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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紫衣神水 拜谒灵霄(2)


时间很快就过了两天,百草居内,皇甫泽和高兴小心照料着仍昏迷不醒的书瓷。

        他见她气色越来越好,皇甫泽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百草老人这时招呼皇甫泽去陪他喝酒,皇甫泽笑了笑,嘱咐高兴道:“高兴,给她擦擦脸吧,我先出去了。”

        高兴点点头,应道:“好的,少主。”

        皇甫泽出了门,只见门外石桌上摆了几坛酒,百草老人正坐在石墩上喝得醉醺醺的了。

        皇甫泽走过去,笑道:“前辈,这酒虽是好东西,可也得有个度啊,您喝得过了,会坏身子的。”

        百草老人摇晃着脑袋,一边往旁边的碗里倒着酒,一边邀请道:“小老儿我今儿个高兴啊,喝酒没控制住,一时贪杯,皇甫少侠莫要见怪啊。快来,陪我畅饮几碗。”

        他微微摇了摇头,忙上前止了百草老人倒酒的手,苦笑道:“前辈,酒我就不喝了,还是留着您自个享用罢。”

        百草老人有些不快,悻悻道:“怎么?不给小老儿我薄面?酒,要两个人喝才带劲嘛!”

        皇甫泽拱手解释道:“前辈,您误会了。前辈相邀,晚辈怎能不赏脸,只是现在要出远门一趟,实在不宜饮酒,还请您见谅。”

        百草老人听了,醉意也醒了一大半,他吃惊问道:“你要出远门?去哪?难道是回光明教么?”

        皇甫泽摇摇头,回道:“不是,晚辈这次是要去灵霄阁,替我的一个朋友完成他交代的任务。”

        百草老人愈加疑惑,又问道:“朋友?任务?你可把小老儿我给说糊涂了,天色还早,你且将事情原委讲给我听吧。”

        皇甫泽想了想,拱手回道:“好吧,前辈既然问了,晚辈就说给您听。此前在天山之巅,我邂逅了一位豪杰,您知道他是何人吗?”

        百草老人着急道:“江湖中我认识的人不多,皇甫少侠你莫要卖关子了,直接告诉小老儿我吧。”

        皇甫泽停顿了片刻,继续道:“此人便是灵霄阁第一密探黑蝉客慕凌云慕大侠。”

        百草老人猛地一拍大腿,起身惊问道:“慕凌云,你是说你见到了慕凌云?”

        皇甫泽颔首道:“正是。”

        他又见百草老人听了慕凌云的名字甚是激动,于是好奇地问道:“怎么,前辈您认识他?”

        “何止是认识,我与他交情匪浅,且他曾救过我一命,算得上是小老儿我的恩人。我五次三番去寻他报恩,怎奈无果而归,你可知他如今身在何处?”

        百草老人慷慨激昂地说着,现在看来,他的酒应该完全醒了。

        “没想到慕大侠与百草前辈您有这般渊源,真是出人意料。只不过,慕大侠他,他已不在人世了。”

        皇甫泽提及慕凌云的死讯,语气也渐渐哀伤起来,面色凝重。

        “什么?不在人世了?怎么会这样?他可是第一密探,这世上怎会有人能杀他?你莫不是在骗我?”

        百草老人越说越激动,眼睛睁的铜铃般大,脸胀的或青或红。

        “晚辈岂敢欺骗百草前辈,慕凌云之死,千真万确。一代大侠亡命天山,我也扼腕叹息,很是难过,可是事已至此,唯有接受现实了。前辈,您节哀顺变吧。”

        皇甫泽轻言细语地安慰着悲伤的百草老人。

        此刻,百草老人手中的碗哗地掉在地上,成了碎瓦,碗里的酒洒了一地。

        他老泪纵横,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寻觅十年的恩人英年早逝,这噩耗如晴天霹雳,令他难以接受。

        许久,百草老人擦汗眼角温热的泪水,似痴呆状地问道:“皇甫少侠,那你把慕大侠安葬在了何地?小老儿我想抽个空,去给他上柱香,看看他,和他聊会天。”

        皇甫泽脸一红,歉道:“前辈,怕是要让您失望了,当日我将慕大侠葬在天山之巅,也不知他的坟墓是否安然无恙。天山冷酷,您已年迈,还是莫要去冒险了吧。”

        百草老人摇摇头,坚定道:“不,天山之巅,我是一定要去的。没能见到恩人最后一面,小老儿我已是遗憾万分了,若还不能给他祭拜祭拜,那我一辈子也不会心安的。”

        皇甫泽见百草老人如此坚决,便也不再阻拦,心里顿时对百草老人这番情义所佩服。

        灵霄阁,聂不群的私人书房里。

        聂不群正在全神贯注地练着毛笔字,他练字不是因为闲情雅致,恰恰相反,是为了舒缓压力,转移注意力,免得自己劳神伤脑。

        他虽比不上颜真卿、米芾这等书法大家,倒也有点文人范。

        江湖代代人才辈出,可是乃文乃武的英雄豪杰可谓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而聂不群就是这少数人中的典范。

        他爱好行书也擅长行书,行书是在楷书的基础上发展起源的,介于楷书、草书之间的一种字体,是为了弥补楷书的书写速度太慢和草书的难于辨认而产生的。

        “行”是“行走”的意思,因此它不像草书那样潦草,也不像楷书那样端正。

        说起行书的鼎盛时期,那就不得不提晋朝书圣王羲之。

        王羲之有部《兰亭集序》广为流传,而这部《兰亭集序》,聂不群也珍藏多年,一直爱不释手。

        现在,他正开始铺纸练字,笔墨纸砚早已伺候好,就等着他龙飞凤舞,笔走龙蛇了。

        他想了想,提笔在白纸上题了“武林”二字,笔法遒劲有力,笔势飞动舒展,书法功底可见一斑。

        正当他刚准备提笔写第三个字时,雷旭敲了敲门。

        他头也没抬起,只说了句“进来。”

        手里的毛笔在纸上已画了一横一撇两笔。

        雷旭进了书房,叩首请示道:“禀盟主,外面有一个叫皇甫泽的少年求见您,说是有十万火急的要事禀告。”

        聂不群仍旧没抬起头,只疑惑地自问道:“皇甫泽?那是何人?”

        继而想了想,又吩咐雷旭道:“既然有事启禀,你且将他带进来吧。”

        “是。”

        说完,雷旭去将皇甫泽领到了书房。

        皇甫泽手持冰蝉剑,恭敬地向他叩拜道:“晚辈皇甫泽,拜见聂盟主。”

        聂不群的毛笔在纸上又划了刚劲的一捺,一个“大”字跃然纸上。

        他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来我灵霄阁所为何事啊?”

        “回盟主,晚辈来自姑苏,是光明教教主皇甫懿德之子。此前我曾与爹来贵宝地参加武林大会,盟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皇甫泽见聂不群似乎不记得自己,故而搬出爹的名号提醒他道。

        “哦?原来是你啊!哎,我这脑子最近总记不住事,皇甫少主,请见谅啊。”

        聂不群听了他这么一说,忙抬起头定眼一瞧,这才回想起来了。

        他快步走到皇甫泽身前,将他扶了起来,道:“皇甫少主,快快请起。”

        皇甫泽起了身,拱手关切地问道:“盟主,自上次武林大会一别后,不知您身体安否。还有,我的好兄弟展风呢,他可在府中?”

        聂不群笑道:“皇甫少主真是体贴,我身强体壮,怎会抱恙?只不过风儿因前些时候遭紫衣楼杀手的袭击,这几日在房中闭门休养。如果他知道你来了,定高兴极了。”

        皇甫泽听说展风受伤,忙慰问道:“那展兄现如今养的怎么样了,可有好转?”

        聂不群回道:“已无大碍了。只不过许是我那逆女没去探望他,故而有些失落吧。”

        皇甫泽暗想道:“聂宁这臭丫头,怎这般无情无义?展风出了事,你好歹也去看看啊,下次我见到你,定要再教训你一番。”

        聂不群回到书案前,挽起袖子,提起毛笔继续练字。

        他问道:“适才听雷旭说,你这次前来是有要事禀报。不知是何等大事,劳烦你这光明教少主亲自大驾光临呐?”

        话音刚落,聂不群的笔头在“大”字下面点了一点。

        原来,他要写的不是“大”字,而且“太”字。

        皇甫泽上前拱手道:“回盟主,晚辈前来是受一人所托,前来替他向您复命的。”

        皇甫泽心头一凛,问道:“那你究竟是受何人所托啊?”

        说话时候,他已挥笔在“太”字下面划了一横,左右各一点,然后再一横一竖,一个“平”字就快要大功告成了。

        皇甫泽双手端着冰蝉剑,问道:“盟主,你看这是何物?”

        聂不群停了笔,看了看他手中的冰蝉剑,突然目光在那一刻呆滞,吃惊地问道:“冰...冰蝉剑?这把剑怎会在你手中?那可是我灵霄阁的圣物,是我亲手授予黑蝉客慕凌云的奖励,怎会落在你手里?”

        皇甫泽将冰蝉剑呈了上去,解释道:“回盟主,这把冰蝉剑就是慕凌云慕大侠托我交付给您的。他说见此剑如见他真人,我只要给您示看,您就会懂了他的意思。”

        聂不群心头又是一凛,他大惊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慕凌云他自己为何不亲自回来复命,为何托你带剑回灵霄阁?”

        皇甫泽道:“晚辈不敢欺瞒盟主,慕大侠之所以无法亲自前来复命,那是因为他已...他已经死了。”

        突然,聂不群手中的毛笔瞬间断裂,那个“平”字的最后一竖歪向一边,笔须上的墨汁迸洒在纸上,一副好字就此败坏了。

        “什么!死了?”

        与百草老人的反应一样,聂不群也甚是震惊。

        他花费毕生心血培养慕凌云,早已将他当成自己的好兄弟。

        如今好兄弟惨死,聂不群自然是痛不欲生。

        待他情绪缓和些许后,皇甫泽将自己与慕凌云相遇的经过,向他娓娓道来。

        聂不群听了慕凌云割肉藏信的壮举,一时心如刀绞,泪流不止,不胜感动。

        皇甫泽继而从怀里,掏出当日慕凌云托付的信札,说道:“盟主,这封信札便是当日慕大侠舍命守护,在临终前交托于我的。慕大侠不顾生死保护它,想必其中定有极其重要的情报,请盟主察看。”

        聂不群的手不停地抖动着,他勉强克制住颤栗的手,从皇甫泽手中接过那封信札。

        他缓缓拆开信札,其中共有六页纸函,每一页都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聂不群每翻看一页,眼睛就睁大一分,直至看完最后一页,他才回归正常。

        只见他闭上眼睛,长吁了口气。

        皇甫泽见他这般模样,有些担忧,忙上前关心道:“盟主,您,您没事吧?”

        聂不群慢慢睁开眼睛,徐徐道:“没事。我终于明白为何慕凌云要誓死守护这封信札了,因为这信里的内容实在太重要了。皇甫少主,你送得很及时,这封信札如同雪中送炭,正好能解武林的燃眉之急。多谢!”

        皇甫泽点了点头,道:“盟主莫要客气,晚辈既是武林的一份子,这便是晚辈分内之事。那盟主您,现在有何打算吗?”

        聂不群想了想,没有回答他,只反问道:“皇甫少主,我有一事,想让你去做,不知你可否愿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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