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打水漂
赵小娜口中的“老不死”，想必就是她自己的爷爷或者太爷爷了，这种说法实在让我很难接受。
她又说道，“所以陈凡，我希望你能帮帮我，不要再替她做事情了，退一单生意并不违背你的原则吧？我又没让你害她！”
我不知道赵小娜究竟是从哪儿得知这些消息的，她手上有钱，或许请了私家侦探一类的人去调查赵女士也说不定，不过这种谈话我实在不想继续了，
“对不起小娜，我是个有原则的人，术道这一门之所以凋零至此，就是毁在太多没有原则的人手上，这种事我做不出来，接了单就一定要管，试想一下，假如当初我不管你，你又会是什么心情？”
“说来说去，你还是要帮外人对付我！”赵小娜不是个讲理的人，突然拍桌子站起来，她眼圈红红地说道，“陈凡，我真是看错你了！”
见她一脸悲愤，我却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得罪赵小娜了，苦笑道，“你老爸刚刚去世，这两天心情肯定不好吧，回家好好休息两天，等心情好了再去上学。”
我叫来服务员结账，在赵小娜充满恨意的目光中离开了那家饭店。
我从没打算跟赵小娜这样的女孩做朋友，尽管她脸蛋漂亮，是个男人都想靠近，但学过相书的我却明白，这样的女孩根本不是我的菜。
从饭店出来，我在风水街连着逛了几圈，补充了一下自己的“库存”，见天已经差不多快黑了，便打算会兴德斋补一觉。
可路过兴德斋大门，我却在大门附近的巷子中瞧见了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一时好奇走过去看了看，居然看见那人是张小饼。
这小子怀里还搂着一个长相十分清纯的姑娘，看样子不过十六七岁，哭哭啼啼的，双眼红肿，正跟他拉拉扯扯。
我去，这小子诱骗良家少女啊！
我黑着脸正要站出去，张小饼已经察觉到我的存在，很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拍着那姑娘的肩膀说道，
“小红，这点钱你拿着，以后好好念书，争取考所好点的大学吧！”
妈蛋！
我亲眼看见张小饼把那张银行卡递给了那个女孩，而对方则哭哭啼啼地结果银行卡，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走了。
直到那女孩离开之后，我才猛地冲上去，死死揪着张小饼的领口，“你特么怎么回事，赶紧给我交代清楚，这么小的女孩都骗，你还算人吗？你个牲口！”
“小凡，别骂……别骂……”
张小饼眼珠子乱转，抱着脑袋贱兮兮地笑道，“我说我啥都没干，你信吗？”
“我信，我当然信！”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把张小饼狠狠按在墙头，
“妈蛋，什么都没干你会舍得直接把银行卡给她？那里可是十万，十万啊！”
我辛苦干了这么多比买卖，也就赵女士这一单算是见到了一点回头钱，没料想转眼就被这王八犊子祸祸光了，要不是手上没刀，我活剐他的心思都有了。
“没……东西我都买了，小凡轻点，我赔罪还不成吗？”
张小饼贱兮兮的模样，让我看了就气不打一处来，
“钱财乃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再说我这也是为了行善积德，你没看人家小女孩多可怜，胸口被蚊子叮得肿这么大都舍不得买药水……”
“滚！”我啐了一口唾沫在丫脸上，既好气又好笑，叉腰说道，
“你给她这些钱到底干嘛用的？那女孩骨龄才十七岁，可命宫居然带孕像，你个王八犊子，是不是你干的？”
张小饼乌溜溜的眼珠子转得贼快，“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是谁？”我没好气地瞪他一样，挥手又想揍这孙子。
“小凡，真不是我。”
张小饼换上一脸严肃的表情，“我来晋平县只有不到半个月时间，小红孕像已显，连你都能一眼看出来，真是我的不可能这么快。”
我怔了一下，刚才差点被气糊涂了，忘了推算日子，想想还真是这么个理，便点头说道，
“不是你的，你干嘛给人这么多钱？”
张小饼一脸窘态，讪讪一笑，“我刚来晋平县，身无身文，小红收留过我两天，想找我接盘，我这也是……”
“那你实话实说，你到底干了没有？”我虎着脸说道。
“不……真的啥也没干！”
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小子一脸心虚，摇摇头，也懒得跟他计较，没好气地说道，“钱花光了？”
张小饼晃了晃手里的烧酒，“嗯呐，这瓶酒是我刚在隔壁老张家赊的……”
什么！
“王八犊子，你是不是老天爷派来玩我的！”我额头上青筋一蹦一蹦的，气得脚肚子都跺麻了，紧咬牙床从牙缝中蹦出这句话，
“回去烧水做饭，给老子刷盘子洗碗，一个月给你开两千工资，老子的五万块，啥时候抵完我啥时候放你走！”
这孙子自己穷得叮当响，整天还得躲得被人追债，居然有闲心慨他人之慷，最关键的还是花我的钱去办事，我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拎着张小饼回屋，兴德斋大厅满地都是吃剩下的鸡骨头，到歪的酒瓶子堆了一地，小丫小脸绯红滚烫，四仰八叉地趟在椅子上，拎着酒瓶子笑嘻嘻地说，
“哥哥，喝酒……我要喝……”
妈蛋！
我上去拎着喝醉酒的小丫，将她强行锁进神龛，回头对着张小饼屁股踹了一脚，“是不是你灌小丫喝酒的，你个瘪犊子，不知道小孩子不能喝酒的吗？”
张小饼嘿嘿一笑，露出两排白净的牙齿，“小丫不小了，她的阴寿加起来不比你的阳寿短，你怎么老把她当小孩啊？”
“混蛋，连鬼你都能灌酒，你怎么那么能啊你！”
我眼皮子狂抽，指着满地的鸡骨头，“我现在回屋睡觉，天亮前整理不好，你特么给我卷铺盖走人！”
回屋我生了半天闷气，凌晨左右也顾不上睡了，进了我师兄的房间，将他压在床头柜下的一个魂瓷贫摸出来，用红线缠好，搁在了自己枕头下。
赵女士家的麻烦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首先是她家风水带煞，背地又有人在暗算她，所以简单的风水布局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布置过后肯定会被人破，只能给她请个保家仙，聚气生财，顺便也能替她挡掉别人的算计。
这二天一大早醒来，见张小饼抱着个破扫帚，正蹲在门口打瞌睡，无奈叹口气，“小饼，醒醒，该干正事了。”
张小饼丢掉扫帚蹦起来，“小凡，家伙都备齐了，走吧！”
这小子虽然很不着调，不过涵养功夫是真好，昨天被我那么骂了一通，却一点都不生气，我也不知道是该说他练气功夫到家，还是说他脸皮厚。
我让他先等等，随后走到神龛位置，把小丫放出来，这妮子宿醉未醒，晃着西瓜头跟我说，“哥哥，这么早你又要出门？”
我苦笑道，“不然呢，赚不到钱怎么回来养你这个讨债鬼，昨晚喝多了吧？”
黄丫把小手一指，气哼哼地说道，“张小饼骗人，酒一点都不好喝，而且我昨天也没输，有本事再来！”
我黑着脸，把扫帚塞进黄丫手里，揉了揉她圆滚滚的西瓜头，“昨晚撒酒疯，祖师爷的画像都差点给你搞歪了，剩下的活你来吧，我得出门办正事。”
小丫吃力地拎着扫帚，在屋子里茫然转了几圈，“哥哥，怎么扫地啊？”
我说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回来之前你要把屋子给我弄干净！
这妮子一瘪嘴，含着小手指，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哥哥我下次不敢了，你别罚我扫地，小丫不会……”
“不会也得学！”我瞪她一眼，气冲冲地打开门出去。
张小凡用身子挡着门缝，避免太阳光照进去射到小丫，边关门边打了个哈欠说道，
“小凡，我倒是有个炼祭鬼妖的法子，可以让黄丫避免受那轮回之苦，这丫头这么可爱，一旦送去投胎，你真舍得？”
我愣了一下，是啊，几年相处，我内心深处早把黄丫当自己亲妹子了，真要送她去轮回，嘴上不说，心中却难免发苦。
不过想想后我还是摇头，“等师兄回来再说吧，鬼妖之法巧借天命，成了就是一辈子的功德，成不了就万劫不复，这条路太凶险，我舍不得让小丫去走。”
张小饼坏笑两声，“你不问问小丫自己的意思，看她舍不舍得离开你？”
我说你丫的别打岔，欠我五万，自己看着办吧！
去赵女士家的时候，为了省钱我们没打车，一直步行到小区门口，刚要上楼，就看见昨天那个超哥正陪着赵女士下楼晒太阳。
“你们怎么又来了，骗了十万还嫌不够？”赵女士这个所谓的弟弟看见我们，顿时指着我们劈头盖脸一顿骂，
“两个小骗子，今天既然来了就把钱退回来，信不信我报警把你们抓起来？”
顿时我就不乐意了，摇头看着赵女士，“你是不是改主意了？如果不想改运那倒也是没事，不过话我得先说好，预付款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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