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这男主是救不活了 > 第33章 惊变⑤

第33章 惊变⑤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林旧哑声问她。

        迎着他浓稠而热烈的目光,姬袅往前走了半步,低低地诉说着:“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

        和视线平齐的地方,她看到了一枚小小凸|起,那是他的喉结,和它的主人一样,它的线条也是冷硬挺直的,在他的颈间,勾勒起一个线条凌厉的钝角。

        姬袅却觉得,它很性感,她凑近它,轻咬了一口。

        她的鼻息,拂过他的颈,像一片翩跹而至的羽毛,轻轻扫过他的心底,温柔的蛊惑、轻柔的撩拨……

        在被诱捕的那一瞬间,喉结上下浮动,飘然从她的口中滑走了。她听到了一声低低的闷哼声,沿着她的唇,从他的颈骨处,酥酥麻麻地传递了过来。

        伴随着这闷哼声一起的,还有留在皮肤上的那濡湿的、温热的触感,痒痒的,一直能痒到人的心底。

        姬袅有些得意地扬起头,对着他眨眼,唇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问:“那你知道我接下来,想做什么吗?”

        “想……做什么?”林旧的声音微哑,语气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惊讶的期盼。

        “我想……睡了你!”姬袅的唇角漾开了一抹慵懒的笑,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林旧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了,只剩下她微微扬起的语调,一遍一遍地耳边回响,将他所有的理智,都迥然击溃,摧枯拉巧、天崩地裂,也不外如是了。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窗外那呜咽着的风声、那吵闹噪杂的鸟兽虫鸣,都在这一刹那归于沉寂。

        然后,一个个湿热的吻,一下又一下地轻啄着他的下颚线,然后又像是翩然而至的蝴蝶,轻轻地落停在了他的唇角,蜻蜓点水一般的清浅。

        林旧蓦地伸手,扣在她的脑后,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像绵绵爬过的蜗牛,在地上留下一道湿漉的小径;像有千万只蚂蚁,从他的血液里爬过,逐渐啃噬着他最后的那一点残存的理智,和薄弱的神经;运送他身上所有的力量,都往一处莫名燥热的地方去。

        他的手指勾缠的她的发丝,动|情地湮没进她的发间,用尽全力地压着她、带着她,恨不能将她一口吞下、拆吃入腹,想让她哭着闹着,向他求饶,说下次再也不敢了,却又怕吓着她,伤着她,只好耐下性子,绵长而温柔地,逐渐将她纳入身|下、嵌入怀里……

        这个吻,像是有一个世纪那般的漫长。

        当他们再次分开的时候,双方都听到了彼此的喘|息声。

        她的身体绵软得像是藤蔓,牢牢地攀附在他的颈侧;她的手像是无力的菟丝花,紧紧地缠绕在他的颈后,逼着他垂眸、将全部的心神都留给自己。

        她的额头抵着他的,她的鼻息交杂着他的,还有她身上那丝丝缕缕飘散来的、萦绕在他唇齿间、钻进他身|体里的香气……

        “你都不知道什么叫‘害羞’的嘛?”他开口,想取笑她,却发现自己的喉口,好似干涸皴裂的河床、被火燎过一般的野麻地,干|渴异常。

        “那是什么?能卖钱吗?”姬袅低低地笑,随即微侧着头抬眼凝着他,语气里难得地带了一丝赧意,“所以……你的答案呢?要不要被我睡……”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淹没在了对方的唇齿之间,一双臂,似铁桶一般箍住了她的腰,将她死死抵在怀里,接下来的漫长时间里,言语——似乎成了一种很多余的东西。

        那扇刚被打开了的门又被匆匆忙忙、火急火燎地关上了,将掩未掩地扑扇着、颤巍巍地摇晃着,显示着关门的人,那急切和鼓噪难安的心。

        姬袅一度觉得,她的肺似乎要被撑爆了,但是某个人,还在拼了命地吻她、竭尽全力地压榨着她肺里的每一丝、每一寸空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里的那盏灯,悠悠地被人揿灭了,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只剩下了那片从窗外绵延进室内的月光,恍恍惚惚、影影绰绰。

        她被一双手护着、跌陷进了那片柔软的床|榻里,微蜷的黑发在纯白色的床单上铺散开来,随着她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而缓缓摇曳、飘散着,像沉没在水底、随着水流上下浮沉的水草,荡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难得的呼吸间隙,林旧撑起半个身体,看向姬袅,却恍然像是看到了——那片正要从他的窗口逃逸的月光、那簇正要从他掌心掠过的、漂浮不定的水草,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不见。

        心跳,没来由地慌乱了起来,他伸手、攥住她的襟口,微微一扯,一阵清脆的裂帛声响起。他低眉,然后用另一只手圈住她的腰,将她牢牢地锁进了自己的怀里,从此密不可分、再无间隙。

        想让月光不再逃,想让水草不再飘忽无依,想要把她死死圈进怀里、攥在掌心里……

        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那些或轻薄、或绵密的布料,翩然落了地。

        姬袅并没有察觉到林旧那鼓噪不安、彷徨着的情绪,此刻的她正在计较着两个人身上衣料的多寡,她正在拼命地用她那两只被包得像个粽子的手,试着去tui林旧身上的衣服,但——

        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姬袅甚至还有些不服气,不明白自己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屈居下风?

        不过,她的那点儿不甘,很快就消失殆尽了,像是怕伤到她的手,林旧的每一个动作,都极尽温柔,将她的每一寸毛孔都照顾到熨帖、安宁……

        而他的态度却又十分地强硬,不由分说地掠夺,任凭那灭顶一般的感受,像车轮一样重重地碾过了她的身体,却不愿留给她半分喘息的余地。

        她必须拼尽全力去抵抗,他那强大到惊人的存在,去负隅顽抗、他在她身上点起来的那一簇簇火。耳鬓和厮磨,一齐上阵、将她的世界颠了个个。

        姬袅缓缓后仰,像一只引颈就戮的夜莺,只愿为他低吟婉转地歌唱……

        林旧比她更难再压|抑,任凭那抹猩红攀爬上他的脊背,染上了他的眼底。像是下雨天,赤脚走在一条泥泞难行的小路上,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由着他的本能来掌控身体,去探索、去狼奔豕突、去横行无忌……

        夜,还很长。看来今晚,她需要让他代劳的事情,不止于此,也不仅仅是她渴了的时候的那杯水,还会有很多旁的事情,很多、很多……

        月,一点、一点儿西移,

        窗外有知了,在叫个不停。

        ~~~~~~~~~~~~~~~~~~~~~~

        姬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还暗着。

        她施施然转醒,迷迷糊糊间,似乎见到了一丝幽暗的光,在床畔的地上亮起,是她的手机屏幕的光。

        姬袅觉得自己已经累极、困倦,但她的神经却好像紧绷着、永远都不能安歇的琴弦一样,时时都保持着警觉;她的身体却像是已经习惯于这永无止境的奔波,好似永远也无法安然睡去,一点儿风吹草动,就能激得她草木皆兵。

        她支起身子,欲伸手去捡,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还被林旧的牢牢地圈在怀里。

        林旧的一只手臂垫在她的颈侧给她当枕头,另一只手则打横揽过她的腰,掌心停留在一个让她脸红心跳的地方。他的呼吸绵长,扫在她的后颈上,带着些微的痒意,他滚烫的胸|膛抵在她的背上……

        姬袅小心地拨开他那只不怎么安分的手,然后蹑手蹑脚地从他的怀里起身。当她赤脚站到地板上的一霎,那冰冷异常的触感,激得她不由地颤栗。

        她回过头看了一下尚在熟睡着、神色安然的林旧,待确定没有惊扰到他的安眠后,才捡起了地上的手机。

        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消息,对方问她:

        你想不想知道林旧的秘密?底下附着的,是一个有些眼熟的地址——西郊墓地。

        姬袅记得,她是在哪里见过那个地址。她直起身,视线隔着眼前的大床,落向床的另一侧的那方小小的斗柜上,姬袅记得的,斗柜上方的第一个抽屉里,放着一个牛皮纸制的档案袋。

        那里面,放着一份坟墓迁移证明,那个坟墓原先所在的位置,恰好就是这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地址——西郊公墓。

        姬袅靠着床沿缓缓蹲下身,一只手支着颌,另一只手悄悄探出、一点一点轻抚着眼前男人的脸。

        总是不自觉皱紧的眉、稍嫌冷漠的眼,原来在望向她的时候也可以这么温柔,像蓄了一整片星空的光;还有直挺的鼻骨、紧抿的嘴唇,其实他笑起来还挺有亲和力的。

        当然,吻起来也不赖,姬袅在心里补充了这么一句。她的手继续往下移,底下是刀刻斧凿一样的下巴、和下颚处的肌肉线条,在他激动的时候,会情难自|抑地不自觉绷紧,咬着牙,像横冲直撞的兽……

        不对!她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姬袅在心底里暗叫糟糕!

        算了,糟了就糟了吧。

        姬袅低低地笑了一下,然后又暗叹了一口气,没好气地对着眼前自顾自进入好梦的林旧,埋怨道:

        “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我才懒得管你呢!”

        埋怨完,才像是出了气一样地站起身、穿戴好衣服,起身朝门外走去……

        ~~~~~~~~~~~~~~~~~~~~~~

        西郊公墓,虽说带了“公”这个字,但却是私人的墓地,坐落在x市西面的唯一一处高地——青龙岭上。

        从风水学上说,这地处平原地带的整个x市,一览无遗,不要说山了,连块小土坡都极其罕见,仅有的那么一处高地,便是整个城市的龙脉汇集之处。

        这些事情,姬袅没那么信,但也架不住一堆人去信。

        于是,青龙岭上的地皮便被炒得寸土寸金。而西郊公墓,这样一个坐落在此的私人墓地。

        所谓的私人墓地,倒不是说不对普通民众开放售卖其中的墓地,而是挂牌限量式地出售。墓地的价格,也是一年赛一年地水涨船高。

        x市人的嘴里,一直都有这么一句话,东区祖宅十亩地,不比西郊一块墓。随着墓园被渐渐填满,这几年来,能买下西区公墓一个位置的,大多都是一些在x市非富即贵的人。

        这些,是姬袅在去墓园的路上,从网络上找到的信息。

        姬袅隐隐记得,这一块墓地,是林旧父母的最后一起下葬的地方。

        车祸发生的那年,是十几年前,当时的墓地似乎还没有现在这么贵。当时林旧还小,才刚刚成年,当时应该是他家里的亲戚出面买下的这块墓地。

        但他现在,又为什么要把他父母,从这块墓地里迁移出来呢?这又跟他一次、一次不断出事又会有什么关系呢?

        姬袅闭目,脑子不断思索着,可能的答案,却全然想不明白。

        公墓到了,姬袅睁开眼看向窗外,那轮逐渐已经显露出残缺的月,正垂挂在岭头树梢上。

        天色见明,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天,马上就要亮了。

        姬袅伸手,用牙轻咬下了那包覆住她手的绷带,一点一点,将它们拆开、取下。

        她掌心的伤,最终还是来不及等它愈合……

  https://www.biqugebar.net/68261_68261100/13093012.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iqugebar.net。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gebar.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