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半魂
秦川学过跟踪术。但是要跟踪百鬼，现代特种兵的方法显然没半分作用。
秦川问了凝冰，凝冰把分身之术教了。虚影之实是凝冰最擅长和简单的分身法术。秦川吸收过凝冰的冰丝，学起来倒是很快。
分身的数量理论上讲只要能力修为足够，可以无限分下去。秦川是用来找人的，也不需要分身有多高的实力。分了好几个散出去了。
凝冰留下保护阿离，她用冰封住了阿离，如此她可以多坚持几天。
但是也不过是防止情况进一步恶化而已。
百鬼浅草没到秦川来得如此快。
她甚至还在城里继续杀人。
“杀得很爽啊。”
百鬼浅草转身要走，发觉这里已经被鬼道高手布下阵法。
“姑奶奶好不容易活几天，你们这些混蛋！”
“啊，先生，不要啊，救我。”
“快滚，不然我杀了浅草。”
“先生，救我。”
秦川提枪，豪龙破军！
“自说自话有意思吗？”
“不要啊，先生！”
百鬼没想到秦川的速度如此之快。刚才明明已经甩在后面，顷刻之间便被追上就是一枪。
带着雷感的枪头扎到了百鬼。无论她如何逃跑，秦川都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捅来一枪。
斗破山河！
金色的旋风围绕在秦川身周。
“你必须死。”秦川从身后拔出龙纹凤雕，一剑刺中浅草眉心。把她狠狠扎在地上。
小酒在一旁看出来了。秦川修为的确不算高。但是那天生战士的觉醒技强得不是一点半分。
百鬼浅草发出的不甘嘶吼没多久就平静下来。
“这样就行了吗？小酒。”
“那些鬼气别浪费呀。”
“这样阿离身上的鬼气就会消失吗？”
“嗯，咦，好像剩下什么东西？”
浅草的身体如烟般消散于天地间。龙纹凤雕剑尖似乎有些东西。小酒拿了下来。黑气凝结在一起。
“这是什么，倒是有点像七宝。”秦川看着小酒手中的黑球。
“这是魂元。这百鬼居然修炼出了这种东西。没准我们不杀她，她有可能修炼到鬼神呢。”
“那么应该对你有帮助吧？”
“是啊，很大呢……只是可惜，这东西不能拿来就阿离。”
秦川收集着剩下的鬼气，这些鬼气可是用来救阿离的，马虎不得。
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回去。
小酒搞定了那些鬼气。阿离的身体是保住了。但是阿离的魂没有那么容易修复。
小酒提议用她刚修炼来的星魂试试。
“试试？小酒，你不是说可以救阿离吗？”
“小酒是丢了命魂，要救她，就必须用命魂。如果……如果是你用命魂来救她……至少需要一半的魂。”
“一半就一半。用吧。反正我不过只是闲人，对这个世界没多少留恋的。不要犹豫，小酒，用我是好了。我觉得自己活个一百岁没问题。分个五十年出去，不是还有五十年吗？”
小酒一脸凝重，“但是，你知道半魂意味着什么吗？”
一半命魂。
以秦川的资质，大多可能——
止步聚星，无法窥天。
“我从你的魂里听到了。”秦川静静的说。“阿离救了我，如果不是阿离，我会死得不明不白。我想，就算夕落知道了，我是因为阿离而无法为她解除诅咒，她也会谅解的。而且不过是大有可能，又不是绝对，我一定能修炼上去的。”
小酒点点头。也不多话了。
以后的事，尽力而为吧。
秦川将自己的命魂打断，痛得他立马失去了知觉。另外还吐了一摊血。
小酒做法引魂。
太族的命魂是金色的。
以秦川的修为，只是浅浅的金色。不过在黑夜中，也照亮了整个屋子。算屋子都暖暖的，如秦川所说，闲人的命魂可不小。活个百年没有任何问题。
阿离的魂也在慢慢修复。染上金色的魂，阿离的魂居然开始慢慢变红。生气开始在阿离的身上显现。两人的魂出奇的契合。
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后，两人才慢慢醒来。小酒做完法事之后也进入了沉睡。
黑白分身此时也来了。
秦川刚醒就站了起来挡在阿离身前。
“你们又想干什么？”
“哎呀哎呀，小子。不要紧张嘛。勾魂是我们的工作，又不是我们的爱好。”
“对啊，我们是黑白分身中比较特别的存在。”
“是啊，我们跟喜欢意外的发生。因为这样会有趣一点点。”
秦川被两鬼说得一愣一愣。
“真的？”
“绝对是真的。所以以后我们跟着你，你也不要惊讶。我黑子保证，我不勾你们的魂。”
“我老白也保证，我们只是工作无聊了来看戏。额……不是看戏，是来……”
“行了。我懂你们意思了。”
“真懂？”
“懂。你们不是要看我有什么好下场吗？看就是了。”秦川脾气还上来了。
黑白分身变成一颗太极珠子。居然就这么挂到了房门上。
“小子，由我们保护你，一切厉鬼都不敢来的。”
切，信你才怪。在秦川看来，他们这两个分身，就连他也打不过。别说还有小酒。小酒都能被阴，还说你们？
阿离拉住秦川衣角，“师傅。”
“嗯？你也醒了？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有啊，肚子好饿。”
阿离头上的伤还没痊愈。
她吃了后就睡下了，哪里知道不久就开始发烧。
印证了黑白两鬼之前说的话。
别说阿离，就是秦川都发觉自己的身体不对劲。果然是需要代价的啊。
“黑子啊，你说，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我敢打赌他一定不会想到情况会如此严重。”
“世人多愚蠢啊。”
“但是那个小丫头好像不简单啊。”
“你是说红色吗？”
“对。”
“多少年没有见过了啊。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看戏就好。”
“谁说不是呢。我们才是天子号第一大闲人啊。”
“哈哈。”黑子大乐，“也许黑白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才把你我分出来。”
“一定是这样的。”
这天的月亮，猩红如阳。
被它照射的大地，透出恐怖片的森森。但是阿离却睡得很好很香。这事之后，她居然忘了浅草。甚至浅草没有在她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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