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2章成熟
看来，这一年，他真的是变了很多，少了一份不羁，多了一份成熟和稳重，整个人也不像是以前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阔少了，而是变成一个有了十足魅力的成熟男人。
莫默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一刻的心情，是期盼，是愧疚，亦或是惶恐。
“莫默，”莫默正在思考之际，左臣希已经走到她的面前，带着笑意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带着笑意说的话，莫默却觉得左臣希变得好陌生，以前，他说话的语气都是戏谑的，而且，以前他从不叫她莫默，他都会亲切地叫“小默儿”的。
难道过了一年，就真的什么都变了吗？
“臣希，”莫默站起身子，路笑着说道，站起来的莫默也只有到左臣希的胸口而已，更何况坐着，左臣希站在娇小的莫默前面，就像是一堵肉墙一般。
“你怎么在这儿，今天不是你结婚吗，”冷涵哲摘下架在鼻梁上厚厚的眼镜，坐在莫默旁边问道。
左臣希刚刚坐下，旁边就响起了一群口哨声，毕竟，左臣希这么帅的男人，加上莫默这么娇美的女人，到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焦点。
左臣希是刚刚从美国出差回来，这次，是秘密出国的，所以也没有太轰动，回来的时候也只是自己和一个助理而已，刚才走出机场，他就感觉空气中都有种熟悉的感觉，左臣希四下里一看，就看见坐在前排的莫默。
他明明记得，今天是莫默和冷涵哲结婚的日子，他今天赶回来，还是特地参加他们两个人的婚礼的，不为别的，就是想要看一下，莫默幸福的模样。
本来看见莫默坐在这儿，想要视而不见离开的，因为当年他说过，永远都不会再去打扰莫默的生活，可是看着莫默现在略带憔悴的样子，他脚步就自然而然地走了过去。
“呵呵……”提起婚礼，莫默扯出一抹苦笑，大概现在所有人都认为今天婚礼的主角是自己吧，可是他们却不知道，主角，早在一个月前，就换成了另外一个女人。
莫默甚至都能想象出来，等下婚礼现场的记者该是怎么样震惊，明天a市杂志报纸的头条肯定都是新娘换人的事情吧。
“怎么了，你这是要去哪里，”左臣希看着放在莫默另外一边那小旅行箱，诧异地问道。
难道她和冷涵哲又吵架了，所以她选择离开了？左臣希暗暗攥紧了拳头，为了冷涵哲拥有了这么美好的人，还要一次次的伤害她，左臣希现在恨不得就站在冷涵哲面前，给他几拳头。
“我没事……”莫默扯出一抹虚弱地笑容，看着左臣希紧握的拳头，莫默把手放在他的拳头上，示意他松开，然后开始讲起这一个月来的点点滴滴。
每讲一句，就像在原本就鲜血淋漓的心口上又划上一刀，就连指甲陷进左臣希的手心里，莫默也是浑然不知。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左臣希无奈地叹口气说道，他喜欢莫默，莫默喜欢冷涵哲，冷涵哲又要对小凡复杂，为什么上天总是这么残忍。“我打算去法国，机票已经买好了，还有一小时，就登机了，”莫默抬起头，睁着自己晶亮的眸子，对着左臣希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含着泪水那晶莹的眼眶，左臣希忽然就想到了另外一个女人，深蓝色的眼睛，金黄色的头发，细腻的皮肤。
“那我陪你去吧，”左臣希甩了甩头，握紧莫默的手，柔声说道。
“不，不用了，你帮我去和涵哲说一下，今天婚礼我不参加就好了，”莫默使劲地摇摇头，左臣希，认识五年了，她已经欠他太多太多东西了。
“莫默，这种小事，我可以随便叫一个人去告诉冷涵哲，我是真的想要陪你去法国，我们可以随便找个地方一起生活，为了你，就算丢掉左氏总裁的位置我也无所谓，你不喜欢我也没事，就让我代替冷涵哲守护你，好吗，以后只要你想回到冷涵哲身边，我保证放你离开，可不可以？”左臣希的语气是这么卑微，听的人心都碎了。
莫默知道，她不可以耽误左臣希，她的心已经给了冷涵哲，不能再和左臣希纠缠着了。
“臣希，你有更适合你的女生，我现在已经配不上你了，”莫默无奈地说道，她不仅仅把清白的身子给了冷涵哲，就连心也给他了。
左臣希垂着头，一言不发，不管是五年前，一年前，还是现在，路莫默，为什么你总是把我拒绝在你的世界外。
“臣希，拜托你了，一定要亲口帮我告诉涵哲哦，放心啦，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等我到了法国，我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你，好不好，”看着左臣希一副垂败的样子，莫默故作轻松地说道。
“莫默，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子，”左臣希双目猩红，紧紧攥着莫默肩胛骨，大声问道。
本来就很引人注意的两个人，现在被左臣希这么大声一斥责，几乎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还好没有狗仔，不然明天又是一条劲爆新闻了。
“我怎么了，臣希，”莫默知道左臣希说的是什么，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诧异地问道。
如果真的爱，早在五年前就爱了，不会等到现在。
左臣希却是很优秀，不管是五年前青涩的他，还是现在有着成熟魅力的他，在人群里，都是那么的耀眼和优秀，可是，莫默对他却没有那种触电的感觉。
对左臣希的感觉，应该是介乎友情之上，爱情之下的一种感情吧，或许，应该说是蓝颜吧。
“莫默，为什么啊……五年了……为什么，”左臣希挫败地放下双手，然后紧紧搂住莫默的脖子，把脸埋在莫默脖颈里。
莫默一阵恍惚，这个动作，冷涵哲也很喜欢做。
倏地，颈部滑过一滴滚烫的热液，莫默一惊，这……是眼泪吗。
现在左臣希骄傲地如同天神一般的男人，也会有眼泪吗，莫默眨了眨眼睛，其实，她不值得的，不值得他这么做的。
“臣希……”莫默的喉咙似乎被堵到什么似得，根本说不出任何的话语来，只能轻轻地喊了一下他的名字。
“我明白了，我等下会去转告冷涵哲的，莫默，答应我，以后，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好好的，都要很幸福很幸福，我会在地球地另外一边，一直默默地关心你的，”左臣希抬起头，那一滴眼泪在他的脸上没有留下丝毫地痕迹。
“我走了，你……再见……”左臣希欲言又止，犹豫再三，捧起莫默的头，在她的额头印下轻柔的一吻。
这次，是真的释怀了吧，以后，就真的是朋友了，大概也只能是朋友吧。
左臣希大步走出机场的时候，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好冲破云层，左臣希抬头看着刺眼的阳光，在心里默念道，“莫默，一路顺风。”
……
索菲亚大教堂，
庄严的教堂被清晨的阳光镀上一层金黄色的光芒，教堂外的路都被铺了一层厚厚地红地毯。
红地毯两旁，摆放着娇艳欲滴地红玫瑰，玫瑰花都是今天凌晨从法国空运来的，上面都还带着鲜润的水珠。
婚礼是冷涵哲亲自安排的，不过，当初，是为莫默安排的。
高空上一字型徘徊着十辆直升机，往下撒着粉色的花瓣，很快地，红地毯上，也沾上了一层厚厚的粉色花瓣。
这一切，都是这么浪漫，这么唯美。
密密麻麻的记者都坐在记者专属席位，争先记录着这轰动了两个月的盛世豪门婚礼。
教堂内播放起响彻云霄的婚礼进行曲，冷涵哲挽着小凡一起进场了。
冷涵哲看着身边的小凡，这套婚纱，穿在她的身上，依旧那么灵动美丽，可是，冷涵哲却丝毫没有欣赏的心思。
小凡看着身边一脸冷亵的冷涵哲，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结婚是她一直想要的，可是她的心，在这一刻还是心如止水，根本没有一点新娘子的娇羞和紧张。
失忆醒来那一刻，小凡只认识冷涵哲一个人，所以她天真地以为，嫁给冷涵哲，她的世界应该就不会孤单了，可是现在，她怎么感觉和预定轨道越来越偏离了。
因为小凡和莫默的身形很像，再加上她化了浓妆，白纱掩面，所以记者也没有发现什么，就算真的发现了什么，他们也不会这笨，现在说出来。
冷涵哲环顾四周，根本没有莫默的身影，她说过一定会来的，难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冷涵哲心里打起一个擂鼓。
走进教堂，冷涵哲一直处于恍惚状态，他的心，早就跟着莫默一起走了。
在神父前面一段伉俪的誓词之后，就开始了最重要的问答了。
“冷涵哲先生，你愿意娶路莫默小姐为妻，照顾她爱护她，无论健康、疾病，都照顾她、爱护她，知道老去、死去，”严谨的声音响遍教堂的上空。
冷涵哲紧紧盯着站在自己面前林小凡，就算两个人怎么像，她始终不是莫默，如果面对站的是莫默的话，或许这场婚礼就真的是完美了。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冷涵哲，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根本没有注意到神父的问话，直到身边的小凡拧了他一下，冷涵哲才察觉到。
“我……我……我愿意，”冷涵哲颤抖着声音，机械般地回答到。
“林小凡小姐，你愿意嫁冷涵哲先生为夫，照顾她爱护她，无论健康、疾病，都照顾她、爱护她，知道老去、死去。”
当神父嘴里吐出“林小凡”三个字的时候，记者群里掀起轩然大波，但碍于冷涵哲的面子，又只好全体禁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小凡看着冷涵哲姣好的侧脸，竟然在这一刻犹豫了，对面冷涵哲，她没有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这真的是喜欢吗？还是自己失忆了，把自己该有的情绪都忘记了。
犹豫再三，林小凡才缓缓说道，“我……”
话还没说完，紧闭的教堂大门忽然打开了。
阳光倾泻了进来，站在门口的男人，在阳光中，如同天神般俊美，小凡的心在这一刻忽然就悸动了。
那是对冷涵哲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心跳的那么快，就像是要跳出自己的胸口一般。
“不好意思，耽误大家一分钟的时间，我有话对新郎说，”左臣希淡淡地说道，然后迈着步伐稳稳走向冷涵哲。
或许是碍于左臣希是左氏的总裁，大家也都什么都没说。
看着左臣希一步步地走进，小凡的心越跳越块越跳越块，似乎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小凡急急地捂住胸口，她怕在这样子下去，这颗心会直接跳出来。
左臣希走到冷涵哲身边，两个同样如同天神般的男人站在一起，那气场可想而知，左臣希在他耳边说了莫默拜托他说的话，果不其然，冷涵哲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阴婺，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左臣希还是迅速地扑捉到了。
冷涵哲，也算是栽在莫默手里了。
左臣希正想转身离开，却无意间撇到站在冷涵哲对面的新娘子，他倒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才会这样子逼走莫默。
雪白的纱布掩盖着她的脸，不怎么怎么回事，左臣希对面前这个人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左臣希想了想，他有认识这样子的女人吗，应该没有吧。
化着浓浓的新娘妆，再加上小凡一脸娇羞的样子，的确和之前那个大大咧咧，随行的小凡差很多，所以左臣希认不出来也不是什么奇怪事。
小凡感觉到一道热烈地目光注视着自己，所以害羞不已地低下头，以至于左臣希没有看见她深蓝色地眸子。
“好了，话我转达到了，我先走了哦，”左臣希戏谑地说道，转身离开。
他才不想参加什么婚礼呢，这个婚礼，逼走莫默离开，一想起莫默刚才伤心无奈的样子，他现在恨不得就把这个婚礼给破坏掉。
但是，也总算没有白来，看着冷涵哲那阴婺却又要极度隐忍地模样，左臣希倏地就心情大好。
或许是因为以前，左臣希总是觉得自己比不上冷涵哲，所以每次他只能仰望冷涵哲，可是现在他总算能够有资格和冷涵哲平起平坐，这种感觉真的不错，特别是在他这种处惊不变的脸上，看到其他表情，那更是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走到教堂的门口，左臣希还不忘打趣着说道，“你们继续。”
左臣希关上门，整个人消失在小凡的视线内，小凡在一瞬间，似乎力气全部被抽光了，看着左臣希离开，心似乎也跟着他一起飞走了一般。
“好，现在我们继续，林小凡小姐，你愿意嫁冷涵哲先生为夫，照顾她爱护她，无论健康、疾病，都照顾她、爱护她，知道老去、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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