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心有所属41
一阵拧疼，贺卓希颌上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
“我走了之后，我爷爷都没有醒过来吗？”
“醒过两次，但是，他的意识模糊，就连人都分辩不清。所以，我们没有通知你，我让宇文老总裁过来看看他了。他也是仅愣愣坐在这里陪他，还说一些要他坚强撑下去的话，别的就没有了，私人护士在场的，她有看见听到的。”
贺卓希慢慢睁眼了，他的眉心紧锁着。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陪他走完人生最后一程的。”
“希少，最坏的打算，贺老先生恐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贺卓希没有吭声，他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若是爷爷也走了，贺家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他又即将目堵送走最后一位亲人，他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贺卓希自嘲地笑了笑，丝丝苦涩在他心里荡开。
为什么坏人能活那么久，好人却一个一个接着离开了他，这个世界真不公平！
贺卓希的深眸弥漫着一股幽怨，下意识的，他垂放下来的手，手指攥紧，隐隐抖动着。
医生走了，没多久，宇文炫和年伯焰来了。
“卓希，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跟我通个电话？你爷爷的事我听医生说了，请节哀。”
“谢谢外公来看爷爷，你也看到了，情况危急，我一下飞机就赶来疗养院了，压根就没想那么多，抱歉。”
“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贺家跟宇文家始终是亲家，贺家的事就等于是宇文家的事。卓希，我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不要一个人扛着，你还有我的，还有宇文家的亲人的。”
呵亲人？
宇文炫你他玛的太会猫哭耗子了，假慈悲，谁稀罕！
虚伪，恶心！
你是来看我爷爷是怎样悲惨死的吧？
我的亲人一个一个被你弄死了，是你卑鄙无～耻的！
贺卓希心里掀起千尺高的浪花，波涛也汹涌着，幽深的眼眸略显得黯淡，可是，表面上他还维持着客气，就连语气也微温和。
“谢谢，我能行的。”
“医生怎么说？你爷爷还能醒过来吗？”
“医生说他随时会去，恐怕是过不了今晚了。”贺卓希在心里鄙夷宇文炫做作，这些事他早就知道了吧，他还来问他，这是有多可笑呀。
演戏演全套罢了，噗还演得有多真似的，不晓得的人还以为他这是有多疼他呢。
他知道，所以他不会当真，他也不稀罕他的怜悯。
宇文炫长叹一口气，瞟了一眼神智不清的贺立群，他陪贺卓希守在了病房。
“伯焰，你去打两个饭过来吧，我在这里陪卓希，今晚要守夜。”
“好的，炫董，我这就去。”
年伯焰离开了，贺卓希跟宇文炫都没有吭过声。
贺卓希拉一张椅子坐到了贺立群的病chuang前，他握着他的手，深眸也愣愣望着他。
除了肚子涨大以外，爷爷都瘦了，只剩皮包骨头似的。
这病折磨得他够惨的，一直努力了都治不好。
贺卓希的表情有点木然，却衬得他整个人更加冷峻。
～～～～～～～
年伯焰打包回来的饭贺卓希没怎么吃，他没有什么胃口，他几乎寸步不离守着贺立群。
至于宇文炫，他爱怎么演就怎么演，他现在没心思管他。
他爱呆就呆吧，他现在也感到疲惫了。
病房里的气氛凝重，除了仪器的滥测声音外，静悄悄的。
此间，医生和护士来过两次了，最后一次，医生有告诉贺卓希，贺立群的瞳孔已经在扩散了，也下了判决书说他熬不过今晚了。
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突然，原本一直昏迷的贺立群动了动手指头。
仿佛是触电般，一下子，贺卓希怔颤醒了，所有的涣散思绪都被拉了回来。
“爷爷，我是卓希，我来了，你睁眼看看我。”贺卓希起来了，他趴在chuang沿边上，凑近贺立群跟他说话。
咻地，宇文炫也走了过来看着他。
“贺老，卓希回来了，你醒醒吧，别睡了，看看他。”
不晓得贺立群心里是不是还有一股化不开的怨恨，他很努力颤动厚重的眼皮，然后，慢慢地试着睁眼。
虽然只能勉强撑开一道缝，影像也是模糊的，他知道病房里有人。
他的手被人握着，他知道应该就是贺卓希。
贺立群很想跟他说点什么，可是，他喉咙逸不出声音，两片苍白的唇也仅是略微抖动着而已。
“爷爷，你好好消息，别激动，我让医生过来看你。”贺卓希想摁呼叫铃，却让贺立群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很是艰难，他模糊地发出细弱的声音，“希希”
“爷爷，我在，卓希在陪你的。”
贺立群的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去，略睁的眼睛看到了模糊的影像，好像是他的卓希的，这声音也极像。
他回来了送他了，他终于安心了。
不自觉地，贺立群闭上了眼睛，被贺卓希握着的手也突然一下子无力地往下垂放，跌在了病chuang上。
与此同时，心电图滥测器响起了响亮的警报声，中间那条线也呈水平直线了。
“爷爷爷爷你别走，你不能丢下卓希。”
“”
贺立群没有回应，医生和护士在忙碌替他做最后的检查。
瞳孔放大，心电图跳停了，病人没有了呼吸医生宣告贺立群病亡。
“希少，宇文老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病人死亡时间，23点45分，护士做最后的确诊死亡记录。”
很久了，自从父母双亡贺卓希就没有哭过，这一刻，他也哭了，掉下了尘封多年的眼泪。
“卓希你爷爷会得到安息的，离开对他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吧。”贺立群走了，宇文炫希望贺卓希能回到正常的人生上来的，也希望能化解他心里的怨恨。
没有了贺立群指点教～唆，他应该会收手了吧。
在北京那边，他的人有监视他的，他这段时间表现得还蛮好的，并没有特别的动作。
贺立群死了，宇文炫稍稍心安了些。
宇文炫还没离开，年伯焰也跟着他守在病房里。
见贺卓希哭得这么伤心，宇文炫忙着安慰他，贺立群的身后事，他让年伯焰去操办。
～～～～～～～
自己的下属辞职了，苏见信是人事部通知他了才知道的。
要主管医生批示，苏见信没有在宇文静的辞职信上签同意书。
离开了人事部，苏见信没有回科室，而是敲响了院长办公室的门。
“请进。”
门开了，反射性地，齐睿抬眸看了一眼来人，竟然是心胸肺外科主任苏见信，他有点意外地扯了扯嘴角。
“你有事找我？”
“这么打压一个新人，院长，你安的是什么心？”
“苏主任，我不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齐睿双手抱胸，背脊贴着倚背，他犀利的深眸盯着苏见信问。
“宇文静递交了辞职信，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结局吗？很抱歉，作为她的主管主任，我没签同意她离职，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苏见信不畏地迎视齐睿的深眸，他如实说了。
“辞不辞职，这是医护员工的自由，我管得不宽，更不会干涉别人的私事。你们科室的事，也理应先由你们科室自己先去处理，解决不了了，我才出面。”
“齐睿，你是冷血的吗？宇文静只是一个新人，你有必要对她那么苛刻吗？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对同事，对下属，对病人都不错，你怎么就不待见她了？她哪里得罪你了？”
“我没有特别针对谁，你做为她的主管主任，你认同她的职业态度合格了吗？不需要纠正了？她明白一件白袍的重量了吗？
做为一个医生，端正的工作态度和职操是最重的，病人把命交给了我们，是因为信任了我们，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一个医生在上班时间还是处于玩的状态那样吊儿啷噹。
这不仅是破坏了医院医生的形象，无形中给医院增加了多少风险，苏医生你不知道吗？我是院长，我需要管理的是一家医院的正常运作，提高医护人员的素质，培养他们的实事经验，提高医疗水平。
如果每一个医生都像她那样，那还需要规章制度干嘛，医学日内瓦宣言都是做医生的第一天白发誓了吗？”
“齐睿，你言重了。宇文静还是个新人，她还可以学的，你不能要求她跟你一样的工作态度。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你一样是个*的学霸，你也不能拿你自己的要求去衡量别人。她是我的下属，以后，我会看着她的，不劳你操心了。”
“苏见信，她是你什么人？仅是下属这么简单？第一次，你为了一个下属来跟我叫板，你的风度呢？医学系心高气傲的大才子，也这么难得跟我平心静气谈。”齐睿笑了笑，俊逸出色的五官有点漫不经心，扬起的嘴角却写着一抹冷酷。
“路见不平，我不该出声吗？老早，我就觉得你的作风看不顺眼了。你活该，夏岚才会离开你去了美国。”
齐睿嗤哼一声，他极为不悦地道：“苏见信，你扯那么远你有意思吗？我工作的事你倒好扯到了私事上，你想公报私仇？我知道在大学的时候你老早就嫉妒我了，你处处看我不顺眼，因为我的确处处比你强。
我医术是比你高，你不承认也行，那是大家公认的。我人缘也比你好，这你也是看到的。至于我作风怎么样，你觉得有问题，你可以向上级投诉我。只有一点，别拿我的私事刺激我，我也不需要向你说明什么。不管是什么事，我行得正坐得直。”
高深莫测的眼眸定定瞟着苏见信，冷咧的语气有如冰霜般寒冷。
“难不成齐大院长不是因为失恋了才内分泌失调而让更年期提前的吗？要不然，我很难理解你对一个新人的行为。”
“我的事不需要跟你交待，我对得起良心和医德。”
“良心？呵齐睿，你觉得你还有良心吗？不是被狗吃了吗？”
“苏见信，我听了你说了这么多，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你喜欢宇文静。你喜欢她可以，你不用这样子针对我的，我仅是公事公办而已。我看到有医护人员做得不对的地方，我提出来是情理之中。
到目前为止，我没有做过任何过分的事，如果一个不受教的年轻人，要是不爱惜自己的岗位，可以随时离开的，我不会挽留。但，我也请你遵守医生的规章制度，不该纵容的得管一管。
上司与下属恋爱，原则上是不允许发生在同一个科室的，如果你真确定了你们的确存在恋爱关系，那也请苏主任你做好任何一方调科的准备。”
“我喜欢宇文静又怎么样，我是不会让任何人动她的，包括你。”
齐睿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祝你好运，小辣椒不好惹的，你也要做好随时替她解决麻烦的准备。”
“谢谢你的忠告，我一定不会让她有事的。”
搁下话，鄙夷地瞪了齐睿一眼，苏见信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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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嘴冷哼一声，齐睿笑了笑，很快，笑容僵住了。
随即，他拨打了人事部的电话。
“是不是有个叫宇文静的心胸肺外科医生提交了辞职涵？”
“院长，是的，的确有这么一回事。辞职信是昨天下午交上来的，目前还没批下来。刚才，心胸肺外科苏主任来过了，他不同意让她离职，估计是驳回去的，我也打算稍后跟你谈谈的。”
“嗯，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齐睿离开了办公室，他的俊眉微蹙。
那个小女人果然还真的是倔！
敢情她也是跟他杠上了！
“静医生，麻烦你来院长办公室一趟。”
“哦我知道了。”齐睿的秘书给自己打电话，还让她到院长办公室，宇文静有点不情愿地嘟嘟嘴。
放下手头差不多做完的报告，宇文静起来了，她抿着唇垂着头走了。
院长办公室在28楼，盯着那些不断上升的数字，宇文静的眼神有点幽怨。
她现在都要辞职了，那个混蛋还找她干嘛，难不成又要说教吗？
就连她走了也不放过她？
没好气地，宇文静敲向了院长办公室的门。
“请进。”
宇文静推门进来了，见到齐睿，她怔在门口那。
“请坐。宇文静，你很讨厌我吗？你怕我？就连坐到我面前的勇气都没有？”
齐睿的眼神很犀利，宇文静被他盯得挺不自在的，管他说什么，她现在不想跟他吵了。
不悦地拧了拧眉，宇文静关上门，坐到了齐睿面前的椅子上。
微撩一下眼皮子，漂亮脸蛋没有增温，冷冷地问：“院长找我有什么事？”
“你想辞职？”
宇文静点了点头。
“为什么？你觉得你不适合做一位医生？”
“我没有不觉得自己不适合做一位负责的医生，只不过是跟有些人难以相处。还有，不想见到某人罢了。”
噗哧齐睿轻笑出声，因为这抹笑容，唇角微微一弯，整个人的感觉完全变了似的。
面部冷峻的线条傲柔和了不少，衬得那张酷帅的俊脸更加性感，有魅力。
宇文静冷冷地鄙夷着他，她在心里不平，这么混蛋的人还给他配这么一张迷死人的俊脸，还有，他的笑容也是那么的迷人。
那一笑让人看不出他像个可恶的混蛋似的。
虚伪！
“既然不是工作上的问题，所以，你的辞职我找不到理由给你通过。如果你觉得同事间难以相处的话，你可以申请调科。”
说着，齐睿拿起抽屉里放着的那封辞职信，当着宇文静的面，他把它撕了。
“齐睿，你太混蛋了！”宇文静的美眸窜起一丝火苗，她的漂亮脸蛋也因为愤怒而有些狰狞，她没好气地瞪着齐睿。
混蛋，竟然把她的辞职信给撕了。
“静医生，没事了，你可以回心胸肺外科继续工作了。”
“呼是你叫我辞职的，我现在辞职了，你却把我的辞职信给撕了，齐大院长，你几个意思？”
“你不是觉得自己是一位负责的医生吗？那就继续干下去呗，我只会留下对工作认真负责，坚守自己岗位的医生。”
宇文静哭笑不得，她觉得跟齐睿真的不能聊下去了，他就是一个大混蛋。
除了混蛋这个词，她想不出别的词形容他了。
“静医生，好好干，不懂的地方虚心问，别让你上司失望了，他看好你的。如果你这随便走了，你会让他在我这很丢脸的。”
幽怨地瞪了一眼齐睿，宇文静气冲冲走了，她甩门的声音好响亮。
宇文静这举措，齐睿的深眸略眯，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随即，他笑着摇了摇头。
～～～～～～
应酬结束后，宇文诚接到了白修辰的电话，顺便有点事他想问问他，所以，他去了夜色。
“诚，听说卓希的爷爷去世了。”
“嗯，真的，昨晚不在的，焰叔在替他操办身后事了，我今天也去看过他了。他的情绪蛮低落的，估计要一段时间才走得出来。”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宇文诚微叹气，他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大口啤酒。
之前他让米勒查车祸的事，臭小子竟然不了了之了，他说什么找不到负责他当年那宗办案的负责人了，对方已经移民了。
就连他常去的那间4s检修店也搬走了，查不到地址，好像说那个老板改行了。
宇文诚自嘲地笑了笑，随后，他仰起头一口干完杯中的酒液。
几个月过去了，他用白修辰的人脉关系去查了，也毫无头绪。
看样子，是爷爷压根就不想让他知道当年那场车祸的真～相的，为此，他也足足纠结了几个月。
他也有让人注意卓希的一举一动，可是，并没有发现别的异常，他在北京非常老实呆着。
但愿不是他，但愿他的怀疑是多余的。
“要不要抽烟？”
白修辰点燃一根烟来抽了，随即，他把烟盒递给了宇文诚。
宇文诚随意拿了一根，他也点燃抽了起来。
倾吐着缭绕的烟雾，宇文诚的桃花眼略眯，眉心也深锁着，仿佛有解不开的心事。
几经犹豫，他望着白修辰，他问了出口。
“白修辰，你是检验科主任哈，你知道什么是不孕不育吗？”
宇文诚相当的纳闷，他跟唐亦然在一起一直都没有做措施，都快半年过去了，他还不见她怀孕。
到底是他有病还是她有病？
太不符合常理了，宇文诚就是想不明白，最近这段时间他也总是沉思唐亦然怎么可能怀不上。
一切都很正常呀，他没有觉得哪里不妥的，可是，自己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看白修辰在医院工作，想必他会晓得原因，所以，他就问问了，好让他心里有个底。
此言一出，噗哧白修辰盯着宇文诚嗤笑出声，他的俊容弥漫着点嘲讽的意味。
戏谑：“哈哈哈你不行吗？”
靠，白修辰质疑他那方面的能力，宇文诚很确定的，他是真男人。
他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混蛋，这有什么好笑的，宇文诚皱了皱眉头。
不悦地抿了抿薄唇，宇文诚没好气地瞪着白修辰，“我问你呢，是认真的。我怎么可能不行，我正常得很。”
“你正常就对了嘛，怎么可能不育呢？宇文诚，你有没有常识的，你不晓得什么叫不孕不育吗？你想当爸爸了？”
“我只想你给肯定的建议，别的别啰嗦，要不就当我没问过。”宇文诚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随后，他拿起杯子一口干完杯中的酒液。
看到宇文诚要生气了，白修唇痞痞地挑了挑眉头，兴致十足地盯着他看。
他是挺想笑他的，只怕这混蛋恼羞成怒。
把手中的烟蒂丢进烟灰缸里，白修辰轻启薄唇了，很正经地说。
“一年的正常夫～妻关系，没有做任何措施，怀不上了才会去往那方面想，去做相应的检查，同时也不要给自己压力。如果压力太大了，太紧张了，也会怀不上的。
你跟唐亦然这才一起多久了，嗤够一年了没有？你担心个屁！我是检验科主任，属于病理范畴的，你的问题还真不是我专业领域。不过，如果你有时间，如果你太想知道的话，我可以替你检查一下你的小蝌～蚪正不正常的。
话说回来了，如果你身体指标各项都正常的话，唐亦然要是再怀不上的话，那就是她的问题了。不排除她不孕，或者是她偷偷吃避孕药也不是不可能的了。
事先说明，你这个问题不在我的专业领域里，我不是妇科医生，也不是泌尿科医生，我回答得不够专业的。你可以再考虑斟酌一下，兴许你会臭出疑点来的。你们是夫妻，难不成你们是面和心不和？”
仿佛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刹那间，宇文诚的脑海里闪过一丝狐疑。
他自己很正常，但是，唐亦然也好像很正常，至于她有没有吃避孕药，他还真不知道，他也没有留意过她。
蓦地，宇文诚的神色凝重了起来，他可是牢记了白修辰的话。
他之前怎么没往那方面想呀，他仅是纠结自己，想着会不会是他的问题。
白修辰要往他的空杯子倒酒，霎时，宇文诚大手罩住了杯口。
“我不喝了，你自己喝吧，我要回家了。我跟我老婆现在好得很，不会是你所想的面和心不和的。”
“这么早就回家了，还没够11点的。宇文诚，你该不会是有了老婆就不要兄弟了吧？嗤已婚男人而已，也用不着这样没有自我时间吧，唐亦然管得你很严吗？”白修辰幽怨地瞪着宇文诚。
他无聊，他也不陪他，仅是坐了一会儿，喝了几杯而已就想溜了，买嘎，他被遗弃了。
雷芷卉今晚不理他，他才想出来喝几杯酒解解闷的。
白修辰臭出了宇文诚的意图了，他之所以会来，恐怕就是为了问他不孕不育的问题吧。
混蛋！
“我只抱老婆睡觉，我要你干嘛？你又不能暖chuang！你也别喝了，多哄哄你家雷芷卉，关系停止不前总不是办法的，哪有像你守着小花长大了，连采的可能都没有的。那个你不要替别人白守了哟。”
宇文诚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着光辉，充满邪魅气息。
下意识地，他拍了拍白修辰的肩膀，唇角也噙着深深的笑意。
“宇文诚，你别小看我，今年之内，我肯定会结婚的，雷芷卉也肯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白修辰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着，手指攥紧酒杯，他真他玛的想揍宇文诚的，谁让他敢嗤笑他。
老是戳他的痛处，肯定不是兄弟，是损友。
“我也希望你最终有人要了，加油！我真的要回家的，剩下的酒你自己搞掂。”
搁下话，宇文诚真的走了，他的脑海里现在只有白修辰刚才说过的话。
并且，他抓到了重点，他必须要弄清楚唐亦然到底有没有吃避孕药。
他觉得他自己肯定行的，若是唐亦然没有怀孕，那就是可能是她的问题了。
他一定要弄个明白，要不然他心里难安。
宇文诚回到他们夫妻的独立别墅怡景苑，唐亦然还没睡，可地上却放着一个大行李霜，她好像在收拾东西。
“老婆，你这是干嘛呀？你准备要去哪里？”说着，宇文诚从唐亦然的背后紧紧地搂着她，他还偷香了。
“时间太急了，我来不及跟你说了，我明天要去塞班岛。原本是一位经理负责去跟那边的一个富二代的豪华婚礼的，她下午因为肠胃炎进了医院，所以去不了了，只好我去跟了。我不在，你要乖哦，三天后我就会回来了，很快的，你要想我哦。”
说着，唐亦然转过身，她主动亲了亲宇文诚的性感薄唇，她双手还捧着他的俊脸看了看。
“唔唔老婆，人家不要你去，换别人吧。”
哎玛哟，宇文诚竟然向她撒娇了，还蛮有模有样的，唐亦然扬唇笑了。
她一瞬一瞬盯着宇文诚，摇了摇头，说：“不行，我必须去。如果这场豪华婚礼搞砸了，不仅要艾唯赔很多钱，就连形象也大大受损的。所以，老公就委屈你一下哦。唔木马人家亲一个哈。”
宇文诚的眼神变得有些幽怨，他可怜兮兮地盯着唐亦然。
“老婆，三天时间见不到你太长了，你消失一天也不可以。我想你，哪怕是我们仅是分开几个小时而已，我会憋得难受的。其实，我不差钱的，艾唯的所有损失我可以替你赔了，我只想你呆在我身边。”
宇文诚痞痞地盯着唐亦然的漂亮脸蛋，他的桃花眼也邪肆迎视她的美眸。
他在她唇瓣低语，嗓音充满魅力，也非常暧～昧。
他那双手已经越抱越紧唐亦然了。
“乖了啦，我会给你买礼物的。还有，你身上这股味道太难闻了，又是酒味又是烟味的，你快去洗澡。呵呵呵我要继续收拾东西，要不然，我明天早上的飞机会赶不及的。”
被宇文诚整得有点痒，唐亦然憨笑出声了。
她不能让他这样子再乱来下去了，要不然她今晚别想收拾东西的，而是直接倒在了大chuang上。
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唐亦然掰开了宇文诚的大手，她继续收拾东西。
“老婆”
唐亦然真受不了宇文诚撒娇的模样，这矫情货还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宇文诚，你不去洗澡是吧？很好，那你今晚去睡沙发。”她抬高下巴，女王范十足地瞪着宇文诚。
“我肯定要睡chuang的，好吧，我先去洗澡，老婆，你也要快点哦。”他现在真的恨不得唐亦然整副心思都放在他身上，只围着他转的。
好像，艾唯比他这个老公在她心目中还重要似的。
宇文诚心里有点蹩屈，他也挺不爽的，他不喜欢被她无视的感觉。
“你不来打扰我的话，我很快的。”没好气地，唐亦然对宇文诚翻了一个白眼。
俊眉拧着，宇文诚不敢惹唐亦然生气，他径自去洗澡了。
他脑子里还想着白修辰的话的，他也想着从哪里刺探。
宇文诚洗完澡出来了，他坐在沙发那一边用干毛巾擦头发一边紧锁住唐亦然的一举一动。
他很识趣，不再去打扰她。
唐亦然终于把东西收拾完了，她也拿了换洗衣物去洗澡了。
下意识地，宇文诚紧盯着那道关上的浴室的门。
黑眸闪转着，咻地，他扔掉毛巾起来了，并且小心翼翼地打开唐亦然的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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