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牧家
牧苏禾一回到家就带着自己【梦想家的约定之琴】放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然后就找到了叶叔。
牧苏禾问道：“叶伯，你知道我们家的相册在哪里吗，我想看一看。”
听到了小姐的叫唤，头发花白的叶伯立刻放下了手头的东西，回过头来：“小禾，你是要什么样的照片啊，我们家的照片可是不少。”
牧苏禾想了想，说道：“我想要找一些老照片，就是外婆年轻时的照片，珍珍这次偏说她的外婆年轻时是个大美人，一定比我外婆漂亮，这也要和我比一比。”
她无奈地笑了笑：“你也知道她的脾气的，也是不和她比，直接认输的话，她也是会和你闹一些小脾气，怕是难哄。”
叶伯点了点头：“原来是珍珍小姐啊，那倒是不奇怪，让我想想那些老照片放在哪里。”
牧苏禾撒娇道：“真是麻烦叶伯了，这个家里要找什么东西，肯定得找我们叶伯啊。”
叶伯扶了扶自己的眼睛，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哪有啊，我也不过是在牧家待的时间长了一点罢了。要说老照片啊，我记得应该是在地下室里，是去年的时候被你妈妈放进去的，里面还有一些老物件什么的。”
牧苏禾：“是在地下室吗？”
妈妈为什么忽然把以前的东西都放到地下室里，好奇怪。
叶伯点了点头，“小禾，需要我帮你去找吗？”
牧苏禾笑了笑，对他摆了摆手，“没事，叶伯，您接着忙吧，我自己去看看就好。”
“好的，小禾你自己注意一下，那里挺久没人去了，灰尘可能有点多。”
“好的，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说完，牧苏禾就转身离开了。
黑色儿皮鞋后跟在地板上发出啪哒啪哒的响声，然后一点一点变小，消失。
看着牧苏禾离去的身影，叶伯想：“我们小禾也这么大了啊，好像一眨眼，她就从那个小团子变成了如今这个小姑娘了。”
他忽然想到牧苏禾那超过一米八的身高，在心里摇了摇头，不，是变成大姑娘了。
另一边，牧苏禾一得到消息，就直奔地下室。
她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照着路来到了地下室的门前。
她一打开门，无数的粉尘直接往她身上飘去，还有不少直接被她吸进了口腔了。
真是要命，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灰尘！
咳咳咳，她一边咳嗽着，一边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退了出去，避免自己再次被呛到。
牧苏禾很快就缓了过来，她打着手电筒照向墙壁。
忽然，在墙壁上的开关被她看见了。
找到了！
啪嗒一声，整个地下室都亮了起来。
随着灯光的亮起，室内的样子也被她看的一清二楚。
里就像叶伯说的那样，面全是家里的一些老物件。
其中最多的就是家里收藏的古玩，字画。除此之外，一些古书也被仔仔细细地放在书柜里，被好好地保存着。除了那些具有收藏价值的东西，边边角角上还放着一些乐器，像是小提琴，长笛，古琴，甚至还有一架施坦威的钢琴。
唯一看起来奇怪的就是很多大幅的照片都被防尘布罩住了，完全看不见里面的样子。在照片的旁边还放着一个大箱子，里面放着很多的书信，应该是特别被收纳起来的。
牧苏禾忐忑地翻开了照片上的防尘布，一张一张地看了过去。
前面的照片大多是她童年的照片，那个时候妈妈刚好热衷于给自己拍照，美名其曰记录自己宝贝女儿的美好童年。
看着这些照片，牧苏禾原来紧绷的心情也慢慢缓和了下来。
但是，就连我吃饭，睡觉走路这些小事也要拍，是不是实在是太过了。
那个时候她甚至养成了一个神奇技能——在手机或是摄像机拍照的一瞬间，用自己的手遮住自己的脸，一次来抗议妈妈过度的拍照纪念。
当然了，最终她还是捏不过自己妈妈，只能老老实实配合了。
但是当她翻开下一章照片的防尘布时，她脸上的笑容忽然顿住了。
那张照片里有些是她和妈妈，外婆的合影——在巨大的榕树下，一个可爱的小团子，被外婆抱在怀里，旁边站着自己的妈妈。
木质的相框下面刻着1999的字样。
1999年，那个时候我大概是一两岁吧，在照片里简直是一个粉嘟嘟的团子。
等等，那个抱着我的女人，是我的外婆！
外婆在我两三岁的时候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在我的印象里，外婆好像从小到大就是那副垂垂老矣，好像下一刻就要断气的样子。
这根本不正常！
她感觉自己已经抓住了那个线索的尾巴了，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接着往后面的照片翻下去。
果然，在1999年之前，外婆是经常出现在照片里的，不管是哪一张，里面的她都是精致美丽，明艳大方的大美人。
甚至还有两张她少年时的照片，那里面都有那把琴的存在。
牧苏禾仔细地看着照片里的那把琴，甚至在琴颈上发现了一个模糊的小点。她确信，这个小点就是那个变形的“y”，她从尤里安古董店里买到的琴就是她记忆中的那把琴。
那把被外婆视若珍宝的小提琴。
但是，那把琴为什么会在十几年后出现在尤里安古董店？外婆又为什么会忽然变成那个样子？1999年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这些问题盘旋在她的脑海中，让她的大脑愈发地混沌。
越想，她的心就越发得凉。
一滴汗珠自她的额角滴落到了她的锁骨，她伸手一擦，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在不住地抖了。
牧苏禾深吸了一口气，看完了所有的照片后，立刻盖上了防尘布。
迅速离开了地下室，像是里面有什么正在追她一样。
等她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抱住了【梦想家的约定之琴】，这才放松了下来。
我到底要不要去询问他，要不要去探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牧苏禾犹豫了很久，几度想要打开琴盒，又几度放弃。
但是最终她还是下定了决心。
随着啪嗒一声，琴盒的卡扣被轻轻打开。
一道白色的游魂也从里面飘了出来，但是与寻常鬼片中的恐怖阴魂不同，这个珍珠白的幽魂除了透明的魂体，一切都仿若一个斯文优雅的少年。
相比于一般的幽灵，更像是少男少女梦中的情人。
尤斯塔斯看着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惴惴不安的牧苏禾，叹了一口气，问道：“你知道了吗？”
好半天，牧苏禾才慢慢地点了点头，显然刚才在地下室得知的一切对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她垂着头，忽然问道：“我的外婆会忽然变成那个样子，我找到了她以前的照片。”
“那个时候的她年轻美丽，和我妈妈站在一起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一对姐妹花。但是在我的记忆中，她完全不是这样的。”牧苏禾顿了顿，好半天才开口：“她年迈，虚弱，甚至比我的外祖母还像我的外祖母，一点也看不出她当时的样子了。”
“你选择我是因为我的外婆吧。”
尤斯塔斯点了点头，“抱歉，你并不是我心中的最佳人选，我来这里其实是为了再见稚鱼一面，我怕错过了你，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可以感觉到，她越来越虚弱，就像是一株即将烧尽的蜡烛，好像一阵风就能将她吹灭。”
她死死地盯着尤斯塔斯：“外婆她到底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家的人一向健康。我从小到大，甚至一次感冒也没有得过。外曾祖母如今92岁，依然身体硬朗。外婆她到底为什么会忽然这样。”
尤斯塔斯：“因为我和她输了一场演奏会。”
牧苏禾皱起了眉：“演奏会？”
尤斯塔斯：“是的，在当时在地狱举行的混沌演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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