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东方林夕神情古怪的两眼从上到下扫了扫牧凡一，眸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牧凡一见状，连忙解释道：“姐姐你别这样看我，我很健康。婚礼前我有做婚检的，母亲那时候乱说的。”
东方林夕淡淡的‘嗯’了一声音，突然明白为什么一代目动不动就骂自己女儿是个混账东西。
这种不惜牺牲自己孩子名节的母亲的确是个胡作非为的主，东方林夕颇为同情的看了看牧凡一，不过同情的同时，她不止不住的有些暗暗惊讶，在这种不靠谱母亲的养育下，牧凡一居然能长成温润淳厚的年轻人也实在是匪夷所思。
牧凡一回想被自己母亲乱盖帽子的那些年，也有些感慨：“就母亲那么一说后，寨子里的母辈就更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和我成婚了。”
“听起来你很是遗憾？”东方林夕凉凉的挑了挑眉
牧凡一连忙盘坐起来，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想说，不管有没有有母亲的这口托词，寨子里的姑娘都不会与我成婚的。”
“为什么？”东方林夕眼眸一转：“因为你是外族人？”
牧凡一点了点头。
东方林夕忽而冷笑道：“看来，你们寨子里的人也不像你口中说的那么好，不然也不会这么排外了。”
“不是的。”许是怕东方林夕误会，牧凡一又说道：“我说过，我们那里是少数民族，以前很多姑娘外嫁后都没回寨子，渐渐的，寨子里的人就更少了。一个民族最怕的就是文化与血脉的流逝，为了延续文化与传统，后来的族长就要求不能寨子里的姑娘不能与外族女子成婚。我妈妈就是最后一个和外族女子成婚的，而且也是因为母亲答应留在寨子生活。”
东方林夕了解了始末，却心中暗暗生出一个疑惑，若是牧凡一也答应在寨子里生活的话，何须拒绝那门婚事？
东方林夕凉眸略微一沉，那只有一个解释，牧绝一以‘不育’的借口断绝了牧凡一在寨子里成婚生子的所有可能。
那她与牧凡一的成婚是不是在牧绝一的计划之内？
可若早早计划到此，牧绝一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过这一切都是她的推测罢了，毕竟现在牧绝一是生是死，都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你的身手，”想到客房的第一夜，东方林夕不由的好奇起来：“也是你母亲教的？”
牧凡一迭迭点头：“我从小到大，除了念书，便是训练。”
东方林夕秀眉紧蹙：“训练什么？”
“越野负重，公里长跑，武装格斗，水下自救。”牧凡一如是说道。
东方林夕心湖微微一震，心中疑虑不由的又浓上了三分。
显然，牧绝一并不让牧凡一有一个普通的成长，甚至不会让她过上普通的一生。
见东方林夕沉默不语，牧凡一怕她胡思乱想，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袖口，解释道：“母亲说，只要自己强大，才能守护心爱之人，所以从小对我严苛训练的。”
东方林夕见她眉心藏不住焦急与真诚，心，忍不住软了三分，不禁柔声道，：“我没有怀疑你什么，你不用多想。”
牧凡一闻言灿然一笑，令东方林夕莞尔一笑。
只是东方林夕心中却是另有她想。
窗外的风沙沙作响，一缕凉风迎面佛来，微微吹乱的东方林夕半挽的秀发，牧凡一见她轻捋耳旁秀发，连忙下了床，将落地窗关上，又回到床上。
东方林夕见她如此，心不由的微微一暖：“小凡，你们寨子里的姑娘有夸过你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吗？”
牧凡一回得实诚：“没有。我很少和姑娘相处的。”
那真是可惜，当初被拒绝掉婚事的姑娘实在是少了一个温柔妻君的疼爱了。
当然这句话，东方林夕并不会说出口。
“怎么了？”牧凡一见东方林夕含笑直直的看她，脸颊不由的发烫起来。
东方林夕觉得她此刻的纯粹带着一些可爱的韵味，只是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不早了，于是便道：“休息吧。”
牧凡一也觉得时间不早了，虽然与东方林夕聊到半宿很是开心，可眼下她真的也有些困了。
“晚安，姐姐。”
“晚安，小凡。”
很难得，这一宿燕尔之梦并没有作怪，两个人平平安安的睡了一个安稳的觉。
牧家外宅，带着小丑面具的人远远站在暗处的一颗大树粗壮的枝干上窥探着一切，面具下的眼眸笑了笑：“凡一，恭喜了。”
她眺望的看了看牧家家宅远处停着黑色的汽车，这辆车停这里已经半小时了，却不想，这辆车下一刻便启动离去。
“真没耐心。”面具人啧啧称叹。
话音一落，她身手灵敏的从高处跳下，若换做旁人，早就摔断了双足，可此人眸子隐隐泛着猩红的光却毫发无损。
“东方林夕···”
她回头朝着牧家家宅一看，神秘一笑，缓缓将小丑面具揭开，慢慢的退后一步，将自己的真实面容隐匿在黑暗中，转身，消失匿迹。
翌日
东方林夕因为有遮阳的窗帘，所以睡眠也比平时深了一些。额头上有微微热的气息扑打在上面，有些发痒，东方林夕意外被这股痒意给闹醒了，但有点意想不到是她睁眼来，入眼的便是牧凡一安宁的睡颜，她的头不禁后仰开来，清冽的凉眸低头看了看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东方林夕挑了挑眉，她居然与牧凡一相拥而眠。
她抬眸静静的看着牧凡一的睡颜，的确长了一张赤城纯粹的皮相，眉宇弯弯一笑便是乖巧的人儿，不过这种心思纯净的人实在是不适合生存在尔虞我诈的都市。
幸好，牧家也就这一条血脉，牧老太会为她做好一切打算，即便以后不作为，也会富贵一生的
念及此处，东方林夕暗暗的为她庆幸。
她轻轻的抬起牧凡一的手臂，小心的走向床，轻轻的去了浴室梳洗，等她弄完时，牧凡一半坐起来迷迷糊糊的打着哈欠。
不知为何，东方林夕见她此个模样，心底莫名的生出一股软绵之意，她走上前弯腰轻轻扯了扯她的嘴角：“醒了就去洗洗，等会儿还要给你祖母请安。”
牧凡一搓了搓眼睛，点了点头。
等她洗好之后出来，东方林夕已经妆容得体的等着她了。
牧凡一见东方林夕淡雅宜人，风致嫣然，弯眉一笑的走到东方林夕面前。
“你笑什么？”
“夕儿很好看。”
东方林夕见她双眸如星，是干净的灵动，轻易的深镌入了她的凉眸，何况那由衷的溢美，让体内的信息素恣意而起，心，猝不及防一个热。
东方林夕暗叫不好，却本能的抬腕上前圈住她的脖子。
柔唇缠绵，缱绻相拥。
半响后，唇齿相离，咫尺间，牧凡一轻柔怀抱着东方林夕的身子，看清东方林夕素日间凉薄的眸子此刻犹如是蒙上了一场淡淡烟雨，迷离而温柔。
“好点了吗？”牧凡一话语温润，静静的等着东方林夕的平静
“嗯。”
东方林夕稍微有些虚弱，却不比之前完全需要依靠对方来支撑自己，只是想到自己的‘难以克制’，东方林夕轻叹一声：“看来这燕尔之盟对内妻的支配真的要远胜过对妻君的支配。”
“姐姐已经控制的很好了。”牧凡一笑了笑
比起之前的两次拽她头发拖进去，现在这一次的确是很好了。
东方林夕冷冷的瞪她一眼：“以后不准提这件事，知道吗？”
“好。”牧凡一乖乖的点了点头。
牧老太早早的就起了床，在客厅哼着小曲心情美妙的等着乖乖孙和孙媳妇的敬茶，可老太太又体恤这些晚辈，她总不能让人敲门去吵醒新婚的孩子们专门给她敬茶吧。
等了好一会，终于看到乖乖孙和孙媳妇一起并肩下来，牧老太赶紧装模作样的走回去，端坐在高位上等着
虽见东方林夕清冷内敛，可见到自己乖乖孙一脸的神清气爽，牧老太心里偷着笑，这东方丫头掩饰的再怎么好，乖乖孙的神情再就揭示了新婚的一切
年轻的妻君哪能抵挡的住俏佳人的诱惑嘛，瞧乖乖孙的模型，两人定是舒坦了一夜。
“祖母，早上好。”牧凡一先含笑喊了一声。
“嗯。”牧老太昂了头。
牧管家早已备好热茶和团蒲，见两人到来，便端着托盘过来。
东方林夕先接过上面的一杯热茶后，牧凡一也端了一杯，两人齐齐一跪下后，牧凡一先将热茶递给牧老太：“祖母，喝茶。”
牧老太还是绷不住，忍不住扬起开心的笑脸接过，喝上一口，递给牧凡一一个大大的红包。
“谢谢祖母。”
“乖。”
“祖母，喝茶。”东方林夕恭敬的递上自己的一杯。
牧老太又接着喝上一口，递给东方林夕一个大大的红包。
“多谢祖母。”
“乖。不说这些客套话。”
牧老头细细打量着这二人，只见自己乖乖孙模样是一表人才（？？），孙媳妇模样更是一等一的好，牧老太心里美啊，孙辈的模样是人中龙凤，那她的小小四代目且不是要可爱上天了？
可惜，她的孙媳妇不会去怀有牧家骨血的。
牧老太嘴角扁了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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