抓着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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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不喜欢喝酒,酒精会让我的思考变得迟钝,影响对环境的感知。事实上我的身体对废物的代谢率很高,从理论来讲,我的酒量是比常人要好上许多的。我只是想做一个测试,杰内西斯大概想到了,所以走的时候还留下一个斜眼。

        看克劳德努力搬运我的模样十分有趣,他现在还没到一米七,四肢的肌肉线条也流畅优美。我把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时,能感受到年轻人轻轻的颤抖着。

        他似乎只有在我醒着时才那样生疏,当我握紧他的手腕时,他脸上浮现的惊诧羞恼十分生动。我半眯着眼把他拽到身边,想看他如何反应。

        如我所料,他先是一副受惊的样子,但很快就安定下来。他小心翼翼的侧躺下来,用懵懂的眼神扫着我的脸颊。浅而柔的呼吸着,他出人意料的凑近了些,用指腹轻轻的拈起我的一缕发尾,紧接着松开它们,用更迟缓的动作触了触我的鼻子。

        我任由少年继续他出格的动作,精神触须告诉我他现在非常激动,也很忐忑不安。那孩子咬咬嘴唇,好像做了什么决定,整个上身探过来,用鼻子靠在我的颈侧,用力的嗅了嗅。

        克劳德没有成为哨兵,却在闻我的气味。没有被冒犯的气愤,我反而有些好笑。每个向导都会散发独特的信香,被提炼后就是向导素,我也不例外。虽然会定期为塔提供向导素,但那都是经过抽血的方式提炼出药品,从未有人大胆到直接用鼻子靠近我的腺体。

        不如说,没有人敢以向导这个人格身份来对待萨菲罗斯这柄高高在上的刀刃。

        从晚餐开始浮起的不悦感终于消散下去,我想我对他应该是不同的,他所有的小心谨慎全部源于他藏匿的小心思。但既然敢悄悄偷闻我的气味,那就要付出一定的报酬。

        我佯装熟睡,紧紧圈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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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的最烂的决定就是偷偷闻了萨菲罗斯先生的气味,被禁锢在他的臂弯变成抱枕时,我紧张的动也不敢动。

        前两天与扎克斯练习时,我曾见他吃过一个药片。他告诉我那是向导素,从向导的血液中提取出来,每个没有结合对象的哨兵都需要定期服用它们。我从没见过那个药片,奇怪于他的必须性,于是扎克斯又解释了一大段内容。

        他说向导的数量更少一些,像杰内西斯与安吉尔那种精神契合度高的结对很珍贵,很多哨兵是没机会遇到和自己匹配的向导的。

        我先诧异于杰内西斯也是向导这一问题,接着想到了萨菲罗斯将军。将军那样优秀的向导,一定有很多追求者。扎克斯哀叹一声,说我是完全不懂。向导啊,要那种温柔体贴漂亮善解人意,会激发哨兵保护欲的才是大部分人的理想型,最好气味是草莓味。

        当我看到将军毫无防备的侧卧在床上时,一根弦就被紧绷的拉了起来。我确定我很尊敬将军,但我确实太好奇了。万一,我是说万一,将军可能也是草莓味的。

        他待我很好,但清醒时总带着高不可攀的光环。他在云巅,我在山底,而他又偏偏是引领我前进的指导者。也许我可以向其他士兵炫耀他赠与我的帮助,但理智深处又认为这一切都是他无关紧要的随性留恩,他可以这样帮助任何一个人,而我只是碰巧被他看见,拿起来放进兜里,但随时可以扔掉的沙子。

        如果不想被伤害,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距离。

        但也许在他睡梦中我可以悄悄地接近他,不再抗拒他带给我的吸引力,没有人会知道这一切。我从善如流的跟从了内心,于是凑上去嗅了嗅,发现自己什么也感知不到。

        说不失落是骗人的,我想如果我是哨兵的话,一定就能闻到了吧。如果是我是哨兵的话,也许就可以加入将军麾下。如果我是哨兵的话,应该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他的身边吧。

        我第一次失去耐心,如此迫切的想要立刻觉醒。

        等了许久也没见将军有放开我的趋势,我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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