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 阴阳师
天水市，秦川正坐在光明休闲阁里。这里提供了相当不错的饮品小吃，当然，还有一个老板。
“小现，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
“等你什么时候一天之内失去了所有，你也这样。”
“但你也不能这么阴沉，看，把我客人都吓跑了不少。”
“杨光明，你没事就回家抱老婆去。别来烦我。”
杨老板无奈道:“我也想，这不是为了孩子的事吵架嘛。”
“啊哟，好少见。你踩了夏子夜哪只小尾巴？”
“不提了。我们喝冰。”
聊着一半，秦川的手机响了。
来电秀上的人，杨光明也认识。他记得如此美女是个记者。
“我不接受采访，上次已经说过了，没什么好说的。”秦川干脆关机，手机一丢不管了。
“黎苏。大美女啊。你居然理都不理。”
“像只狗崽一样，真相？真是可笑。真相就是我没了十五号最好的朋友。还要我说事故经过。我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变了几个月的植物人最后还奇迹般的活下来。杨光明，你说——我为什么还活着。”
“对于我这个商人来讲，少了十五个好客户。但是至少，没有少第十六个。他们的死也不是你的错。你要怪，就怪老天。与其怨天尤人，不如出去走走。”
此时光明休闲阁又来新客人。
杨光明等的人终于到了。
“坐。”
“这……”
“我朋友，没事的。他就是个闲人。”
秦小现瞟了他一眼。
“光明哥，我知道你认识的人多。可不可以帮我找个道士啊。”说话的客人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长得很有她这个年纪的特点。活力满满的相貌，神情却有些紧张。
“哈哈，杨老板，没想到你还认识这么可爱的人。”秦川的此可爱当然非彼可爱了。
“别闹。小发如果不是要紧事，不会来找我的。小发，听你口气好像事情很严重。”杨光明转向了小发。
“是的，光明哥。最近我姐姐好奇怪，就好像是……鬼附身。因为实在太奇怪了……”
小发说了好几个姐姐的莫名其妙的举动。杨光明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秦小现。
“喂，闲人。有没有空帮我跑一趟。”
秦小现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特别还是这个商人。这下亏大了。
秦小现接过名片。
胡来，阴阳师，抓鬼一万，作法八千。地址：步行街地王大厦十三楼1304室。不过没有联系电话。
“这种坑蒙拐骗的神棍居然没人去抓。”
“小发，你就和这位小兄弟去一下吧。我今天一会还有事。就不陪你了。”杨光明真的有事走了。
光明休闲阁里，现在只剩下秦小现和小发了。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秦川。杨大傻子既然把你交给我……那就快走吧。我不喜欢浪费时间。”秦川先一步在前面带路。
“啊，秦川。我认识你。”
“认识我？”老子很帅啊，啧啧。
“那个泥石流事故的幸存者。”不过小发接下来的话让秦川很不乐意。
两人走进电梯，随意聊天。
“你和杨大傻子很熟的样子。”秦川觉得除了夏子夜，杨光明好像对其他女人不感兴趣。
“光明哥哥是很厉害的人。”
“一个妻管严很厉害的人。”
“不会的啊，我见过子夜姐，她可漂亮了。”
马丹，真是不了解女人的思维。漂亮就不会管得严？
算了，还是聊聊她姐姐好了。
“小发，你真的相信你姐姐是中邪了所以要找阴阳师或者道士？”
“嗯，姐姐是爱美之人，不会疯疯癫癫都不打扮的。而且她行为举止都很怪异。特别怕光。现在还经常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笑。太恐怖了。”
“不会是什么病吗？比如……精神类的？”
“已经看了呀。但是医生查不出来病因。而且……姐姐的病房，温度要比其他病房都低个好几度。其实，建议我来找道士的就是主治医生。”
大夫无能怪鬼怪咯。秦川这么想。
“那个主治医生说，他的爷爷的爷爷就是个道士。而且，他也看见了那个脏东西。”
“你这也信啊？”
“嗯。因为我也看见了。虽然只有一次而且很模糊，但是我觉得那不是一般的东西。”
小姑娘说得很斩钉截铁。
不该看见的东西……
秦川也有些恍惚。
实际上，自从他从植物人的状态中醒来，生活中也有了些改变。
他发现自己的视力变得好了些许，特别是黑夜的视力。反应力和力量也比事故之前更快更强。
而且，秦川总觉得，除了十五号朋友的离去，他似乎还有一件事忘记了。
这样的失落感才是他最近消沉的原因。患得患失的感觉憋得他实在难受。
杨光明找他来喝一杯，他也没多想就来了。现在被抓来当跑腿小弟。亏大了。
步行街地王大厦十三楼1304室。里面开了两桌麻将。
秦川和小发进去的时候，有人开始喊胡了。
麻将室老板不好意思说:“这位帅哥，开桌吗？几小时？”
“不，我是带朋友来找胡来的。”
“哦？跟我来。”
1304室的一间办公室里，老板坐在办公桌前，“我就是阴阳师胡来，找我什么事？”
秦川让开位置，让小发过来说话。小发也照实说了。
“那就是抓鬼咯。一万小鬼，中号的五万。大点的二十万。不要嫌贵啊，我这里不讲价。”
“胡来大师，可以便宜点吗……我……我家没有那么多钱。”
“没钱还来找我，出门带门，不送啊。”
“我们是杨光明介绍来了。”秦川觉得杨大傻子的名号有时候还是很好用的。
……
“原来是杨总的人啊。我欠他人情，这次就免费了。我去准备准备，你们去楼下的停车场等我。”
“谢谢，太谢谢你了，大师！”
秦川觉得，这个胡来怎么回事？太容易了点吧。
胡来拿了一个皮箱下来，三人坐上车。胡来点了只烟:“兄弟，你从那个地方来的？”
“嗯？问我？”
“是啊。难道我还叫后面的小姑娘兄弟？”
“我没听懂你什么意思。”
“哦。”胡来觉得人家既然不乐意说，那就算了。于是他开他的车，直奔小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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