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天命魂
秦川领略了王佳的缩骨神功。这次他倒着看了全过程。
一个年轻的大小伙，成为……英武的老将军王翦。
秦川临走前，王佳送了他进出秦军大营的腰牌，几套秦军的服装。还说小弟的事就是大哥的事。没事常来玩。
王佳没说谎。整个秦军都在玩。对于楚军的挑衅不管不问。反正就是不和你打。我驻扎下来，有本事你强攻？来呗。怕你啊。
于是秦川还真三天两头跑秦军大营。然后和王佳说事。
对于两个都知道结局的现代人。他们根本就不关心战事。
他们现在只是两个同病相怜的苦逼男人。
秦雨五感尽失，还在另一个空间里慢慢恢复。夕落找不到。影子都没冒。
王佳完全可以体会这个未来弟弟的感受。
两人说说，打打。王佳教教。吃吃喝喝，说点现代人才听懂的段子。秦川这才知道什么叫年代感。王佳在这里几十年，估计早就憋坏了。
朋友？
兄弟？
战友？
都有的吧。
秦川这天修炼到半，又是突然而止。烦闷的他又找王佳。不过被告知王佳在木屋，等秦川到木屋的时候，看到的是静坐发呆的王佳。
发呆到秦川把酒递给了他，他还在呆着。
许久之后，王佳才抱怨道，“你的酒都把秦雨的气息给掩盖了。”
“哈哈，大哥，没想到你也会这样。”
“等时间本来就是无聊的事。”
“但是至少结果有意义，不是吗？”
“你今天来的时间不对啊。修炼又失败了吧。”
“谁说不是啊。”
止步聚星，无法窥天。
这八个字就好像泰山一般压在秦川心头。
“看你这生不如死的样子。不如放手一搏好了。”王佳建议。
“放手一搏？我也想，可是怎么做，我却完全不知道。”
“那你因为，你接受了那个鬼的说法。没有想到别的而已。但是你是人，和鬼最大的区别，你知道是什么吗？”
“区别？我的魂……现在也不完整啊。”
“既然你的命魂只有一半了。不能窥天达到你所需要的。不如舍弃他。”王佳所言，秦川完全没有想过。他毕竟是无师自通入道的。但是道里的许多事。没有师傅指引，很难通。
何况是修道这样高深的东西。
“我没试过，我也不知道是否会成功。但是现在和你也熟了，不妨提一下，敢不敢做就是你的事了。”
“那，有试过的先例吗？”
王佳抬头，“有啊，秦雨。她是天赋绝脉，活不过二十岁。于是在她最后的时刻，她做了。”
“舍弃？如果修不出来……”
“那就会死。所以你要考虑清楚。”
“真是孤注一掷啊。”
“修炼修炼，本来就是逆天而行。其实我早就看出你这个缺点。也许和你的经历有关。你原来是个闲人。原本的生活注定了你没有这样疯狂的想法。”
“现在有了。”
“你真的要好好考虑。”
“好的，多谢大哥。我先走了。”
前线大营。
秦军除了正常的防御外，没有其他动作。楚军每天都想打。但是一再请战而不得战。
项燕已经在肚子里无数次地骂王翦是只金边老狐狸了。本来秦川只要有空，项燕是总会和秦川说些什么的。但是几次之后，发觉任何布置都没有任何意义。因为秦军根本不加理会。
夜里秦川回来之后，他想了很久，也很多。什么都想，不过没有想什么修炼之事。
想的都是些普通的事。
想到夕落在看星星时候的寂寞。秦川向项燕告假，与王佳辞行，秘密孤身返回寿春。
阿离别院，小酒听了他的想法第一个出来反对。
秦川的想法比王佳更疯狂。
他要将自己的命魂全部给阿离。
“别这样，小酒。至少我失败了，我的命还能救一个人。”
“要不我把星魂给你好了。你不要这样。”
“不，我发觉我和星魂是不会相融的。再说我如果不自己修出命魂。无法窥天的我，还有什么意义？所以我决定了，需要你的帮助。你帮吗？”
阿离也想劝师傅，但是她看到师傅的眼神里，闪现出了夕落的影子。他就知道，师傅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师傅原来没有想到办法，现在找到了一条不可能之路。好歹也是路，他一定会走的。
“好的，师傅。就把你的命魂给我。如果师傅死了，阿离就帮你找夕落。解除她身上的诅咒。”
秦川大喜，举个大拇指给阿离，“好徒弟。为师没有白白教你。”
“疯了。”小酒都不想管了。
凝冰在一旁看着，“看起来了可以。我感觉我们七宝身上的诅咒。秦川一定可以帮我们解除掉的。”
“主人一定可以哟。”陈大力也叫起来。
于是这样凝重的事在大多数人支持下开始了。
命魂完全离开了秦川，他陷入了完全没有知觉的状态。
接受秦川命魂的阿离，全身热得滚烫。也陷入了深度昏迷中。
小酒也因为消耗过度，暂时不能动用法力。
黑白在一旁看着，居然没有任何动作。
“好有趣。好多年没有看到这么有趣的是了。放心放心。我们不会勾魂的。”
凝冰把结界做好。相等秦川有了意识再说。
但是凝冰没有想到。
秦川睁开眼睛的时间也太快了。
血气翻滚在他的四周。吞噬一切。秦川的血肉在一点点被血气啃食。这些出自血珠的血气。啃食过半，却被一圈雷感所拒。
而秦川本人只是看着，若有所思。
“意为我，血为我，脉为我。我的魂，皆为我。新魂与天斗。纵然天命生。十万人的血，加上我不灭的意志。在我的世界，我就是天。我的命魂，也该是天命魂。超脱五行，跳出六界。”
寿春夜空突然雷电交加。
天在愤怒。
小小年轻人竟然自命天命，可笑可笑。
凝冰的结界甚至接不了天雷一击。她只能先救出阿离。
秦川只觉得他的太脉苏醒了。
他的雷感正在与血气，冰丝等力量一起，和打下的闪电战在一起。
秦川的人形元神拿着一杆长枪，用王佳教他的几招在抗衡。
金色斗气膨胀起来，保护秦川那新生的天命魂。
天雷越来越多。但是被纠结后的天雷，被秦川太脉吞掉的天雷也越来越多。
天空的雷云居然变成紫色，雷声阵阵。
“来吧，大家都是最后一击，打完都得睡觉啊。吵着大家休息了。”
巨龙一般的吼声和秦川飞天冲刺的划破声炸了天际。
“秦川，大哥来也。”
王佳挥出惊天的一击，最后却是嚓着紫雷而过。那些紫雷好像有灵性一般躲开了。但是也因为这样，威力大减。
秦川也正面和紫雷相撞。
他用踏星步加速之后，斗者意志的金色斗气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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