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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一记耳光


“谁叫你睡在这里的?”师父他压低了声音,嗓子微微暗哑。

        我隐隐觉出他的不对劲儿,他身上很烫,像是发着高热一般。

        且他明明已经握住了我的手腕,却没有把我的手挪开他耻骨的位置。

        他呼吸有些局促,身体也渐渐有变化。

        这样的夜,这样的孤男寡女,这样暧昧的姿势……

        “师父,你怎么了?”我小声问道,并缓缓伸开手指,轻轻碰了碰他。

        这么一碰,就像是燎原的星火,他低喝一声,猛地撕开我的衣裳。

        撕拉——布帛撕裂的声音,刺激的我敏感的神经。

        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我的脑门儿,我止不住的颤栗,害怕,恍惚,忐忑,隐隐的期待……复杂的心情充斥着我。

        他埋首在我脖颈之间,如压抑的怒兽一般,啃咬亲吻着我。

        “瑾瑜,瑾瑜……我该拿你怎么办……怎么办……”他声音断断续续,身体几乎绷到了极限。

        我轻轻抱住他,细声道,“师父你娶我吧……娶我……”

        他猛然一僵,忽然定睛看向我,月光透过绞纱的窗,银辉落在相拥的我与他之间。

        “不。”他张嘴吐出一个字,猛然提气起身。

        骤然有一股凉气,灌进被他撕裂的衣服里,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却系紧了腰间玉带,跌跌撞撞的向二楼走去。

        我紧咬着下唇……这是第几次被他拒绝了?而且都是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被拒绝!为什么?是他不行……还是他嫌弃我?

        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听到他在楼上踉跄的脚步声,他似乎推到了瓶瓶罐罐,咕咚咕咚的喝了水。

        他在服药?

        而后许久,我听见了一声发泄之后的、长长的、满足的叹息……如同被人当面给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我浑身颤栗起来,下唇几乎被自己咬出血,楼下有“美人如玉”,他却宁可在楼上服药,自己解决……看了我这“玉”,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块有瑕疵,有污点,不值得珍藏的肮脏石头罢了。

        敏感又脆弱的自尊心被人践踏之后,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自卑。

        我原本就觉得自己在西城公主面前,已经卑微进尘土里。回想她那日在国师面前的语气神态,犹如扎心之痛。现在我甚至不敢去回想那段,更不敢回想她语气神态里的深意。

        我离开了藏书阁,避开与国师见面的机会。更用功的学习,每日借三本书回来,头悬梁锥刺股,也要把三本书读透。

        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我,直到收到了一封请柬,才想起自己之所以这么用功的最初起因——表姐要于太子为妾了。

        “表姐请我去太子别馆?”我翻来覆去看着请柬上熟悉的字迹,这是表姐的亲笔,她不会骗我更不会戏弄我,“可是她如今不是已经被抬去东宫了么?怎么能约我……”

        我到底是没能去送表姐。

        纳妾可不像娶妻那么正式庄重,一顶轿子从家里的偏门抬出去,再从人家的偏门抬进去,就成了旁人家的人。莫说敲锣打鼓欢喜热闹了,就连大红喜庆的嫁衣,都不会有。

        表姐比原定的日子提前了两日,就给抬进了东宫。看,连日子都是这么的随意,说变就变。原本是杨家看好的“宜嫁娶”的好日子,也不知突然提前是谁的主意。

        这段时间,我读书读成了“书呆子”,没去打听表姐的事情。

        前来送请柬的小丫鬟倒是机灵得很,“阮小姐还不知道吧?如今杨家小姐已经高升了!”

        “高升?”我嘴巴微张,眼睛圆瞪,估摸是一脸呆滞相。

        丫鬟忍不住掩口笑,“是呢,杨家小姐得宠,被太子抬了良娣了!”

        “太子良娣?!”我讶然重复了一遍。

        “可不是,良娣品阶乃是正三品。可见太子是真的宠爱杨良娣,这不是为了补偿杨良娣,特地在别馆里做宴,宴请亲朋前往道贺。”丫鬟在我耳边小声说,“也算是补给杨良娣的一个纳妾之礼了。”

        咦?太子当初要叫如意表姐去做妾,难道不是为了利用她,推拒冯皇后给他安排的郭家女?

        怎么如今倒真的恩宠起表姐来了?

        还是说,他觉得无名无份的东宫小妾,不足矣挡住郭碧玉,所以提升了表姐做良娣,好叫表姐抵挡更多的算计?

        我不由眉头深锁,愈发担心起表姐的处境。我想去向国师打听,他一定知道更多的内幕,他也更了解太子的为人,一定能看懂这里头的算计。

        可我那一点儿可怜的自尊心,容不得我去找他。我避着他有一段日子了,说是拜他为师来学习医术,更多的时候,都是我读书自学,一点点唤醒本就存于脑中的记忆。

        我没去直接寻国师,请求丫鬟帮我把请柬送到国师那儿,“烦请小姐姐帮我问问,看师父准不准许我前去?”

        丫鬟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大人从不限制小姐的自由呀,管家日日都叫人备了车,以便您随时要出门呢。”

        嗯?还有这种优待?

        “还是请示一下师父为好,毕竟是太子别馆,不同于旁的地方。”我硬把请柬塞进丫鬟的手里。

        丫鬟嘻嘻一笑,“也好,我为小姐跑一趟腿的功夫。大人必定同意呢,因为大人也接了请柬,他也要去呀。”

        我微微一愣,丫鬟已然起身离去。

        先前我脑中不明白的缘故,这会儿却突然有了答案——也许太子提升如意表姐,并且为如意表姐设下这宴席,根本不是因为宠爱表姐,而是借着这机会结党营私!

        太子在储君的位置上坐的越久,就越期待真正的登临大宝。而圣上却不希望太子在自己还健在的时候,就惦记自己屁股底下的椅子。

        一来一往,原本和睦的父子之间就会生了嫌隙。

        太子要为自己的将来筹谋打算,就会背着自己的父亲拉拢大臣们。

        若非如此,家宴而已,太子又怎么会连国师这尊大神都要请呢?

        我一拍脑门,顿时觉得自己这段日子的兵书、策谋之类的书,没有白看!眼见自己是聪明点儿了。

        下晌的时候,丫鬟前来回我,说国师大人准我出门赴宴。

        次日清早,他还叫人送了一套华服给我,细滑的布料,精制的绣线,闪着灿灿金光的滚边……他是怕人说,他苛待自己的女徒弟么?

        我不敢让自己相信,他这是出于对我的关心关照,一遍遍反复告诫自己,他只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而已。

        我换上他叫人送来的锦衣华服,手巧的丫鬟为我挽了漂亮的发髻,还用宫中敕造的珠花发簪,点缀于发髻之上。

        菱花镜里的人,脱去了许多稚嫩青涩,透着蜜桃初熟般的甘甜。

        “阮小姐真美,只是可惜……”丫鬟轻叹一声,赶紧用笑遮去后头的话。

        我垂眸,并未追问,扶着她的手去了外院。

        临上马车忽闻脚步声踏踏而来,我回头去看,见惊鸿绷着脸快步到我身后。

        “惊鸿,你今日不跟着国师么?”我笑眯眯问他,自打回了国师府,他就不当自己是我的“丫鬟”了,上次我被公主送回来,眼见他脸色难看,却未曾对我说什么。

        今日出门赴宴,我请丫鬟替我去请教国师的意思,其实也是侧面告诉惊鸿,看他会不会主动来与我一起。

        他还真来了!我心里有些得意,更觉的自己的那些兵法的书,没有白读。

        惊鸿哼了一声,对扶着我的丫鬟打了个手势。

        那丫鬟立即躬身退了一步,惊鸿扶着我上了马车。

        他抬脚就跟了上来。

        马车轻晃间,渐渐使出国师府。我的目光不由自主一直落在惊鸿的身上,他瘦高,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做丫鬟打扮,一点儿都不叫人生疑,我从来没见过他做男子打扮是什么样。

        “惊鸿,”我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在国师府一直都是丫鬟么?”

        他必然明白我的意思,眼神却微微怔了一刻,缓缓点头。

        “那国师府的人,都不知道你其实并不是……女子?”我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惟恐车夫,甚至惟恐车厢壁上的木头听到似得。

        惊鸿瞪了我一眼,却仍旧点了点头。

        “咦?”我不由吸了口气,心下生疑。

        他皱眉拉过我的手,在我掌心写道,“若非知道的人极少,国师不会叫我去你身边做丫鬟。”

        我摇了摇头,不敢说话,惟恐真叫人听见,我也拉过他的手写道,“若是我没有记错,天香阁的老鸨,她就知道你是女子!”

        我瞪眼看着他。

        惊鸿眼神略显复杂,叫我看不懂他的心思。半晌,他点点头,却是放开我的手,倚靠在车厢壁上,阖目假寐。

        他不理我了?可疑!我立即调动自己所有的智慧,以及套用兵书上的东西,联系实际情况来猜想——天香阁的老鸨和香雪姐姐,其实都是国师的心腹。是自己人,所以她们知道惊鸿并非真正的“丫鬟”。

        如此说来,天香阁当是国师在平城的老巢了。

        一个国师,口口声声宣称自己是清修之人,却在平城开了最大最火爆的青楼,其风头早就盖过了官窑,还不惜重金捧出了好几位当红的清倌儿。

        狗屁的清修之人!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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