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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当众牵手了(加更)


我被震的睡不着,睁开眼看,天光透过层层纱帐的遮挡,把床帐里照的亮堂堂的。

        这是师父的床,枕囊上都带着他矜贵的香。他生活起居挑剔而精致,有时叫我这女子都觉汗颜。

        就比如他的枕头上,没有一根散落的头发,他盖过的被子……咦,他睡的外侧已经冷凉了,师父起身好久了么?

        有又爆竹声传来,我这会儿才意识到,放爆竹的不是旁人,正是我国师府。

        我掀开床帐,从床榻上下来。

        抬眼吓了一跳,竟有两个梳着双髻的丫鬟立在床前,恭恭敬敬的朝我福身行礼,“请小姐安。”

        我一惊之下,差点缩回床帐里头。

        但好歹我也是国师府的半个主子,我稳了稳心神,“你们是?”

        我还没在师父的院子里,看见过真正的丫鬟的,惊鸿自然不能算了。

        “婢子们是被指派来服侍小姐更衣的,原是叫绿萝姐姐来,她伺候小姐熟稔。但绿萝姐姐脸上带着伤,实在不好过来,遂指派了婢子们。”两个丫鬟漂亮又机灵,“婢子秋意,婢子玲珑,请小姐安。”

        哦……原来如此。

        我点点头,任由她们扶我起来,为我更衣洗漱梳头……但其实我心里还是迷糊的,有些浑然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茫然无措。

        师父他……究竟要干什么呀?

        待看镜中被两个小丫鬟打扮好的人儿,我更是吃了一惊,这一身华服,隆重的可以去参加朝臣的宫宴了!不,我参加宫宴,就太子大婚那天都没穿的这么隆重过,难怪要指派丫鬟过来帮忙,我一个人还真套不到身上。

        “师父他现在……”

        “大人在前厅呢,小姐睡得久,大人不叫打扰您,只说您醒了去禀他知道,他会过来接您。”秋意个儿头略矮,身形消瘦,下巴略尖,整个人看起来清瘦利落,说话也如同人一般干脆利落。她该叫玲珑才对。

        玲珑反倒有些丰腴,皮肤白皙细嫩,看起来就像个可爱绵软的肉包子,说话娇娇柔柔的,声音甜软。

        “过来……接我?”接我去哪儿?

        我还是不明白,师父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他如今刚刚出关,京中以及朝中的局势,他还不甚清楚吧?在他闭关的这段时间里,好些事情都不一样了,平城的天,一天能变两三变,几方势力都在表面的平静之下,暗中较劲……他不该在这时候,趁着旁人对国师府没有防备之下,好好谋划么?

        怎么竟反其道而行,一大早的大放爆竹,生怕人不知道国师府有喜事吗?

        我正坐在铜镜前思量,两个丫鬟却躬身退了出去。

        镜中在我身旁多了一人,他看着镜子里的我,微微勾起嘴角,“为师亲自培育的蜜桃,终于长熟了,愈来愈有味道了。”

        “呸!”我推开他放在我脸颊一侧的手,是谁当初说我是毒药利剑来着?现在改口不觉晚了么?

        师父倒不介意我放肆的动作,反而笑眯眯的牵起我的手,“走吧,前头宴席都已经准备妥当,为师能顺利功成出关,你是最大的功臣,当郑重的谢谢你。”

        他说的认真,没有丝毫玩笑之意,到把我吓了一跳。

        “师父说什么?大清早又是放爆竹,又是摆宴席……”能不能不要这么高调?

        他今日依旧带着银面具,遮去了脸上的表情,嘴角微微勾起的样子,已经足矣叫人看呆了。

        “大清早?已是晌午开宴的时候了。”

        这不是重点,他怎么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我被他握着手,牵出了卧房,曲曲折折的回廊里,他与我并肩而行。

        清风拂面,秋意渐渐浓重,风里已经有冷意了。

        我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与我如此亲密……甚至叫丫鬟到他的卧房里伺候我穿衣,莫不是在国师府里公开了他与我“不可说”的关系?

        可香雪姑娘还在府上住着呢,这叫她情何以堪?

        “师父,我看还是……”我说这话,努力的想把自己的手从他掌心里拽出来。

        他反倒握得更紧,还俯下身在我耳边低声细语,“有些仆从不开眼,不晓得谁是这里真正的主子,总得给他们些提醒,若是还不长记性,才好处罚。”

        嗯?

        他说话间,呵气在我耳畔,此时热乎乎的不止我的脸颊,耳朵也火烧火燎起来。

        不一样了!师父和闭关以前大不一样了!

        他以往也不介意在旁人面前表露与我亲密的姿态,但他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如今的他,多少露出些肆无忌惮来。

        他的心思我一向猜不透,如今更是糊里糊涂。

        直到我被他拉去了家宴之上,热热闹闹的宴席,霎时间,静的惊人。

        真的是家宴,坐在席面上的都是师父的门客,以及得脸的家仆。院子里也没空着,地位稍低些的家仆,今日也有机会参与宴席,不过是坐的里主桌远点儿,都在院中花树下头而已。

        我从不知道整日安静的国师府,竟有这么多人呢……乌压压看过去,竟有一半以上都是面生的。

        我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宫宴我都参加了好几回呢,此时却莫名的紧张起来。

        大约就是因为——众目睽睽之下,师父他还紧紧的握着我手的缘故吧?

        “我这一阵子,一直在闭关,说是闭关,其实有一半是养伤。我被奸佞暗算,险些断送了性命。”师父竟然直言不讳的说道。

        我大惊失色的瞪眼看他。

        他却语调平平,并无起伏,亦无怒气,“古人道,福祸相依。我虽性命危矣,却并非全无好处。”

        他说着转脸看我,银面具之下,他的眼眸已经恢复了昔日的茶褐色,与湖水绿一样的清幽明亮。

        “是瑾瑜在危机关头,救得我性命,也救得国师府上下。国师府还能维持着昔日在平城的地位荣宠,乃是瑾瑜的功劳苦劳。”他缓缓说着,双手执着我的两只不知该往哪儿放的手。

        “不,其实我……”本能的,我想谦虚两句。

        师父并没有给我机会,“没有瑾瑜,就没有如今的国师府,也不会有今日全然康复的我。今日家宴,既是告诉府上上下,我回来了。也是在你们面前,郑重的感谢瑾瑜。”

        宴席厅内外,静的可怕。

        所有的目光灼灼如烈焰一般,烧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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