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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不要


南宫婉儿现在可以给自己一个正确的答案了。城门上的猜想到现在的确定,半年前出现的命运现在终于让她看到了冰山一角。

        辰羽沉默的看着大长老手心的魂火慢慢熄灭。

        当亭外的风归息的时候,他执起手,同先前进亭那般礼貌的对大长老作了一揖,道到:“老师。”

        老人哈哈大笑,畅快至极,想来他也没有料到辰羽能答应的如此果断。果断不是武断,老人给他的是果断。

        这就是辰羽吧。在一瞬间便把所有利弊权衡了一遍,再在下一刻就立马做出回答。

        “炼魂师的强大和诡异经历了数万年的证明。然而初生的炼魂师与强者依旧有着无法弥补的差距,这时候的他们只是襁褓中的婴儿,可能他们成长起来以后会很强大,但前提是他们要先长大。”

        “在没有长大之前是最危险的时候,会有很多人不希望一个炼魂师成长,尤其是敌人。”

        “他们会在你弱小的时候就想把你杀死,毕竟死人才是最安全的。他们会永无止境的杀,不会停止,如果他们第一次刺杀失败了,那么很快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们不会停止,原因很简单,当他们第一次出手后便只有一条路可走。要么你死,要么等你长到大了,他们死。”

        “介于这些,炼魂师身边往往会有终身守护的人,要么就隐藏身份,永远不用炼魂师的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

        在古墓,爷爷未和辰羽讲过这些,只是和他说不要暴露身份。

        现在大长老,或者应该改称为老师,他正在向辰羽普及这些知识。

        辰羽坐在亭内的石凳上静静聆听,想到先前南城门前要忌和襄文护着自己的情景,想着那是不是护者呢?

        拜师的过程尤其的简单,但谁都知道拜大长老为师是件很不简单的事。更何况今天是辰羽来南宫门的第一天。

        辰羽却有些不以为意,当初古墓里那个也有慈祥笑容的老头就是这么要求他称他为爷爷的。

        白鹭立在舟头,扁舟里坐着辰羽。小年蹲在他的肩头愣愣的瞧着舟头那只抬脚的白鹭。辰羽也看着舟头,白鹭旁是道绝美的背影。

        南宫婉儿赤着脚丫,轻踩微凉的水面。有鱼轻啄她的光滑的脚背。她用脚轻触那些鱼儿,时不时发出轻灵的笑声,就像天真的孩子发现了天底下最好玩的东西。此时她褪去了温婉的那面,有的只是俏丽脸颊上绯红的可爱。

        “这就算入门了吗?”辰羽问道。

        从城南走来也就用了一天的时间,只是走了五座殿五片林,见到了二长老,之后拜了大长老为师。

        一切都莫名的快和顺利。除了后山的桃林有些好看之外其他的他都感到不真实。这入门的好简单,简单的好随意。

        南宫婉儿回过头,笑道:“当然啦,而且你现在可得叫我师姐了咯。”

        辰羽想了想,点点头。又想到山下的桃花,问道:“为什么入秋了这里的桃花依旧开的如此茂盛?”

        南宫婉儿带着浅浅的微笑看着他不说话。虽然她的脸上还是那个标志性的笑容,但却觉得那里有了些变化。

        辰羽挠了挠头,看懂了。这句话开头没有主语。

        他真的不喜欢说话,今天可能是他这一生中说的最多的一次。在古墓的这十几年,能对上话的只有爷爷一人。辰羽心里称那个糟老头为爷爷,其实他口头上从未这样称呼过。

        所以,这是时他把眼睛移到了别处。

        南宫婉儿的嘴角撇了撇,显然有些小情绪,她道:“山下的桃花是不会凋谢的。”

        “不会凋谢?”世上有花不会凋谢?辰羽很不自觉得想到了梦里的月樱,那它呢?

        舟荡了很长时间,等他们回亭时,大长老已经躺在躺椅上安然入睡。

        辰羽想去看看要忌,因为那个少年比他还神秘。同样,他想去看看襄文,昨天她说要和自己做朋友,当时他拒绝了,可今天过后,他不是昨天的他了。

        在心底里他已经认可了那两个朋友,虽然他嘴上并没有说。反而,对于身边这个师姐,他还是感到有些陌生,尽管,她真的是个大美人。

        七子住的地方离祠堂其实并不远。那里没有桃花,只有几座和奕城客栈相仿的房舍。

        不过,风景倒是数这里最为优美。祠堂里的荷塘,断亭,垂柳在这里都有。额外还多了架水车。房舍后更时有挂瀑布。要说缺点什么,倒是没有那株遮天蔽日的大榕树。

        水车在眼里还是一个小圆点,那挂瀑布也只是一条短线。辰羽现在站的地方离七子还很远,却在这能听见金属间撞击发出的清鸣声,想来要忌现在还在与七子打架。

        辰羽和南宫婉儿相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不是因为金属碰撞声有多么的响,在如此远的地方都可以听的见,而是震惊这么长时间要忌还没有败。别忘了,他只有乾坤上境,而七子都在天闻境之上。

        越境而战?南宫婉儿看了身边的辰羽一眼。肩头的小年疑惑的睁大眼睛,以为南宫婉儿在看它。

        “走吧。”辰羽说道。

        秋日的艳阳还带着夏季的余温,散在荷塘水面上泛起粼粼波光。其实这里的水并没有祠堂的清,鱼也不及祠堂的肥。但瀑布下的水车倒是特别的大,连屋子也不及它。

        一只白鹭孤单的盘旋在水车上方,最后落在水车旁的草坪上,在哪里,站着五个年轻人。他们看见了白鹭,然后视线离开瀑布下的那名握着黑布包裹的棍的少年,向后看去。

        瀑布下的少年,脸色泛白,头发被水打湿,无数水珠凌乱的挂在他的脸上迟迟不肯落下。他没有看向白鹭,因为他面前有柄剑,剑柄握着一只修长的手。

        白鹭轻鸣,秀剑婉转入鞘。一席白衣,面容温和,他是七子中的南义。与面前湿漉漉的要忌相比,他显得从容许多。

        “怎样,今年的新晋弟子哦。”

        南宫婉儿已不知何时来到了瀑布前。

        “很不错,我输了。”南义掸平邹起的衣角,苦笑了声。

        身后五个年轻人皱了皱眉感到不解。

        南义提起手中额的秀剑,道:“我拔剑了。”

        他拔剑了,而要忌没有。他的黑布还没解开。所以,他还没有尽全力,这在心境上便是一种战胜,或者可以说是一种藐视。越境却没尽全力,这样的人心高气傲,奈何他有自傲的资本。

        五个年轻人再次看向瀑布下的要忌。

        好像所有人都忘了南宫婉儿身后的存在。不过南义看见了。

        南义的剑柄,问道:“也是新晋的?”

        南宫婉儿点点头,这时五个年轻人才注意到南宫婉儿身后的落魄少年,他真的是什么都破。

        “我不喜欢别人用剑指着。”一道冷漠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倒是南宫婉儿略微一惊。

        南义身后五个年轻人其中一个人笑了,他问道:“你就是那个准乾坤境?”

        辰羽缓缓抬起了眼,没有说话,眼里隐隐倒映着一轮阴阳眼很冷漠。小年已不知何时消失了。

        场间有些安静。

        南宫婉儿突然惊呼道:“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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