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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66章


翌日,  连棠还未醒,她宿在皇帝寝宫的消息就悄然传开。

        这也难怪,交泰殿是天子的正宫寝殿,  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闲置多年后皇帝突然带进去一个女子,不仅后宫,连前朝都被惊动。

        祁衍晨练回来,  常福第一时间禀报了此事,他神色淡淡,“总要知道的。”

        照理说,他若想娶连棠,  祖制流程是:祭告天地、临轩命使、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告庙、册后、命使奉迎、大婚。

        整套流程下来,  少则三五月,  多则一年。

        而他没有那么多时间,  他不想他们有限的相处时间里塞满了繁复的婚礼程序。

        排面上他不会委屈连棠,  却不是这个时候,西戎可汗已经蠢蠢欲动,  可能等不到开春就会发动第一次进攻,  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只希望安静的和连棠相守。

        祁衍把剑递给常福,  去浴房简单擦洗后,走进寝屋。

        拨开重重帷幔,宽大的龙榻上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子,  长发如黑绸批落在淡金色的蚕丝软衾上,雪肌上透着潮红。

        昨夜的胶缠至天色粉亮,  真是累坏了她,  祁衍坐在榻沿,  轻轻掖了掖被角。

        少女嘤哼了一声,缓缓掀开水晶透亮的眼皮,对上祁衍的眼睛,慵懒一笑,伸手要抱抱。

        祁衍弯腰,再次把她玉软的身子搂在怀里。

        连棠往他脖窝钻了钻,唤了声陛下,嗓子还是哑的,昨夜她被上天入地的钉,崩溃到大哭,现在想来还有些意难平,对着他的脖子咬下去,留了一拍细密的牙印。

        祁衍又好气又好笑,拿出绢帕帮她擦干嘴角,莫名,“咬朕做什么?”

        连棠嘟着唇,眼里顾盼生辉,“谁让你把我欺负哭。”

        祁衍托臀将她抱起来,视线齐平后,笑眼看着她,“小姑娘,讲点道理,昨夜是谁边哭边命令朕不许停下。”

        “不许说!”连棠一把捂住他的嘴,左右看看,还好没人,她臊的脸要滴血,眨巴着眼睛不想承认,“陛下记错了吧。”

        “是么?”祁衍遒劲的大手猛托,拽着她往腹肌下一撞,坏笑,“需不需要昨夜重现。”

        “不要。”连棠大骇,手脚并用的从他身上爬走,“你想做白日宣淫的昏君,我可不奉陪。”

        祁衍嗓音沉沉的笑。

        饶是连棠青春年盛,也经不住一夜的折腾,祁衍走后,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前还有点不服气,事是俩人一起做的,凭什么他还能神采奕奕的晨练、上朝,而她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

        况且他还那么老,这不公平!

        老人家祁衍还没走到勤政殿就打了一个喷嚏,他嘴角噙出一丝笑意,自言,“才走一会就想朕了。”

        连棠这一觉直接睡到午时,醒来后可把沉露心疼坏了,伺候着小姐净面净口后,先端来一盅红糖甜粥,连棠喝下后觉得身上有力气多了。

        递碗过去的时候见沉露吞吞吐吐的,疑眉,“有话直说。”

        沉露脸憋得通红,咬咬唇,“小姐被陛下临幸后,我怕自己没经验伺候不好,在府里偷偷去问了三夫人,三夫人说陛下若夜里闹的凶了,第二日要给小姐涂药膏。”

        她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白瓷瓶,“这是三夫人给的,说效果特别好,小姐你需不需要?”

        连棠不敢相信,“还有女人那里受伤?”

        沉露狠狠点头,“三夫人说了,大多男人为了自己快活,把女人折腾的鬼哭狼嚎,第二日那里都看不成,破皮流血都是常事,有的甚至数月溃烂不止,遭罪着呢。”

        鬼哭狼嚎?

        连棠默默清了清嗓子,她昨夜也算吧,但她除了骨头酸楚,旁的地方并没有受伤,祁衍很注重她的感受,动作狂野却不粗鲁,她哭破嗓,实在是在云端时,快乐的难以抑制。

        沉露见小姐脸悄无声息的红了,急的眼泪快落下来,“小姐,你受苦了。”

        “啊?”连棠回神,“什么受苦了。”

        沉露哽声,“三夫人说,那种多年寡欲的老男人一旦动情,能吃人,根本不懂什么叫节制。”

        连棠噗呲笑了,多年寡欲的老男人,三婶就差直接报祁衍的名字。

        她放下碗,左右前后的踱步给沉露看,“我很好,没你想的那些事。”

        必须得赶紧制止沉露丰富的想象力,否则祁衍在她脑中还不定变成什么洪水猛兽。

        刚用完膳,宫人进来报,镇国将军娘子求见,连棠忙去外殿迎接。

        将军娘子一进来,就啧啧叹气,忙命人把熬好的血燕窝端过来,“棠棠,你看看你,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快把这盅燕窝喝了。”

        连棠怵了一眼,“我刚用过膳,喝不下了。”

        将军娘子不依她,“食膳补气力,这气血得靠血燕窝补。”

        连棠囧,“你们都知道了!”

        将军娘子朗声一笑,“陛下带你进交泰殿,就等于昭告天下了,你呀,就等着做这殿里的正宫娘娘吧。”

        连棠这一早上,脸上的羞红就没褪去过,神色赧然的应付将军娘子,“你就会嘲笑我。”

        庆功宴那日,将军娘子对她倾囊相授,她心里早就把将军娘子当自己人。

        而将军娘子看待连棠就像看待自己即将出嫁的妹妹,操心着呢,她扳着连棠的身子左看看又看看,摇头,“嗐,太能折腾人了,不行,我得让人把将军珍藏多年的老山参拿过来给你补补。”

        连棠知她经验丰富,嗫声,“男人需不需要补呀?”

        将军娘子哈哈大笑,“当然最好一起补。”

        俩人聊得正愉快,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太后驾到。”

        连棠心里一惊,太后怎么来了,忙带着将军娘子去殿外接驾,太后沉着脸,径直走进殿中。

        进殿后,太后左右打量一番,冷哼出声,“今个可是见奇,这交泰殿都多久没开了,好不容易打开,皇帝竟是为了金屋藏娇。”

        她倏然转身,眼风像刀子刮在连棠脸上,“现在所有的人都在讨论此事,你们也不怕有伤风化。”

        连棠惊愕,没想到太后一来就给她扣那么大个帽子。

        将军娘子蹙眉,她是个心直口快的,即便对面是太后,话听不舒服了,也要反驳,她挡在连棠面前给太后行了个福礼,笑着道:“太后说的不错,我们今早在府里听见这事,也忍不住多言了几句,深感我大齐基业有望了,皇帝一生的事业包括前朝和后宫两项,咱们陛下治国理天下没话说,就是这后宫薄嗣,成为许多政敌攻击的把柄,如今大皇子涉嫌通敌卖国,宫里后继无人,人心惶惶,听说陛下纳人进后宫,臣民俱都拍手称快呢。”

        将军娘子一席话滴水不漏,无可辩驳。

        太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尤其涉及到祁麟,简直是拿刀往她心窝子里戳。

        温泉行宫回来后,祁麟就一直被关在昭狱,他是皇子,怎么能待在那种地方,太后为此去找了皇帝几次,都无果而返,她没有办法了,正准备联合几位心腹大臣,以祁衍没有后宫,大齐不可缺少皇嗣为由逼宫,救出祁麟。

        如今皇帝带着女子堂而皇之的住进交泰殿,堵死了救祁麟的路子,这口气太后怎么能忍。

        太后沉下脸,面部因为刻薄又多出了几道深壑,看着有几许狰狞,她说不过将军娘子,转而目眦着连棠,声音尖锐,“如果哀家记得没错,当时你也在场,可是有亲耳听到陛下说,此生不会娶任何女子,那你们现在又算什么?”

        将军娘子不知道陛下说过这句话,当场懵了,不知该如何接话,但太后气势凛人,她本能的把连棠护在身后。

        连棠轻轻拨开将军娘子,感激的冲她点了点头,而后直面太后,显然是有话要说。

        “陛下当日的话,太后只说了后半句,却只字不提前半句,是不是作为一个母亲,心里多少都有一丝愧疚?”

        太后身子一晃,避开连棠的目光,皇帝一生下来就体弱,皆是她当年之过。

        身边服侍的乔嬷嬷见太后快站不住,忙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

        将军娘子听不懂,抓耳挠腮,悄声问连棠,“前半句是什么?”

        “朕病体沉疴,这一生都不会娶任何人。”跟将军娘子这么一复述,连棠才恍然发现,她竟然清晰的记得当时祁衍说这句话的语气、表情。

        原来当时她是很在乎这句话的,难道说,其实她喜欢祁衍,比想象中早得早。

        太后被连棠的话气的不轻,又见她和将军娘子咬耳朵,心里不舒服,“告诉你,过不了哀家这关,谁也别想当皇后。”

        将军娘子耸肩,淡淡撇了撇嘴。

        太后也就是气急了,维护自己的颜面说出这句话,在大齐谁不知道,太后就是个摆设,以前内阁那帮老头子以不孝为借口,弹劾陛下多少次,陛下听过么?

        这话自然也威胁不了连棠,她客客气气对太后道:“我爱慕的是陛下这个人,目的并不是皇后,同样,您若爱自己的儿子,目的也不应该是阻止谁当他的皇后。”

        话音坠地,众人心里俱是一惊。

        将军娘子不禁上下打量连棠,她外表看似纤柔,甚至还有一丝疲弱,说出的话却铮铮有声,令人敬佩。

        只有这样的人才配站在帝王的面前。

        而太后被说的脸色发烫,扔了两句没着没落的狠话,就带着人极速走出了交泰殿。

        太后来交泰殿寻衅的事,连棠没说,祁衍是第二日午时从勤政殿出来才知道的。

        他问常福,“太后有没有怎么着她?”

        常福回话,“没有,当时镇国夫人陪在她身边,倒是把太后气的不轻。”

        祁衍知道母亲不想他有子嗣,一心希望他将皇位还给先太子的后人,即便祁麟叛国的罪名成立,她依然没有放弃这个想法。

        太后存着这样的心思,对连棠哪里会有好态度,他喟叹一声,“幸亏有泼辣的镇国夫人护着她。”

        “不是。”常福接话,“奴才听宫人说,一开始镇国夫人确实帮连姑娘说话了,但后来太后用您说不会娶妻那句话揶揄时,连姑娘几句话就把太后堵的开不了口。”

        祁衍好奇,“哦?她说了什么?”

        午膳后,连棠刚换上寝衣在龙床上躺下,就被一具身体压住陷进床垫里。

        “陛下。”连棠仰起小脑袋,吃力唤他,“你不是没有午歇的习惯,怎么进来了?”

        祁衍夜里能睡觉已算奢侈,从不午歇,连棠睡的时候,他若回来,也是在书房看书,不进寝屋。

        祁衍把她翻过身子,抱在怀里,“心里欢喜,就来了。”

        连棠被他抱的喘不过气,“欢喜什么呀,让我听听。”

        祁衍松开她,深情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转,看不够似的,声音低醇缱绻,“朕也爱慕你这个人,目的并不是忠毅侯府大姑爷。”

        连棠一愣,这话听着别扭,怎又那么熟悉。

        看她的小呆样,祁衍嗓子发出清浅的笑声,唇线贴在她的耳边,“示爱应该像朕这样,而不是隔空表白。”

        “你”连棠这才发现自己被戏耍了,气的刚要反击,就被祁衍衔住了唇,所有的不甘尽被堵回腹中。

        连棠被亲的软成面团,也没找到还击的机会,暗自懊恼间,又被挑开衣带,像青天白日下一颗剥了壳的鸡蛋。

        “陛下,这是白天呀。”连棠声音颤颤,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细细小小的汗毛都看得见。

        祁衍眼睛深邃幽暗,带着疯狂的占有欲,大山砸下来的时候,带下一句话,掷地有声,“你必是朕的皇后,谁也反对不了。”

        作者有话说:

        这一更拖了一天,轻轻跪下。

        发红包赔罪,大家留言,明晚一起发。

        总之下周肯定能写到正文的大结局。

        后面会有一些甜甜的番外。

        感谢正版读者,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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