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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前因七


武眠风不知道其他几个师兄弟收到金砖是什么感觉,但他唯一的感觉就是:师娘真是来历非凡!

        这不是玩笑话,时下十分的缺铜,进而导致白银黄金的价格一直在走高。民间虽有不少的金银首饰制品,但那是雇主自己出金银给匠人打造的,而非匠人买来的。

        八块金砖累在一起,每块都跟书本宽,跟大拇指这么厚。就算是武眠风觉得钱财都是身外物……但也没有办法昧着良心说:这些金子不好看啊!

        而陆、冯二人则直接跑去找黄药师,打断了黄岛主要写的字,成功被罚了更多做不完的功课。

        梅超风坐在房里,看着白蔓送过来的首饰,正在发愣。

        白蔓豪富,她的小金库里面到底有多少金子,多少玉石翡翠,多少珠光宝具,连黄药师都不清楚。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每次蒋宴一需要什么的时候,妻子总能拿出她要的数目。虽然他也不知道那些金子被拿去做什么了,但是不妨碍他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说聘礼,她们压根不要。

        她送给梅超风的,除了那一顶花冠,其他都是从自己私库里拿的。

        梅超风不是没有见识,她小时候做过富户的婢女,被黄药师带到桃花岛来,也知道岛上的摆设很贵,至于有多贵……看着那些字画花瓶什么的,她实在想不到。面对白蔓的大方,她感觉到的是一种窘迫。连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么窘迫来……比起衣食不保的小时候,到了桃花岛之后,除了每年四季都有的衣服,师兄弟们偶尔会出岛带给她的胭脂水粉,还有每个月的零花钱,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可是……可是……她就是在看到这些东西的一瞬间,生出一种窘迫和焦躁来,还有说不清的复杂感情。

        这一盒的珍珠和那粉色翡翠珠子串起来的链子,梅超风将它们全部收起来了,收到自己的箱子底下,不肯再拿出来。

        黄药师缠了白蔓几日,将人缠到一天到晚都在院子里补觉,才勉强自己抽出点时间来指教指教徒弟。

        他早已经不教他们新的武功,但是旧日武功还是需要温习的。

        白蔓起来后,稀奇的发现今天居然还没有过午。她打了个哈欠,心想:“是这几天睡多了吗?”

        她带着人去黄药师练功的地方时,被教【挨】导【揍】的几个徒弟坐在地下不停的喘气。年纪小的陆乘风看着白蔓来了,推了推旁边的两个师兄弟,让他们朝那边看去。

        白蔓拿着帕子擦了一下黄药师的额头,心疼道:“怎么流这么多汗?是不是很辛苦?”

        还或躺或坐的几个男徒弟,脸上实在忍不住露出无法直视的表情来。

        师父流汗?那是打我们打的过于顺手了!压根不是累的好吗!还什么……师娘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啊!

        黄药师握着她的手,仔细地打量着她一身的装扮,笑道:“我就知道……它最衬你了。只是……”

        这一身新做的衣服先用极细的金丝穿进针里,绣在最薄最软的蜀锦上,再用小颗粒的珍珠织成裙子,围在裙身外面。这套衣服有些仿“珍珠衫”的意思在,不过穿起来,也没那么闷热。白蔓为了配它,特地戴了一顶莲花玉冠,压一压身上金线绣出来坠感。

        黄药师看到白蔓的头上竟没有簪花,便问道:“今日怎么不簪花?”

        白蔓轻轻一笑,眼波荡漾,撒娇道:“你又不在。”

        黄药师牵着她的手,转身吩咐道:“玄风,去给我剪一篮子鲜花来。”而后看着这几个不成器的徒弟,大发慈悲道:“今日便过了,后日再考,再答不上来,谁最后谁就去南边的地界给我种树。”

        逃出生天的几个徒弟疯狂点头,待恭送师父师娘走后。梅超风才问他们道:“你们谁同师娘说过岛上的路吗?”

        其他几个师兄弟纷纷摇头,师娘才上岛几天,这才是第二次见面呢!

        “那她……师娘怎么知道我们一定在这里的?”

        “可能是师父说的,再说了师娘必然跟师父一般聪慧,一看到阵法就知道怎么走了?”

        “师父的阵法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一看到就会呢?”

        “那我们笨,我们不会……师娘不一定啊!师父这么聪明,师娘也肯定很聪明。”

        梅超风看着走廊转过去之前,白蔓像是在黄药师身边说了什么,他露出明显的笑意,揽着她的肩膀,而白蔓用扇子遮住下半张脸,看不出笑没笑。心情更觉得不舒服了……连饭都不想吃,就跑去林子里不停的练功。

        白蔓伸出一根手指,用指甲轻轻抠刮了黄药师的掌心。见丈夫看过来,她伸出手来,意思很明确。

        黄药师将人拉到自己怀里抱着,问道:“怎么了?”

        “我们不会要一直在岛上吧?”

        “想出去了?”

        白蔓将扇子放在一旁,双手勾着他的脖颈,整个都依偎进丈夫的怀抱里,柔声道:“也不是……有你在,我倒是不闷。可是……可是……我原来还……她才十几岁吧?我想着就是个小姑娘,也没什么见识。不过……老是学人……真讨厌!”

        黄药师当然明白妻子说的是什么。岛上有一个突然想学她,又学处处不像,还明明在学,又装作没有学的人,确实不舒服。再加上这段日子,几个徒弟每天早上起来,就是轮流去剪一篮子鲜花送到黄药师院子里去,说是孝敬白蔓了。

        借着桃花岛主的花献的佛确实灵,黄药师对他们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管的也没那么紧了。

        问题就在于,梅超风的身上也开始有花了,虽只是一些秀气的小花,被她缝在衣服边上,也不曾簪在耳边,但很容易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譬如今日白蔓耳边的簪花若是艳丽些的,她必然也要寻一朵类似的。

        黄药师抱着爱妻的腰,柔声哄道:“等过完中秋,我们就出岛去。哎……我们去大理瞧你小舅舅怎么样?”

        “不了,这里又没有我,说不定他早就死了。”白蔓顿了一下,“不过你怎么想到去云南?”

        黄药师握着她的手,轻叹道:“想带你这个丑媳妇回去见人啊!”

        “我哪里丑了?”

        黄药师笑着亲了妻子的唇一下,“你要真是个丑八怪就好了……看谁能来跟我抢你!”

        “那你也不能说我丑……你再说,我就说你老!”

        “我老?那娘子两百多岁就不老了?”

        白蔓从丈夫怀里坐起来,摸着他的耳朵威胁道:“你再说!我的骨龄是二十二岁……黄岛主,你才这个年纪,就失忆了?”

        黄药师捏了捏妻子的耳垂,“那你还敢不敢说我老了?”

        “当我们扯平!”

        “扯平?”

        他改为捏脸,问道:“你想挺好啊?”

        “谁让你先欺负我的!”

        白蔓直接跨在黄药师身上,勾着他的脖颈,也捏着脸威胁道:“赶紧给我松开!”

        “你先松!”

        “你最会哄我了!你先松!”

        这种完全充满了幼稚的对话,陈玄风做梦都梦不到会出现在黄药师身上。怎么听怎么看都跟他心里那个高人一样的师父……完全不搭!他迟疑地叫了一声:“师父……师娘……”

        白蔓红着脸从黄药师身上下来,狠狠的瞪了丈夫一眼,才拿着扇子遮住脸,假装矜持的走了。

        黄药师望着妻子的背影,直到远走才收回注意力。他看着陈玄风,笑意也淡了下来,问道:“何事?”

        “师父……大师兄……”

        “灵风已经知错了,中秋前就会回岛上来。玄风……”

        黄药师明明没说什么,陈玄风还是感受到了无边的压力,他将头压得更低了,像是等待着一个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

        “师兄弟间吵两句嘴不是什么大事,我让灵风带他女儿一起上岛,那小姑娘痴傻,你记得找些婆子上来照顾她。”

        陈玄风等黄药师走了很久,才直起身。他的心砰砰直跳,黄药师的意思很明白:当年那件事就算揭过去了……曲灵风不会追究,陈玄风也不能再犯。

        这让想要逃跑的陈玄风暂时松了一口气,他自知武功自保有余,想要横行江湖是不可能的。师父的脾气虽是近来因为师娘好很多了,但他也怕的很。更何况……梅师妹不一定肯和自己走。

        隔天白蔓起来梳妆,听婢女说今日来送花的是梅超风。自觉可稀奇了……这梅超风向来都是不愿见自己的,在岛上一直都是低着头不看自己。便是遇到了说话也小声的很,活像自己似个恶人,正在欺辱她。

        梅超风跟着婢女们进来,发现整个院子都大变样了。除了院中多了一个竹棚,上面缠着许多花藤,墙面上也挂满了一墙的金银花。院中的大树下,还放着桌椅茶具,有一尊她未见过的香炉,跟从前的院子比起来,显得格外有烟火气。就好像院中的主人,一齐在享受这些一样。

        白蔓的妆已经上完了,只是还没选好今日的首饰,梅超风在外面等着,她只好用一根玉簪挽着,就出来了。但在心中却觉得这人好不识趣,丈夫又不曾要过他们请安问号,怎么她还非要上赶着?好在是今日黄药师早早就出门去了,不然以往日两人都还未起床,当真是失礼于人前。

        梅超风看见白蔓穿的很素淡,也没有如何打扮,有些失望。她今日……可是大早上就起来了……上好的胭脂水粉抹在脸上,自己都觉得比往日漂亮。

        白蔓看着这还带着露水的花瓣,闻到她身上浓重的脂粉香气,鬓边那一朵小花,还穿了新衣服,涂了口脂,就知道不一定是梅超风去剪的,不然怕是半夜就起来梳妆,才能早起剪花枝。

        “超风有心了……”

        梅超风手指绞着自己的头发,看着白蔓正在拣选花枝,忐忑地问道:“师娘……你们今年是还要出岛吗?”

        白蔓露出楞了一下的神色,又笑道:“是啊,过了中秋,天气就不热了。我们本来是说去大理的……”

        丈夫说什么带她回去见人的都是鬼话。他少年时就被赶出家门后,一次也没回去过。白蔓从前倒是听他说过一些小时候的事,但都只是偶尔一提,态度说不上多好,甚至有几分恶劣。

        她想:大概是那个家不能称作家,没有人爱他,没有人疼他,那些不好的记忆,他不想再提了。既然黄药师不提,白蔓也不会故意戳他的痛处。她疼丈夫都还来不及呢!

        这时白蔓见梅超风泪眼盈盈地看着自己,似有几分委屈,又道:“只是云南的毒虫毒蛇多……我做怕蛇了……”嫌弃白驼山庄的顶尖毒蛇不肯卖给她做三蛇羹吃的白蔓,一点都不心虚望着她道:“不过我们在大理没什么知交的……所以还没想好去哪里。如果买得到船,可能会出海去其他的地方玩两年。”

        “两年!”

        梅超风惊呼出声,她见白蔓望着自己,忽然觉得自己的态度好像不太对,收敛好情绪,小声道:“我的意思是……师父出去太久了……这岛上的师兄弟们……”

        白蔓微笑着附和的点点头,“两年确实有点久……不过我听药师跟我说,他是有意让你们离岛出去历练历练,大约也是两年。”

        “离……离岛?”

        梅超风生出恐慌感来,追问道:“怎么会……师父为什么要赶我……我们离开啊?”

        “那我就不大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梅超风心事重重地点点头,正要离开,见师父提着提着一篮子花进来,正要叫人,只见他向讨赏一般的跟师娘炫耀道:“我去年种在岛上的金芍药开了,你瞧可喜欢吗?”

        白蔓见那篮子的许多花枝,从中取了一朵捏在手中嗔道:“我就一个脑袋,怎么戴的了这么多花?”

        黄药师在篮子里挑了一朵簪在白蔓的头发里,“能讨你的欢心,就是它们的福气。”

        白蔓伸手抚了一下鬓边的芍药,又用手中的那一朵打了一下他的胸前,含笑问道:“花强妾貌强?”

        “桃花得气美人中。”

        她娇嗔的将手中的花瓣放在丈夫的鬓边,问道:“比一比如何?”

        宋自宫内到宫外,上到皇族子弟,下到平面百姓,人人都爱簪花。新进的三甲都会戴纱帽,帽边簪花,跨马游街,风光无限,还会有大胆的小娘子丢鲜花荷包去砸他们。到新科进士们曲池会时,更会鬓边簪花,赋诗唱和,皇帝要让宫廷画师将其画下,以做留念。

        如今白蔓将花比在黄药师头上,梅超风不知其中的意思,只叫道:“师父!”

        “超风……你怎么在这儿?”

        “你还没有走啊?”

        白蔓说完想到自己和黄药师打趣调情的模样被她瞧见了,啊了一声,低头扑倒丈夫怀里,不敢抬头见人。

        黄药师搂着她的腰,不耐道:“少来院子里找你师娘,有时间多去练练武功。”

        梅超风听得出黄药师语气中的冷淡,她低着头咬着唇慢吞吞的走了出去。走出房门更一步步的挪着,走了许多步也不过刚刚走到院中。

        “我最怕蛇了……”

        她听见师父陡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师娘还说道:“它最知道怎么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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