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非死不离

管他呢，走一步看一步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怀揣着这般鸵鸟思想，简川和苏茶儿依偎着回到城西南小院。

        院子里，已经有一桌丰盛的酒席，邱兰息和葛春竹得信之后便赶回来了，曹家爷孙也在，李格非一家三口也在，齐青玄也在，瘸子也在，时隔三个月，大家伙再次齐聚一堂，开怀畅饮。

        而当听说太后将要赐婚，大家伙更是由衷的祝福并庆祝，这顿酒喝道夜半方修。

        第二日简川却起的很早，简川的洗漱后，草草吃了早饭，便和老黄一起赶往六扇门，那里，还有一帮生死与共的兄弟们翘首以盼呢。

        然至六扇门，当看到只有寥寥九个人时，简川黑了脸，怒问鲁达：“人呢？什么时辰了，还在家睡大觉不成？”

        鲁达深深叹了口气，却是落寞的答：“大人，其他的兄弟们自知以伤残之躯无法再为大人效力，故已经请辞了。”

        闻言，简川的脸更黑了，怒骂：“请辞？谁批准的？本官点头了吗？你们回京前，本官怎么交代你们的，让你们安心在六扇门等本官回京再做安排，都当了耳旁风了？”

        “兄弟们不想拖累大人。”

        “放屁，拖累不拖累的，本官说的才算。现在，立刻去把人全给本官叫回来，马上去办。”

        见简川怒不可及，鲁达等噤若寒蝉，再不敢多说一句，赶紧牵了马疾驰而去。

        好半晌，简川才平复胸中怒气，继而利用这个去叫人的空挡，去往刑部报备了一下，拜见了顶头上司。

        再见文彦博，其对简川的态度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不仅多家夸赞，且还主动要给简川配备人手。

        显然，其对简川这次远行的所作所为非常赞赏，然简川却婉拒了文彦博的好意，直言自己对下属的安排已有详细规划，并不需要再从各部借调。

        如是，文彦博也不勉强，又劝勉了几句后便让简川退下了。

        继而再去拜见了左右侍郎，和郎中同仁们寒暄一会，其乐融融。

        而至晌午，简川再次回到六扇门，三十三个汉子全部聚齐，大多面色虚弱苍白，有断腿了，有断手的，堪称一个残障群体。

        然简川脸上却没有任何一丝怜惜之情，直言道：“六扇门乃国之利器，事涉国家机密，故，非死不退。此话，本官只说一次，希望尔等谨记。”顿了顿，继续说：“伤残怎么了？伤残就不能为国家办差了吗？哼，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自今日起，本官会为尔等寻来奇淫技巧之人教授尔等诸般技艺，用心参悟，争取早日学有所成，如此才能不负皇恩浩荡。”

        继而指向老黄：“这位的本事尔等都是见识过的，今后，他便是尔等的武术教习，他会因材施教，尔等要做的，便是全力以赴。”

        短短几句话，话中意不近人情，话外音却是感人肺腑，便见这些顶天立地的汉子们具皆双目含泪。

        而听简川喝道：“收起这幅娘们姿态，现在就开始练。”

        又叮嘱了老黄几句后，简川直接转身出了门，自顾自的架着马车直奔教坊司。

        这是昨日分别时和齐引章约好的，既是同盟，便需相互交底，这是两人早就达成的共识，只是在真正游历江湖开始，齐引章便带着她的护卫另往他出去了，直到前两日曹再度汇合，所以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罢了。

        如今简川进教坊司，堪称轻车熟路，汴京城内人尽皆知，教坊司琵琶手齐引章乃是简川的禁脔，谁敢得罪如今如日中天的简大官人，故而再无一人敢进齐引章闺房。

        当然，必要的戏码还是要演的，简川到了，齐引章必然要出门相迎，而关起门来，两人便再无拘束了。

        简川懒洋洋的往齐引章的软榻上一趟，笑道：“哎，还是汴京城这人间繁华舒服啊。”

        “可不是嘛，若是能娇妻美妾左拥右抱，还能更舒服些。”

        “嘿嘿，你说的有道理，奈何任重而道远啊。有啥注意没，给我指点指点啊。”

        “我呸，你在不要脸这条路上，可是越走越远了。”

        “哎，那咋整，丈母娘不同意，我是实在没办法了。”

        “哦，你提亲了？”

        “是啊，丈母娘已经同意了，就等着赐婚诏书了。”

        闻言，齐引章似是沉默了一瞬，继而娇笑道：“那可要恭喜喽，不过在这之前，劝你擦干净屁股，别到时候婚礼变成了闹剧。”

        “呸，你就不能说点好的。”

        “要不，我命人把卢海棠圈禁，金屋藏娇吗，大官人们哪个没有？”

        “行了，别开玩笑了，说正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西夏要用永乐城换李蔷薇回国。”

        齐引章点头，目露沉思之色，说：“此事我也想不通，现今手上的信息不足，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闻言，简川略有失望，却也在意料之中，毕竟高太后都拿不定的事情，齐引章就算再厉害，也不至于能强过如今大宋第一权柄。

        故转而问出了今日前来的正题：“说说你的势力范围吧，总得让我心中有数。”

        齐引章没有犹豫，打开梳妆台上的一个紫檀小盒子，自内取出十八片金叶子，上面雕刻着昙花，递给简川并说：“想来你也猜到了，没错，我的情报网，遍布事件青楼，此昙花金叶，便是信物。”

        接着，又自墙上按个内取出一本小册子，递向简川说：“这册子内记录的，便是我的线人，这个你不能拿走，在这里背下来吧。”

        简川接过，却没有马上翻看，而是面色复杂的看向齐引章，欲言又止。

        齐引章叹息说：“我的过去，真想知道吗？”

        简川：“如果你不想说，我此生不问。”

        “咯咯。”齐引章笑的落寞，这表情简川还是第一次在齐引章脸上见道，便听其说：“其实，也没什么，无非一个老套的故事罢了，你想知道，我便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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