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求学老夫子
刚吃完饭，静默的夜里，实在没什么消遣，张环就是和秋桃下五子棋。
前两天，张环总是击败秋桃，不过秋桃心态特好，有耐性，总是慢慢的追赶着，现在情况变了，更有耐心的秋桃反过来占上风了。
“婢子赢了，嘻嘻，”
秋桃欢快的直拍手，清脆欢快的嗓音在安静的夜里传出好远，把张浩和张媛招了来。
于是玩了两盘大败亏输的张环退位，兴致正高的张浩顶上，而张媛在一旁惹事儿。
“媛媛，把棋子给我嘛，”
“媛媛你讨打了，”
张浩也就是说说，他很有当哥的模样，从来不打媛媛，所以他越是说，媛媛越是爱偷拿两个子。
张环则是开始晚上的锤炼，连续的波比跳五十下，歇百息，然后再来四十次，直到做完五组。
这个相当于跑几公里的锻炼效果，没有场地在原地锻炼最是有效了。
张浩接连输了几把，输的后走，他越发的输的翻不过身来，抹上眼泪了。
“唉，五子棋谁先走谁容易胜，”
张环点醒了这个小笨蛋一下。
‘是吗，’
张浩瞪大眼睛道。
‘当然了，’
张环给了肯定的答复。
‘怪不得前几天公子和我下棋的时候总是抢先下呢，’
秋桃嘟着小嘴很是不满。
啧，忘了这事儿了，和一个小丫头抢先手丢人啊，张环无语的进入室内看书败退。
“刘夫人，这是七娘的永顺行刚出的流芳香水和花露水，女儿特地给您带来一试。”
冯小荷浅笑着，她奉上两个淑女图的瓷瓶，一白一蓝颇为的精致，这名字就是张环胡诌的，冯小荷感觉名字还成也就拿来就用了。
‘哦，什么是香水，’
对面一个三十多岁的高髻女子有些狐疑道。
“正是，此乃用花粉精油特制的熏香，远比熏香气味香醇，而且可以留存十余天的时间呢，长的很，”
冯小荷边说边打开了一个香水的塞子，登时，一缕沁人心脾的清香环绕在室内。
也许男人闻了也就是以为这是一个新鲜事儿，过后也就算了。
但是女子闻到后如何能不动容，刘夫人眼睛盯着这个所谓香水，双手已经不由自主的接了过来，她深吸几口气，深深为这个香味迷醉。
“刘夫人，这个香水可以沐浴后抹于身上，也可以喷洒在裸衣、外裳上，我想，刘先生定会欢喜的，”
这句话冯小荷低声道，几不可闻的声线却是惊醒了刘夫人，是啊，家里最近有个小妾粘老爷粘的紧，着实可恶，这事儿她和冯小荷抱怨过。
按说她是正妻倒也可以不受这窝囊气，直接打了刘子宇又能如何，只是还得给老爷留个脸面不是，这个熏香香味特殊，倒是可以筹划一番，今晚。。。
“七娘，此番姐姐我可是要谢谢你了，”
刘夫人很有深意的点点头，有些话真不能说明了，闺房之事怎么能说出口呢，不过这心意她是领了，
“只是这个香水我怎可独用呢，我家老爷不过是沈大人的幕僚而已，沈夫人可是还没有用上这个熏香吧，”
刘子宇是沈括的幕僚亲信，作为文官不要说到了经略安抚使这个高位，就是普通的知州也都有自己的幕僚了，负责勾当文字和庶务，这就是所谓的开幕。
不要小看这些幕僚，虽然暂时没有官身或是官阶很小，但是如果幕僚尽力辅佐，东主登上高位后，自会举荐，皇上一般也给面子，赐予一些低品阶的小官，也算是可以走入仕途，或是晋升很快，上面有人升得快古今同一嘛。
而且有原东主的提携，走的还算顺，和东华门唱名的比不了，不过和其他的官员比起来起点算是很高了。
当然了，幕僚肯定是东主的嫡系中的嫡系，一般来讲这里有从属关系，做了谁的幕僚，将来就是谁的人，叛离不得，否则就是里外不是人。
所以从属于人，刘夫人才说沈夫人还未曾用过，她怎么敢呢。
“刘夫人，七娘怎么能不备下呢，这里还有献给沈夫人的还请夫人转交呢，”
冯小荷一使眼色，夏荷奉上一个精致的礼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另一套香水。
“这就好，”
刘夫人笑着点点头，她想了想，
“小荷啊，这样，明日里你与我一起拜见沈夫人可好。”
“这，怕是不妥吧，我只是粗鄙商户而已，”
冯小荷急忙道。
“无事，明日陪我见见沈夫人有何不可的，明日里你打扮一下，到我这里后我们一起去沈府一下，”
刘夫人摆手道，有了这份礼物有何去不得的，沈夫人清冷了些，不过从来对礼送上门的另眼相看。
冯小荷从刘家出来，心情着实不错，她这一年来都是想尽办法敬着刘夫人，还婉转通过刘夫人送给沈夫人不少礼品，这才让永顺行走的很平顺。
不过刘夫人从来没说过带她去见沈夫人，这次既然她开了口，她就要抓住才是。
这天早上，韩之锋再次穿起了儒袍，不过现在这身是陈氏在成衣店新买的，总不能穿着破旧的儒袍去见知州大人吧。
这次他出门，就连张原州也是出门相送，送完张环他才能安心到衙门去，临走时，张原州絮叨了半天，总之一句话，一定要尊礼守礼，千万别恶了沈大人。
韩之锋骑着黑云来到了学堂，刘越和姜元峰也是一身儒袍，早已等候多时了。
三人立即出发赶往帅司，也就是经略司衙门，一般来讲这个衙门就是沈括日常办公的地方，节度判官也在此公事。
而知州衙门沈括是有事才去的，毕竟在延州，经略安抚使才是沈括最主要的职守。
衙门外守备的十几名军兵颇为的彪悍，手持刀枪全甲戒备着。
通报后，一个小吏把他们引入了衙门中。
经过守卫森严的衙门口，清静无声的前院，到了后进沈括的书房，即使沈括一脸笑意的出现在门口，几人也感到了沈括身上淡淡的官威，这就是人和势结合的因由了。
在这个军兵守卫森严，衙役环伺的官衙中，即使是个老夫子也是一个有些威压的特别的老夫子了。
“见过知州大人，”
刘越等三人施礼拜见。
这个时候的华夏除非了天地师君亲，其他人是不跪拜的。
‘嗯，几位请进，本官可是等候多时了，哈哈哈，’
沈括和众人进入了他的书房，书房就在衙门的后进，沈括一家都住在官衙的后进。
几人忙称不敢。
进入宽大的书房，几人落座，张环在刘越的侧后站立相陪。
沈括吩咐下人备茶，
“不瞒两位，本官那天回转后多次的用算盘施用，有时候却是不如意，总是出错，正等待你们到来指点一二，”
“沈大人说笑了，我等何德何能，敢劳沈大人等候。”
刘越急忙道。
“达者为先嘛，本官为了技艺也曾向匠作请教机宜，有何不可，”
沈括不在意的一摆手。
沈括的毫无架子让刘越也身为感佩，心里对他的恶感少了不少，没想到朝野争论颇大的沈括如此平易近人。
沈括心急的搬出一个账册，刘越等人也初识算盘，还得张环出手。
张环按照账册顺畅的计算，很快就把这个账册计算完毕，完全正确。
张环讲明，如果想正确使用算盘，必须把一些小技巧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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