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方文正
秦川事情多，自然不想收。这要教起来。夕落不要找了？七宝珠不要找了？修炼不搞了？诅咒不要解了？
阿离突然发话，“方叔叔，我家师傅是神人，天上有规定的，他一生只能收一个徒弟！”
好样的，小徒弟，为师没白疼你。一会再给你几条巧克力！
于是秦川点头，假装正经。“小徒说得对。”能不对吗？
“这？”大家都觉得，秦川过分了啊。这人自大？方文正的下属就不那么高兴了。
“我师傅真是天上的人。我和浅草都看到了，是吧，浅草？”
“是是是。”
于是，两个小女孩儿讲秦川华丽登场，拯救商队的故事。
“秦先生，这可当真。”
“当然当然。真的。其他的你们也不要问了，上面有规定的，我不能乱说的。”
哦……众人有人信，有人不信。
不过阿离和浅草是深信不疑的。
这时候，好像这货人中军师样的人拉了方文正。
于是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大家开始聊酒聊女人。乐乐呵呵。萍水相逢，该当如此。
方文正送了秦川一盘金子，秦川也不好推迟。反正没人嫌钱多不是。
方文正发现秦川这为人坦荡又大气，也觉得刚才是多心了。
“秦先生，既然大家同路，不如一起如何。就当我请你护送我们到寿春，如何？”
“也好，反正你刚才给了太多，我都有些不好意思。”
阿离明显对他们有些敌意，但是师傅没说什么，她也不好说什么。
他们是秦人，虽然说是去寿春做生意的，但是真相也许不一定。
阿离吩咐浅草，小心盯着。
方文正的护卫现在也不过十三人，加上一个貌似给他出主意的军师。
两队人马十八人向着寿春而去。
楚国已然离亡国不远。
秦川一路走来，已经看不到有多少笑容的人了。
而阿离和浅草就更加看方文正这些人不爽。战国时代的十二岁小孩和现在的十二岁小孩在思想上有着巨大的差距。
这是秦川所没有想到的。
上路第二天夜里方文正的手下大部分人都吃坏了肚子。方文正和他的军师倒是没事。
后来秦川无意听到是阿离让浅草这么干的。秦川当然很生气，这样下作的事他当然看不惯。
但是在审问阿离的时候。她居然哭了。
“若不是看他们只是生意人，毒死他们才是好的。”
秦川当时真的想一巴掌打下去。
“秦人骗我们楚国那么多城池，杀害那么多楚人……反正师傅你是不会懂的。”
秦川放下手，看着哭红脸的小胖妞，“以后不要这样了。要么就在战场上击败他们。这些人也不过是百姓。没有必要这样。知道吗？”
“可是我们楚国就要亡了。那么秦国军队原来不也本是百姓吗？”
秦川哑口无言。
“好啊，那你毒死他们，以后也不要叫我师傅了。”
“徒儿知道错了。师傅，你不要生阿离的气。阿离只是小孩子什么也不懂。师傅……”
小孩子啊……都知道毒死人了。若不是阿离这次只是恶作剧想给这些秦人找麻烦，秦川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处什么样的时代。
果然，还是不习惯啊。
虽然七大家族请来的特训教官千万次强调过。他需要完成的任务，是特种中的特种。
秦川单独会了方文正。
“抱歉，方兄，这事都是我那顽劣小徒的恶作剧。”
方文正和军师没吃坏肚子，很明显这两人的饮食是独立与其他人之外的。这更加证明了秦川的猜测。
“无妨。楚人看我们秦人不顺眼，是正常的。谁叫我们发兵二十万没打下楚国呢。李信真乃庸才也！既然秦先生亲自过来，必定是很有诚意的。”
“我刚到楚国不久，当然也不想节外生枝。不要让方兄误会才好。”
“秦先生，我这人除了做生意外，还爱好举贤。我看先生乃人中空凤。为何不去我大秦，求个一官半职。你放心，我的信就是……宰相大人，也会给几分薄面的。这眼看我大秦就要一统天下，方某人愿给先生作保。”
秦川笑笑，“方兄有所不知。像我这等闲人。对为官之事毫无兴趣。这次下来也只是找人办事。实在没有那闲工夫去秦国了。”
“先生大才，方某做生意周游过列国。各国才子无不想升官发财，像先生这般淡泊名利之人甚少。不过我还想问问先生，如今天下，秦，是否会一统天下？”
“当然，秦一定会一统天下，不然……”秦川发觉自己差点说漏嘴，“大势已成，无人可挡。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只是个闲人，不想那么多事。收个小徒弟还给我弄出这事来，方兄，我再次代替我那徒弟给你道歉。”
“好吧。秦先生，我并没有怪你徒弟的意思。我的手下本来就是为了保护好我的安全。但是他们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关键时刻，我想他们是靠不住的。所以他们就是被你徒弟毒死了，也是活该。”
方文正这番话很是冷酷无情。
秦川看得出他有经历大事，杀伐果断之类的大事。
“如此甚好。方兄，你说你周游过列国，那我想问问你，你知道修道的事吗？”
“修道？”
“对，分入道，明镜，聚星，窥天，破军，御神。不知道方兄是否听说过。”
“这话挺熟悉的，我想想，嗯，是有这么一段书和你说的很相近。我也是喜欢研究修炼这样的事。那段话我记得是这样——”
“夫修道者。先入道而明其境界，引星聚集用以窥天，天道参破，可破军，可御神。”
秦川听完就陷入了深思。
这方文正难道也是修炼者？
“秦先生见笑了。我也只是记个大概。”
“多谢。”秦川说完就沉思了。这恐怕是修道的总纲领。秦川问方兄看到这段记载是在哪里。方文正回答，“忘了。”
最后秦川告别方文正。回到自己的窝。
“主上，此人不为我用，不如……”军师做了比了比脖子的手势。
“他既然救我一命，这次就算了。放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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