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狗头军师
“适当运作，便可缔造一个神明”
“百姓是会信仰现世的神明，还是信仰虚幻的神明”
牧星泽面上勾起一抹笑意，眼中有波光流转“先生不妨拭目以待”
院长大人依旧看不出神色，两人又对弈了几把牧星泽才离去。
无论她在你眼中如何不完美，但，你已然将她视为一个君王。
在她自己还没有这种想法之前，你先她一步，以对君王的要求，来要求她。
你何时才能注意到这点呢？
牧星泽。
庭院中月影斑驳，看着他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逐渐拉长，给他整个人都蒙上一层神秘色彩，少年离去的身影随着月色而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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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口中杀伐不够果断的姜媛，此刻正坐在由尸体堆成的小山包上，口中叼着一根稻草，身着粗布蓝衣，一副小厮模样，十分嚣张的道“还有谁？”
她面前的土匪都有些胆怯，这两人武艺十分高强，尤其是那个耍枪的，大当家的头一下就被挑落下来，那坐在尸体上的耍的是剑，快的只看见剑光尸首便分离了，落地那个还会有没反应过来的眨眼等动作。
“不想死的，缴械不杀”蓝衣小厮吐出口中那根稻尖还沾染上些许血迹的稻草，一个翻身跳跃便落在了诸多土匪身前，吓得他们又连忙后退几步，不敢靠这尊煞神太近。
众土匪本都是良民，无地可种加之政府苛捐杂税，徭役繁重才落草为寇，平常也只打劫乡绅富豪之类。
不过是瞧着那耍枪的打扮的像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模样这才动了心思，谁曾想会碰上这两个煞神，一听缴械不杀便都赶紧投了降。
姜媛便将事务都安排下去，迅速将防御阵势弄好，才有时间到溪边洗身上的血迹。
“路远之，我劝你在考虑一下，这不是什么好路子，犯不着把自己搭进来”姜媛双手捧起一把水，将脸庞打湿，然后就着湖面随意擦了几下。
“既然不是什么好路子，为何你要走”少年人随意擦拭一下，漫不经心的说着
“缘何你姜月芜能走得，我路远之就走不得？”
“你姜月芜能舍得放弃姜家偌大的兵权，难道区区富贵一生我路远之会舍不得放弃？”
“京都不需要天才，你忍心让我这满身武艺就葬送在那里？”
说到最后，路远之席地而坐，一条腿微微弓着，将手搭在上面，看着挽起袖子准备抓鱼都某人。
“你这满身武艺葬送在哪里不是我能决定的，最起码我想让你发动满身武艺来抓一条鱼就做不到”姜月芜手法娴熟的从河里抓起一条足有三四斤的大鱼，看了一眼席地而坐得那个富贵公子打扮得路远之，对他不下河抓鱼都行为表示不爽到了极点。
不过好在富贵公子好似察觉到了她的怨念，极为有眼力见的去附近捡柴火，待两人吃上烤鱼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富贵公子毫不在意形象的啃起烤鱼来了，不得不说，姜月芜这人嘴毒是毒了点，但是手艺是真不错。
“找个狗头军师怎么样？”就她两这，打架在行，粮草诸多治理就不咋地了啊。
她好歹晓得捕鱼，路远之这家伙，怕是五谷不分。
“这世道都乱成啥样了，良民都被逼都落草为寇，狗头军师说不定你趁现在离太阳落山还早，赶紧睡一觉说不定就有了”
俗称，白日做梦。
良民都被逼都落草为寇，更何况读书识字，书籍本就昂贵，更多则是珍藏，不许外传。在如今食不果腹的年代，谁又会去买那些无用的书籍？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打断姜媛这句话的是湖中心顺流而下身边泛着血迹的人，她连忙将鱼递到路远之的手中，然后便直奔湖边，将外衫随意得脱在岸边，便跳下去。
不多时便游到那人旁边，她将手穿过他的两个咯吱窝下面，一手往岸边划，一手拉住他，不多时便到了岸边。
路远之连忙上前帮忙，将自己的外衫脱下盖在姜月芜的肩膀上，然后一起搀扶着那人将他移动到火堆的旁边，将他平放之后，姜月芜安心的烤火取暖，路远之在检查那人身上是否有携带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任何东西。
路远之在他的怀里搜索出了一个令牌还有一本经过了水浸泡之后已然看不出字体的书籍。将两样东西抛给姜月芜，他才褪下此人的上衫，开始检查这人的伤口。
从他身上斑驳的伤痕来判断，大部分是来自刀伤，从深度来看，极有可能是同一把刀。
这让他想起了一种名唤钝刀慢磨的极刑。
“书籍泡水，无法判断；令牌图腾，未曾见过”
“从他身体的受伤程度可以推断出从哪里落水吗？”
姜月芜看了一眼便将两样东西随意丢弃在了旁边，将早已湿透的内衫褪下，穿上牧星泽递给她的外衫，拿上几根树插在火堆旁边，将衣服晾晒在上面。
路远之有一瞬间想给姜月芜翻个白眼，这是拿他在当医官还是仵作使？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检查起来“从流血量以及气息判断，落水时间在两个时辰左右”
走到河边将手放到河中感受水流的力度，皱了皱眉头“此处水流不慢，前段应该更加湍急”路远之从怀中取出舆图，找到他们的所在位置，旁边的河流继续往上十多公里是一处瀑布，瀑布不远处有多处悬崖。
“有点棘手，从失血来看，应该在不远处的一处瀑布附近受伤”路远之收起舆图，往火堆旁边走去，将舆图递给姜月芜“仇杀的可能性不大，钝刀慢磨邢讯手段，多半和情报消息有关”
“有点棘手，要插手吗？”迄今为止，他们两也只是将此人从水中打捞起来并判断受伤原因，完全没有施救的意思。
姜月芜若说插手，那便救治；不插手，那便将令牌书籍留下，人继续丢到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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