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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试探⑤


姬袅的下巴微抬,朝床铺所在的方向乜了一眼,继续发号着施令:“脱掉|上衣,然后趴到|床|上去!”

        “???”林旧的呼吸微微一窒,身上蓦地一僵,他似是没听清对方在说些什么。

        见他半天没有动静,姬袅等得不耐烦,干脆直接上手解他扣子,却被他一个反手扣住了双手。

        “你干什么?”

        姬袅抬头,望进了一双深得见不到底的瞳孔里,他的眸色微黯,带着一种明明灭灭、让人说不清道不明意味的光。

        手腕上被他的手圈覆住的那片肌肤上,像是响起了轻快的鼓点,酸酸软软、酥酥麻麻的,一路从她的腕上,跳到了她的心底里去。

        似乎靠得太近了,

        姬袅怀疑,她那失序的心跳,都要被他听去了,

        不过,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她也能听到他的呀……

        姬袅噙着一抹笑,看着林旧松开了她的手,向她解释说他没受什么伤,用不着上药。

        如果不是……看到对方的耳朵,微微泛着红;看到他的眼底,多了星星点点的慌乱,她几乎就真的相信了,他是不动如山坐如钟的万年老松。

        念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既然他都放开了她的手,她就默认他是同意自己脱他的衣服了。于是——

        姬袅一把攥住他的衣襟,不由分说地往下一扯。

        下一秒,衣服上的扣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

        林旧难以置信地看向她。

        姬袅耸耸肩,一脸无辜地冲着他笑:“不好意思,弄坏你的衣服了,不过……这衣服的质量也太差了吧!”

        “……”

        ~~~~~~~~~~~~~~~

        怎么会演变成这样的局面?林旧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人要脸树要皮,衣服在某种程度上等同于人的脸面,而他的脸面,似乎已经随着那件不见踪影的上衣一起,不知道被姬袅扔到了哪里去了。

        他更难以面对的,是他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借口、借口而已……如果他坚持,他可以严词拒绝的,他甚至可以直接把这个恶劣、登堂入室、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女人直接扔出门外的,可现在——

        他却伏卧在床上,活像一只被剥了壳的虾。

        这会儿的他还没有意识到,他的这点儿若有似无的脸面,跟接下来的事情相比,就像是餐前的那道前菜一样,隶属于可有可无的范畴。

        脚步声响起在床侧,一道纤细的身影,在他的眼前投下了一抹清浅、泛着柔边的阴影。

        林旧抬眼,只见姬袅双手各自拿着一个医用的玻璃瓶,左手是透明的,右手的棕色的。

        她的嘴角噙着一抹带着挑衅、示威意味的笑,朝他摇了摇手里的药水:“酒精还是碘酒?你自己选。”

        “酒精。”林旧自暴自弃地说,他觉得自己应该需要一些疼痛,来帮助他保持理智。

        “勇气可嘉。”姬袅不那么真诚地夸赞了他一声,然后就拔开了手上那个透明瓶的盖子,用棉花蘸取了些许,挨着他坐到了床沿,“既然你这么喜欢受虐,那我只好成全你了。”

        就像古时候的手艺人,在动手做活之前都要先吆喝一声,姬袅也贴心地提醒了一句:“那我要帮你清创了哦,你做好准备。”

        “……”林旧无语极了,“要动手就赶紧动手。”

        “嗐,我这不是想让你做好心理准备嘛,万一你是只纸老虎、外强中干的,一会儿吃了痛挣扎起来要打我怎么办?”

        “你多虑了。”林旧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

        姬袅低低地笑了一下,然后才将手上蘸了药水的棉花轻轻覆在了他的背上。在她的指侧扶上林旧坚硬的背部肌肉的时候,姬袅能明显感觉到手底下的肌肉有了一丝轻颤,肌肉微微一僵。

        还知道怕?姬袅在心里嘲笑他。

        林旧的呼吸微微一窒,背上那处覆着棉花的地方,冰冰凉凉的,那股预期中的痛感并没有来临。

        “不是酒精?”

        “生理盐水而已。”姬袅忍不出笑出了声,“你不会真的有受虐倾向吧?有碘酒,干嘛要用酒精?”

        林旧将头埋进了枕头里,闷闷地说了一句:“我就是不想受虐,才想用酒精的……”

        “什么?”姬袅没听清。

        “没什么。”林旧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下子,受虐的恐怕不只是他的背,而是他这整个人了。

        似乎是怕弄疼他,姬袅的动作很轻,甚至轻得有些过分了,她的指腹轻轻按在他的背上,顺着那片绵软的棉花的走势,轻抚过他背上的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肌肉,像一条小蛇,蜿蜒地在他的身上滑行。

        她就坐在他的边上,依稀可辨那丝温软的热;她向前探身,袖侧垂落的那点儿衣料,轻轻抚蹭着他的腰侧,带了些恼人的痒;还有那抹萦绕在他鼻息里,挥之不去的、若隐若现的香气。

        更要命的是,林旧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幕令他心头一滞——

        那双白皙莹润的腿,就那样曲着膝、微微交叠着,摆放在他触手可及的眼前,仿佛只要他伸手,就能拥有些什么。

        都说男人是视觉性动物,林旧深以为然。有那么两秒,他怀疑自己的心跳似乎停跳了,连呼吸都停滞了……

        她的腿,白瓷似的,连一个毛孔都看不到,膝盖泛着粉色的柔光,膝窝处微微收紧的线条,沿着和床垫相连的那道弧线,直到没到了因为坐姿而微微上抬的衣服下摆……

        就在这个当口,那人还不要命似的问了他一句:“痛吗?要不要我再轻一点?”

        林旧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清创已经完成,姬袅手上的瓶子已经换成了碘酒。

        “不用,你快点。”一开口,林旧才发现自己嗓音,哑过了头。他咬紧了牙关,拳头松了又紧,不想被对方发现自己的异样。

        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已然崩到了极致,似乎只要再等一丝风吹、一点儿草动,有什么东西便要破土而出了,那东西一旦爆发,就会像山洪一样势不可挡;像燎原的火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

        那是什么?林旧不愿去想,于是,他扯过床上的另一个枕头,一把压在了自己的眼前。

        眼不见为净!

        那漫无边际、无休无止的折磨终于还是结束了。林旧豁地一下站起身,留下一句:“我去抽根烟。”

        然后就一溜烟地、逃也似的钻进了浴室里。

        在关上浴室门的一瞬间,身后传来姬袅的声音:“你的背可不能碰水!”

        听起来不像关心,更像是讥讽。

        关门的声音显得更急了。

        门外的姬袅,粲然一笑。

        还真是不经撩。

        她起身整理好药箱,将所有带血的棉花扫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打横扑进林旧的床上,伸手去够另一侧床边柜子的抽屉,她记得林旧的习惯,那里应该有放着净手的湿巾。

        就在她用完湿巾,正准备将东西放回抽屉的时候,却看到了被压在最底下的一个牛皮纸制的档案袋。

        崭新的、她从来没有在这里见到过的——档案袋。

        姬袅将目光移向了浴室的那扇紧闭着的门,里面无声无息的,窥不见一丝的动静。就像林旧紧闭的心,她始终都无缘窥探他心底里的秘密。

        姬袅大致观察了一下那份档案袋,摸着似乎有点儿厚度。就这样拆了别人的东西,似乎不太道德,但——

        管他的呢!

        如果可以,她甚至还想挖出林旧的心来掂一掂,看看传说中的铁石心肠究竟是有几斤几两,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档案袋。

        想到这里,姬袅便毫无心理负担地车开了档案袋背后的那绕圈缠着的绳索。

        ~~~~~~~~~~~~~~~

        林旧其实并不爱抽烟,他只有在思考一些事情的事情,才会无意识地点上一支烟,显得好像他是有事可做的,而不是在出神。

        他拉开了浴室的窗,点了一支烟,就这样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发着呆。

        每一盏灯的背后,都代表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家庭,有丈夫、有妻子,可能还有一个、或两个小孩。这个时间点,他们可能正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着些没有营养的电视节目,茶几上摆放着洗净的水果。

        这点儿贫瘠的想象——已经是他对一个所谓的“家庭”所能拥有的所有的想象了。

        心动了吗?确实是心动了吧。

        林旧自嘲似的笑笑。

        可惜,他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所以,还是不要招惹别人的好,更不该让谁沉溺在这个没有未来的世界,何苦来哉呢?

        夜凉如水,捎带着,让他血液里正在鼓噪叫嚣的不甘,和脑子里那些蠢蠢欲动的绮思,也一并冷却了下来。

        档案袋打开,姬袅抽出了一沓整整齐齐地码放在里面的纸,一一翻看着:

        一份墓地迁移证明,几份合同,还有压在最底下的一份调查报告,调查的是一个人,

        姬袅抽出最后的那一张纸,被调查人的名字那一栏上,写着两个遒劲有力的字——姬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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