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明镜
秦川不想理会李斯倒不是因为其他。
而是他刚才做手术后对所用的斗气有了些想法。
他感觉，他摸到了明镜的边角。
但是首先，他得打发方文正和十八兄。
“二位，我这一脉，师傅吩咐过……”突然秦川想到如果一直说只收一个徒弟，如果他们执意的话，对阿离有想法那可不好。
于是，秦川假意犯难，“我这次入世，是有时限的。师傅吩咐的事我尚且不知何时能完成。实在无心其他。”
李斯当然不是真心要变成秦川的徒弟。他也没那个空啊。只不过先攀些交情。让秦川认为他们很需要他。
“先生之才，吾等凡夫俗子甚是羡慕。只希望以后再寻先生帮忙，先生不耻笑吾等才是。”
“十八兄，方兄，你们客气了。你们给我们的帮助也不少。日后若有需要，只管开口。”
“那就多谢先生了。”
这时阿离在床上有些动静，嬴政和李斯两人也正好告辞。
这间房里只剩师徒两人了。
“师傅，我饿……”
“现在不能吃。”
“可是人家饿了。那什么时候才可以吃？”
“嗯……等你放了屁才可以。”
“啊？”阿离还以为是秦川和她开玩笑。她也露出白白的小牙齿。脸颊都红了。“师傅，以后我都听你的话，再也不乱来了。”
“那你现在就睡着，实在饿的话……就忍着。”
阿离嗯了声，抓着秦川的衣角，“那师傅可不可以陪着阿离。阿离害怕。”
“好。”
一切静了下来。
秦川坐在阿离身边，她的手已经从秦川的衣角收了回来，本来她是假寐的。后来偷偷睁开眼，呆呆看着秦川。
秦川看似出神静坐。
实际上已经在回想当时手术时动用斗气的玄妙感觉。
这就好像是另一个天赋觉醒一般。
斗者意志让他战斗无比强大。在那些暖暖的斗气，除了战斗之外，居然有治疗的作用。
他突然想起以前不知道看的什么书，力量在好人手里，那就是正义。在坏人手里，那便是邪恶。
斗气其实也算一种能量。
怎么用，秦川说了算。
明镜。
境界？
也许不是境界。而是镜子。镜子里的，是会显然出照镜子那个人或者事物。
镜？自己？
明？明了？
明镜的真正意思，莫非是，明白清楚真正的自己？
因为只有照了镜子，才会发现平时看不到的自己。
秦川调用斗气。想快些，却突然一阵刺疼。
斗气的确是听了调遣在运行。
但是，秦川的经脉好像并不允许？秦川是现代人，而现代已经早不适合修炼。经脉强韧程度甚至不如古人。而且秦川明显感觉到，一种叫活的定义。他的经脉有些“死”，不活。
千年来，不用修炼的人类已经适应了后世的环境。已经不需要经脉活得可以到处乱动。打个比方说，原来的经脉有自我意识，可以自我调节。而现代人，没有，都是“死”的经脉。
秦川忍住痛，他觉得明镜，就在眼前。他一遍遍用斗气冲击经脉，阿离也看到，师傅的汗水像不要钱一样流了出来。
不过这时候，已经是秦川的极限了。他今天的努力成果，只是一小段经脉貌似感觉大了那么一丢丢。
如果按照他现在的速度，就是青云大阵的能量消失他都到不可能明镜毕业。
但是现在的他只有兴奋。因为他第一次真正觉得，自己是真的在修炼。还是无师自通的。
等他睁开眼，虽然一脸疲惫，但是眼神却十分专注。
阿离看得自己放屁都不知道。
“哟，你现在可以吃东西了。”
阿离好久才反应过来，“师傅，我想吃那个黑黑的巧巧。”
“嗯，黑黑的巧巧，师傅马上……咦？”秦川也觉得自己傻了。“好，师傅就给你黑黑的巧巧。”
古代小孩的造词能力，很有天分嘛。秦川心情大好。如果不是阿离出问题，恐怕他不会那么快就有了对明镜的领悟。
秦川暗自哼着我是一只快乐升级的小怪史莱姆。一边喂阿离吃巧克力。
这么看来，阿离这妮子还是自己的福宝啊。秦川这么想着。
阿离吃了些东西有了力气，必须要说话八卦一下。
“师傅，阿离的肚子里，有什么啊？”
“嗯？什么有什么？哦？肚子？肚子里很多东西啊。阿离就是因为吃太多，有一个东西钻到一个叫做阑尾的东西里面。所以就肚子疼了。”秦川不打算解释太多。那太麻烦了。医学是一门他当时被训练时候一头想撞死的学问。他也不过是学了些应急的处理办法。原理之类的变化，都不在他脑海中。
“师傅，我有个大问题想问你，是不是普天之下，阿离的病只有师傅能治。”
“那当然，如果不是有我在……额，过了啊，应该在你们楚国，是只有我能治吧。”秦川展现秦小现的实力。嘚瑟了一把。
“师傅真厉害，没有师傅办不到的事。”阿离笑得很让人舒服。
秦川摸摸她的头，“傻丫头，真厉害的话，不至于连公主都找不到。”
“师傅放心，等我们到了寿春，我一定帮师傅把所有的公主都找出来。保准一个不落。然后你就问她们，看她们谁才是你要找的夕落公主。”
“好孩子，那为师就靠你了。毕竟楚国是你的地盘嘛。”
“那当然。”
师徒两人开怀而笑。
不过笑了一会，阿离又不敢笑了。
“师傅，阿离的肚子还有不干净的东西吗？”很会疼。
“当然了，伤口应该还没痊愈。这几天你都要低调做事，多多休息，知道不知道？能下床的话就走几步。”
“哦，好。”阿离声音小得……只能说还好秦川是入道者。他听得到。
秦川拿了张椅子靠在外屋。让阿离有事就叫他。
他也有些困了，但是出了汗后，感觉身体轻了许多。
“升级嘛，不就是一点点滴地来。积累经验值然后华丽升级满血。窥天？夕落，我一定行的。等我到了窥天境界，一定可以为你解除第一个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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