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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世代忠良


我什么时候成了红娘了?!

        “他还说,杨良娣如今生下的孩子,原不是太子的,而是三皇子的种。”

        “放屁!我表姐和三皇子干干净净!他真是该死!”我猛地瞪着薛洪祚,“你也该死!”

        在他错愕的瞬间,我猛地抬手,几根金针,顺势扎在了他脖颈肩头。

        薛洪祚愣了愣,低头看了看金针微微发颤的针尾,“就凭这几根小小的针,你还想杀我?”

        我嗤嗤笑起来,“你以为我当初凭什么本事,救了圣上的命?圣上那时候可是性命危矣。”

        他不敢再大意,拧眉盯着我,“阮小姐,你可不能在这时候犯糊涂啊!我把这些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你,这诚意再明白不过了,你怎翻脸不认人呢?”

        “诚意?抱歉,我没看到。你打从掐死那个小太监开始,就布了一个局,等着我往里头跳。”我朝他笑了笑,“可惜了,我不是昔日那个手无寸铁的软柿子。别看这金针又细又软,你大可随便动一根试试,弄错了可能就是半身不遂,武功尽废。”

        我一脸闲适的靠在车厢壁上,与刚上车时的局促紧张大为不同。

        薛洪祚重新打量我,“我没看错阮小姐,也不后悔今日与您见面与您说这些。便是我今日真死在你手里,但求你记住一件事。”

        他不苟言笑,说的异常认真,到叫我笑不出来了。

        “国师并非忠良,他所爱也并非钱权,他眼里杀机太重,他的仇怨太重……你若继续帮他,只怕魏国将来会生灵涂炭!”

        “你闭嘴!”我心中又急又慌,“休要污蔑我师父!若没有他,我早死过不知多少次了!”

        “国师的丹药应该不止给了圣上吧?平城的权臣之中,有多少人都在服用他的丹药?他以魏国风行的丹药为突破口,借机控制权臣……他谋算的是什么,阮小姐没想过吗?他看似对圣上忠心耿耿,从不与皇子们亲近,也不曾归向哪个党派……但暗地里,他与许多皇子都有过密的来往。若是堂堂正正,他为何要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你别说了,”我闭目叹气,牙根生疼,“我师父是什么样的人,我就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荣辱一体,你别想挑拨离间!”

        薛洪祚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叹出,表情颇有些怅惘遗憾。

        “国师府的管家为何要仿制郭家的玉锁?难道不是想拿那玉锁,拿郭家人不愿告人的秘密,来挟持郭家,以达到他自己的目的么?”薛洪祚还没放弃劝服我。

        我猛地掀开眼皮,冷冷看他,“薛驸马似乎忘了我师父闭关的原因。当初是你救了他,他如今还昏迷不醒,下人做什么事,他怎么会知道呢?是你一直以小人之心揣度我师父!往我师父头上妄加罪名!”

        薛洪祚还想说什么,我没给他机会。

        “薛驸马一席话似乎是想证明,国师府居心叵测,但你薛家是忠心耿耿一心为主,绝无二心。”

        他立时挺直了脊背,脑袋都顶在了车厢顶棚上,一脸正气。

        我呵呵笑了一声,“倘若你真这么忠心,那该是我提醒你一句——好好防备着你要娶的西城公主吧,别叫你世代忠贞的薛家门楣里,蹦出个女皇帝了!”

        他闻言一噎。

        我伸手一根根拔去他脖颈肩头的金针,三针封穴,我练的极为熟稔了。

        他立时活动肩膀,晃晃脖子,心有余悸的看着我,“阮小姐……”

        “那小太监的话,你不必当真。”我叹了口气,“我表姐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不是。”

        薛洪祚对我轻飘飘漫不经心的语气有些意外,好半晌他才重重点头,“阮小姐放心,我一个字也不会对旁人吐露,也并非想以此为要挟,胁迫阮小姐什么。薛某——也不是那样的人。”

        他学我的话,还对我抱拳笑了笑。

        我忽然觉得他这个人,也许真的跟西城公主不是一路人,娶了西城公主倒是亏了。

        “嗯,那多谢你。”

        “国师昏迷以前,都曾给过哪位权臣丹药?”他猛地抓住我的衣袖,仍旧执着问道。

        我看了看他的手,又抬眼看他,“我说,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还让不让我走了?”

        薛洪祚缩手回去,脸上有失望,也有故作的泰然,“让,哪儿能不让呢。”

        “告辞!”我跳下马车,快步离开。

        我又重新雇了马车回到芳菲阁后门,找到绿萝时,她已经挑好了许多上好的胭脂水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带着绿萝回府后,管家早已经回来了。

        我回院子之前,我们在垂花门那里打了个照面,管家躬身对我行礼,声音温厚和缓的说,“阮小姐回来了?近日院子里可有什么所缺?小人安排采买。”

        我抿着嘴看他了一阵子,摇了摇头,“没有缺的,今日还买了喜欢的胭脂水粉回来。”

        他微微抬头看了眼绿萝手上提着的匣子,又低下头去,躬身等我先行。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断不能相信,他会偷偷摸摸的去玉石铺子叫人仿作那只玉锁……他做的这事儿,究竟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师父令他做的呢?

        我不敢确定,所以也不敢去问师父。

        惊鸿回来那日,我和管家一起送他进了师父的房间。所以管家和师父,都有机会接触他……是谁从他身上拿走了玉锁?

        仿制一只一样的玉锁,又是什么用意呢?

        百思不得其解,我觉得大概是见识浅薄限制了我的想象力……所以得空我便到府外去溜达,看着平城的一物一景,都用尽自己的想象……不知怎的,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溜达到郭家府外。

        郭家门庭高阔,前来拜访的人是络绎不绝,门前总是停着许多辆马车。说是门庭若市,一点都不夸张。前晌时候,门前候着的车夫随从都能塞满一个戏园子了。

        我总是离得远远的,在巷角远眺。

        在郭家门前观望什么?等待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楚,隐约是一种直觉带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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