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跨入门框的刹那，周围的气温瞬间下降，人不由自主的一颤，红发看着走在最前面的女人，她的肩上不知何时披了件披风，熟悉的暗红色花纹，仔细看去，不正是之间小岛上的那件
队伍只有十个人不到，不算太长，刚刚好的数量，一群人这看看那看看，全都是首次来到传说中的''地狱''，有些好奇也难免
比起他们，早在地狱待过段时间的罗杰便好多了，但他那样的人，你又能指望他能正经到哪去呢
清脆的脚步声在广阔的空间里回响，时不时的夹杂着几句惊讶，众人就这么慢慢来到了一个类似大厅的房间，最前面是个高高的台阶，那里摆着个漆黑的座椅，想必是这里当家人的座位
“话说臭丫头你召唤我的时候不是提到了什么''地狱之主''吗”罗杰笑嘻嘻的凑过来，在这里，灵魂都有了实体“难不成你跟上面的很熟？”
少见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是带着他们走到了稍前的位置，“随便坐”，说完这句话，女人在所有人不解和复杂的眼神中走上高台，转身坐在了那最高的王座之上
高处的欧茜里斯没有任何表情，翘起二郎腿，伸出手指在旁边的扶手上不停敲打，“咚咚咚”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没由来的升起一股压迫感
“还要我请你吗？嗯？”
顶着众人震惊的目光，女人目视下方的大厅，原本空无一物的地上突然出现了位半跪着的轮廓，红发他们分不清那究竟是什么，只能傻站在原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告诉我，哥尔·d·罗杰的引魂人是谁”
“禀告吾主”那''人''有些颤颤巍巍的“是，是……”
“让他滚上来”
“是！”话音刚落的刹那，地上又冒出个影子
“我听说”女人语气平淡“哥尔·d·罗杰是你负责的？”
“禀告吾主”那是光听声音就能听出的畏惧“正，正是属下”
“你在引魂时，就没发现什么别的东西吗”
肉眼可见，那团身影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像是被说中了什么似的，心里恐惧的要死，但还是强忍着没有招认“属，属下不明白您的意思……”
“哦？是吗？你确定？”心里冷笑一声，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啊，对了，她忘了，眼前的已经不是人了，自然也就没有棺材“提醒你一下，是个黄色的令牌”
那影子还是在狡辩“真的，属下真的没有见过”
“那好”出乎意料的是，王座上的女人没有步步紧逼，反而一反常态的点点头，就在下方身影松了口气的时候，冰冷的女声响起
“把他带下去，第十三层，等想开口了再上来”
就在众人还想不明白欧茜里斯在说什么的时候，场上再度出现几个雾影，作势就要将''人''带下去，见高台上人的神情不像作假，不肯承认的身影终于慌乱起来
“为，为什么，吾主”哪怕到了现在，依然没有丝毫悔过吗“属下，属下一直对您忠心耿耿啊”
忠心耿耿？女人感受着身影里熟悉的气息，冷哼一声
“敢问吾主，他是哪里做的不对吗”眼看着旁边的影子就要被拖起，另一团黑影连忙开口“不知是否能请吾主开恩，从轻发落”
“有允许你说话吗”
欧茜里斯皱起眉，脸色间满是不悦“是我表现的太过和颜悦色了吗，竟然让你们以为我好糊弄，放纵到如此地步，甚至…以下犯上？”
像是附和着女人的话语那样，一时间，温度骤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整个大厅，叫人喘不过气来
“不，不敢”连抬头看一眼王座上那位的勇气都没有，出声求情的那位连忙跪下，不愿再招惹是非
“呵，你们有什么不敢的”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红发众人就那么看着女人从高台上走下，不紧不慢的脚步像是踩在人心上那样，漫长且折磨，最后停在了两''人''面前
“你旁边的那位，把手都伸到我这来了”她弯下腰，语气中带着笑意“忠心耿耿？这就是你们的忠心耿耿，还是说……
你也是帮凶之一呢”
耳边顿时警铃大作，自认为摸清了这位新主的身影连忙矢口否认“属，属下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是，是真的，请吾主相信我”
没有再去看他，欧茜里斯的视线移到另一抹影子那，语气稀疏平常“我啊，耐心可不好，不想再问第三次”
那''人''沉默着，没有出声，气氛安静的有些可怕
“我改变注意了”女人改口，抬起右脚，“哐当”一声，将那道身影狠狠踩进了地下，鞋跟慢慢转动“也不用下去了，你这样的垃圾，应该榨干最后一滴贡献，然后魂飞魄散”
“别太猖狂了，你个……”
身影忽然暴起，巨大的风浪掀起波澜，就在红发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距离最近的欧茜里斯就那么毫不在意的看着，又是一脚，将脚下的''人''再次压回裂缝中
“我什么？继续说啊，刚刚不是还挺行的嘛”女人的语气中满是不屑和对实力的绝对自信“你不会真的以为，能击败我吧？还是用我的东西”
“你，你”那影子的声音微弱“你不要以为在这里可以为所欲为，这里可是，可是……”
“为所欲为？”欧茜里斯依稀听清了几个词，像是被什么笑话逗乐了一样，莫名其妙的轻声笑了起来“为什么不呢”
“这里是地狱，读作我-家，在这里，我就是天”
大厅中间，女人站在那里，长靴下踩着道黑影，身后的披风被不知那来的微风吹起，潇洒至极，清脆的声音不算太响，却轻而易举的回荡在所有人的耳边，没有一人反驳
“头儿”耶稣布有些呆滞，只觉得喉咙干涩的可怕，不由自主的舔舔唇“我好像明白…为什么你会喜欢上她了……”
香克斯没有搭话，侧头看向那道唯一直立着的身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眸子里是他人无法看见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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