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往事如烟
苏秦的忽然出手，早在奔雷的意料之中。
他其实也一直在等苏秦的命令，但没想到苏秦竟然亲自动手了。
作为龙魂的一员，他深知苏秦对叛国者的痛恨，更何况刘星辰还是对方杀妻灭门的仇人！
“求…”
看到苏秦无情杀了刘星辰，快要昏迷的托尼一下子清醒过来，不过他刚要求饶，就被苏秦一脚踢在面门晕了过去。
刘星辰死前的神情定格，那眼中的怨毒之色，让人看得都绝望！
“将他头颅割下，送去刘家，刘太山那老匹夫几个月前刚过完八十大寿，这就当做我补给他的寿礼好了！”苏秦说道。
“是，大人！”奔雷领命。
“对了，先不要在他们面前暴露身份。”苏秦一指对方的肩上的荣耀。
“明白！”奔雷心中不解，但却不会反抗苏秦的命令，只是一指旁边的托尼道：“大人，那他怎么处理？”
“先暂时关押在余老那里，等我妻子忌日时，这些都是他们的罪证，到时候一并处理便是！”
上次在余亭山寿宴上，被抓走的武磊已经吐出了不少自己和四大家族之间的勾当。
青石镇孙雄一个月的时间里也为苏秦收集了不少四大家族通过码头暗度陈仓的罪证。
中原地产白宇更是说出了楚、李两家垄断楚州房地产市场的猫腻，尤其是前年那一场死亡13人，受伤27人的重大事故！
苏秦从白宇那里得到的录音中，可以非常清楚的听到楚波和李正两人丝毫不把农民工生命当回事的狂妄言论！
再加上这一次刘星辰偷偷将黑暗世界的杀手带入国境…
苏秦隐忍不发，为的就是在四个月后的妻子忌日当天，光明正大地送四大家族所有的罪魁祸首上路！
奔雷听明白了苏秦的心思，直接一手一个，将一死一伤的两人拎了出去。
苏秦刚准备返回里屋，莫国伟和妻子季晓茹以及老仆郝毅三人正好走了出来，同时给苏秦做了个‘嘘’的手势。
苏秦理解地点点头，他知道莫海生一定和乔荷有很多话想说，只是不知道时间还够不够了…
当年加入龙魂的第二年，苏秦认识了乔荷，对方年轻时，曾是某一任龙王的副手，相当于现在飞雪和奔雷的身份。
后来年龄大了，才变成了龙魂军的御用军医，一手逆天医术，不知治好了多少垂死的将士。
苏秦以近乎自虐般的方式不断训练，一路破格晋升。
不过这只是他引起乔荷注意的缘由之一罢了，乔荷之所以会将自己最珍贵的医术传给他，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他是莫海生最看重的人！
乔荷一生未嫁，只因她心中放不下莫海生。
他们是有缘无分的初恋，却因为身份悬殊太大，莫海生无奈听从了父亲的命令，娶了更适合自己仕途的妻子。
而乔荷伤心绝望离开家乡，加入了龙魂，一走就是几十年。
乔荷一直以为自己忘记了莫海生，可当她看到苏秦的资料中写着莫海生三个字时，才知道骗不了自己。
而莫海生虽然早已娶妻生子，但对于乔荷依然念念不忘！
在他生命的尽头，接到电话的乔荷放下怨恨，选择赶来看他最后一面。
没人愿意在这时打扰他们。
四人站在客厅，莫国伟看到刘星辰和托尼已经不在了，忍不住问道：“苏…龙王大人，你准备怎么处置他们？”
在确认了苏秦的身份后，莫国伟瞬间姿态低到极限，甚至都有些不敢正眼去直视对方。
“这个你就别问了，国伟哥，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我们之间不必这么拘束。”苏秦说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这个举动顿时让莫国伟紧张不安的情绪缓解了很多，原来苏秦还把他当朋友，在对待朋友时，又好像还是从前的那个他。
不过，莫国伟自然不会天真的认为，苏秦会对刘星辰还有一丝一毫的宽容。
……
人生在世，大多数也就是数十载的光阴。
所以每一个决定都至关重要，有些错误一旦犯了，那赔进去的或许就是一生…
在生命即将终了之时，能让莫海生挂念的除了爱子和苏秦外，就只剩乔荷一人。
岁月仿佛并没有在对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已经暮暮老矣的莫海生看着只有三十岁模样的乔荷，泪水婆娑。
在国外被软禁的这五年，他想了很多，自己这一生最对不起的有两个人，一个是苏秦，另一个就是乔荷。
前一个，因为他的退缩而家破人亡，而另一个则因为难解心结，一身未嫁！
“一生只爱你一人！”
莫海生回想起当年的誓言，羞愧难当，他没有做到，可苏秦告他乔荷却为此付出一生！
“小荷，对不起，我莫海生这一生终究是负了你…”莫海生满是痛苦地说道。
“你知道吗？其实，在进门之前，我都还在恨你！”乔荷实话实说道。
“我知道。”莫海生低着头，他当年在事业与爱情之间选择了前者，便早就知道对方会记恨自己一辈子。
却不料，乔荷接下来话锋一转，满目柔光道：“可当我看到你的这一刻，我却不恨了。”
说到这儿，坐在床边的乔荷拉住了莫海生的手。
“为什么？”莫海生诧异的问道。
“因为我知道你一直没有忘记我，这一生你的心，也同样受着煎熬，对吗？”乔荷反问道。
莫海生点点头，叹了口气道：“所以，我也因此受害了另一个女人，国伟的妈妈一直都知道我没有爱过她，这件事成了心头病，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我是罪人，受到怎样的惩罚都是咎由自取。”
罪人！
这算是莫海生对于自己一生的总结，他的一个决定害了两个女人！
因此在国外被软禁的日子，在莫海生自己看来更像是赎罪。
可，莫海生虽然这么想，乔荷却不这么认为。
她一生爱的男子不得善终，乔荷自然要替对方讨个说法！
不过她没有问莫海生，只因对方的目光在不断变得暗淡。
乔荷静静地坐在他的身旁，莫海生靠在她的肩膀，和年少时相比，两人的位置互换。
“还记得上大一时，我在街上被一个混混调戏，你直接上去就是一板砖！那时的你多么威风。”
“别提了，当时有多威风，牵着你逃跑时就又多么狼狈。”
“可后来那些混混知道你爹的身份时，跪下来求饶的样子也足够滑稽！”
……
两人就这样叙说着往事，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莫海生的眼睛彻底闭上。
“都进来吧。”
听到声音的四人进了门，跪在了莫海生的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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