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64章
工作回家两点一线，苏与晴按部就班地度过了一个月。
微信时不时还是会收到顾凛发过来出差在外的现时动态，即使苏与晴不会每条都回复，但顾凛好像已经把汇报行程当成了习惯。
顾凛：我今晚的飞机回n市，明天节目组会派几个人来我们公司开一个工作会议，姐姐你有空吗？
顾凛：如果你有其他的工作安排，我可以协调一下改个时间。
chloe：好的，你告诉我时间。
第二天，苏与晴把工作安排下去后提前到达卓尔所在的写字楼停车场。
卓尔包下了写字楼21-23层作为办公地，苏与晴一出电梯便能感觉到高层开阔的视野，同时切实感受到光照的感觉和低层完全不一样，那束光，正好就照在卓尔设计几个大字上。
等自己有钱了，一定也要把公司搬到能晒到太阳的高层，苏与晴内心暗暗给自己立下了一个小目标。
苏与晴在上电梯前给顾凛打了电话，告知自己到达的消息，正在她在门外欣赏着公司前台的时候，顾凛也来到了门口。
“姐姐。”顾凛他看起来很精神，一点也不像前一天三点还在工作的样子。
“工作时间，你就别叫我姐姐了吧。”苏与晴拉过顾凛，用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和他说悄悄话。不知怎么的，当踏入卓尔的一瞬间，苏与晴竟有些紧张，这是她第一次涉足顾凛工作的环境。
顾凛推开门，前台的接待笑脸相迎，有这么个美女前台，真是赏心悦目啊，苏与晴又在感叹了。
“好，苏总。”顾凛笑笑，看了下表，“节目组的人还没到，你吃早餐了么？没吃的话可以先去我们食堂填下肚子。”
“你们这还自带食堂啊？”苏与晴惊讶地发问，这么一比，自己那还真是小作坊。
“也不是传统的食堂，倒是会准备一些轻食咖啡之类的。”
“我喝杯咖啡吧。”
通往餐厅的路上，苏与晴一直在上下左右全方位打量，装修风格是顾凛一如既往喜欢的简约风，但细节还是能体现出这家公司的豪迈和大气。
“顾总，会议室已经按照要求准备好了。”一位工作人员迎着他们走来。
“好，待会节目组的人来了你负责接待一下。对了，这是苏总，这是小陈，我助理。”顾凛给俩人介绍。
“苏总好。”小陈没有过多的表情，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你好你好。”倒是苏与晴，一点没有“总”的样子，积极地把手伸过去。
顾凛口中的食堂其实还是谦虚了，这完全就是一家成熟咖啡厅的样子。
“真会享受啊，把咖啡厅藏在公司里。”苏与晴喝着顾凛亲手做的手冲咖啡把这个空间参观了个遍，最后站定在落地窗旁的mini酒墙边，“白天喝咖啡晚上喝酒，你们公司还招人吗？”
“随时欢迎你来。”
“算了，我还有一群小崽子嗷嗷待哺。”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上去吧？”
————
参会成员已经在会议室等候，苏与晴和顾凛一同走进去时，明显感觉到所有人投来的目光。
顾凛向大家介绍了苏与晴后，会议正式开始，苏与晴落座顾凛旁边，再旁边是徐织。
这个会没有苏与晴想象的正式，氛围比较轻松，其实就是让各路人马先互相熟悉以及讨论拍摄计划和流程的一个机会，毕竟一个节目，开拍前需要协调的东西很多。
通过节目组第一版的剧本讲解，苏与晴了解了自己在里面扮演的角色，但她不理解：如果她是那个知道顾凛参加节目自作主张帮外婆报名，想要修复祖孙关系的人，那岂不是把顾凛置于不孝的位置？
节目组则表示：顾凛这种年轻有为的传奇经历，最适合营造这种这样戏剧化的人设，亲人间的冲突不仅吸睛，还能切入顾凛成名背后的故事。
“这都什么啊？”苏与晴小声和顾凛说，“你不会同意了这个方案吧？”
“这是初稿，他们事先并没透露详细内容。”顾凛的表情不太好看，但他还是耐心地让正在发言的人把话说完。
“顾总你看怎么样？”节目组提问。
“我不同意。”苏与晴见会议室没人说话，首当其冲。“建立人设的切入点有很多，没必要从家庭矛盾这个点出发。”
尽管节目组解释了节目的最后都会将矛盾的焦点一一澄清，苏与晴还是不能接受，这和通过节目建立正面形象的初衷完全相悖，顾凛和家庭的关系明明很好，为什么偏偏得扭曲事实制造看点？她不相信外婆能同意这个方案。
“我还是坚持你们不应该拿亲情做虚假文章。”苏与晴很刚，也是真的生气，站起来对着节目组的人说道，“而且，我的这个部分出现得也很不合理，我要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去插手顾总的祖孙关系呢？你不觉得很突兀吗？”
苏与晴的这番话在会议室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底下一阵窃窃私语，使得苏与晴突然懊悔自己的冲动了，自己明明也不是什么职场上的新手菜鸟了，怎么还这么控制不住情绪。
顾凛发现了她的不安，也站起身，“有想法的各位可以说出来和大家一起探讨，不然就保持会议该有的安静。”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拉着苏与晴坐下了。
“顾总，剧本里要有苏小姐的出现是您提的要求，我们前期对于这些关系也是有沟通过的，如果不同意这个版本，或许能不能说说您的建议？”看得出来节目组对苏与晴的发言有些不快，并没有回应苏与晴，而是把问题抛给了顾凛。
苏与晴不明所以地看向顾凛，顾凛则是在对小陈低语着什么。
小陈助理此时开口了：“今天的会就先到这里吧，前期因为异地的关系，信息传达可能有些不对等，回头定个时间我们再重新面对面详细讨论细节，节目组在n市的食宿都由我们报销。我们接下来内部再开一个会。”
这个回应还算有理数，节目组同意了，在小陈助理的带领下，离开了会议室。
“暂且先跳过节目拍摄，我们现在来谈谈广告的部分。”顾凛把话题拉回到正轨上。“关于广告的理念和形式……”
苏与晴听着顾凛的发言，和徐织悄声道：“我刚刚是不是把场面搞得有点难看？”
“还好，”徐织拍了拍苏与晴，“其实我也觉得他们的提案很不合理，而且现在还是刚开始的阶段，有什么说什么，把双方诉求都考虑到才是对的。”
“是吧。”找到认同的苏与晴的愧疚感没那么重了。
“你挺护着他的嘛。”徐织一个挑眉，眼里尽是暧昧。
“其实……我也认识他外婆，他们关系很好的，我不希望被这样污名化。”
徐织一脸“我早就知知道”的表情，“听吧，广告的事也和你有关哦。”
“为什么？”
“你闺蜜的公司拿下了卓尔的广告。”徐织努了努下巴，提示她看屏幕。
苏与晴马上抬头，可不嘛，ppt上出现的就是梁小果公司的名字。
顾凛这是……
散会后，苏与晴特意留下来。
“顾凛，广告的事……”
“对，我们决定和小果姐的公司达成合作。”顾凛斜靠在会议桌边，和苏与晴相比，他的状态显然放松多了。
“其实我想问，你是不是有心帮我们？”一般人很难不这么想。
“你也太小看小果姐了吧，有一说一，他们提交的方案的质量在各方面都是最优的，这是管理层一致决定的。”
“那……”我呢？
话还没说完，顾凛就打断了苏与晴，“今天谢谢你。”
“谢我什么？”
“总之，谢谢。”顾凛手插口袋，眼神看向窗外。
“应该的，不是为你也是为外婆。他们这样实在不太尊重。”明明正是中午太阳最烈的示好，怎么感觉有些冷呢。
苏与晴放在桌面上的电话响了。
[小白口口]
顾凛随意地瞥了一眼，小白狗狗？没看错的话，这是狗的emoji表情吧？
顾凛看着苏与晴快速拿起手机往外走去，眼神复杂。
过了十分钟，苏与晴回到会议室。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撤了？”
“我送你回去。”顾凛站直身子。
“我，开车来的。”
“好，”在苏与晴转身之际，顾凛开口，“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你心里，其实还是抗拒我的吧。”
苏与晴皱眉，“怎么这么说？”
“不然你怎么会只让我跟你的工作手机联系呢？”顾凛看着苏与晴手的方向，脸色怅然，“这不是你平时和我联系的手机。”
“那个……之前你加我的时候，不是徐织姐推的嘛，我想着……也不耽误事……”这突如其来的发问让苏与晴有一秒的慌乱，幸好想起徐织。
“那我可以加你常用的号码吗？”
“嗯……可以。”
————
苏与晴白天喝了咖啡，果不其然又喜提失眠。爬起来怀着开盲盒的心态随意点开客户端首页的一部电影，并把这个动态发了朋友圈。
[今天的开心来自睡不着随意选中一部好电影。]
很快，苏与晴有新消息的提醒。
这么晚了，谁啊？
是顾凛。
顾凛：还不睡？
苏与晴突然有种刚作案就被抓包的发虚，明明都是顾凛，可是为什么在工作号和生活号收到信息的感觉不一样呢？
chloe：喝了咖啡失眠
顾凛：怪我
顾凛：看完电影了？
chloe：嗯嗯
顾凛：一起听歌？
chloe：可是我现在有点困了哎
顾凛：没事，你睡不着的话，再来找我。
顾凛：我都在，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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