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离开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的交涉，斐迪南总算是让雪精灵吐出了他们这一次的收获，”你不在意人类的存亡?”佐拉对斐迪南的所作所为有些不解的问.
“当然不在乎，人类的存亡如果我这种小人物都能左右，那么人类还是亡了吧.”斐迪南淡淡的说着让佐拉有些不齿的话，”而且如果人类需要依靠蜥蜴人的拯救才能存活下去，那么人类就完蛋吧.”
“你是在看不起我们么?”佐拉听着斐迪南的话，有些生气的说，”不是看不起你们，而是人类现在可是有诸神在干涉，而不管是雪精灵还是金精灵都不过是些凡人在作战而已，所以说如果这样的话人类都无法在大陆立足的话，那么即使被消灭也没有什么好可惜.”
听着斐迪南冷眼旁观或者说的上的比较冷酷的话，佐拉表示无法理解，他又怎么知道支配斐迪南肉体的是另一个世界的灵魂呢，这个世界的人类存亡，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在斐迪南和佐拉的谈话中，那些被俘虏的神职者和难民则是被一个个的扔下海，索性有蜥蜴人在救助这些落水的人，才没有人淹死，但是这些人狼狈的挣扎让佐拉更加怀疑起人类的能力来了.
“我们的盟约就这么结束了?”佐拉有些遗憾和不信的问斐迪南，”作为当时的缔约人，我科穆宁家的斐迪南宣布我们的盟约在此终结，希望你们的神能够指引你们找到新的盟友.”斐迪南郑重的说.
“好吧，既然你作为当代的科穆宁都这样说了，那么我也代表我的部落和你解除盟约，但是其他的部落你要一个个的去解除和他们的盟约.”佐拉还是想刁难斐迪南，让他知难而退，毕竟就连佐拉也不知道还有多少蜥蜴人部落分布在沼泽地和海边.
“我已经如约放掉了那些俘虏，现在该你履行你的约定了，科穆宁家的族人.”那个雪精灵指挥官催促着斐迪南，人类和蜥蜴人的约定并不是口头上的，而是植根在血脉里面的盟约，作为缔约人的那位科穆宁家的祖先曾经留了个后门，科穆宁家族的后人可以终结和蜥蜴人的盟约.
本来这个后门是害怕科穆宁家族的后代们不争气，失去了权势之后用来自保的，但是当年的那位公爵就算是被杀也没有使用这个后门来威胁别人，而这些年过的不怎么如意的科穆宁家族也没有用这个后门来要求自己的地位.
但是现在斐迪南这个异界的灵魂丝毫不在意这个盟约，麻烦?让那些大人物去处理吧，想着那些人焦头烂额的处理即将爆发的蜥蜴人之乱，斐迪南就有些兴奋，”就让盟约如风消逝吧，就像是科穆宁家族一样.”斐迪南一边感慨着，一边解除了盟约.
“唉.”佐拉叹了一声气，解除盟约的方法还是她刚才无意中透露给斐迪南的，毕竟相比于蜥蜴人，人类的寿命过于短暂，而且容易断了传承.
在片刻之后，一道肉眼无法看清的无害灵光冲击波以斐迪南为圆心，爆发了出来，不少蜥蜴人都停下了救人的动作，而是有些迷茫的看着斐迪南，斐迪南也没有想到解除盟约的动静会这么大.
“当时我的族人和那个科穆宁是以无信者之墙起誓的，当时缔结的时候可没你现在的动静.”佐拉有些疲惫的说，显然她也明白一旦这件事儿公诸于众的话会对于蜥蜴人和人类造成什么影响.”现在你满意了?”她有些恶狠狠的看着斐迪南.
“还不算满意.”斐迪南有些恶趣味的说，”这只是利息而已.”
佐拉被斐迪南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她无法形容斐迪南这种性格，如果她学习了斐迪南前世的知识就明白这种东西被称为反社会人格.
“这只是来自亡魂的复仇而已.”斐迪南若有所指的说，他是在替身体的前主人复仇罢了.
在片刻之后，那些蜥蜴人恢复了平静，继续救助了那些落水的难民和神职者，但是现在他们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善意.
“我们的交易还再继续么?”斐迪南也怕佐拉突然把他掀翻到海水里面，前世他可不会游泳，这一世也没有任何游泳的记忆.
“当然，我们蜥蜴人可是言而有信的，和你们人类不同.”佐拉的脸已经黑了，尽管蜥蜴人的脸本来就是灰色的.
斐迪南现在还不知道他闯了多大的祸，不少神殿的神职者都接受到了他们所信奉的神祗的神谕，杀死一个名为斐迪南的人，而且这些神通广大的神祗还将斐迪南的全身像都”发送”到了自己的信徒那里.
如果斐迪南知道则会对这些”通缉”嗤之以鼻，毕竟科穆宁家那么落魄的时候那些神祗都没有给过关怀和帮助，现在斐迪南做了一些不符合集体道德的事情，这些神祗才打算亡羊补牢?
“怎么回事儿?刚刚伊尔马特给了我抓捕费迪南的神谕?”在一个蜥蜴人背上有些狼狈的奇多有些不信的问亚特鲁.
“我也一样.”亚特鲁面色有些深沉的说，”然后把他押往米尔寇的神庙，难道他犯了社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要知道只有一些大逆不道的人才会被押送到米尔寇的神庙.”
一些不敬神的狂徒和一些对神不敬的人在生前就会被押送到米尔寇的神庙，接受长眠引者的”最终关怀”，并被直接送往无信者之墙.
“这里面一定有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不管是那些雪精灵把我们放走还是这些蜥蜴人都太反常了.”奇多一头雾水没有搞清楚现状，而亚特鲁则是明白了什么，看着斐迪南的方向叹了口气并摇了摇头.
“啪、啪……”这个时候那个雪精灵的指挥官则是鼓起了掌，“不错么，小伙子，人类也不是那么言而无信，但是你知道你这么做了，你在人类之中可以说的上是举世皆敌了。”
“你是在嘲讽我么？”斐迪南看着居高临下的对方，愤怒的说，“当然不是，如果有一天你在人类之中呆不下去了，那么我们雪精灵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想想吧，漫长的生命，死后也不会被那些所谓的人类神祗当成提供信仰的工具。”
那个雪精灵给斐迪南提着条件，“想想吧，有些事情不能和现在的你说，加入我们吧，你将拥有几乎永恒的生命和同样的青春；而且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影响到了人类的战略，那些所谓的神祗肯定容不下你了，不信你可以看看那些被你拯救的神职者看你的眼神。”
“……”斐迪南没有回应对方的诱导，而是看向那些神职者，从那些神职者的眼睛里他可以看到贪婪和羞愧两种眼神，而被他寄予厚望的亚特鲁则是无声的对他说了些什么，并摇了摇头。
从嘴唇的动作斐迪南看出对方是在说：“快走”。
“果然，你们这些神祗容不下犯了错的我么，但是你们放任科穆宁的没落和毁灭算什么？”斐迪南大声的对天空吼到。
“你是刚才那个牧师吧。”在旁边雪精灵的提醒下，指挥官也认出了斐迪南，“不错么，还是个人类的情况下就能在一个武士和一个破法者的围攻下反杀一个，了不起啊，好好想想吧，加入我们怎么样，那些神祗不能给你的地位和权利我们都能给你，更重要的是自由。”
“科穆宁家后人，别听他的，如果你留下来，我们蜥蜴人会保你不受到侵害。”佐拉有些焦急的说。
“唉，算了吧，到时候你们自身都难保了。”斐迪南耸了耸肩，“而且你打算让我一辈子在沼泽地里面苟延残喘么？你们施舍食物的恩情我已经报了，现在我们再无瓜葛。”他最后对那些神职者们说着。
“我们在低地的族人也有海船，我们可以把你送到我们在海外的开阔领。”佐拉还在劝着斐迪南，“谢谢了，佐拉，你和你族群的善意我感受到了，以后万一我们在战场上见面，我自然会退避三舍。”对现在还不放弃他的佐拉道谢之后，斐迪南还是选择了离开。
“那么你就不要离开了。”几个武僧打算游泳过去留下斐迪南，毕竟神祗的恩赐可是一直都非常让人眼馋的，不光是实力的提升和经济奖励，死后也不会成为那些祈并者日夜不停的歌颂着神祗，而是成为英灵为神祗而站或者从神。
不过这些武僧还没有到斐迪南跟前，就被雪精灵船上的武器消灭了，“怎么样，如果选择回到人类之中，你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没完没了的追杀和永无境止的背叛会跟随着你，而加入我们你会获得你想要的一切。”雪精灵指挥官还在劝诱着斐迪南。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希望我加入雪精灵，但是你说的没错，自由和安全的生活你们能给我提供么？”
“你上船我们就告诉你，为什么我们这么渴求你的加入，而且自由和安全不是相对的么？你应该知道的。”对方意味深长的说。
“我加人你们。”斐迪南不顾佐拉的苦劝和那些难民的眼神，答应了对方。
然后他就感觉一股吸力正在把他引向那艘雪精灵的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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