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浅草
“主上，此人不用，堪是大祸啊。”
“李斯不要再说了。诚然如他所言，他只喜欢当个闲人。”
“王……”
“好了，到此为止。我有些乏了，都下去吧。”
浅草受命盯着秦人，没想到，探听了一个大秘密。浅草比阿离大了两三岁。听到李斯之名，简直是石破惊天。她差点发出声音，隐忍着准备撤离。却不想一把刀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小丫头，偷听得挺爽啊。”
浅草被押到方文正面前。
“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你是秦王嬴政。他是李斯。”
“胆量真不小啊。看来你们二女也不是一般人。你为何不大叫，让你家小姐来救你。你很忠心啊。”
浅草知道，她如果大喊大叫，秦王一定会杀人灭口。她不喊，也许只死她一人。喊了，恐怕阿离也要死。
秦王嬴政指向李斯说，“看，楚人并非一无是处。李信二十万打不下来，不止是因为一个项燕。”
“秦王，你是大人物，我家小姐什么也不懂。希望你不要对她动手。”浅草对嬴政一直磕头。
“哼。你家小姐是楚国皇室？普通人家，不可能培养出像你这样的侍女。你放心，我对一个公主没有兴趣。只要她不挡我大业。我是很仁慈的。”
李斯上前道，“主上，浅草失踪，一定会引起阿离的怀疑。进而让秦先生怀疑我们。不如，我们把这脏水，推给那些土匪吧。”
“你看着办。”
李斯吩咐了下去，“小姑娘，对不起了。”
“谢丞相大人不杀我家小姐之恩。”
“小丫头，下一世，希望你投个富贵人家。带下去。”两名侍卫，把她绑好了封口带走了。
而阿离这边，等回来了师傅，而浅草却一直没有回来。几个时辰后她终于自己去找。但是没有找到。直到黎明之光亮起，她才找秦川坦白。
“你们真是胡闹。”
秦川一大早的登帐篷拜访，嬴政假装完全不知道。还让侍卫进来一个个盘问。
精确到时辰是谁守卫都问了。
“秦先生，你看，我这的人全都问了，恐怕……”
“主人，难不成是那些人……”李斯说得含糊其辞。他相信以秦川的能力，很快就有另一伙目标。
那些土匪，秦川杀过两次。难道是他们还不死心？
“先生莫急，我这就吩咐下去，在附近找寻。”
大家一起出去找了，懂的侍卫有意无意把找到浅草的路，让给了秦川。
阿离一直跟在秦川身边，越走越不安。一些草丛不像话的折断。好像指引他们一般。甚至在最后离一个小山洞不远的地方，还有浅草的衣角碎片。
秦川一进洞就意识到坏了。把阿离挡在洞口外。不让她进去。还蒙住她的眼睛。
浅草死得太惨了。
浑身上下都有被蹂躏的痕迹。最后一刀给扎死在石壁上。
“不要，不要——”秦川的手再快，也没有阿离的眼光快。其实阿离已经看到了。
“师傅，放开我，放开我——”阿离心急之下，还一口咬了秦川。
阿离飞快地跑了过去。
秦川叹口气。浅草额头红肿，身上衣衫也是破碎不堪。一片狼藉的下身诉说她最后时间的痛苦。刀是那些土匪用的刀。秦川不会看错。
他把阿离抱着浅草的手拿开，拔刀把浅草抱下来。
七大家族请来的教官说得没错，这里是战国。一不小心就会没命。无论是你，还是身边的人。
阿离一遍遍叫着浅草的名字，可是她不会醒来了。永远不会。
秦川脱下上衣把浅草裹好。
“阿离，不要哭了。我们去给她报仇。”秦川拿起他的长枪。另一只手抱起浅草。
浅草是阿离挖了坑埋的。秦川没有帮忙。只是在一旁看着。
方文正和他的军师也在一旁看着。
“方兄，你的侍卫可以帮我找出那些土匪的窝吗？”
“秦先生说笑了，秦先生是我们的恩人，全部给你都行。”
“那就谢谢了。我很需要人手。”
嬴政和李斯回到帐篷里。
“秦川此人，重情重义，陛下，这事看来，并不是没有办法让他为我们效力。”
“你一向想法多，靠你了我的丞相大人。”
“喏。”
土匪窝在秦川的追踪术之下很快就找到了。嬴政和李斯都亲眼目睹了全过程。
阿离也不再哭了，跟着秦川左看右学。有时候秦川还会讲给她听。毕竟是人家师傅，该教的秦川不会吝啬。
土匪的山寨修得很简单。不过很实用。但是在秦川看来就不够看了，他接受过现代特种兵的训练，虽然只是一小半。但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敌人后方。如吃饭那么轻松。
他一个人潜入侦察，并解决几个不那么专心的放哨土匪。
因为寨主死了，这帮家伙还在为谁当老大争论不休。真是好机会啊。
秦川原路返回。然后召集所有人过来。找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山寨的简易地图。
“大家看，山寨北面是他们的住房。但是他们现在都在中间的议事厅讨论谁当老大的问题。就快打起来了。敌人内讧的时候正是我们出手的好时机。他们现在大约五十人。但是他们内讧后估计不会有这么多了。方兄，你带十个兄弟埋伏在东面的石堆。这里是他们唯一的逃生路线。他们逃跑人数过十人，就放下寨门开始射杀。另外三个弟兄在林中挖了陷阱埋伏。用弓箭射杀他们。半个时辰，布下一些绊马索之类的陷阱，够吗？”
“够了，先生。”
“那好，半个时辰后，我会放火烧山寨。今天的风向，真不错啊。浅草也在天上看着，我们不能放走一个。”
这话当然不用说。只要活着一个土匪，没准他们这事就有可能败露。
半个时辰后。复仇的大火顺风而起。秦川在他那边快速地射出十几箭，箭箭杀人。内讧的土匪慌不择路，一开始还以为是对方的一步棋。秦川没有想到他们会杀得难分难解。最后真正由秦川这边动手射杀的也就土匪人数的一半左右。
阿离射杀了两个，跪在地上大哭。一直说浅草我给你报仇了。而真正的仇人，正在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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