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 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现在进行消毒。”护士将消毒棉放在需要注射的手臂中央，触感是凉凉的。
季溏心问道酒精的味道，撇开视线，几秒之后手臂打弯忽然疼了一下，抽血跟打针不一样，会持续的疼，并且越往后越疼。
她最怕打针，咬牙忍着。
最后，护士抽了小拇指大小的一试管血出来，给她贴了一个止血贴，“按半分钟左右就好了。”
季溏心按照她说的按在抽血点上，被抽出的那一管血被慕白拿走，放进旁边的一个白色仪器中。
卡槽卡主，按钮打开，仪器发出非常轻微的声响，不出三分钟，旁边连接的打印机自动打印出了血检的结果。
正常去体检，最快也要第二天才能拿到结果，可在慕白这里却不过三五分钟。
季溏心再一次感叹这个人的能量之强大，不过也跟戚嵘相仿的年纪，却已经在医学方面做到了极致。
怪不得世界上有那么的专家都会来这里研讨进修，不是没道理的。
慕白将结果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完，确保没有一项出问题之后，才点头应允，“可以抽血，没问题。”
戚嵘坐在旁边，听到这句话心里不但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有些说不出的失望。
刚刚有那么一刻，他竟然希望季溏心的血液是匹配不上的，只要匹配不上，她就不需要被定时定量的抽血。
但实施很残酷，并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
很快，护士进行了第二次的消毒，从她另外一侧手臂将针头扎进去，或许是因为刚刚才抽过一次血，大脑对痛感存在记忆，这次更加明显疼一些。
戚嵘看着她扭过头不敢看的样子，心疼的牵过她另外一只小手，感受到她收紧的力量，心头跟着揪起来。
红色的液体一点点的充满透明的袋子，看着血液从她身体中抽离，戚嵘紧紧阖上眼眸，不敢想往后都要面对这样的情景。
整个过程持续了十二三分钟，护士将针头拔出来的那一刻，季溏心才真正松了口气。
“结束了。”慕白将血袋收进单独的一个储存设备中，转过身来又是那副轻松随和的样子，“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正常献血每次要间隔六个月以上，但现在采集的比较集中，所以四天之后就要进行第二次的抽取，中药要坚持喝，药补跟上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好。”季溏心一边按着针口，一边笑着道谢，“谢谢慕白哥，为了我妈的事情，你一直都在操心，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慕白本来心态还维持的挺平稳的，一听到这话，差点没绷住。
不说别的，就这句谢谢……他真的是担不起。
他立刻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我是医生，这都是我该做的，你千万别这么说，你这样说我晚上该睡不着觉了。”
闻言，戚嵘目光横了他一眼，伸手将季溏心半搂进怀里，“走了。”
慕白巴不得，忙不迭点头，“行行，慢点啊，有问题随时找我。”
两人离开采集室之后，慕白抬手摸了一把后脑勺，一手的冷汗涔涔，他双手叉腰，沉沉吐出一口气。
突然有些体会到戚嵘的感受到，那种负罪感，愧疚感……真他妈不是个滋味！
——
另一边，白玲玲在安装了监控器和窃听器之后，换来了每周两次对季优的探视时间。
警局非常开心的发现，这个季景然虽然平时非常的谨慎，但有一点，他很喜欢在车上谈论自己那些背地里做的事儿。
或许是对任何场合都不放心，在车上这样密闭的没有任何外人可以打扰的情况下，他越发的放松。
顺着这些窃听下来的内容，警局秘密调查过去，发现了隐藏在深海下的冰山一角。
这个季景然，简直就是一个行走在J市的危险人物啊，他所做的那些生意，竟然没有一项是合法的。
走私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甚至还包含了非法生产枪支配件，主要的销售对象都在东南亚地区。
是一个十足十的非法走私巨头。
他的账面在国内暂时差不多，两种可能，一是这些钱交易之后根本就没有流入到国内银行，而是直接储存在当地一些机构。
为了方便你这样的人的存在，每个国家都有临时的储蓄银行，东南亚那边尤其多，不需要本人实名认证，但是安全系数非常高，是这类走私爱好者的专属金库。
账面的问题暂时查不到，为了不打草惊蛇，警局决定进行更深一步的行动。
他们叫来了白玲玲，将一款最新的存储器交到了她手上。
“警察同志，这是什么意思？”在季优被抓之后，白玲玲整个人都老实了不少。
冯远征知道她只是装装样子，不过也不在意，手撑在桌面上，“存储器，你最近找个时间，把家里所有电脑的资料都拷贝一份。”
“这……”白玲玲一听就知道这事儿不好办，面露难色的推拒，“我不懂电脑这些，不会操作的啊，万一到时候没弄好暴露了，那不是功亏一篑吗！撇开我自己不说，就算是为了你们着想我也不能……”
冯远征抬手打断，听不下去她的长篇大论，“这存储器是插上之后自动破译密码的，所有的文件都会自动拷贝进来，你要做的只是将电脑打开，把他插进去，不需要你操作其他的，明白？”
强势的姿态让白玲玲嘴唇有些发干，她假笑着替自己开脱，“冯队长啊，不是我不想帮你，我是实在不明白，这个存储器插在哪儿我都不知道呢。”
冯远征挑眉，这样的借口他要是相信，那真的是脑子出毛病了。
“白女士。”他忽然坐着往前凑近了些，头顶白炽灯光落在他肩头，带着一丝不近人情的味道，“你现在做的这些事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你自己的闺女，她以后的量刑掌握在你的手里，要看你的态度和行动。”
听到这话，白玲玲脸上的表情僵住。
“当然了，”冯远征很快收了话尾，起身作势要走，“你要是不会，我们也可以想别的办法……”
白玲玲一把上前拽住他的袖子，身侧两名警察立刻凑近，她又赶紧松开，“冯、冯队长，我不会但是我可以学，我听你说也不是很难，我学学肯定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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