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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仙君的收徒梦碎了


梅花小院里,坐着的白衣璧人是孙清妍夫妇,一旁长眉如柳、碧眼轻笑的霞衣女子是景安的姑姑,另一位眉如墨、深情桃眼的红衣男子是景安的姑父。

        玉蘅仙君一进院子,便看见了一红一霞不容忽视的两人,红衣男子正是世间最强者——析木上神,霞衣女子则是析木上神新收的神侍——若石仙君。

        “姑姑!姑父!”玉七推着玉蘅走到两人跟前,对于在无风城时,遇到的若石前辈变成自己姑姑、若木前辈变成自己姑父的事情,玉七也是化了些时间消化的。

        而端坐在轮椅上的玉蘅仙君,此刻心中警铃大作,如果景安的姑父是析木上神,那这徒,还能收吗?

        析木上神和仙主大人是同门师兄弟,玉蘅仙君若收了景安为徒,那从辈分上,就乱了。万万没想到,景安还有这层关系在。

        但收徒弟是凭本事的,还要看景安的意愿,玉蘅仙君决定此番要全力争取。

        自小尊师重道的玉蘅仙君,还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就是叶莫,姑父可否帮他也看看?”玉七毕恭毕敬地问道。

        “他无事。”析木上神的目光落在玉蘅仙君身上,一眼洞穿玉蘅身上的封印,这是玉蘅自己下的封印,随时可完全解开。

        若是完全解开了,他这次历练的惩罚等同于未完成,就要接受新的惩罚。

        玉蘅仙君抬手向着析木上神、若石仙君一礼,正想开口询问收徒的事情,便听孙清妍长老说道:“景安这几次,多亏了有叶莫在,无事便好。”

        清妍长老已猜到玉蘅的身份,只是玉蘅不愿说,只能当做不知。

        “来时听羽涅说,景安还未曾拜师。”析木上神又将目光落在景安身上,这孩子比在无风城时,变化太多。

        经脉因食用大量仙丹导致重塑,筋骨也得到了淬炼,修炼剑法最适合不过。

        “原本想让景安拜在他门下,但他忙着九儿的事顾不上,也未曾遇到合适的师父,便一直未拜师。”清妍长老说道。

        “拜他拜他!景安想不想拜他为师?”若石仙君指着析木上神,向景安问道。在无风城的时候,析木便一直在教景安练剑,怕是一早就有了收徒的想法。

        玉七惊喜不已,在无风城被析木前辈随意指点了几下,剑法境界就突破了,竟然能有机会拜他为师。

        “晚辈愿意!”玉七立即跪在析木上神跟前,大声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伸手。”析木上神将一枚黑色的指环放到玉七手心中,“见面礼。”

        这戒指是一件半神器,能抵挡神君以下的一半攻击,且内有空间,放的都是些修炼资源,足够玉七用到飞升。

        “多谢师父!师父请喝茶。”玉七收起戒指,起身为析木上神倒茶。

        小院子里,其乐融融的五个人,和一旁自动透明的玉蘅仙君形成鲜明的对比。

        从听到析木上神开口询问景安拜师一事,玉蘅仙君便开始担心,如果景安要拜的是若石仙君,那自己还能与她一争。

        但,景安要拜的是析木上神。开创仙界的世间最强者,剑道境界,又精通阵法和医术,令魔界冥界闻风丧胆之神。

        景安拜析木上神为师,远比拜自己更好。玉蘅仙君只觉得一整颗心都要碎了,辛辛苦苦养了这么久的准徒弟,却在最后关头,拜了别人为师。

        听着孙景安乖巧地叫析木上神“师父”,玉蘅仙君觉得天都要塌了。到嘴的准徒弟,就这样,在自己眼前飞跑了。

        这是只有玉蘅仙君一个人暗自伤神的院子,但是看见玉七脸上灿烂的笑容,玉蘅仙君又更伤心了。后悔自己没有早一些下手。

        析木上神虽然收了徒弟,但并不打算将玉七带在身边,如布置功课一般,定时会来查看。身为称职的上神,要忙的事情不少,只留了半天就和若石仙君一同离去了。

        玉七推着梦想破碎的玉蘅仙君回到屋子里。看着蔫儿了一样的玉蘅,玉七仔细回忆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想不出他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大师兄向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不至于吧,在客栈的时候,私底下有联系过师兄,让他少掺合,所以不是大师兄的问题。

        “叶莫,你这是怎么了?看上去心情十分低落。”甚至算得上,没有精神,失去了梦想。

        玉蘅仙君艰难地点了点脑袋,逐渐失去说话的力气。

        “为什么?”玉七百思不得其解,随后又想起去见姑姑他们之前,叶莫有什么事情要同自己说来着。

        “你之前想说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玉蘅仙君说出一句酝酿已久却迟到的话:“我原本想收你为徒。”

        “我拿你当兄弟,你竟然想当我师父!”玉七当即从板凳上跳起!感情这憨货,是把他对我的感情当师徒情了。

        有这种直接把准徒弟宠弯了的吗?

        “你等一下,我问问我爹还缺不缺儿子。”当兄弟好像也不错!玉蘅仙君立即拿出传送盒子,准备写信问仙主大人还缺不缺儿子。

        “敲!你问问你爹还缺不缺兄弟,我要当你叔叔!”不生气不生气,不要跟一个憨货生气!玉七颤抖着手抢过玉蘅手中的信纸,竟然真的要问!

        对叶莫的老实憨厚又多了一层理解。

        玉蘅仙君反手抢回信纸,将玉七的手腕卸了。孩子不听话,怎么办?打一顿。

        “啊!我不管,你以后得叫我七爷!”玉七一边痛的干嗷,一边把信纸抢回来,消灭掉!

        这要是真的问,以叶莫的憨劲能窥探出他爹的老实,八成真要过来收我当儿子!

        谁想跟你做兄弟!你个憨货!气的牙痒痒。

        玉蘅仙君听到玉七满口胡言,一把将人拉到怀里,卸了下巴,并语气严肃地明令禁止道:“不准胡说,就当兄弟。”

        玉七跌坐在他腿上,急忙伸手将下巴合起来,看着他的眼睛,发出自以为致命的一击:“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个姿势不太对吗?”

        玉蘅仙君低头左瞧右看,并未觉得不妥,反倒认为是玉七坐的不舒服,又将人往怀里捞了捞。

        腰身被人抱紧,侧靠在他胸膛上,玉七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用全力撞他的脑袋,看看能撞出来了个什么。

        “叶莫,你七哥我不缺兄弟,只缺道侣!”

        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传遍整个院子,惹得玉五和弦乐出门查看,以为这俩人是要打起来了。

        结果玉五和弦乐两人还没走到屋子门前,门自己关上了。

        屋里的光线有些昏暗,两人同时错愕地看向对方,玉七挠着脑袋,脸红心跳,扭头将视线移到别处。

        时间就像静止了一般,玉蘅仙君脑海中循环着玉七说的话:景安想要媳妇儿。

        这可让玉蘅仙君有些不开心了,兄弟不要,要媳妇儿?“你修为没到元婴,不要。”

        这是要不要的问题吗?玉七扶额,果然还是高看了这憨货的脑子。

        “叶莫,你就没想过,要当我的道侣吗?”

        听到这个问题,玉蘅仙君眼底闪过一道光,脑海中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会是脑浆吗?

        “没有。”

        “那你现在想想?”玉七看着他认真思考的模样,有些不放心,这憨货别想偏了去。

        “叶莫,你从前是因为想让我当徒弟才喜欢的,还是因为喜欢才想让我当你徒弟的?”玉七厚着脸皮询问,今天一定要让这个憨货开窍。

        “因为喜欢,才想收你为徒。”不喜欢的人,当然不能收为徒弟,留在身边碍眼。

        “如果大师兄要当我道侣,你会生气难过吗?”

        “生气。”就不该留着那个人!

        身在瓜田中心的玉一,突然背脊发凉,感觉下一秒就要半身不遂。

        身为整个瓜田最大的瓜,玉七玉蘅两人还在一问一答。

        “不难过吗?要是你身边有了别人,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不用伤心,没有别人,只有不周剑,和你。”在仙界的时候没有和你一样的人,没有看着就合眼的。

        “叶莫,你的感受,你的感受是什么?”玉七无奈一笑,重点是我伤不伤心吗?重点是你自己啊,怎么这么傻。

        “你是见过的,最傻的人。”

        “我剑圣境界,会炼丹,会做饭!”玉蘅仙君举例反驳,有理有据,足以证明自己的聪明!

        玉七轻笑一声,看着确实挺聪明的。“碧湖村你来救我的时候,看到我快没命的时候,在想什么?”

        提起碧湖村那晚,玉蘅仙君脸色逐渐凝固,看着眼前仍旧鲜活的景安,心间隐隐作痛。

        “那晚,治愈术没用。”不管用多少仙力,都无法堵住玉七腹部的那个窟窿。

        血流到干涸,怀里的身体逐渐染上死气,那是死亡的前兆。

        见过无数生命消失在自己眼前的玉蘅仙君,在那一刻慌乱又无助,仿佛失去了一切。

        生命中那抹鲜艳的色彩,在逐渐褪色,就如他出现的那样,悄无声息,却在心底留下无法治愈的疼痛。

        直到窟窿被补全,随着他心脏的跳动,连黑夜都有了光彩,每一阵风都很调皮,一切变得鲜活起来。

        玉蘅仙君将他放在最安全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守护着,拒绝任何人的到来,不让任何人惊扰了他,也不让任何人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就像一个害怕珍宝会被窥视的小孩子,固执又倔强。

        “那晚的你,就像一朵云,稍不留神就会被吹散。”就像我从前最喜欢的那只白云做的小狗,一眨眼就消失了,再也找不到。

        那晚发生的一切,是玉蘅仙君不愿去回想的,因为很痛苦。

        被藏起来的记忆和情感,再次品味,依然让人心痛不已。眼睛里是无处藏匿的哀伤,玉蘅仙君双手捧起他的脸颊,贴上他的唇。

        唇若桃花,温热的触感印在唇上。良久,玉蘅仙君移开脸,用拇指轻轻抚摸他的唇角,道:“那晚,这里很凉。”

        失去了温度,像一块寒冰,冷的可怕。

        “景安,我不喜欢。”不喜欢你变的冰凉,不喜欢那一晚。

        “现在是热的,很热,你摸。”玉七拉过他的手贴在心口上,有些心疼。怪不得月九月十一他们说我一脸死气,原来是真的没救了。

        怪不得从那之后,叶莫突然变得有些霸道,不让任何人来看我,多同他们说上两句话都会不开心。

        “你用寿命为我治疗伤口?”叶莫说过,仙者可以用自身的寿命帮人疗伤。剑道境界,是仙者才可以达到的。

        “一千年,我怕不够。”那条裂缝无法补全。

        你是傻瓜吗?玉七在心里默默问了句,随即伸手抱紧他。

        “叶莫,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以后我就赖着你了,就像现在这样,你赶我我也不走。”

        玉蘅仙君有些疑惑“以身相许”是什么,说道:“荒村那次,你也说了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

        “那次算我忘了,总之从现在开始,我孙景安任你差遣,陪吃陪喝又□□觉,好不好。”

        “这和之前一样。”之前也是同吃同睡,没有分别。

        “叶莫,不得不说,你真的很会抓重点。”逐渐偏离原话题。

        “我也觉得。”玉蘅仙君弯了弯眼睛,被他抱住的感觉,很开心。听他说话的时候,也开心。被他盯着看的时候,也很开心。

        似乎从第一次见到的他的时候,就忍不住向他靠近。他跟着我,在身后喋喋不休的时候,我的脚步就会不自觉地加快,不是想要拉开距离,而是因为开心。

        就像一棵孤独的树,遇到了一只从远方飞来的鸟儿。树倾听着鸟儿的声音,对树以外的世界有了更多的向往,鸟儿飞走时,树仍然只能待在原地遗憾。

        但我,却可以也化作鸟儿。

        我想和这个人待在一起,想待在他身边,仅此而已。

        不是徒弟,就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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