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电流》下
风衣客加快脚步，对我们发起冲刺，我俩只能虚张声势假装反击，其实真要打起来，我们能挨得住几拳？突然想起前几天贾友道给的药丸，只可惜没带在身上，说不定吃了还能顶上一阵，正在懊悔的档口，又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故。
“砰！”从高空跳下来一个穿职业装的身影，挡在我们和风衣客之间。风衣客率先朝陌生人挥舞拳头，他的拳头电流窜动，十分凌厉。眼前的陌生人也不是好惹的主，身手敏捷快速晃动身体避其锋芒。
有那么一瞬间我瞥见她的容貌，画着粉色脸谱！白衬衫穿黑色职业装，黑色丝袜红色高跟鞋，这不正是张婆婆出事那天，罗永贵看到的那个女人么？！她是最后一个接触张婆婆的人，之后张婆婆就死于业火焚身。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和风衣客又有什么瓜葛？一时间无数个问题挤爆我的脑袋。
叶倾轩拍拍我的肩膀，自顾自席地而坐，我放下举在身前的拳头，也跟着坐在地上。背后有电网，面前有两个神秘的人在打斗，既然逃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还不如安安心心等他们打完。
两人近身搏斗了几分钟，不相伯仲谁也没有讨到便宜。风衣客下意识的拉开距离，猛然从指尖射出一束电流，脸谱女则在身体前面形成空气屏障，把电流隔绝在离身体二十公分处。电流在周围噼啪乱转，就是没办法再挺进分毫，这一招和黑面西装男挡子弹的掌法异曲同工。
风衣客这边刚刚收手，那边的脸谱女就猛烈反击，她的肢体柔软的像一条蛇，动作怪异，总能找到各种刁钻的角度。风衣客后退的过程中，在空气里留下一枚枚乒乓球大小的浅蓝色电核。
“滋！”脸谱女的胳膊不小心蹭到一枚电核，瞬间释放出巨大的电流。她被电流击飞四五米，撞在小巷的墙壁上。风衣客反手朝她脑袋狠狠砸出一拳，脸谱女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还能条件反射的滚动躲避。
“啪！啪！啪……”拳头像雨点一样，在墙面留下一排坑洞，脸谱女几乎已经退到了我们面前。她抓住攻击的空挡，在一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记上勾拳从地面顶向天空，掀起龙卷风般的气浪，吓得我们往旁边躲闪，这一拳把风衣客打飞十余米，情况霎时间逆转。
风衣客身体多处绷裂，露出里面的机械结构，他从地上跳起来，一把扒掉风衣，机械感爆棚。身体大部分是略显杂乱的金属元素打造，电线、电阻、电容清晰可见，球形关节由弹簧支撑，脸上破损的皮肤里面也裸露着白森森的金属。
风衣客扭动着肩部关节，用标准的电子音说：“反正这具身体也用不了多久，练练手而已，下一次见面，让你们见识一下完全体的恐怖！”
“卑微的蚂蚁，大言不惭，你有什么能力对抗组织？！”脸谱女冰冷的回答。
我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风衣客说话的时候，好像是看着我们这边。脸谱女是站着，我和叶倾轩是坐在地上，位置上有个高度差，他眼睛是摄像头，所以比较容易判断方向。
风衣客的身体溅射起一层电流，瞬间移动到脸谱女面前，这一次他的力量和速度都提升了一个数量级。一下掐住脸谱女的脖子，把她提到半空中。脸谱女双手卡住捏着脖子的手，身体往上缠绕在风衣客的胳膊上，用脚猛蹬他的肩关节，配合身体的侧翻，一下子把风衣客的右胳膊硬生生拽断！
风衣客面无表情，脸谱女迅速丢掉残肢调整姿态，风衣客虽然失去一只胳膊，但是并没有影响他的战斗力。和脸谱女周旋得游刃有余，还略占上风。风衣客射出的电流在空气里乱飞，我很担心被误伤，叶倾轩则十分冷静，没有丝毫慌乱。
脸谱女在手掌心形成明亮的光球，压向风衣客，这一击应该是倾尽全力，我们隔着很远都能感觉到气流波动。风衣客的电流被光球吸收掉许多，光球对他的对电流免疫。
风衣客的左手泛起臂强烈的电场，硬碰硬阻挡光球。脸谱女双手压向光球，冲破电场迎面撞击风衣客。
风衣客侧过身体躲避脸谱女的正面攻击，同时用左手推开光球，光球爆发的能量让他的机械胳膊分崩离析，卷成碎片。极大的惯性令脸谱女不能及时调整角度，错过了致命一击，与风衣客擦肩而过。
失去两只手臂的风衣客，依旧面无表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脸谱女的光球和机械手臂一起消陨，她落地的一瞬间马上回身弹起，手掌心又生成一个光球，面朝天空，背向地面，反扑向风衣客。这一招应该要耗费很多体力，现在的光球比刚才那个小一半。
同一时间西装男向我们这边，吐出一道特殊的电流，并不是冲我们，而是射向远处的电线。他的身体电流混乱，由内到外都处在一种不稳定的状态。脸谱女从背后把光球推入他体内……
一阵闪瞎眼的亮光，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强烈的冲击波。我和叶倾轩被冲击**飞数米，整个小巷毁于一旦。迷迷糊糊中，脸谱女朝我们走来，她只是经过我们的身旁，并没有对我们痛下杀手。
过了许久我俩才缓过劲，耳朵里徘徊着汽笛的撕鸣，视力也显著下降。周围很多不明所以的围观群众，我俩穿过人群，相互搀扶着来到附近的医院，简单处理了伤口，幸好都是皮外伤。
离开医院的时候我自言自语：“风衣客应该没有死……”
“对，他把意识上载到供电网络，爆炸的只是容器，可能没有机会再遇见他。”走在后面的叶倾轩缓缓的说。
“脸谱女为什么没有杀了我们？”我问，
“或者我们的死期未到吧。”叶倾轩耸耸肩，他似乎对脸谱女、风衣客不是很感兴趣。
他的话提醒了我，我想到另外一个容器，黄晓佳！装在黄晓佳体内的又会是什么呢？风衣客随着爆炸，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至少可以肯定，他和脸谱怪人有些恩怨。不知道贾友道他们调查的怎么样了，希望早点能弄清楚，隐藏在黑暗里的秘密组织在搞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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