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挑衅
从沈老板的铺子里出来，明月清原本想着去看看沈凌兮的，却没想到还未到沈家，就被人拦在了路上。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几个穿着华丽的姑娘和明月清错身而过的时候，有人好奇的“咦”了一声。
“怎么了？”
同行的女子回头看了一眼，不过是个穿着朴素的乡下丫头罢了，遂有些好奇的问到，“蔓儿，你认识？”
被称作曼儿的姑娘摇摇头：“不认识，但我见过她，她好像是沈少爷的未过门儿的妻子。”
“什么？”
“她就是和沈少爷订亲的那位姑娘，真的假的？”
同行的三人全都不可思议的转身看着明月清，很难相信这个打扮一看就是乡下来的人居然是沈少爷未来的娘子，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穿的这么多，至于吗？
“这……这……”有人表示怀疑，“你确定。”
“我确定。”柳曼儿肯定的点点头，“我在贺霄公子的婚宴上见过她。”
“真的呀！”几个姑娘有些唏嘘，没想到在这里能碰上。
其中一个个子高挑，面容姣好但略显刻薄的姑娘看着明月清不疾不徐的步伐，突然嘴角一勾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姐妹们，既然这么有缘能在这里见到沈少爷未来的娘子，我们是不是应该过去打个招呼啊！”
柳曼儿闻言皱眉：“纤纤，还是算了，我们不是要去看首饰吗？”
“首饰什么时候都可以看，但这沈家未来的少夫人却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见到的。”
白纤纤的视线似乎黏在了明月清身上，“既然碰到了总要珍惜缘分不是！”
说着，她不顾柳曼儿的阻拦，直接走向了明月清。
其他两个姑娘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柳曼儿无奈叹气，她没有错过白纤纤转身的刹那，眼里闪过的算计的光。
“姑娘请留步！”
明月清怀揣着和沈老板签订的协议，心情愉悦的打量着街道两边的商铺，心里盘算着回家的时候给惊蛰买点什么，因此并未注意身后的声音。
没有得到回应的白纤纤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她看了看来来往往的人群，有很多和她一样年纪的姑娘。
她们都想嫁给沈少爷。
想到这儿，白纤纤计上心头，她直接站在原地微微提高声音喊到：“前面穿青色冬衣的姑娘，沈少爷未来的妻子，请等一等。”
点明明月清身份的这句话，白纤纤着重突出了后半句，霎那间，整条街都安静了。
明月清自然也听见了，她转身，看着眼前陌生的姑娘。
“是你叫我？”明月清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有什么事情吗？”
周围一阵议论声，明月清听的很清楚，无非是她的身份和她的长相。
白纤纤看着这张皎若明月的脸，有一瞬间的意外，耳边听着众人惊艳夸赞的话，恨恨的咬了咬牙。
明月清对这些没有兴趣，她看着这个好像在咬牙切齿的姑娘有些疑惑。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眼看着明月清转身就要走，白纤纤怎能甘心：“姑娘请留步，我有一事想和姑娘讨教。”
明月清收回脚步，眼神清澈平静：“什么事？”
白纤纤不动声色的深吸一口气，双手在身前交握，迈着小碎步款款上前。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明月清挑眉：“你既不认识我，何来讨教一说？”
“……”
人群中有哧笑声响起，白纤纤再次咬牙，而后脸上重新堆起笑容。
“我虽不认识姑娘，但姑娘是沈少爷未过门儿的妻子，这没错吧？”
“自然是。”明月清落落大方的点头。
白纤纤又是一噎。
原本她以为眼前这村姑定然会不好意思承认，到时候她就可以说她上不了台面，将她的身份嘲笑一番，可谁知会这样。
虽然已有婚书，但平常女子被人问到亲事不都是娇羞扭捏，羞于开口的吗？怎么到了这儿回答的这么理所当然呢？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告诉自己要冷静，白纤纤眼珠一转就要开口，却被人抢了先。
“明姑娘，好久不见。”柳曼儿看着明月清眼里的疑惑，笑着开口，“姑娘可能不记得我，我们在贺霄贺公子成亲当日有过一面之缘。”
明月清认真的打量了柳曼儿一番，确实想不起来：“不好意思，我确实不记得。”
柳曼儿笑了：“无妨，那日宾客众多，我与明姑娘也没有交谈，明姑娘不记得我实属正常。”
她往前走了几步，似有若无的挡在了白纤纤前面：“没想到能再遇到明姑娘，真是有缘，不如我请明姑娘喝杯茶？”
“柳曼儿，你什么意思？”白纤纤沉着脸一拉柳曼儿的胳膊，让她面对着自己，“明姑娘是吧，我正在和明姑娘说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曼儿被她突然一拉，险些扭了脚，明月清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柳曼儿感激的笑了笑，再看向白纤纤时眼神略带警告：“纤纤，适可而止。”
“哈，适可而止？”白纤纤笑了，这让她看起来却更加刻薄，“曼儿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有件事情一直不得其解，所以想问问明姑娘罢了，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白纤纤伸手一直在场的所有人，嘴边挂着谦虚的笑容，“我相信，这是余杭所有未嫁姑娘都想知道的事情。”
她这么一说，围观的人群更好奇了。
明月清大致明白了，这或许与凌兮有关，而且看这姑娘的架势，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白纤纤，你过分了！”柳曼儿眉头紧皱，温婉的脸上带着怒容，“有什么事情不能私下说，一定要闹的这么难看，女子的品行你就是这样学的吗？”
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指责品性不好，白纤纤也怒了，她大吼一声：“柳曼儿你给我闭嘴！”
围观的百姓兴奋了，没想到素日里这些端庄温良的小姐也会有这样的一面，真是开了眼。
意识到自己失态，白纤纤闭上眼睛深呼吸，再睁眼又是大家闺秀的样子。
“明姑娘，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问问你？”
“白……”
明月清轻轻拉了拉柳曼儿的衣袖：“没事的。”示意她不要担心。
一个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且喜欢挑拨是非的人，她明月清还不看在眼里。
“有什么事，你说。”
白纤纤笑了，眼中的得意之色藏也藏不住。
“明姑娘，听闻你是青山村里的一个孤女，而沈少爷却是我们余杭最出色的公子少爷，文采出众武艺超群且为人温和有礼，风度翩翩，沈家的生意更是余杭第一。”
白纤纤斜着眼睛上下扫了明月清一眼，讥诮讽刺之意不言而喻。
“不知道明姑娘是用什么方法，让沈少爷对你青睐有加的呢？”
白纤纤用最温柔的笑意，掩盖着她最恶毒的心思，偏偏她还做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来。
“明姑娘说出来听听，让我们这些未出阁又紧遵礼法的小姐们，学习学习，将来也能如明姑娘一般，找个如意郎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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