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人走茶凉
舒灿虚弱的一笑，“也许你可以试试。”
“好，那就试试。”
肖正羽哼了一声站了起来，这时候肖识快步走来找他，看到眼前这一幕，肖识的瞳孔猛的一缩，走到肖正羽的身边焦急的低声说，“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她们一个是冯大人的私生女，一个是他未来的儿媳妇，你把她们伤成这样，要是让冯大人知道了，他还会舍命帮我们逃离吗？”
肖识瞥了一眼正在翻白眼的舒灿，他指着她对肖正羽说，“再说，舒灿郡主是我们的第二手准备，若是冯揽护送我们出北沐有误，或者中途被肖漠北察觉，我们是可以用舒灿郡主来保命的！大哥，你不可以再对她们动手了！”
肖正羽无所谓的擦着自己手里的小刀，“怕什么？不是都没死呢吗？”
“大哥！”
“好了，啰嗦。”肖正羽收起小刀和肖识从这里离开。
他们刚走，刚刚还翻着白眼看上去已经昏迷的舒灿猛的睁大了眼睛，她晃动了几下身子，和她捆在一起的那个女子在她的晃动下渐渐有了反应，产生了因为疼痛而低声的抽气声和控制不住的轻哼声，这说明她还活着。
舒灿低声的说，“喂，你还好吗？”
那女子没有回答舒灿，却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你先别哭啊！”舒灿转头凑近了她的耳朵，压低了声音问，“你是冯揽的私生女？”
“嗯。”那女子轻如蚊子般哼了哼，就又没了音儿。
这女子可能是太不爱说话，也可能是被吓傻了，接下来舒灿问一句，她答一句。
“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嗯，这应该是户部管辖下一个粮仓的地窖，因为有些菜蔬贮存在地窖中才能保持的时间长久一些。”
“那你知道怎么才能逃出去吗？我们不想办法逃出去，不但会成为威胁别人的棋子，最后还是会照样小命不保。”
“不可能的，他们已经全都换上了衣服，乔装成了守卫粮仓的士兵，没有人会怀疑到这里。”
那就糟了！舒灿的心凉了大半截，想跑跑不出去，想求救，还没等人发现，她们或许就已经被灭口了！她身为风阁中人，非常的了解风阁的分布情况，户部里倒是混着一两个风阁的人，但是这守粮仓的士兵里是没有的！
所以，她现在的处境就和这个黑暗的地窖一样，是不被人看的到的。
......
漠王府。
肖漠北听了夏繁星的话，滴酒未沾，敬王和逸王也是眼巴巴的看着面前两坛十里香，也愣是忍住没喝。
从赵先的口中吐露出来的信息量太大了，现在不是他们喝酒畅谈的时候。
他们边吃边谈正事，一顿饭下来，前去传话办案的属下已经出去了好几批。
有去大理寺抓捕内奸的，有奉命去调查从赵先口中吐露出来的这些曾经和他走的近的官员的。连同今日发生的这起命案一并追查，他们三人一致认为，这起命案不是简单的命案，和有可能就是南疆余党抓走了那女子，为了威胁这些曾经和赵先交往密切的官员其中的一个。
“六哥，”肖远吃饱喝足，放下了筷子看着肖漠北，“从赵先口中说出的曾和他交往密切的官员不在少数。这些官员中，绝大多数都是那种见风使舵的，赵先得势的时候，他们巴结他、奉承他，只是因为他是当朝宰辅的身份，如今他犯了事，所有官员都谨言慎行，谁也不会在这种关头去承认自己曾经和赵先交好。”
肖敬之抿了一口茶摇头轻笑，“人走茶凉。”
“对，”肖漠北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嗤笑，“所以，我才让他们例行公事的去随便问一问，不要看的太紧。这只是一个幌子而已，让那些藏在暗处的人放松警惕，以为我们没能力找到他们，只能这样敷衍的去大海捞针。”
肖远挑起眉梢惊讶道，“六哥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肖漠北翘起二郎腿，笑着反问肖远，“假如你现在是南疆余党，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这个......”肖远歪着头想了想，最后十分确定的说，“我当然是想跑了！离开北沐！暂时离开这里，等以后再找个时机丰满羽翼，回来报仇。”
肖漠北点头追问，“现在全城戒严，要怎么出城？”
肖远凝神沉思，“如今只有两拨人可以出城，一是御书房重建，工部的人出城采买木材。二是临南城躁动，军马不动粮草先行，户部会运一批粮草过去以备不时之需。所以，南疆的余党就会在他们中间？那究竟是工部还是户部呢？”
“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肖漠北话音未落，舒湛一身黑衣从门外走来，他先给三位王爷行了礼，之后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温热的茶水一口气喝了。
放下茶杯，他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交给肖漠北，“查到了，所有的银票都是出自同一个钱庄，钱庄的老板说他那里有一个固定的大账户，有人不定时的向账户里充钱，每月初一，都会有一个女子前来支取白银万两，通过画像比对，那老板确认了那前去支取的女子就是那个失踪的女子。”
肖远比肖漠北和肖敬之都急迫的问，“那个大账户是谁的？是谁不定期的向里面存入大量的钱财？”
“那账户的户名是编纂的，查无此人，通过老板对其样貌的形容，和户部尚书冯揽的管家极为相似。凸额头，高颧骨，红鼻尖，这些特征十分吻合。”
“为了证实那女子与冯揽的关系，我们又去冯大人家里秘密探访了一下，发现冯大人府中的巡逻府兵的数量是平时的三倍之多，就连一向爱出门遛鸟、找乐子的冯公子也闭门不出了，很是可疑。”
肖漠北的眸色一沉，“盯紧冯揽，尽快查清楚他准备调度哪一个物资库。”
“放心，已经安排下去了。”
“那就好。”肖漠北瞅着舒湛眼中带着倦色，他蹙眉问道，“你还没吃饭吧？”
舒湛点头，“还没。”
“留下在这儿吃，我正好有事问你，关于舒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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