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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仙君与仙丹


天云宗玉峰,采完灵阴草完美交差的玉七,如常待在峰顶练剑,玉蘅仙君则守在一旁指点。

        虽说玉七已被析木上神收为徒弟,可这平日教导玉七的事情还是落在了玉蘅仙君肩上,上神只抽空来看看结果。

        玉七看着峰顶自由自在的云,收了剑微微叹气,转身走到玉蘅仙君跟前,颓废地将脑袋搁在他肩上。

        “叶莫!这招还是不行,师父走的时候忘记教我了……”对,只留下剑招的名字,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静淞?”景安方才的起势有些熟悉,像落英、残秋、静淞、朝露四式,此四式是战神大人所创,极尽优雅。

        战神大人曾以一式残秋突破剑神境界,落英与朝露两式非剑仙境不得窥其要领,只有静淞一式,景安可学。

        “对对对。”玉七站直了身子,看向他的目光更加崇拜,“静淞,落英,朝露,残秋四式,师父让我先学第一式静淞。”

        “这四式是我师父所创。”玉蘅仙君凝眉思考,想不通为何析木上神点名要让景安学这几式。

        “我师父让我学你师父的招式?”这是什么迷惑行为?玉七神秘兮兮地问道:“我师父跟你师父,他俩没仇吧!”

        玉蘅仙君摇头,虽不懂析木上神为何这样安排,但景安原本就是我相中的徒弟,这些迟早要教他。

        “我还未曾拜见过你师父,就这么学他所创的招式,真的可以吗?”仙界这般开明?不是徒弟不是弟子也可以学?

        “无碍,师父也曾教过我你师父的招式。”析木上神于师父而言,亦师亦友,师父不会介意的。玉蘅仙君起身,拿起不周剑。

        “我师父的招式!怎么样,厉害吗?”虽说拜了师,但同师父待在一起的时间,不足一巴掌。除了知道他是姑父,是神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厉害,等你入剑仙境界再教你。”析木上神以一式如雪,斩开天门,创建仙界。“师父常说,他很强,可惜丢了剑。”

        “这么说,确实没见过师父的剑。”玉七握紧手中的霜雨剑,决定要护好自己的剑,剑于剑修而言,是命根子的存在。

        “我从前不爱练剑,现在得快些入剑主境界,好好修炼,然后飞升,跟上你。我们以后,一起入剑道境界!”

        “好,不急。”一想到从今往后,这个喜欢对着自己傻笑的人,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就会很开心。

        “今天先教我静淞!”玉七握剑站在一旁,不过一年光景,曾经的紫衣少年长高了不少,但身形还是偏瘦。

        玉蘅仙君拔剑的手被盯的有些不自在,连忙将剑鞘递给玉七,别过脸,有些懊恼地说道:“你离我远些,影响我拔剑。”

        为什么景安一靠过来,出剑的速度就慢了。难道不周剑又该养护了?

        七天被养护两次的不周剑表示:这锅我不背!

        霜雨剑附和道:可不,某些人就是心底荡漾,关我们什么事情。

        不周剑:你家主人是怎么说你的?

        霜雨剑:他嫌我老,不够锋利。

        不周剑:那还是你可怜一些,我家主人顶多是多养护我几次,你看,我这皮都要没了。

        霜雨剑:……这把能闪瞎眼的剑是在炫耀吧……

        不周剑:哦对,你多大了?我刚一千三百岁。

        两千岁的霜雨剑:现在年轻的剑都这么不礼貌了吗?

        入夜,屋子里被暖橘色的光芒照亮,玉蘅仙君放下手中的剑谱,眼神有些迷茫,面上瞧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原本是要接着看景安写的话本子,可景安说有些内容要修改,让先看剑谱。

        “景安,温泉。”每天到了这个时辰,该去泡温泉的。

        “叶莫你先去,我写完这页就过去。”玉七一手往嘴里塞着丹药,一手奋笔疾书,马上就快结局了!我对我自己发誓,下次一定不狗血!

        幸好这本,叶莫不宜的内容不多。

        “左还是右?”后院有两处温泉,另一个温泉是玉五和弦乐的。

        “左!”玉七头也不抬地回道,以为他问的是去后院的路,丝毫没意识到回答错了。

        玉蘅仙君抱着两人的衣服出了门,走到后院,只见一左一右,两个一模一样被竹枝围绕的温泉。

        总觉得平日来,去的是右边那个,但景安说是左边,那应当是左边的。

        还未进去,便听到阵阵水花拍岸的声音,还夹杂着两道喘息声,里面有人。玉蘅仙君愣在原地,明白自己这是走错了。

        扭头透过竹枝的缝隙,隐约可见池子里有两道身影。不等玉蘅凝神看仔细,身后伸出一只手将眼睛遮的密不透风。

        “嘘!”玉七顶着额头的虚汗,将人带出来。

        “景安说错了。”玉蘅仙君虽有些好奇他们在干什么,有些像方才剑谱上画的,但偷看总归不对的。

        “怪我怪我,走,我们去这边。”玉七伸手擦去额头的汗,心道:幸好憨货没有看清,师兄也真是的,弦乐年岁尚小,平白误人清修!

        今晚的温泉格外热,没过片刻,玉七便捏着鼻子从池子里爬出来。

        从灵阴地宫回来之后,这是第七次流鼻血。好歹也是灵魂画手,不至于这么没出息吧。

        “景安?”玉蘅仙君起身跟上去,景安最近很不对劲,夜里只打坐不睡觉,还经常半夜出门。

        “我没事儿,你不用跟过来。就是有些热,我去外面透气。”玉七简单穿上衣服,逃离被热气笼罩的地方。

        后院里风还算清爽,玉七寻了块石头躺下,盘算着过几天要换个单独的院子,不能再跟师兄搭伙了,会把我家叶莫教坏的。

        还有就是,最近也太热了,天云宗四季如春,从前六月里并不会觉得热,这很不对劲。怎么办,要告诉叶莫吗?

        沉思间,玉蘅仙君穿戴整齐追了出来,在他身旁坐下,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有些热。一丝冰凉的气息顺着掌心,传入他体内。

        经脉和根骨没有任何异常,散发着热气的血肉在碰触到那股凉气时,像是点燃一般,瞬间变得滚烫。

        “叶莫,不用,我没事儿。”玉七别开脸,强忍血肉收紧再扩张的疼痛,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在一起,滚烫的血液让玉七看起来像只熟透了的虾。

        良久,热血逐渐恢复正常,玉七如获新生般睁开视野模糊的眼睛,冲身旁的人扯起嘴角。

        “好些了吗?”玉蘅仙君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不敢落下,生怕自己的碰触会让他觉得更难受。

        “好了,你探。”方才全身的血液像是逆流了一般,抽痛不已。现在脑袋很重,浑身无力。

        玉蘅仙君这才将手搁在他脑袋上,从掌心传来的温度,温暖,跟刚才不一样。

        前几日问过医仙,但医仙只说没事儿,忍忍就好。可是,景安看上去十分难受。

        “叶莫,我们回去。”玉七艰难地起身,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景安!哪里难受?”

        “脑袋很疼。”玉七倒在他怀中,虚弱地说道。这一次远比前几次更难受,能不能跳过夜里,直接白天?

        每晚如同置身火海,血肉滚烫,感觉加些姜蒜调料添把火,都可以直接动筷子了。

        “我帮你揉揉。”

        憨货的动作很轻柔,这还是那个从不手软、一剑将我打半残的憨货吗?

        “还疼吗?”

        “好多了,就是还没力气。”

        “我抱你回去,明天还会这样吗?”

        “不知道,也许要过了六月才会好,也许以后都要这样,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不是,我找人给你把脉。”玉蘅仙君打定主意,要请医仙来一趟,信上一两句说不清楚。实在不行,就请析木上神来看。

        “叶莫,这个时候,你该……”玉七无奈一笑,勾住他的脖子,低头贴贴。“学会了吗?不用担心,我没事儿。”

        “嗯嗯,今晚不修炼,休息。”学会了,没有什么是一个贴贴解决不了的事情。

        一个书面知识满分,只敢动嘴皮子不敢动手。一个学识没有,向来能动手绝不动口。大半夜,俩人和谐地盖着被子唠嗑。

        次日一早,不等玉七出门修炼,玉蘅仙君便将昨日看的剑谱拿了出来。

        “景安,这几页为什么都有两个人?”玉蘅将剑谱里夹着的禁图放到玉七面前,上头的两人挨的有些近了。

        昨晚就瞧见了,但忙着照顾景安,忘记问了。

        “这这这,这是……”玉七急忙将禁图收了起来。

        “这姿势有些眼熟,像玉五和弦乐昨晚在温泉……”

        玉七赶紧捂住玉蘅的嘴,担心憨货再说出了点什么!憨货该不是还以为盖着被子贴贴就能下崽吧!

        早知道当初就不把这些小图藏在剑谱中了,失策失策。

        “这是,这个是……”谁知道这么多剑谱他刚好就拿了这本!

        “难道是什么你们宗门特有的修炼功法?不能乱说?”玉蘅低声问道。

        “倒也不是。”

        “练了会增强境界吗?我可以练吗?”

        “可以是可以……”双修确实能增进些修为。

        “那你教我。”境界卡在剑圣后期已久,若是能趁此机会突破一下也好。

        “咳咳咳!”玉七简直要疯掉了!这是谁家养出来的憨货!看看都养成什么样子了!除了练剑炼丹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愿意?”玉蘅仙君眼神微沉,有些不开心。

        玉七扶着额头,决定要同他好好说道说道,“你知道双修是什么意思吧!”

        玉蘅仙君仔细回想了一下,认真地摇头。

        “就是,就是一种……相互喜欢的两个人修炼的功法!”

        “就是这个?”玉蘅仙君展开手里的图又看了一眼,确认每个动作都是双人,怪不得要叫双修。“那我们双修。”

        “你你你……”玉七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你说什么?”

        玉蘅仙君自是不懂玉七为何反应这么大,眉头紧皱,有些不满地问道:“你不喜欢我?”

        “这……”玉七从未像今天这般语塞过,这也太突然了!“自然不是。”

        “那是为什么?”

        “要结为道侣之后才能双修。”

        “那你快些突破,修炼到元婴。”景安之前说过,修为到达元婴才能成家。

        这毫不疑迟的回答,让玉七血脉贲张,心脏跳动加速,而后鼻血喷涌而出,晕倒在玉蘅仙君面前。

        “景安!”玉蘅仙君手足无措地接住玉七,慌忙唤医仙前来。

        遥远的天上,医仙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回消息:“二殿下,我这里暂时走不开。他最近有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不该吃的东西?玉蘅仙君思前想后,发觉并没有。

        “仙果,仙丹什么的也算,你能吃的,他都不能吃。”医仙补充道。

        “仙丹吃多了会怎么样?”玉蘅仙君传信问道,内心忐忑不安,仙丹也不能吃吗?

        “具体要看他吃了多少?”

        “一万颗。”

        “什么!吃了一万颗仙丹还没死的修士!快让我见识见识!”医仙大惊!这年头修士体质都这般强悍了?得是什么样的根骨,一万颗都吃不死。

        不过,一般也没那么多仙丹给修士吃……

        唉!这位二殿下,还真是不知钱为何物。医仙痛心疾首。

        “你问,修士吃多了仙丹有什么危险?最多也就是个爆体而亡,多双修双修就好了。”医仙一边感慨这位修士的福大命大,一边回信。

        “双修?”

        “是啊,就是夫妻,道侣之类才能做的。”为防这位不通人事的二殿下,一转身将他自己卖了,医仙又多补充了两句。

        仙主家家风严,若这位二殿下惹了什么烂桃花在外头,恐怕回家后得被仙主大人打残。

        “多谢。”

        玉蘅仙君急忙传信给自家老爹,问道:“我想娶一位修士回家。”

        很快就得到仙主大人的回信:“老子倒是小瞧你了,你小子不错!麻溜地把人带回来!”

        得了自家老爹的同意,玉蘅仙君脸上坚毅的轮廓柔软了许多,大步走回屋子,想问问玉七是否愿意嫁给自己。

        一想到以后每天睁眼就能看见,那个会搭着我肩膀,冲我笑的人。玉蘅仙君心间像是灌了蜜糖一般。

        天色渐亮,屋内玉七坐在床榻上,撑着脑袋,脸开始发热,脑子里想的都是某个憨货。

        那个贯喜欢鹅黄色衣服,面上稳重老成,心里洁白的如纸一样的憨货。真想将他扑倒在床上,不管他是否愿意,都要狠狠欺负他,哄也好骗也好,将他绑在身边。

        可是,这样做,他会生气的,他那般一尘不染的人物,不该陪我一起沦入这凡尘欲念之中。

        “景安。”玉蘅仙君推门绕过屏风,便看见玉七躺在床上,脸颊微红。景安是玉七的名字。

        玉蘅仙君穿的还是鹅黄色锦衣,黑色的腰带是用某人寻来的锦丝织就的,长发用一条蓝白相间的发带束起,发带也是某人的。

        微光照映在玉蘅仙君身上,此刻玉蘅就是一束柔软的光,是玉七伸手就能触摸到的光。

        “你吃多了我炼的丹药,不双修,有爆体的危险。”玉蘅仙君有些腼腆的开口,背在身后的手掌,肉眼看见的颤抖着,紧张到握不成拳。

        原来打架从不手软的玉蘅仙君,也会有手抖握不住剑的时候,若是让荷华仙君知晓了,怕是再也不会认玉蘅仙君这个哥哥。

        “你愿意和我双修,嫁我为妻吗?”

        一瞬间,玉七以为自己是在睡梦里,这般郑重的语气,是憨货一贯的做派没错,可是这样的字句是在问自己吗?

        玉七起身伸手抚摸仙君有些僵硬的脸庞,被手掌触碰过的地方,通红一片。手下微凉的触感让玉七忍不住将人拉倒身前,距离自己更近一些。

        吻落在玉蘅额头,鼻子,然后到唇边。

        憨货呆愣着站在原地,紧张的喘不过气来,脑子里浮现的无数念头,在被人突然扑倒在床上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细密的汗珠在额头生出,身上急红了眼的人,小声说道:“阿莫,衣裳碍事。”那声音有些喑哑又带着撒娇和着急。

        玉蘅伸手,两人身上的衣服顿时化作碎片,落在床边。

        “阿莫,阿莫。”

        说话的人动作很笨拙,只能摸索着作恶,憨货躺在被子上,双手微微攥紧,不敢轻举妄动,任由他摆布。

        “阿莫,松开。”犹如魔咒般的声音从耳边传入脑海中。

        手掌被打开,一只炽热的手覆了上来。

        被无情丢弃在桌子底下的不周剑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说他俩谁上谁下?

        一旁躲在剑鞘里的霜雨剑,不留情面地嘲讽道:不会自己听吗?

        不得动弹的不周,在桌子下方急的抓耳挠腮:这嗯嗯啊啊的,听不清啊。

        霜雨剑:当然是我家主人在上。

        不周剑不信:我家主人有颜有权有钱有势,堂堂剑圣后期的仙君!怎么算也都是他在上!劝你莫要造谣!

        霜雨剑:呵呵!修为高有什么用,还不是傻愣愣的不知道该干啥。

        不周剑反驳道:你看五师兄和八师弟,他俩不就是五师兄在上!

        霜雨剑:这可不讲修为,你个没见识的小破剑,怪不得被冷落至此。

        不周剑:你才没见识,你才小破剑,你才被冷落!

        霜雨剑不想同他争吵:好好好,你说的都对。所以快闭嘴,我还想继续听。

        不周剑:有什么好听的,我想看!

        好奇害死剑。

        天微亮,玉蘅发觉身旁躺着的人,身上还是热的厉害,有些担心地问道:“好些了吗?要不要再来?”

        “不行,你受不住的。”原本是心疼他头一回,没敢放开,却听他不容拒绝地说道:

        “少废话,过来。”

        等枕边的人闹腾够了,趴在一旁酣睡,玉蘅仙君这才扶着腰起身,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

        心道:腰有些酸背也有些痛,双修的后劲有些大,从前天天练剑都没这般酸痛。

        屋外已日沉西山,借着黄昏的余光,玉蘅看着一身的红色痕迹有些头疼,尤其是下巴和脖子,这人许是属狗的,下嘴一点轻重也没有。

        原本想是拿些药膏涂上的,转念一想,得让这人也好好瞧瞧,好让他注意些,下次别咬这么重。

        玉蘅仙君转身躺在床上,拉起薄被遮住身上的印子。一旁酣睡的人,微微睁眼,朝着玉蘅扯起嘴角傻笑,含糊地叫到:“阿莫。”

        玉蘅只是个名号,叶莫才是名字,名字只能告诉最亲密的人。这是仙主一家的规定。

        也许将名字告诉他的时候,心底就认定了。

        “嗯,可好些了。”玉蘅伸手探了探这人的脑袋,不热了。

        玉七将他搁在脑袋的手握住,十指相扣,侧身枕在他手上,不让这只手乱动,然后心满意足地合上眼,继续含糊道:“阿莫,别来闹我,我们明日再来。”

        这人竟是在说梦话,明日再来什么?

        半响,似乎是明白了这人话里的意思,玉蘅面上一红,盖着被子也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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