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父女情深

“谁呀？”窦青问。

        “我！你老公！”

        窦青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凌云。加上那醉醺醺的样子，真不想给他开门。

        “我们事先说好，我们是假结婚。让你进来可以，不许动手动脚。”

        “行！”凌云一口答应。

        窦青开了门，凌云晃晃悠悠的跌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了一下屋子，很普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

        “你这结婚，怎么连个喜字都不贴。”

        “要你管！”

        窦青找来床被，扔在门口，“今晚你就睡在那。”

        凌云站了起来，笑道：“我是你老公，你就让我睡门口？”

        “我警告你，不要过来，不然对你不客气！”窦青慌张了，虽然对凌云并不是十分排斥，可她并没有做好真跟他结婚的准备。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逃离这个家，逃离虚假的世界和自己。

        凌云拿来一个酒壶，倒上酒，一饮而尽。问窦青，听说过苦不平，魂不归没有。

        窦青一下就来了精神，连续的点头。虽然在村子里，可听去过县里的人说，北凌王实际上是天神下凡，来解救众生的。所以他不会死，死了也会复活。

        那天她去县里，顺便打听了一下，果然是真的。加上正在重建装修的县衙，她对苦不平魂不归的说法，深信不疑。

        最重要的，是天神下凡的北凌王，就坐在她面前。

        她第一次认真端详，凌云的相貌绝非极品，顶多算一般，浓眉大眼是他的亮点。浑身上下，也没有特殊的气质底蕴，跟贫苦大众没啥两样。

        可是，她就喜欢跟他聊天，喜欢听他说那些有趣的故事。

        凌云告诉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复活是假的，苦不平魂不归是假的，一切都是为了教训败类县老爷。

        窦青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事实竟然是这样，彻底笑开了花。竖起耳朵听凌云给他讲述细节，听得津津有味，忘了今天是他们大喜的日子。

        凌云越说越来劲儿，越来劲越喝酒，喝完酒反而更能说。

        最后，他醉得说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就知道两个人都很开心。窦青被逗得，一直捂着嘴笑，都快笑出了眼泪。

        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开心。她可以笑得无拘无束，可以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可以做真实的自己。

        她不明白为什么，在凌云面前，就是真实的。

        突然，凌云拿开了她的手，亲了上去。一瞬间，整个人都石化了。身子不会动，脑子不会想。

        当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衣服已被脱去了大半。

        她挣扎，却逃不过一个喝醉的男人。

        ……

        第二天，凌云睁开了眼睛，脑袋疼得要死，快要炸了似的。自己光着身子，也不知道自己在哪。

        突然，他听到一丝抽泣。转头一看，我的天，窦青就躺在他身边。紧紧的盖着被子，眼睛上还挂着泪水，并极力的去掩饰。

        床上，到处都是他们两个的衣服。掀开被子，看到了一滩血。

        “那个……”

        “我不恨你！”窦青打断了他的话，“我跟你假结婚，昨晚的事，就当对你的补偿。但你要答应我，回去之后就休了我，给我自由。”

        “可是我……”

        “就这么定了！”窦青再次打断了他的话，拿起衣服穿上，洗漱完毕，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凌云穿上衣服，发现兄弟们都在门外不远处守着，一晚没睡。

        还没等跟兄弟们说上一句话，窦家老爷匆匆跑了过来，牵着他的手，好像心头大石终于落地了一般。

        没来得及热乎热乎，聊聊天，窦家老爷担心给凌云的财物出事，让其赶紧回去。

        窦青早就想离开了，什么都没带，只身一人，连睡了一晚的老公都不想跟着。

        凌云一直没搞明白这对父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他来结婚的是窦家老爷，第二天赶他走也是窦家老爷，也不知道这女儿是不是亲生的。

        反正，得了一大笔财富，得了个大美人，也不亏，便跟兄弟急急忙忙上了路。

        临走的时候，窦家老爷偷偷塞给凌云一封信，让他在窦青想回家的时候拆开。

        一路上，窦青一脸铁青，也不说话。不管凌云怎么逗她，都不看一眼。几个人在尴尬之中，回到县衙。

        金不换第一个跳下车，直奔窦家老爷送来的财物。

        窦青是第二个，下了车找来纸币，刷刷的些了一些东西，递到凌云面前，道：“签字！”

        凌云不认识，问道：“这是什么？”

        “休书。你只管签字。”

        “咱才结婚一天。”

        凌云试着说些好话挽留，可窦青去意已决。抓起他的手指，狠狠咬了下。接着手指的血，按了手印。

        “从此以后，你我就是陌路人。”说完就走了，头也没回。

        凌云想说些什么，可是没有机会。

        王图安慰道：“她的心在世界，你留不住他。”

        刚结婚一天的老婆就这么走了，心里很是失落。老婆没了，也就谈不上回不回娘家，便打开了窦家老爷的信让秦乙念。

        原来，窦家老爷因为不能说的原因，被杀手集团的老大盯上。管家的那封“稳住他等我来”的信，更他更加确信，全家的命危在旦夕。

        他并不怕死，但不想女儿跟着他死。所以，借着女人喜欢上了一个败类，故意跟她闹僵，逼她出走。

        寻摸来寻摸去，能保护窦青的人并不多，就想起了在县城声名鹊起的凌云。

        虽然乞丐出身，虽然经常恶作剧，但本质不坏，还有一群靠得住的兄弟。

        所以，他才这么急着把女儿嫁出去。

        不出意外，当凌云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窦家已经被杀手集团从世界上抹杀掉。

        他想让凌云在窦青回家前看到这封信，就是希望能阻止窦青回家，以免被杀手集团盯上。

        凌云几人听了，沉默不语。当初还误会人家不怀好意，原来只是想让女人活命。

        作为一个父亲，他是称职的。

        “来人！”凌云大叫一声，差役连跑带颠的赶了过来，“去，给我找……”

        “大哥！”王图叫住了他，“你这么大张旗鼓的找，万一窦家出事，不是把窦青害了么。要找，兄弟们给你找。”

        凌云觉得王图说得对，便让兄弟们去找。他自己立刻赶回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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