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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不为瓦全


"这个女郎,全身上下,只有一层轻纱掩敝着,长得骨肉均匀的**,若隐若现,乳波殿浪,教人为之眼花缭乱。

        独孤克虽是高深莫测,又有天下各大门派为用,实力强大,可是咱们并非没有一拼之力,与其躲而受制,不如倾力一拼。若是得胜,天下便无对手之人了,岂不甚美?”

        慕容萱天真烂漫,无论何事都偏向独孤克一头,方想取笑两句,忽然瞥见慕容萱暗使眼色,留心一看,淑华表面随众说笑,目蕴泪光,知其怅怀身世,触动心中隐痛,便不再开口。端木漾儿却随推有事,去往里房转了一转,方始走出,泪珠似已拭去,神色如常。众小兄妹,都在商计拜师学剑之事,谁也不曾理会。

        他先把护腕套在脚上手腕上,再把四把匕首插在腰带上,伸了一个懒腰,看看天色,刚过中午,觉得该上路了,坐上车后、再顺道过来拿采购好的一大堆东西。

        中年大汉一声冷喝:“哪里走!打!”,左手一抬,三点寒星电射而出,划空生啸,成品字形疾朝端木朔的下盘打去。

        端木朔瞧了几眼,忽然,大感安心,忖道:“我纵使是十分荒淫之人,但这个美貌女子的歌舞,仍难使我情不自禁,老实说,如果是深夜人情,仅有我与她一室相对,其实我心无顾忌,那就很难忍捺得住男女的大欲了。”

        说罢,又是五片寒光电驰飞来,一齐打向另一受伤贼党身上,一声怪叫,倒地身死。

        皇甫泽过去一看,那五片柳叶飞刀,一起打在头上,那么轻飘飘又小又薄的刀片,竟能穿皮透肉,深嵌头骨之内,无一虚发,不禁胆落魂飞,哪里还敢对敌?经此一来,全被镇住。

        众人,都没有紧张的神色,因为他说的五人虽是时下高手,但这些人也各有绝艺神通。相比之下,只怕此地之人平均都比端木漾儿那边高些。

        独孤克平飞而来的人,脚下犹未站稳,如何避让得开?但听“豁”的一声,打开折扇,挡在胸前。

        皇甫泽必定是利用美色,使他屈服投降,当然这是十分可虑的情势,因为他知道,十有**,会在美色**的压力下,无力抗拒而投降。

        暗器,一下没拍着,倒也有些奇怪,笑道:“你倒跟那三个毛孩子不一样,蛮有见识的,嘻嘻,别再闪躲了,躲也躲不掉,祖奶奶带你上关外!”

        但另一方面,他又想瞧瞧这场歌舞,究竟有什么地方,与平常的不同?此举,一来可以满足他好奇心,二来若是过得此关,他可能获得真正的解脱。

        丝竹弦管,以及猜拳赌酒,江水也几乎为之鼎沸,更兼时当红袖飘香,花枝掩映,讶异地望着他。

        独孤克笑道:“这个新奇的外号,小弟也是第一次听到,据说这个外号的由来,是因为它那美丽的主人,经常弄不清睡在她身边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皇甫泽凝目看去,只见从前面一条走廊上,转出一簇人来,当前一个是面蒙黑纱,身穿玄色道装的妇人,她身后还跟着绿娘子冷无双,和两个长发披肩少女,最后是八个身穿玄色衣裤的少女,手中捧着剑、拂、玉如意、玉磐等物,只要看到这副排场,那走在最前面的蒙面妇人,自然是端木漾儿了。

        他已大有留下观赏歌舞的倾向了,因为他那强逾常人不知多少倍的欲念,已经在他身体内作祟。故此他才会找理由借口解释,以安慰自己的良心。

        “漂亮得你虽然明知道她一身都是毒,无论如何沾惹不得,却仍止不住会于心底鼓励自己惹了再说……”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但听三声闷哼响处,随着他一托之势,三道压顶而来的人影,来得快,去得更快,宛似断线风筝一般,被震飞出去数丈之外,才品字形落到地上。

        皇甫泽和她相距还有两丈来远,在她说话之时,突觉一股无形潜力,直向自己胸前逼涌过来。

        皇甫泽朝酒楼上面指了指,示意两人不要这样大声,然后低低说道:“走!看情形这几天城中有点名气的酒楼,可能家家满座,纵能安插下来,也是活受罪,倒不如另外找个小馆子,随便叫上几个菜,反而可以不拘行迹,谈话固然方便得多,喝也喝得痛快些。”

        皇甫泽欠身行礼,退出之前,看了独孤克身边的女子一眼,但见她肤色白皙,身材匀称而高大,果然是北方胭脂的体型。面貌长得颇为娟秀,年纪又轻,烟花之中,实是不易多见。因为她年轻焕发,毫无丝毫残花败柳的样子。

        他口中只惊叫了一声:“你……”,然后,整个人就砰然倒在地上,寂然不动。

        慕容萱天生丽质,少年孀居,秋月春花,自不免于抚今追昔,怅触前尘,对影凄凉,衷怀悲苦。这宵早起,见满地梧叶飘落,昨日秋雨尚还未住,寒风呼呼,吹得败叶群飞,萧萧乱响,天色又极阴晦。

        因是九月间的天气,庭栏上几盆菊花已然开足,正摇曳于风雨之中,虽在凌寒独做,自负霜华,但是地上已有落英飘坠,好似盛时难继,一年容易,行入寒冬,彭泽孤芳,难再矜其冷艳,暗忖:“韶光易逝,盛时无多,花犹如此,人何以堪?就算夫妻多情,此时仍在,当此已凉天气,秋雨秋风,至多嘘寒问暖,相对温存,也只暂时欣慰,为欢几何?百年弹指,终归黄土,还不是个空的?”心念一动,若有所悟。

        端木朔一阵得意地“嘿嘿”怪笑,蹲下去伸手在老花子怀里一阵乱掏,掏出一个两寸大小的锦盒,打开盖子看一眼,纳入自己怀中,站起身来,冷笑道:“凭你这身穷骨头,也配享受这宝贝?如今,可算是便宜了我咯,嘿嘿!你只好到阴间去享受了!”

        但端木漾儿的“玄阴真气”,少说也有四五十年功力,以一个火候极浅的护身真气,去对付功力精深的至阴真气,自然绝难讨好。

        喝声中,长剑随手一点,剑尖幻起三点青芒,飞袭皇甫泽身前的三处大穴。

        皇甫泽早就料到她左手拂尘久久不使,必有奇招,就在她拂尘出手的同时,右手折扇迅速交到左手,一道银虹从袖中飞出,那是一柄两尺来长的银剑,但听“嗒”的一声,往上格起,口中喝道:“快点住手!”

        独孤克身形一个轻旋,右手折扇斜指,朝对方执剑右手“臂儒穴”上点去。这一记出手奇快,宛如流星一般。

        他不但不畏惧,还故意睁大双眼,很注意欣赏这个美貌女郎的曼妙舞姿。

        忽然间酒香扑鼻,原来另有两名美女,分别捧着酒菜,走到他们身边。这两名美女,也是一袭轻纱掩体,放下酒菜之后,便毫不客气地分别坐在这两个男人的膝上,还把身躯向他们偎贴。

        何况,对方只是把体内真气逼出来暗袭自己,并不是举手发出来的,已有如此威力,如果她用双手发出,自己未必能挡得住。

        山路平坦,当地,本在青峰顶近顶平崖之上,离上面崖顶只有三四丈,虽是一片峭壁,因向四婆闲来无事,最喜栽花种树点缀风景,见那崖顶约有六七亩方圆一片平地,还有好些树木,虽因上面高寒,长得不甚高大,但都盘根错节,姿态清奇,另外还有两块奇石挺立峰顶,也有丈许方圆,孔窍玲珑,十分美观,先由下面就着崖势开出两条三尺来宽的山道,蜿蜒到顶,再在上面种上几亩青稞等耐寒之物,又在那两块奇石上面各建了一所平台,内中一座,只就原来平顶,半方半圆的添上一圈栏杆,当中放一石桌和几个树桩石凳作为坐具。

        这时正是繁花盛开,万紫千红,将那两座白石平台围在中间,远近群山都在眼底,一直望到金顶那面的琳宫梵字,景物清丽,气势雄旷,端的极好登临所在。

        垢面褛衫的娇小人,忽然一声闷哼,口中喷出一道血箭,身子,摇摇欲坠,正要栽倒下去之际,突然一声怪啸响起,两条瘦小人影,如电光石火似的,闪入场中。

        船内,灯光明亮,人影幢幢,传出来呼三喝四之声,骰子瓦瓷碗中滚动,脆响过后,便传出欢呼或咒骂的喧哗。

        华灯初上,城里四周尽是淫歌盈耳,车马喧逐。便是城外,那江边船舶停泊之处,也是灯火万点,笑语远喧。

        这股暗劲,来势并不劲急,但却极其阴寒,还未袭上身子,已使人有奇寒澈骨之感!

        身躯,突然蠕动了一下,跟着便吃力地手足并用,一寸一寸地挣扎着往庙里爬去,爬了半天才爬到神龛前面,又喘息了一会儿,才颤抖着伸手在香炉底下摸出一面巴掌大的木牌,拔了几根烧过的残香脚,利用上面的炭灰,抖索着在木牌上写了些字,然后,奋力将木牌向神龛右角的一具小钢磬上掷去……

        皇甫泽大声道:“大师请留步,在下已备好一场精彩歌舞,你左右已认了命,何不尽情观赏之后之后才回去?”他话声之中,隐隐含有挑战的意味,教人一听而知,这场歌舞可不是轻易观赏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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