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是非

最终斐迪南在将那些被他杀死的狂战士复活并赔偿了一些在他看来没什么用，但是确实很好使的金锭给那些狂战士当补偿之后，带着凯琳悻悻的离开了狂战士小屋，”怎么，不高兴了?”凯琳对斐迪南莫名的低落有些不解.

        “没事儿干.”斐迪南看着集市里面来来往往的人群，有些无聊的说着，”现在我们就是按照行程，等天黑，然后去那个阴影位面之中的死神宝库.”艾欧之前的到来像是一个阴影一样笼罩着他，让他摸不着头脑.

        如果真的是艾欧已经渐渐失去了对于底层的控制这有些不可能，要知道作为一个神权社会，人类之中的等级秩序是很鲜明的，而之前的誓言对双方都很有约束性，他不可能在人类社会之中对自己动手，毕竟就算杀了自己这个精灵王子，在高等精灵和兽人很快就要回归的大前提下，对于整个精灵和兽人的社会的影响非常低.

        据他所知，那个创造了魔法的熊人出身的兽人王子已经回到了色雷斯，开始将他晚年的研究公之于众，这些魔法一旦普及，斐迪南相信对于精灵和兽人的生产力推广又会到达一个超前的地步.

        和这些沉睡的东西相比，他引进这个世界的火药不过还是个孩子，毕竟发射药还处在最初级的有烟火药水平.

        所以斐迪南对于艾欧可能的不守约行为也不怎么在意，毕竟彻底消失一个他这样普通的精灵王子和艾欧将来无法在星界行动要值得多，作为曾经的决策者，斐迪南也认为这个交换很值，所以他对于艾欧可能的探查完全是不避让的.

        精灵王子所特有的强烈存在感不只让艾欧有所察觉，祂的那些手下的神祗也不是没有野心勃勃之辈，打算对于艾欧取而代之，而今天的行为也不光是警告斐迪南，更多的对于那些神祗的一个表态.

        当他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凯琳见斐迪南长时间没有回应，也开始不断的向自己信仰的神祗祈祷起来，这也是斐迪南对与这些神职者比较诟病的地方，一旦你选择信仰某个神祗，就要每天最少三次的祈祷.

        像是凯琳今天做的还算是正常的祈祷，几分钟到十几分钟就解决了，那些作为神殿势力中坚的牧师和圣武士们这种狂热的信徒更是要一天长达三四个小时的时间来祈祷，而且还要每天都践行神祗的教义才能让神恩常驻.

        比如斐迪南现在就看见凯琳给了一些残疾的小孩儿一些金币，尽管在斐迪南看来这些金币最终的流向会汇聚到控制这些乞儿的当地黑帮手里，而且这些小孩儿说不定也是那些黑帮给弄残废的.

        “你这么做拯救不了这些小孩儿的.”斐迪南看着越聚越多的小孩儿，对凯琳的举动感到了滑稽，同样的伊尔马特教会成员，那些在卡珊德拉的家伙选择了用起义的方式反抗暴政，但是凯琳则是用这种算得上是助纣为虐的方式来施舍.

        “你还不如让这些小孩当练偷窃的靶子呢，至少算是一门手艺，将来万一长大以后靠着这门手艺攒够治疗残肢的钱呢?”斐迪南对于事情的见解总是与众不同，”你的道德呢?而且我当然明白，这样是治标不治本的，最好的方式还是将那些隐藏起来的老鼠揪出来，但是现在的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凯琳满脸纠结的说着，”这种时候就要用简单粗暴的方式了.”斐迪南笑吟吟的说完就大声的喊了一嗓子.

        “来个人!”别说那些小孩儿了，就是凯琳都被斐迪南这一嗓子吓得不轻，而那些小孩儿和来往的商贩则是被斐迪南的叫喊声给吓的不少都尿裤子了.

        “您有什么吩咐.”不过他的声音刚落，一个女巫就出现在了斐迪南身前，”让你的城市干净一点.”斐迪南坏笑着说，”明白了.”女巫微微一点头，就告辞了.

        “这些女巫怎么对你这么的畏惧?”凯琳有些不解的问，”我怎么知道，也许他们是害怕我那一切成谜的背景吧，要知道现在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编)我的背景.”斐迪南拿出了一大杯牛奶，笑嘻嘻的说着.

        “是啊，如果这里不是三不管地带，我都以为你是某个人类国度的秘密机构部长了.”凯琳看着正在灌牛奶解渴的斐迪南有些羡慕，同样是神职者，对方怎么这么没心没肺，比那些有名乐观的神祗的神职者过的都爽快，想到这里她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在人类的本土之中，那些神职者那么对斐迪南这样的信仰自己的牧师那么迫害了.

        不一会儿，那些作为城市卫兵的狂战士开始对这些乞儿开始了驱赶，”看看吧，很好玩的.”斐迪南说完这句话就收起了他的椅子和茶几，拍了拍屁股就离开了.

        “该死，你究竟干了什么?”凯琳看着那些瘦弱不堪的乞儿有些被那些狂战粗鲁的动作弄伤或者有些运气差了点的被狂战士直接弄死，对此凯琳拦住了打算离开的斐迪南.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么?那些乞儿背后的人肯定和我们刚才那个小屋里面的狂战士有关系，甚至说不定还和这个城市的管理者有关系呢，而且这里永远不缺那种骨瘦如柴，头颅看上去比整个身体还重的小孩儿.”斐迪南淡淡的说着.

        “甚至他们的父母都会因为财富将自己的孩子卖掉，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么?至少在那些乞丐头的手里他们除了受点苦之外有不小的机会健康成长呢.”斐迪南轻飘飘的说着，”只要运气好不被淘汰，这也是一条成才的路，至少作为一个贼和乞丐不会饿死，也不会在战场上面被精灵或者兽人的死魔法领域发生器吞噬灵魂.”

        看着斐迪南一幅悲天怜人的表情，凯琳感觉自己想冲着对方的脸上来一拳，但是直觉和经验告诉她斐迪南所说的话竟然都对，”你这是歪理.”凯琳想要反驳，但是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他们那种身体如果被这里的狂战士收养，还不如当乞丐呢，就是伊尔马特也拯救不了所有人.”

        “都是世界的错.”斐迪南最后下了一个肯定句，”那么你不想改变这个世界的错误?”凯琳以为事情还有转机，”关我什么事，”斐迪南耸了耸肩，就原路返回了剧场，这个剧场的前主人是一个鬼婆，而她的炼金实验室还完好无损，

        然后斐迪南就不管凯琳自己开始了活动，毕竟对方也是传奇者，有着足够的实力摆平这些事儿，只是她没有想到或者干脆就是直接打算赖在斐迪南身边打算监视他而已，所以斐迪南的举动除了是没事儿干闲的之外，更多的为了支开这个眼睛罢了.

        鬼婆的实验室是在阴影位面的，斐迪南可不想在艾欧的监视下实验火药的配方，所以干脆直接将实验室搬到了蓝星的土地上面，然后在用各种学派的魔法将自己所在的位置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了一个严实.

        就开始了实验，索性这个鬼婆比较寒酸，用的实验器材都是一些通用的大路货，所以斐迪南还能勉强的凑合用，不得不说魔法就是好用，不管是升降温还是加固上面都要比斐迪南前世做实验的时候安全的多.

        让他在实验之中没有像是他前世的那位前辈那样不断的发生一些悲剧，不过即使是这样，也发生了几次失误造成的爆炸，不过这种爆炸对于斐迪南的影响并不大，他可是全身防护魔法加持着，而房间的防护主要就是对内的.

        最后当处理完事情的凯琳来找斐迪南去探索阴影位面的城市的时候，斐迪南的空间里面已经有了一些他这段时间生产出来的一些硝酸甘油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了?还是遭贼了?”看着之前还完好无损的房间在斐迪南呆着的一个下午就变得一片荒芜而且有明显的燃烧痕迹，而且就连铁质的盔甲工作台也被弄得各种焦黑的痕迹.

        “玩玩而已，那些家具我都放到外面了，没伤害到，剩下的一些也都是不怎么怕被破坏的.”斐迪南一脸的骄傲，”好吧，清理干净吧，毕竟是别人的地方.”凯琳看到斐迪南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地方，那些焦黄的痕迹用魔法就能清理.

        “我发现了，我们可以白天就进入那座位于阴影位面的城市.”斐迪南一边使用神术将整个房间清理一新，一边说着自己的发现。

        “对了，事情解决了么？”斐迪南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让凯琳有些气愤，“是啊，为了让我们伟大的某个不知名的半神满意，这里的管理者在短时间内无法解决问题的根源的情况下，选择了暂时解决问题的表面。这是那些管理城市的女巫的官方回答，这下你满意了么？”凯琳对斐迪南说着她了解的见闻。

        “哈哈哈。”斐迪南听完笑的很开心，“还行吧，这个城市的管理者还算是有点水平。”斐迪南夸奖着这些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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