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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治病之道


进来的二人,正是尤父尤母。见父母回来,善信猛然想起自己还没做晚饭,起身与父母打过照面,忙拉了善时往厨房去。

        晚饭时,母亲却并没有什么食欲,善信有些担心,一问,才知是太劳累因而没什么胃口。

        虽然母亲是说太劳累,善时却仍不大放心,夜中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善信问起为何还不睡,善时答:“娘亲几时这样累过?”

        善信松一口气,道:“咳,只是小妹不知道而已。”

        善时正要再问,善信说句“睡觉”,翻了个身背对善时。

        黑夜静悄悄,善时不知道四姐有没有入睡,如她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担忧是否多余。

        旦囸早食后,父母照常去砌屋,善信照常带颜知常去了茶庄。善信离开前,见善时忧心忡忡,抬手拍了拍善时的肩,安慰善时不要多想。

        含章没再说去茶楼,非恒不知了去向。与含章往药堂去,善时与含章讲了自己心中的不安,含章只说两个字:安心。

        至了药堂,含章从袖间取出一张单子递给来接待的人。不多时,那人便提了几包药与两个白瓷药瓶出来,弯腰交到含章手中,道:“公子,您要的药。”

        含章作揖别过,带善时离开,将药与瓷瓶放入善时身后的背篓。善时奇怪,问先生为何取药。

        含章又从袖间摸出张折叠整齐的纸,递到善时面前。

        善时伸手接过,便要打开来看,被含章制止。

        含章说:“时候未到。”

        闻言,善时低头微嘟了嘴,道:“又是时候未到。”

        听见善时的嘟囔,含章也没应答。

        善时叹一口气,将纸条往衣中放去,问含章:“先生,恒先生去哪了?”

        “北方。”

        难得听到含章答自己医药以外的问题,善时忙追问:“有多远?”

        “明囸,我也要离开一段时间。”含章说。

        闻言,善时一愣,又问:“先生要去哪?”

        含章双手往身后一负,却没回答。

        知道先生不会回答,善时暗叹一口气,盯了身前的影子片刻,抬头一看,烈日当空,不过未时。再看前方,正是回家的路。

        “今囸这么早就回去了?”善时仰头看身旁的含章,问。

        “明囸囸出,照单子上的做。”含章又是答非所问。

        善时正要问什么单子,想到之前先生递给自己的纸张,心中莫名失落,低应一声:“哦。”

        回到家中,善时见父亲坐在门口,忙上前去问,知母亲生了病。

        善时心中一急,问:“什么病?”

        尤父摇摇头,说予东水予大夫在屋中为尤母诊治。

        善时想,含章带自己取的药,必是能医治母亲的,便要摸出怀中的纸张,看看纸上到底写了些什么。转念又想到含章的叮嘱,不知含章为何说得明早才能打开来看,只觉得先生那样说,自有先生的道理,她只用照做,便只能在心中暗暗着急。

        心中虽着急,到底不想让父亲看出,便佯装镇定,背了背篓到厨房,放好药与瓷瓶,净了手淘米煮饭。

        将米下锅,才要生火,善时听见庭中有谈话声,侧耳细听,原来是有客来。对此,善时早已见怪不怪,毕竟每每家中有事,哪怕是再小的事,也会有人来问候关怀。

        然刚生了火,一人影从门口闪进,善时抬头,看见善信。

        “四姐也这么早回来?”善时觉得奇怪。

        “带话到茶庄的人说,这村中有好几人病倒,我担心娘,就下来了。”善信净了手,系了围裙转身取肉,对善时说,“炖汤的锅也烧着,有客来。”

        “什么客?”善时更觉奇怪了,邻乡彼此问候,看过便会离开,没有留下吃饭的。

        善信往锅中倒了两瓢水,说是云夫人来了。云夫人精通医术,担心尤母,专程下山来这一趟,尤家必然得好好款待。

        良久,颜知常也来了厨房,正切肉的善信忙问:“怎么样了?”

        颜知常摇摇头,道:“方才那位予大夫走了,说不知患的什么病。”

        闻言,善时低了头看灶孔中的火,听见善信的一声尖叫,忙抬头,见善信切到手指。

        颜知常忙上前,查看善信的伤况。善信迅速将受伤流血的食指放进嘴,轻轻摇摇头,示意颜知常帮忙切肉,迅速出了厨房。

        颜知常刀工倒好,动作也利索,待善信处理好伤口回厨房,房中已溢满菜香。

        “信儿,你去帮小妹烧火吧。”正将洗好的青菜往锅中抱去的颜知常说着,也不忘抬头看进来的善信。

        晚饭后,云夫人在尤宅借宿。善信带云夫人到了先前尤善地的房间,安置好后便要离开,被云夫人叫住。

        “信姑娘。”云夫人的神情在烛光中显得莫名深沉,“令堂的病,只怕我无能为力。”

        善信浅笑,平静道:“夫人能下山来看望母亲,善信已经很感激了。”

        “抱歉。”云夫人半张脸隐于阴影中,扯出的笑容也显凄凉。

        善信颔首,带门离开。回到房间,见善时还坐在牀前,借着灯光看书。

        善信上前,问:“时候不早了,小妹还在看书?”

        善时抬眸,澄澈的双眼闪烁着晶莹,教人一时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泪水,她说:“小妹若是精通医术,便不会看着娘亲难受了。”

        “有的病,不需治。”善信的笑容在一瞬僵硬,沉默片刻,又说,“有的病,没得治。”

        善时偏头看神色凝重的四姐,问:“娘亲的病,没得治么?”

        “放心吧。”善信扯出轻松的笑容,抬起未受伤的手摸了摸善时的平刘海,“娘亲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一直对善信的话笃信不疑的善时起了怀疑,也道出了原因:“可是先前四姐说陪小妹去向司姐姐道歉,四姐便没有去。”

        善信的笑容中平添了无奈,道:“这哪能一样。”

        善时认真思考过,道:“也是,司姐姐只是离开了,我们未来得及向她道歉。可娘亲是生病了,有大夫为娘亲医治。”

        善信笑笑,笑容尽显疲倦,疲倦中添了几分敷衍,又拍拍善时的肩,转身往牀上去。

        见四姐入睡,善时轻轻放下书,轻轻吹熄了烛灯,和衾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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