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真伪莫辨

摩索说完加点速挡在鲁克十点的前方，让城堡里的东西只能看到是火星来的智能战斗天使。当摩索用那双大眼瞪着二层那道没有玻璃窗的窗框，她肯定看到有人立马蹲下来，不幸的是那支步枪的枪头还露在窗框外。不到一会儿，一个人站起身子，朝着鲁克及摩索跃起身子然后在挥动手中隐约是黄红色的步兵师的旗帜。

鲁克大喊：“是步兵师的人。”

身后像扎醒的拉妹反应其快地：“小心是陷阱，我意思不是天使而是假冒部队的一般人或流氓，希望混进来找保护或讨便宜的。像我一开始被莫斯科抓到时的心理状态一样。”

摩索：“跟着我！”

摩索出厂时的方向感是人类根本没法比拟的。抄捷径穿越泥沼枯树林和乱葬岗似的焦土地。任由机车翻倒一泥泞上，摩索已不见身影。不一会儿，鲁克及拉妹听到几下打斗声，然后听到男生的求饶喊声。

十几个手无寸铁，既无枪械也没有任何装备开小差的陆军，跟随着一名不是狙击手的下士级士兵，拾到一支普通的军用的镭射激光长火。十数人举起双手搁在后颈处排着队从城堡侧门走下来，然后全数面向墙蹲在泥泞上。鲁克腰际的短火已在手中，副手拉妹的短火也在手中。押在最后才出来的摩索那双削铁如泥的手刀还处于戒备状态。首次看战斗天使那双变红的瞳孔，根本就像变态杀人凶手那种凶残的目光，跟那张天真可爱犹如娃娃的脸蛋绝不搭配。当她瞅了一眼鲁克及拉妹瞬间，两人浑身打了个像看到死神一样的冷颤，不寒而栗。况且在这天气下，打从心底里抖出来。

鲁克就是鲁克，朝着摩索喊：“你们都领教过杀人不眨眼的战斗天使了，醒目的就这样蹲着，稍有异动或意图不轨的，刚才都看到那双削铁如泥的手刀。”

拉妺心水清，看到摩索肯定在上面遭人伏击，刀上留有血迹，滴在湿冷的台阶上。

拉妹补充：“谁想跟上面的那种死法就站起来可以了。”

鲁克：“把认尸牌拿出来扔到身后。”

夕阳把摩索的身影，她一步一步在巡视一众人，他们隐约看到地上那个女天使的影子缓慢地飘过他们，影子反映在墙上。那双伸展出来本来是手的部位现在是两柄不知是什金属打造的锋利刀刃，刀刃在夕阳下闪出寒光。有人失禁尿一裤子。

一半不到的认尸牌扔到身后的污雪水中。鲁克在排第五个身后拿起一个牌，然后左右在一众人背后来回踱步。

半晌，鲁克看着认尸牌上的名字：“司马龙少校！”

没有人有反应，依旧蹲着不敢动。鲁克再喊：“司马龙少校，请站起来，没事的了。”

排第十个竟然站起身子。鲁克走到第十个身后检起认尸牌。看了一会。

鲁克又喊：“石磊上尉！”

然后排最尾的一名站起来。

摩索不是笨蛋，发点威地大喝：“上尉，全数是检我们部队尸体上的认尸牌的流氓，都干掉算了，别浪费咱们的时间！”

十数个男女以各种方言大喊：“饶命啊！”

有人倒在泥泞上晕过去。一把女声音响起：“是我的错，要干就干掉我一个得了。陆军步兵师第八十八团一等兵孟耿耿。八男五女都是在我逃命……开小差后遇上的老百姓。那支镭射步枪是我的。被砍重伤的也是为了保护我的一个留学的大学男生。”

鲁克：“上面还有谁？”

孟耿耿回应：“只有他一个！”

摩索点头示意是真话。鲁克：“拉妹，跟我上去看看。摩索！”

摩索明白这道不用说白的命令，看着这拨人。拉妹快速跟随奔上二层长廊里的其中一个偌大的房间内，看到奄奄一息的年青男子。右臂被削掉，伤口整齐得有点让人匪夷所思。幸好鲁克拾起飞到十米远的一条人臂，用微量量子激光枪为切开的伤口先行溶合，再跑回重伤陷入昏迷的男生的伤口用同样方法溶掉肌肉封锁血液在体内。像古时的烧焊同一道理。

鲁克：“你觉得我是否应该留下来看管着这拨人，你跟摩索去搞定战船，这才有机会把他们一众送回曼兴由骆克上尉发落。要不，这名大学生凶多吉少的了。”

拉妹爽快的：“就这么定了。你留着一辆机车，车上有急救的有吃的。克哥你要预起码一天的时间咱俩才见面了。”

两人跑下去。摩索已接收到拉妹的指令，摩索开车，拉妹拥抱着智能的小蛮腰，机车发飙在瞬间消失在又湿又滑的黑冰路上。

鲁克：“孟耿耿你跟我上来。你们谁想逃的我不会阻止的。”

鲁克跟着孟耿耿走上那房间之前，遥控先把机车上锁。

鲁克：“认识一个叫高达的下士吗？”

孟耿耿一脸的惊恐的摇头：“不……不认识！”

鲁克：“你不像是个自愿军！”

孟耿耿：“我是自愿军，但是加入了护士行列，想不到被派上前线……下面有好几个女的，都是我救回来，被自己人炮火误中的，他们全都是不同大学的学生呢！”

鲁克：“检认尸牌充当部队你知道是死罪吗？在两年前新订立的国际危急法里是这样写的。现在不是国家，是世界末日之生死存亡，你身为一等兵应该都知道，还教唆他人犯这等死罪，你有病啊！？”

今次的口头禅用得比跟上司骆克那几次来得精炼了。这名该当护士的一等兵就站在鲁克面前，两行泪从她的双眼皮内的眼睛流出来。还立正在上司面前的她，没有垂下头，依然看着鲁克。女人的眼泪真的是一毒门暗器，例不虚发。

心被这泪两行感化了，鲁克拔出有点脏的手帕递给一等女兵，女兵从自己衣袋拿出雪白干净到有点耀眼的丝质手帕把两行泪擦掉后，放回衣袋内。

从窗框往下看，那十几个大学生没有一个逃之夭夭，都坐到台阶上彼此在取暖，不时抬头看窗框的方向。没有人胆敢开腔说话。这是鲁克最不想遇见的一类人，学生，妇女和老人家。他们只是一种负担，特别在这毫无胜算的情况下，食品方面自离开巴塞罗纳后，逃离南极时那辆大卡车上牛排黑毛猪等等的美食都化为乌有。幸好曼兴市还有大量的干粮罐头及鸡蛋之类的。

鲁克心里想着要吃得心安理得的人除非像罗蜜欧和洛莉塔一样，当上拿着枪往前冲锋的步兵才可以一日三餐面包和浓汤加片火腿排；咖啡则是无限量提供的，还有香烟。那几个女的……想起慰安妇这三个字的鲁克都忍不住笑了。

在机车一旁的储物箱拿出急救包，递给孟耿耿：“上面那个独臂刀客不用浪费止血用品及吗啡的了。你看着办吧，护士小姐。从现在开始，我身为你上司，把你身为一等兵的职务撤掉！你知不知道军医的起始职级是什么吗？”

孟耿耿摇头表示不知道。鲁克：“孟耿耿空降师医疗队的少尉，欢迎你加入第十师新一排。我是鲁克中尉！”

孟耿耿不由分说就上前不是见礼而是双臂绕过鲁克的肩膀，把头埋在男生的胸前哭得像个患上绝症在死前的病人。

一手轻轻的推开新加入的护士少尉，鲁克轻声地说：“哭啥呢？你有病啊？”

变成哭笑难分的瘦弱女生又拿出雪白耀眼的手帕，边笑边擦掉一脸的泪水。

孟耿耿呜咽地笑着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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