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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渣女的面具


最终,郁离还是打开房间的灯,接听了郁弘良的电话。

        赵眉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把自己狠狠地甩到了床上。

        赵眉生伸出手来摸自己的嘴,又吃吃地笑——真没想到他赵眉生还能有这么一天!

        郁离比赵眉生想象中的更加容易接近,赵眉生原以为自己今晚会失败的。

        赵眉生不清楚郁离究竟是什么时候“爱上”自己的,在这位精神科医生的印象里,自己似乎并没有在哪一个瞬间通过什么方式,曾经获得过郁离的注意。

        但这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郁离并没有拒绝他,难道不是吗?

        都已经接吻了,往后总不能装作什么关系都没有吧?赵眉生这颗居无定所的心,总算落地了!

        这天晚上,赵眉生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再抱着酒店里的大枕头美美地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赵眉生醒了。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他就是醒了。

        男人的荷尔蒙在孤单的夜里总是会沸腾一些,因为这两天都跟郁离在一起,现在赵眉生只要一闭眼,脑海中就会浮现郁离的影子,就连做梦也一定都是她。

        赵眉生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控制不住不想她。

        望着面前那堵隔开自己和郁离的那面墙,想象着郁离身着睡衣躺在床上的样子,赵眉生开始自尉。

        因为曾经亲眼见过郁离懒披浴袍的样子,对她雪白细滑的肌肤和健美修长的双腿,都有很清晰的具象。再加上赵眉生才亲吻过她的嘴,感受过她肉(体)在自己身下的感觉……

        赵眉生很快就解决了。

        他大口地喘气,胸膛急促地起伏,躺在床上好久才重新坐直起身。

        赵眉生走进浴室洗了一个澡,收拾好自己后重新回到房间,他看了看悬挂墙上的钟,时针正好指向凌晨五点。

        赵眉生睡意全无,虽然终于把多余的精力给释放了,可他再也不想回到那张床上,浪费时间去睡觉——这会耽误他想郁离。

        于是赵眉生索性拖一把椅子,放到了窗户边,坐在椅子上,透过窗户,正好可以看见隔壁房间半开的窗。

        郁离就住在里面。

        赵眉生就这样靠在椅子上,满怀憧憬地盯着隔壁那扇半开的窗。似乎这样就可以看见她的脸,和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

        郁离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回程路上,她一直都心事重重。

        赵眉生几次想问她有没有需要自己帮助的地方,又几次把话给吞了回去。

        终于,路过一处休息站的时候,赵眉生建议郁离下车休息一会。

        “我看你应该很累了,要不要我去给你买一杯喝的?”赵眉生问。

        谁知道郁离并不领情,只见她摇了摇头,回答道:“不用休息,也不想喝什么。抓紧时间,我们才可以在中午之前赶回江城。”

        赵眉生无言,心情瞬间荡到了谷底。

        郁离低落的情绪不可避免也影响到了他,他甚至比郁离本人还要更难过。如果可以,他真的巴不得让自己去代替郁离承受这些不安与痛苦。

        可是郁离只一门心思开车,压根没有注意到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男人,究竟有多么担心她。

        郁离脸上的表情如此严肃,冷漠又疏离,不可避免地又勾起赵眉生从前那种不好的感觉来——这是赵眉生最不愿意去面对的体验。

        “是弘良副院长告诉你,医院发生了什么事吗?”赵眉生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郁离。

        “不是。”郁离摇摇头,“是家里的私事。”

        “是那个言恺?”

        郁离没有作声。

        赵眉生了然,还想多问几句,却猛然收住了话。

        只见郁离在看向右侧后视镜的空隙里很冷漠地扫一眼赵眉生,淡淡地说一句,“我的私事,你就不要再问了。”

        就像被人兜头泼来一盆冷水,赵眉生突然就清醒了,郁离还是那个郁离,赵眉生的一个吻,并不能具有改天换地的力量。

        ……

        郁离把赵眉生送到创业大厦的门口后,就离开了。

        望着那辆路虎飞驰离开的背影,赵眉生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回家……

        在接下来的两天假期时间里,赵眉生没有给郁离打电话。

        而郁离也没有打过给他。

        回想那趟荟山之行,赵眉生至今都还有不真实的感觉。说句实在话,直到现在,赵眉生也没有搞清楚郁离邀约自己同去荟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从一开始,赵眉生就只当郁离想爬山,正好拉自己陪同而已。

        现在来看,也只能这样以为。

        ……

        郁离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来到了位于城郊的一栋小楼。

        小楼建在一片薰衣草花圃的背后,现在正当花季,薰衣草开得正好,满眼的紫色铺满山坡,远远看去煞是好看。

        郁离来到小楼前,按响门铃。

        不多时,院门打开了。

        “二叔……”郁离的笑刚堆上路,便凝固在了脸上。

        “怎么是你?”郁离皱眉,话语中稍嫌厌恶。

        “为什么不能是我?”周言恺笑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假期里来二叔家玩,有什么问题吗?”

        “还二叔家玩?”郁离厌恶地一挥手,迈步走进了院子,“你的脸皮可真厚,他是我的二叔,你喊得倒挺真挚。”

        郁离走进客厅,四下里转了一圈,才走到沙发前坐下,翘起二郎腿看着周言恺:

        “小子,我们什么时候订婚了,我怎么怎么不知道?”

        周言恺也无所谓,抄着手走到墙角一株水仙花前,拿起手边的一块帕子,细细擦那枝叶。

        “订婚的事不是已经安排过了吗?等我叔考察回国就办酒……”

        “别一厢情愿了,还办什么酒啊!”郁离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周言恺的话,“我是不会跟你订婚的。”

        周言恺无言,放下手中的帕子,抬头看着她,“你说什么?你这是又有新欢了吗?”

        “我二叔呢?”郁离没有理会周言恺的提问,满屋子打转一门心思只找郁弘良。

        “我问你是不是又劈腿了?”周言恺不悦,伸出手来拉住了郁离的胳膊。

        “你撒手,我找我二叔。”

        “我问你是不是又出轨了?”

        郁离横眉,明显怒了,“小兔崽子你说什么?”

        见郁离真生气,周言恺不得不收敛了自己的爆脾气,他狠狠吸两口气,把自己的满腔怒火给生生压下去,稍微调低了嗓门努力跟郁离讲道理:

        “你不接我电话,也不告诉我你去了哪?为什么?”

        郁离则冷冷地看着他:“我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我去了哪?不接你电话是因为我不想接你电话。”

        “……”周言恺被郁离的这番回答堵得哑口无言。

        “一个月前我就告诉过你,不想继续了,也不用订婚。你为什么就一直听不进去,还非要缠着我不放呢?”

        “……”

        郁离的态度很坚决,周言恺气得眼冒金星。

        前阵子郁离的确跟周言恺提出过分手,理由就是所有恋人分手时都适用的“不合适”。

        周言恺也不知道郁离说的这个“不合适”究竟是指哪方面不合适,毕竟他与郁离两个人性格类似,讲话也投机。这段恋情虽然只持续了半年,但他们也渡过了非常甜蜜的时光,还见过双方的家长。

        五月的时候,周言恺向郁离求婚,虽然没能一次成功,但郁离也答应可以先订婚看看。

        周言恺的父母因为车祸在他少年时代就去世了,他是跟着叔叔、婶婶长大的。

        于是周言恺的叔叔正式向郁弘良所代表的郁家提亲,郁家欣然应允,双方家长坐在了一起,商定今年十月办一场订婚仪式,订婚后就可以着手准备明年结婚的事情了。

        眼看这场郎才女貌,门当户对的恋情马上就能修得正果,谁知道郁离却突然翻脸,要跟周言恺分手。

        莫名其妙就开始闹这一出,周言恺怎么能甘心?毕竟就在郁离对周言恺提出分手的前一天,他还刚带着郁离一起去见过自己从前曾担任过江城市副市长的亲爷爷。在郁离身上,周言恺投入过那么多的时间、精力与金钱,怎么可以说放手就放手?

        周言恺对郁离的“花心”早有耳闻,可是当他真的与郁离交往后,却发现有许多传闻其实并不能当真。

        和一般的女生相比,郁离性格比较豪放,也比较任性,但绝不是放浪。相反的,周言恺觉得其实用“刻板”来形容郁离更加合适。

        郁离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原则”,这些“原则”便是她为人做事的底线。

        周言恺尽量让自己去习惯郁离的那些规则,两个人磨合了这半年,效果似乎不错,争吵甚少和谐有余。

        可就在“被”郁离分手的前一天,一切都那么正常,周言恺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触动了郁离的哪一块逆鳞,才导致郁离一意孤行执意要分手。

        “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我改……”周言恺的脸都气黑了,咬牙切齿地低声向郁离道歉。

        “你没做错什么,是我自己突然发现你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所以过去的这半年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忘了我。”同这一两个月以来郁离说过千万次的话一样,这句所谓道歉的言论,已经反反复复把周言恺气得死过去又活过来千万次了。

        “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那么谁是?”周言恺望着郁离,眼睛鼻子都在喷火。

        郁离摇摇头,“我怎么知道。”

        “……”

        周言恺无语,直到这一刻他似乎才真正理解了郁离的“花心”是什么,那就是没理由的就可以蹬掉一个人,并且没有丝毫理亏的感觉。

        只要她“想”,就可以随时清零一段感情。真正做到了换男人就是换一件衣服。

        这样随心所欲的女人让见惯风月的周言恺都叹为观止,“那么你是在为自己的放荡找理由吗?”

        “如果说这些话可以让你觉得舒服一点,随便你怎么说我。”郁离很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周言恺痛心疾首,从郁离的言谈举止中,他甚至理解到了“渣男”这个词里那个“渣”字的深刻含义,那是连他也比不上的程度。

        真特么开人眼了!

        可是有没有搞错?他周言恺才是男人!

        怎么可能一哭二闹三上吊?

        还好周言恺自己也不是一个吃素的!

        狠狠压下心头的痛苦、不甘和愤怒,周言恺跺着方步走到郁离的身边,盯着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脸,轻蔑一笑:

        “没事,我不在乎!女人而已,我姓周的还缺吗?”

        郁离也不与他争辩,只轻轻点了点头:“恭喜周二哥,艳福厚泽。”

        周言恺噗嗤一笑,对这种心脏冷硬赛石头的女人无话可说。他转身就朝门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住了脚,就像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周言恺用很随意的语气对郁离提了一句:

        “对了,忘记说了,今天我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就是上个月你从国外进口的那批针剂,被海关扣住了。危险药品,资料不全……”

        就在周言恺言尽于此再度准备离开的时候,郁离“腾”一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言恺别走!你说什么?olan-23被海关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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