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温柔乡
宿舍内的骆克与摩堤两人依旧坐在桌前。
摩堤：“你对魔总及李岚的直觉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骆克：“我当兵时间不长！自小到大两眼一抹黑的对客观环境的观察从来都没有分析能力！没有危机意识。所以我的直觉是毫无根据的瞎扯淡！”
摩堤：“但是你的瞎扯淡跟我的观察有着不谋而合的雷同之处。我想说的是魔总这名人工智能及复制人的开山始祖有着深谋远虑的阴谋在进行。她来自地球，五年前在火星建立开采基地为由，制造像摩比斯、摩儿和我这等大杀伤力度的A.I. ，时机成熟后搞叛变，杀回地球把人类歼灭，然后创造一个以人类生殖能力跟A.I. 合而为一的新世界，以她为首不需要爱情感情，但有传宗接代能力的地球。男性只是配种的活物，女性才是这世界的霸权。”
骆克：“就像N年前的母系社会！”
摩堤：“大概是这样！所以让我不安的是没有爱情感情的男女，人的灵性都可以埋没的话，好一个动物庄园的管治模式。你们说的什么私隐权及个人等等的东西都会被抹杀。就像在火星的第一二代天使，全数被魔总在思想行为系统化的操控。”
骆克：“我觉得你的推算合情合理……好恐怖的一码事呢！”
摩堤：“我们在这里要推翻她的话，胜算只有零点零零四。”
骆克：“怎算出来的？”
摩堤：“我们四个人，以他们目前大概有一千人来计算，若果營地已有四成第一代的天使成功修复回原型的话。还有那六成的地球男以十二对一的比例，单凭摩儿和我其实都应付不了，剩下克哥跟跟鲁克根本就是送死。”
骆克：“若果一枚导弹……一了百了移为平地！”
摩堤：“你比我还要狠百倍！跟你談恋爱的风险可能比0.004的胜算还要高四百倍等于0.00001……”
看到摩堤露出一种十分虚伪的笑容。摩堤接着说：“但是爱情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比高杠杆炒股和上赌场赌命一样。很刺激很诱人的玩意，包括我在内，喜欢这玩意，坦白的说，有点爱上……跟你一起的感觉。”
摩堤站起来：“已关掉跟摩儿在系统上的互联，魔总不能接收到我跟她任何互通的讯息，这状态只能维持一个小时左右。骆克哥，你有一分钟时间在我半停摆前把我抱到床上。”
骆克实时上前把摩堤抱起，结果是九牛二虎之力也抱不起来。
摩堤笑了：“幸好还有设在胯骨中间的那副系统及电源。像那次自我修复的模样，即将有系统的声音广播。你搬不动的话就别管了，我会坐到地上的了。想你抱我是因为我肚脐以下到脚趾的地方都能感受到你的触摸！”
看着摩堤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成九十度角的上半身，脸容有点僵硬，睁着双眼茫然的直视她面前。骆克想起李岚说曾被腰斩的天使下肢还有能力一脚把她的五脏六腑踹爆的原因了。
骆克：“摩堤，能听到我说话吗？”
听到像单声道音轨，像腹语从肚脐的方位开腔回应：“革骆克上尉，我听到你跟我说话。”
声音有回响和些微的扭曲，像电子琴的抑扬顿挫的腔调，语后延续一些古怪的残音，像喘息和轻叹之回响后才消失在空气中。
骆克好奇：“是短路问题产生的奇怪呻吟声吗？”
腹腔：“嗯！被革骆克上尉你在出发前的夜晚……是违反在中央系统跟副系统的电容跟电阻上的变异喔！革骆克上尉你的行为破坏了系统组织里的某些量子感观元件，讯号在错误收发后，分泌出像排污的状态导致上肢及下肢产生犹如触电的异常感。”
骆克：“是否已超越系统有逻辑地解释这问题的原因呢？”
腹腔：“是的！没法用逻辑去解读，或Rollback把系统资料库恢复到之前某个时刻的正常状态了……不过，挺好的啊啊啊……”
摩堤像失禁似的，紧靠拢的双腿有点异动。一股香奈儿五号的香水气味扑鼻而来。看到迷彩军装裤在大腿处的色调逐渐变得深色。骆克知道出事了，不知何来的气力，双手穿过摩堤双臂的腋下，使出浑身解数把肢体强行拖离桌前的地上，把肢体拖到床边地上，好等摩堤有靠背地靠着。他跃上床上蹲下身子，冒着折腰之险，从摩堤身后绕过她双臂……
听到摩堤的腹语：“噢……革骆克上尉，谢谢你喔！”
野蛮的力度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把几达四百斤重，也可以轻如鸿毛原地跃起十多米高的肢体拉到床上。
骆克呼一口大气：“幸好没折腰没闪腰……我现在要为你更换弄脏的裤子，你别踹我就行了。明白吗？”
腹腔：“我绝对不会踹我喜欢的人。你可以放心动手的。”
解下粗糙的军用腰带，拉下裤链，小心翼翼地为女生A.I. 脱下军裤。
腹腔：“呵…呵…从你那里学习到人是穿两条裤的习性，我也穿了三角形的短裤在里面，好看吗？革骆克上尉。”
那有心情去看什么三角四角的短裤，跑到巨型储物柜拉开门，在柜内除了放滿日用品及禦寒衣物外，果然儲存著清一色同款同类型的大量中性军装公整的叠在一起。在手忙脚乱之下终于为摩堤更换了长裤，里面的短裤则没有替换品。
暖气充足的环境下，骆克额上明显展现油光。在洗手间洗了个脸，把那两条长短裤扔进大箩筐内。
另一边厢的摩儿轻声说道：“摩堤已关掉跟我之间的脑电联系。目前她身处毫无防备的高危状态！”
鲁克：“那咱俩……”
摩儿打断兼捂着鲁克的嘴巴，一手把他扯进一架中小型存于机库的运输机机舱内，把机舱门虚掩上免发出声响。
机舱内一名男人正与一名女生在痴缠，两人愣在鲁克和摩儿面前。
鲁克醒目地示意别作声，手语胡乱地表示外面有人。摩儿也醒目地把鲁克扯进她怀里假装在热情。
四人隐约听到外面地上有多人的脚步声走过，还有手电光四周照射。
当脚步声和闲聊之声远去，那个压在女方身上的男人回头已看不到另外一对穿军装男女的踪影。男生摄手摄脚走到舱门前把门虚掩上后，又飞扑回那名女A.I. 的身旁。
腹腔的女性电子腔调：“系统十秒后回复正常！谢谢！”
十秒后，摩堤甦醒的同时，摩儿按门铃的声音响起。
摩儿劈头一句：“你干嘛这样做，多危险的一回事呢？”
摩堤：“第一代只有接收命令和执行。改良升级后才可以互通。”
鲁克：“摩儿你别忘了你已处于短路的异常状态。这有別出厂原型该有的功能。”
摩堤：“对啊！”
骆克：“意思是魔总那边相对地对摩儿你只能发出命令而未能接收你系统内的讯息！明白？若被魔总探测到你有这互通功能，怕对你可能不利呢！”
鲁克：“咱还不是他们的人呢！怎知道魔总跟那个面目狰狞的李岚会做出些什么恐怖的事来对付我们呢！”
摩儿：“那就是要赌一把的了是不是？我跟摩堤都已经……”
鲁克一手捂着她嘴巴：“想都别想行吗？不怕一万最怕万一。”
摩堤笑了：“万一只有我跟她能够……”
骆克：“……而魔总不知情？这情况真的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
鲁克：“为了全安起见……”
摩堤打断：“没有什么起见的了！要么像我刚才那半小时的状态。要么就是搏那万分之一的机率了。”
摩儿：“幸好有两位克哥不断地在插嘴！断掉的话语及句子很难被拆解，理论上是难以串连变成有意义的语句。
接下去是从鲁克的口述有关他与摩儿在营地内刺探到的资讯。一切汇报后，四人沉静在想着去留的问题。
鲁克看着摩儿，突发其想：“你俩既然都已陷入无法修复的爱情短路……不如试一回在这个晚上，咱们来个疯狂的充电行为，看看有什么后果？”
摩儿眉飞色舞的点头示好。摩堤翻了几下白眼后不表态。骆克想笑但又收回笑容，他看了摩堤一眼。
骆克：“九死一生的提议。这跟爱情已无关，若只是性方面的接触，不知道会是咋样？”
鲁克：“刚才在一运输机的机舱内被我俩发现一对像在偷情的男女……”
摩儿惊醒有这么回事：“我可以肯定的说，上面九成不会知道的了！”
鲁克补充：“摩儿回来的时候跟我说那个女的是跟她同类型的天使。这代表了上面的魔总根本没法探测到那么多的天使她们系统内到底出了什么异状！一样的香奈儿五号香水味呢！多么惊险香艳的情景啊！”
摩儿看着摩堤用脑电传送：“不用疯狂充电，但是也不用过份担心老总那里的了。”
摩堤瞪着大眼盯着胆大包天的摩儿。
骆克感觉到两位美女正在互通讯息：“若果出事的话，不用等到明天就知道魔总那边有什么反应及答案的了。鲁克，我俩先眯一会。今天也够累的了。”
两个大男人分别走到两张单人床躺下就睡，留下两张空床给美女们。
摩堤一鼓作气，用脑电说：“我升级后跟你不一样。是否短路都有机会……”
摩儿打断讯息：“有机会被探测到是吧？但是否可以测到你系统的异常就不好说的了！毕竟咱们都不是完美的，其实都是他手中的试验品。我才不信一个人能接收过万人甚至几十万个脑洞内的讯息。”
摩堤：“别忘了我是唯一的一个第二代！”
摩儿：“这个我知道，你要小心隔滤所有词汇才好！我就可以肆无忌惮乱掰了。呵呵呵呵！还有你跟上尉的那个……暂时最好收敛一下，接吻也不宜的！”
摩堤：“我还是觉得应该……”
摩儿：“早走早着！离开这地，回到那小区。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不要活到老，但要活得爽活得有价值！存在的价值。”
摩儿钻进鲁克的床上，摩堤跟随着躺在骆克上尉的身旁，她看着已身处梦乡的上尉，看到他胸前均匀的起伏。她隐约从胯骨那副系统回传到大脑里有关革骆克上尉为她更换长短裤的局域讯息。她才知道她有多重，地球男人根本没法抱起她。
摩堤没能读到骆克大脑里的梦。梦中的骆克看到他自己跟摩堤走在大沙漠里，沙漠中央有一张大得不合比例的白色床，两个人因长途跋涉累得要命地躺到床上，不到片刻就睡着了，梦中梦是摩堤根本就是一个漂亮来自地球的女生。这是一个变态杀人狂的女生，她乘着熟睡的他从床褥上抽出大刀，把他砍杀……。
突然睁开眼从恶梦中扎醒的骆克，惊见近在咫尺的那张漂亮的脸孔正凝视着自己。那双粉绿色的眼珠里反映着他脸上的惊讶表情。
骆克：“梦里放在大沙漠中央的床上，我被你用大刀砍死了。”
小手拿着被单擦去一额冷汗的上尉。摩堤：“有我在，接着睡吧！这回的恶梦是你如何报这被杀的仇了！”
小手捂着骆克的双眼，不让他看着她。半晌，轻微的呼噜声响起。另一张床上同时响起轻微的低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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