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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番外之我穿到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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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盗进行中,  本文订阅比50%,  否则需延迟三日,    补足可立看  外间,  苏慧娘正在和婆婆李氏说话。

        两人大抵是以为瑶娘睡着了,声音虽是压得低,但丝毫没有顾忌。两人的争吵声顺着门缝就钻了进来,  钻进了瑶娘的心里。

        瑶娘苦笑连连。

        她死得太快太急,只感觉到五脏六腑一阵火烧似的疼,人便没了知觉。等再醒过来,  却是到了她刚生下小宝没多久的时候。

        刚醒过来时,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直到那接二连三的事一一像梦中那样发生,她才终于醒悟过来,她并不是在做梦,  而是真得回到了当初。

        只是为什么老天爷就是不放过她,  为何不让她重活在一切还没发生的之前,  却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怀里的奶娃动了一下,  打断了瑶娘的思绪,  她轻轻地抚拍了他两下,小宝再度沉沉睡去。

        两个月大的奶娃,  正是刚张开的时候。五官都清晰了起来,更是衬得奶娃一副好相貌,  狭长的眼轮廓,  长长的睫毛,  高挺的鼻梁,粉嘟嘟的唇瓣,真是让人怎么看怎么喜欢。

        若是不知情的人见着这孩子,恐怕都会赞叹一句,孩子爹肯定是个俊的。

        可孩子爹——

        大抵死了一次,又活了过来,瑶娘反倒没有上辈子那么耿耿于怀这件事了。

        若是重活在一切还没发生的时候,不是没了小宝?

        做了两辈子的娘,虽然这个孩子是不被祝福的,甚至给她带来了许多磨难,但瑶娘还是将他疼入了骨子里。这是她辛辛苦苦十月怀胎,拼着名声不要,拼着性命不要,才生下来的孩子,她怎么能够舍得?

        所以命中注定她会生下小宝,命中注定会发生那不堪的一切。

        都是命中注定!

        这么想着,瑶娘沸腾不休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也因此当她再度听见外面那些折辱她的话,她反倒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愤怒。

        *

        外间,蕙娘不敢置信地看着李氏,无法接受那么狠毒的话竟是从她嘴里冒出来的。

        对于婆婆,她早就深知她不是个好相与的。可任谁都能说这些话,唯独她没有资格。

        瑶瑶为何会遭受这一切,为何会未婚生子,都是因为她那好女儿,她的好小姑。她好端端的妹妹不过是过来陪伴她住了些日子,竟遭受那般不堪的事情。

        名节没了,女儿家最重要的清白没了。

        爹成日里不是哀声叹气,就是暴怒不已,娘整天以泪洗面。本想着找个过得去的人家,将妹妹嫁了吧,只要人家不嫌弃她没了清白身子,可谁曾想妹妹竟然珠胎暗结。

        也是家里人疏忽了,大嫂成日里闹腾不休,闹得阖家不得安宁。瑶瑶遭受此难,心神恍惚,等发现竟怀了孩子,胎儿月份太大,是万万不能流的。

        除非是不要性命。

        家里没办法再待下去,凑巧她正怀着身孕,就将妹妹接到身边待产。有自己做遮掩,等妹妹生了孩子,再把孩子送出去,怎么也能把这事瞒混过去。

        事事都计算得好,唯独忽略了一颗身为娘的心,妹妹竟然舍不得将小宝送人。

        都是为人母,蕙娘能明白妹妹的心。

        那是自己怀胎十月,一脚踏入鬼门关才生下的孩子,每日揽在怀里怎么看都看不够的孩子,怎么忍心送人。

        初时,婆婆碍于心虚,还是好脸相对,家中有什么补身子的吃食,有她一份,就有瑶瑶的一份。可也不过只是半年不到,婆婆就变了脸,日里总是在她面前说些意有所指的话。

        她碍于妹妹和外甥如今住在婆家,万般事皆是忍了,却万万没有想到婆婆竟越来越不像样子,竟当着瑶瑶的面指桑骂槐起来。甚至趁着她和瑶瑶疏忽之际,差点背地里将小宝拿出去送人。若不是丈夫及时回来阻止了这一切,蕙娘简直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瑶瑶视小宝如命,没了命,她的妹妹还能活吗?

        所以蕙娘格外愤怒,素来不与婆婆顶嘴的她,第一次同李氏大吵了起来。

        “我这么做哪儿不对了?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家,若不是自己不检点,怎么会发生这种丢人事!再没见过哪个黄花大闺女长她那副样子。胸前鼓鼓囊囊,屁股又圆又大,一走三摇,哪个男人受得住她这样?老娘我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就没见过这种黄花大闺女,还不是和人私下苟且,招出祸来,遮掩不住,才拿了我燕姐儿做筏子!”

        李氏容长脸,单眼皮,因为年纪大了,皮肤松弛,再加上人瘦,一层老皮都耷拉了下来,整个人的面相看起来十分刻薄。

        也确实如此,整条巷子里谁不知道姚家有个厉害的婆娘,将自己男人管得服服帖帖,男人死了,把持着家里,儿子媳妇在她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老货也是个泼辣的,谁敢说就不中听的,她就敢站在人家门前骂三天。尤其姚家有个做捕快的儿子,旁人再是不敢惹她。惹不起躲得起,久而久之明明是同一个巷子的住家,却是没人愿意上姚家的门。

        “我再跟你说一遍苏慧娘,少来攀扯我燕姐儿,这事跟燕姐儿没关系,燕姐儿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会想到把你那妹妹骗到柳巷那种地方。我燕姐儿还要嫁人。下次再让我听见这话,我就让成儿休了你!”李氏叉着腰骂道。

        蕙娘被婆婆的无耻惊怒了,唰的一下站了起来:“不用你家休我,我自己走!”

        李氏呵呵冷笑:“赶紧走,洪哥儿给我留下。我倒要看看就你那穷酸的爹,能养活一大家子人,还能养活你们两个有违妇道的女儿。对了,还有那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蕙娘气得浑身直打颤,可从小的教养却让她做不出和人对骂厮打的事,更何况这还是她的婆婆,她男人的娘。

        她抹了一把眼泪,扭身就去箱笼里收拾东西,打算带着妹妹小宝和洪哥儿回娘家去。这次男人若是再来求她,她是万万不会回来了,她就不信她带着妹妹就不能在这世上存活。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男声突然在门外响起。

        “这是怎么了?娘,你又干什么了?”

        却是蕙娘的男人姚成回来了。

        姚成是晋州治下林云县县衙的一名捕快,林家世代为吏役,这捕快的位置是姚老爹传给他的。虽是身份低了些,但架不住是个吃皇粮的,且捕快历来灰色收入多,所以姚家的家境还算不错,不然当年苏秀才也不会将大女儿嫁到姚家来。

        苏家虽有个秀才,但家境不好,苏秀才在私塾坐馆教书,每月只有二两银子,却要养着家中数十口人。早先家里人口少,日子过得紧凑了些,倒也将将能过。可自打苏慧娘的哥哥苏玉成成了亲,又连着生了三个孩子,苏家的日子就越发捉襟见肘起来。

        当年苏慧娘之所以会嫁到姚家,就是因为姚家给的聘礼在一干提亲人中是最多的,这些聘礼刚好可以给苏玉成办婚事。苏慧娘本是不愿嫁到姚家来,可架不住爹娘愁眉苦脸,大哥一大把年纪还没成亲,再加上和姚成相了一面,觉得这男人还算不错,就嫁了过来。

        成亲后,姚成爱重妻子,为人体贴,小两口恩恩爱爱,生活倒也幸福。唯独有一件不美的事,那就是姚成的娘李氏是个不好相与的。

        不过凡事都有姚成在前面顶着,苏慧娘的日子过得倒也顺心。再加上肚皮还算争气,嫁过来当年便生了姚家的大孙子,这去年又怀上一胎,诞了一个哥儿,在姚家的地位越发稳固。

        李氏偶尔想作,看着儿子和孙子的份上,也都会忍一忍。

        偏巧的是苏家那边,自打大嫂朱氏进了门,就成日里在小姑子苏瑶娘身上动心思。连番闹了两场事,越发不像话,蕙娘心疼妹妹,又想着娘家不宽裕,就将妹妹接到了身边。

        借口是让妹妹帮忙带外甥,反正以姚家的家境,多一个人吃饭也不算什么。

        对此,李氏是乐见其成的。

        她历来是个懒的,又娇惯女儿,心想有个人来帮儿媳妇干活也好。自打姚成当上了班头,李氏就拽起官太太的架子,可架不住人眼皮子浅惯了,舍不得掏钱买丫头,如今有个不要钱的丫头侍候,不是正好。

        而瑶娘来到姚家,为人勤快,里里外外都能帮一把手,着实给蕙娘分担了不少家务。

        按理说,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偏偏燕姐儿这丫头坏了事。

        燕姐儿乃是李氏的幼女,素来得其宠爱,十四五岁的丫头成日里任事不干,性子还十分刁蛮任性。姚成做了快班的班头,免不了有手下因公事来家中找他,这其中有个叫做陈安的捕快,长得俊秀斯文,一表人才的,若不说是个捕快,别人还只当他是个读书人。

        这陈安只来了两趟,燕姐儿便偷偷地看上了他。

        可谁曾想妾有意,郎无情。陈安之所以会屡屡来姚家,恰恰是在姚家见到了瑶娘,对其心生爱慕之意,才会借故前来。

        而这件事不知怎么被燕姐儿知道了。

        燕姐儿人小心毒,从小接触的就是捕快这一行当的事,三教九流里的门道,她都清楚。便生了一计,将瑶娘骗去了良家女子不会涉足的柳巷,想借机坏了瑶娘的清誉。

        悲剧由此而发生,瑶娘被不知名的强人坏了身子,才发生了之后的一切。

        而姚家人之所以会清楚这其中的究竟,还是瑶娘发生了这事以后,姚成逼问燕姐儿,她自己说出来的。

        不过她一口咬定了说只是戏弄戏弄瑶娘,并不是存心要害她。

        可问题是谁相信呢?

        燕姐儿有亲娘李氏做靠山,不过是挨了几顿斥骂这事便过了。蕙娘再生气,总不能把小姑子吃了。她倒也气得回了娘家,可姚成一再来求,又想着成日哭着要娘的明哥儿,蕙娘咬着牙还是回来了。

        因为对妹妹的愧疚,再加上大嫂作天作地在家中闹腾,她一力坚持将瑶娘接到身边。可无一处是清净之地,苏家呆不得,这姚家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本来李氏还碍于心虚,默认瑶娘在家中住下,可也不知是燕姐儿在其中挑唆了什么,她越来越容不下瑶娘了,总说家中呆着这样一个人坏了姚家的门风。

        可问题是,姚家还有门风吗?

        屋里的瑶娘,听着外面的争吵声,面无表情地这么想着。

        也才四月,晋州的天却是有些热了起来,太阳照得人眼发晕。

        不过这一切却与和云阁无关。

        和云阁建在王府的后花园里,花园中花木葱郁,又临着水,一阵微风拂来,就是阵阵清凉之意。鸟雀唧唧喳喳的在枝头上叫着,好一个鸟语花香的好地方。

        瑶娘只坐了半拉椅子,低垂着眼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就在她径自想着自己心事的同时,她的对面也有一个人在看着她。

        翠竹的老子娘在晋王妃陪嫁的庄子上做差,她本人也嫁给了庄子上的一个庄头。可惜她命不好,刚怀上,男人就死了。婆家没有人,娘家还有哥哥嫂子,她也不能赖在娘家光吃闲饭,这才会托了关系进王府,想做了这奶娘的差事。

        翠竹的亲姨母是王妃手下的一个管事妈妈,类似这样的管事妈妈,晋王妃身边有不下十多个,各司其职。可上面既然想办成事,下面免不了知道些许内容,而翠竹就知道些旁人不晓得的事儿。

        她就是冲着这个,才会不计一切想做上这差事的。

        在翠竹想来,她其实早就想进王府做差了。可她老子娘是晋王妃的陪房,深知自家王妃的个性,不愿让女儿进府来攀这个高枝,免得害了一大家子。所以只要是徐家陪嫁过来的陪房,家中若是有像翠竹这种颜色好的丫头,一般都不会将女儿往王妃身边送。

        为了这事,翠竹不止一次埋怨爹娘,觉得若不是他们拦着自己,自己也不会嫁个那样一个人,最后还当了寡妇。

        这次上面露了口风,翠竹就惦记上了,拼着舍下自己才三个多月大的女儿也要来。

        这是她唯一的出路。

        可翠竹还知道这次上面顶多只会留下两个人,而对面那个人是大敌。

        打从那人走进来,翠竹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抱着和她同样的目的,不然找奶娘找什么样的不成,非要找个这样的来。

        这种人一看就是来给主子们添堵的!

        翠竹咬住嫣红的下唇,忍不住攥紧了衣裳袖口,往那边睇去的凤眼满是嫉妒。

        为了今日,她特意将自己压箱底的衣裳都穿来了,头发是刚洗过的,特意上了带桂花香的头油,发髻是让她娘梳的,还戴上自己仅有的一根金钗。

        翠竹从小爱漂亮,也喜欢捣腾自己,生下了女儿后,她就特意忌了口,所以身段早就恢复了。用翠竹自己的眼光来看,这会儿的她绝对比她没嫁人之前时水灵,因为只有嫁过人的妇人才知道,那些青涩的小姑娘们颜色再好,也是比不过开了窍的妇人。

        可她——

        翠竹再一次用嫉妒红了的眼睛看了看对面坐着的那个人,心里恨不得把她脸给挠花了才能解气!

        瑶娘总觉得有人在瞪自己,抬起头就看见对面那个恼中带妒的眼神,虽然对方很快就垂下了眼,但她还是看个正着。

        她有些心悸。

        因为对方的眼神。这种眼神若不是有仇有怨,谁会这么看人。

        瑶娘心中苦笑,上辈子她屡遭磨难,初进王府时心思根本不在上头,只顾得自哀自怨,只知道思念不得已丢下的儿子。还是一次她差点没被人打死,才终于振作起来为了保命而努力。所以初进王府时发生的许多事,在瑶娘的记忆中并不清晰,她根本记不起上辈子翠竹是不是这样看过自己。

        同时,她不免有些疑惑翠竹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毕竟,现在才刚进王府,侍候小郡主的奶娘根本没定下,她和翠竹并不是对手,她又何必如此妒恨自己。

        难道说,翠竹也是重活了一次?

        旋即,瑶娘又觉得自己是想多了,因为上辈子她死的时候翠竹还好好的,正在小郡主身边做她威风八面的奶娘。

        那翠竹不是重生的,又何至于如此?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翠竹知道些什么。又或是她早已是内定下的人选,所以才会如此敌视她。可这些都说不通,毕竟就算翠竹是内定的,她又不是,对方又何必如此敌视自己?

        瑶娘并不是个太聪明的人,想一会想不通就不去想了,但这件事却在她心中留下了阴影。

        门外突然有人清了清嗓子。

        顿时,本来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有些忐忑地看着门外站着那个丫头。

        这丫头年纪并不大,大约十二三岁的模样,板着一张白净的小脸看了众人几眼,扭头又走了。

        正当大家心中忐忑不安之际,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上了年纪的婆子。

        她们衣衫体面,正颜肃穆,仪态不凡,一看就知是府里的管事妈妈。

        为首的一位梳着油光水滑的独髻,容长脸,显得面容极为严肃。穿着暗红色的绸衫,外罩石青色的比甲,下面是一条青绿色的马面裙。头上只插了一根老银簪子,耳朵上挂着一对猫眼石耳珰。而那双眼睛就宛如那对猫眼石也似,精光四射,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

        瑶娘认识这个人,她是王妃身边的李妈妈,管着府中诸多事务,算得上是王妃身边得力助手之一。

        不过瑶娘也见过此人笑脸迎人的时候,那就是她刚在晋王跟前得宠,王妃给她脸,连带王妃身边的下人也十分给她脸面。

        瑶娘虽在王府只待了一年多的时间,可也见多了府里下人翻脸如翻书的模样。前一刻笑面迎人,后一刻可是满含鄙夷。同理,只要有势,在她们眼里就是主子。失了势,那是连条狗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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