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生死阴阳
鬼王在秦川的概念里，就是残暴不仁的象征。
胡来被鬼王弄得重伤入院。那可不会有假。胡来也范不着为了骗秦川把自己弄得全身是伤。
看来这个小葫芦还真是好宝贝。但是再好的宝贝，也比不上见她的面。
“好，给你。”秦川张开手掌，递到酒的面前。
酒特别欣赏地接过来，“没想到还有人类这么好说话的。你不像那个阴阳师，我说了这东西原来是我的东西。他还不信，非要和我打一架。等酒酿好了，我请你喝喔。”
“额……你就是打伤胡来的鬼王？”
“嗯……是我。安心，我的话是算数的。鬼的话，不一定都是骗人的。不然，你也不会相信我不是吗？你还是千百年来第一个愿意相信我的人类。来，请你喝酒。”
秦川接过喝了，“没想到，鬼的酒很不一样。”
鬼的酒和人间的酒还真不一样。没有酒香，但是喝进去才感觉出来舒坦。
“那么，酒鬼王，能不能教我，教我见她。”
“不要叫我鬼王，叫我小酒。我死的那年，才十七岁。你既然相信我给我葫芦，我会教你的。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我要先酿酒。等我会。”
小酒其实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小葫芦又是个大宝贝。她只需要放好东西就行。
小酒把收集了很多年的好东西放进去，然后贴身收好小葫芦。
“好了，跟我来。”
秦川从来没想过，跟在一个鬼后面走，会这么冷。
别墅地下室，小酒拆开了一扇木门。
可是下面似乎全是土，秦川疑惑地看向小酒。
“这里就是太域。嗯，就是你们阴阳师常说的阴阳交汇处。感受到了吗？”
秦川傻愣愣地摇头。
全是土，感受个啥。
而且这里也很冷，都冻得快嗅不到任何气味了。
“我还以为你入了道，至少可以感受一下，没想到你的资质还真不是一般的差耶。”
秦川耷拉着脑袋。这话张小花也说过，现在鬼王又说，看来，鬼王不像欺骗自己的样子。
“在你看来，太域和人间，有什么差别？看你一脸傻样。我慢慢解释啊。”
“太域是由很多很多小块天地所组成。小世界之间是有联系却也是没有联系的。传说以前的太域就像现实人间一样，是整片一起的空间。而住在太域里的人，称为太族。就是你的血脉，不用怀疑。”
“太域的太族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太域就成碎片状态了。至于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恐怕就是鬼皇也不一定清楚。年代太久远了。太域在阴间，也只是传说。但是有一个传说，是提到人间的。”
“人间是从太域分离出去的。”
“那么你对太域，又是什么看法呢？你领悟道的时候，又是什么呢？”
“你能不能见到太域里的她，其实和你的看法是相当有关的。你如果不能理解，你永远也见不到她。就像如果你不了解道，你也不会入得进去。”
小酒说了这些就离开了，不过她离开之前，说她还没说完，不过今天说的这些足够秦川领悟很久，毕竟，资质太差……
在小酒看来，就是比当年的她还蠢一百好几倍。
秦川估计不可能短时间内，领悟生死之道。就算他假死过去一次。但是他还是不会明白。
有些东西看似只有一步之遥。但是对大多数人而言，是天渊之别。
小酒只是答应教他，但是可没保证过时间。反正对于鬼王而言，时间有挺多。
小酒走后，秦川不那么冷了，思维也恢复了许多。至少可以正常思考了。
太域，现实人间，两个世界？
人进不了太域是因为还活着。夕落说过，她的小世界是她收留孤魂野鬼的地方。
那么当时我也在，只是因为我的肉体没有死亡，所以我才被夕落送了回来？
秦川睁开眼睛，打开的门下，还是土。
我能看见土——是因为，我有一双眼。那么我要看到夕落，在太域也需要一个有眼睛的我？
在现实人间是眼，在太域，会不会是灵魂的眼睛？
灵魂之眼。
我看不到太域，是因为，我的灵魂之眼并没有张开。
血脉天赋可以觉醒，那么灵魂，为何不能？
我意即是我道。吾之灵魂，亦可入道。
吾乃太族，先祖之地，不该排斥。
“斗者——意志！”
“以吾之魂，化作长枪。破门入道。”秦川手上慢慢凝结出一杆长枪，金色的炫纹彰显秦川的血脉之力是如此强大。
“秦川，我陈大力助你一臂之力。”力珠在长枪四周形成一道保护膜。并慢慢与长枪交缠。
灵魂之枪，坚不可摧。
“夕落，我来见你！”
巨大的轰隆声打破了夜里的平静。就连小酒也从楼上下来。她正看肥皂剧正爽，被这地震弄得十分不爽。
“你要干嘛，拆房子吗！”小酒下来就抱怨。不过还没说完，就发现，除了震动，下面这里很是平静。没有飞溅的泥土。
而秦川，眼睛的焦距，并不在地面的土上。而是土的后面。
这也太乱来了。
“秦川，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像你这样领悟生死之道……不，像你这样野蛮地进入太域。”
太域和现实间的屏障，居然被他打穿了。蛮不讲理啊。小酒真看不出这个家伙这么暴力。
他可以不理解，但是他能破。
嗯，从另一个方面说，这个家伙可真是个奇才。
不过秦川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对劲。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挺久了。
小酒在他面前瞧了他好一会，秦川才继续慢慢向前。
“我可以进去了，谢谢你，小酒。”
“秦川，你真的没事吗？”
“没有，只是头有点晕……哎呀，满眼都是小星星和……”秦川晕过去了，刚抬脚走第一步，他就倒了。
不过还好他面前有小酒这个鬼王在。
小酒抱着他，就像看到当年的师兄为了她和妖兽搏斗。
“傻瓜。”
小酒从腰间掏出一颗药丹喂他下去。
亏大了。这可是我用来救命的药，给你一个不相干的凡人，亏死了。小酒噘着嘴，把秦川丢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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