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阿福
“你真的是我的师公吗？”
阿离抽了三管血。拿给了青云。
“当然。”
“你真的能救师傅吗？”
“只是暂时压制毒性罢了。解药人世间没有。”
“那你也不是很厉害啊。”
“是啊，师公没啥本事。仅仅是可以看到一些事情。”
青云开始调制临时解药。
“诸位，解药调制完毕，告辞。”
青云给秦川注射了解药，离去。甚至没和秦川说一句话。
正如他说的，他看到了一些事情，来完成一些事情，如此罢了。
青云所为，就是小酒和凝冰都不知所以。就不提更懵圈的陈大力和项燕了。
对于高人，他们都是崇拜的。
秦川醒来后太阳已经落山。前院，楚王下令要抓秦川的人也在和项燕带的人对峙着。
末世帝王不如将。
如果不是忠义之心还在。项燕都可以称王了。
只是项燕没想到，楚王负刍居然假扮侍卫偷逃出宫。
项燕还在想如何和楚王交待的时候，人就出现了。
“大将军，怎么让你带个人陪本王玩要这么久啊。我等不急了，可不就自己来了。我都听说了，这个秦川还是个新兵教头。身手了得。帮本王训练新兵着。本王可是想看看啊。”
项燕还能说啥，肯定要引他去的。
而此时秦川刚醒后，还听了阿离等人说青云如何如何。
师傅？我没有的呀。
秦川愣神。真没有。他断定。而且他们所说青云上人的年纪，那就根本不可能的。
但是。当他们说青云上人使用钛合金长枪的时候。秦川就傻了。
那玩意是绑定他的声纹的。就是模仿得发音像，但是声纹还是略有差异的。
而阿离说到这个青云上人还会使用里面的现代化器材，他就更搞不懂了。
“但是师公说，他没用，只会看见一些事情。反正觉得没有师傅厉害。不过师公可以救师傅，我相信他一定是个大好人。”
在阿离眼里，和师傅一边的都是好人。
这个说得秦川就尴尬了。他都没见过这个高人。
“不用着急，有缘的人，终会相见的。”凝冰点头道。
秦川感觉身上全是血迹实在难受，换了身干净的。等他出来没多久，楚王和项燕也到了。
阿离差点惊讶得大叫起来。最后被楚王压了压手让她别说话。
“本王想和秦川说说话，大家给个面子呗。”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秦川看着这个末代楚王。
脸色有些白，不过不是被酒色掏空的那样。他也不让秦川行什么礼，就坐到了秦川面前，看了他好一会儿。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没什么不同啊。
“秦兄，听到你从天上而来？听阿离说还是你救了她的命？”
“殿下，是我救的，但是我不是什么天上的人。”
“别叫我什么殿下，叫我……嗯，就叫阿福好了。我喜欢福字。”
“好。”
“我听说天上红芒都进了你的身体，还以为大灾星是什么火焰人呢。”
“大灾星？指我？”
“是啊。百姓总是相信冥冥之中有着上苍。说真的，现在的楚国，毫无存在的意义。”
秦川没想到楚国的最好统治者，已经放弃了。
“宫里太闷了，秦兄应该是个可以说话的人。我今天，是特意来找你说话来着。”
“我也很想听听，王者的一些事。”
“有酒吗？”
“有。”秦川拿了些。
“楚国，八百年了。太久了。我从出生的时候就看到了楚国的衰败。我没有什么才，也没有华。我只是很普通的人。但是我的身份不普通。所以我也不普通。？楚国亡在我手，真好。哈哈。”
“阿福，你此话怎讲？”
“秦兄，世人只会记住一些特别的东西。楚国的开国君主，还有我这个亡国的。中间的，如果没有特大的本事，不会有人记得的。既然楚国已经如此，不如就让这只凤凰涅槃重生好了。我坚信，我们楚国的魂魄是不灭的。”
“楚国还有那么多人在守护他们的土地，你居然放弃了。”秦川盯着他。
“是啊。总有忠义之士，把楚国的灵魂传承下去。其实现在挺好的。不用担心什么奸臣当道，平衡左右。不用勾心斗角。每天好好开心过就好。”
“你可真是没有一点责任感。”
“有啊，我连我在囚车上穿什么都准备好了。就是不知道嬴政或者当时的将领会不会一刀给我个痛快。我想不会吧。我只是个昏庸的君王。”
的确够昏庸的。简直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秦兄，你知道吗。君王这个位置，真不好坐的。而且也没意思。除了没给你权力，什么也给不了。什么也给不了。”楚王喝得有些多了。咬字到后面都是含糊不清，秦川要反应很长的时间才能反应过来。
在秦川看来，楚王更多的是想找个人倾诉。也许楚王认为，来自天上的秦川可能更懂他。
但是他也许有些失望。秦川也是个普通人，也许根本就是对牛弹琴。“知道啊，一点意思也没有，不如和相爱的人在一起。不如……见她一面。”
“对对，你说忒对了。就是这样。去个见鬼的责任。对抗大秦，为什么啊？对于我这种不想当王的人来说，有何意义啊？”
“阿福是想做什么事吗？是有什么事想做，但又不得不放弃吗？”
“对对对。知音啊。来，喝一个。”
“阿福，你又想做什么？”
楚王少见地难过起来，他闭眼，认真地说，“我想种好多好多种果树，每天都可以吃到新鲜果子。”
在楚王的设想里，还有人陪他一起吃。但是，再也不可能了。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不在他的身边。
“秦兄，军之大事就全权交予你和项燕了。帮我守到最后吧。世人皆醉兮而我独醒，有猛士兮安守家国……哈哈哈……”
这个酗酒的酒鬼。开始拿了酒到处晃然后撞，最后自己跌倒在地。
秦川笑笑，守到最后吧。
对啊，我也要努力到最后，不管能不能救出她。
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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