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留不住的春天 留不住的笑颜

一次南星打电话的时候，小鱼傻傻地问了那句话：“为什么是我？”

        南星笑了，“我寻了很多年的春天，你一笑便是了。你不知道你的笑容是多么纯真，你笑起来有两个小小的酒窝，你不知道吗？”

        小鱼又错愕了，她发现南星讲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完全不像理工科的沉闷。自己堂堂一个中文系的人反而频频语塞。

        小鱼记起高中毕业时全班同学举行了毕业欢送会，当时小鱼和同宿舍的女孩子一起唱了《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

        这首歌唱着唱着就觉得伤感，又是毕业在即。所以很影响情绪，一直到别的欢快节目出现，都没有把小鱼引到现实的门里。

        小鱼的同桌看着身穿白衬衣和黑色棉布裤子的小鱼忍不住附耳说到：“你的眼睛很空茫，看着你的眼睛像是看到一望无际的草原，里面无比的纯净，连我一个女孩子都心动不已。”

        看着这个调皮的女孩子小鱼忍不住笑了，一本正经地说：“同学，我是近视眼，我那是看不清楚……”

        ……

        小鱼惴惴不安地过了一周，没有迎来南星的追问，反而迎来了元旦，她收到了南星寄来的音乐贺卡，这是八零后中学时代很心仪的一个礼物，但在大学时代已经不太流行，也算比较复古了。贺卡上有新年快乐之类的字，还有冬季应景的梅花图案。

        马上是寒假了，南星打电话问小鱼家的电话号码，说是过年的时候给她打电话，小鱼拒绝了，同时交代了宿舍的人不准告诉南星她的联系方式。开学的时候老师让统计全班同学的家庭电话，小鱼留的是村里小卖部的电话，他们家里没有座机，本来人情来往也少，奶奶也是老年人思想能省则省，所以小鱼平时给奶奶打电话都是打到小卖部里，小卖部夫妇人很热情，离小鱼家也很近。小鱼不想解释那个电话是邻居家的，也有少女的自尊性和自卑感作祟。

        学校和同学还好说，因为这个电话基本是没有人会打的，但是南星不一样，她很笃定南星如果知道后一定会打的，她也是要面子的，不想被别人看去自己的窘迫。同时，她也想清楚了，南星的事情不能再拖了。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为了不耽误他，自己还是要赶紧跟他讲清楚。

        她于是斟酌再三，给南星写了一封拒绝的信，婉转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南星收到信后，果真没有再联系她，可能也觉得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吧。

        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小鱼的内心却是起了变化，想他应该很难过吧，自己有没有伤害到他？毕竟也是他的第一段感情，好不容易升起的勇气和爱的火焰就这样硬生生被掐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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