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启程
在大抵摸清了李白的身世后，老夫子变得更加担心起来：之所以在众多本领高超的使徒中，曹操唯独想把他招入麾下，一定是他也已察觉到李白身体里异于常人的血统。上次没能得手，绝不会善罢甘休，他率领远古军队卷土重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对于曹操强大而未知的力量，谁又能有十足的把握能战胜他呢？使徒们暂且不提，就是连稷下三贤者亲自上阵，也不敢说一定能占上风。
想到这里，夫子不由得为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捏了一把汗：现在，能掌握他的命运的，恐怕也只有他自己了，既然他有着得天独厚的剑仙血统，即使现在能力并不那么出众，但只要刻苦修行，上限必然不可限量。
“李白，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拥有别人所不具备的潜力，但是把这些潜力开发出来，必须要经受更多的磨炼，你，做好这个准备了么？”老夫子义正言辞，沉重的语气让人感到压抑。
“可是，夫子，你还没告诉我，我到底具备什么样的能力呢？”李白一脸的不知所措。
夫子顿了顿，脸色变得有些阴沉：“这些，待到时机成熟我自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的，毫不夸张地说，大唐的未来的安危现在尽系你一人身上，是时候做出你的决定了！”
说罢，老夫子将一只手伸至李白面前，手心朝上，露出了布满岁月印痕的掌纹。而李白，此刻则是思绪万千，身世之谜、过人之力、还有奇迹般复生的剑意，为何夫子不直接告诉自己？
正是这些内心充满的疑问，驱使着李白不由自主地也伸出了手，放在夫子手心。在两手触碰的一瞬间，李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能量贯通全身，内心也仿佛受到鼓舞了一样变得澎湃炽热，战意激增。
“为了大唐百姓，为了天下苍生，为了你自己！新的试炼，就从现在开始了！”
……
阴风瑟瑟的祭坛上，曹操背手面朝江边，望着对岸的土地，眼神充满了凶恶与奸邪。
“所以说，这次你们连长安城都没进去是吗？”曹操凶狠地问道。
“大人。这次是我一时疏忽，没想到……”蓝衣女子唯唯诺诺地辩解被一下打断。
“要你作何用，连我儿子都照顾不好，废物！”曹操甩下一句话，气冲冲地就要顺着台阶向下离开。
“大人，甄姬这次无功而返，肯定是带着那些碍手碍脚的魔族打草惊蛇了，我从手下得知，您要找的那个人，就藏在稷下学院，不如，我们几人先乔装进城，等到了那，一切不就好办了么。”一旁的夏侯惇如是说。
“哦？”听到这话，曹操停下了脚步。“上次你们俩不是吃了那老夫子的瘪，怎么，没被打服么？”
“我与典韦自不是那家伙的对手，不过若是您能亲自出马……结果不就大不一样了么？”夏侯惇露出了一丝坏笑。
“你个独眼龙，还真是会想办法啊，呵呵......”
......
庄严肃穆的皇宫大殿中，韩信行着跪礼，双手抱拳，低沉着头，面前的女帝以及周围重臣们的审视令韩信如芒在背。
“韩将军，这次折兵损将，你有什么好说的么？”武则天高坐在龙椅，质问着韩信，虽然语气并不严厉，但在周围极其安静的气氛映衬下，也让人感到压抑。
“末将知罪！此次出兵不利实属我低估敌人实力，未做万全之策，皆系我一人之过，还请皇上严惩！”韩信倒是丝毫不作辩解，将罪过一把揽在了自己身上。
站在旁边的狄仁杰斜眼看着韩信，作出一副漠不关心的冷漠表情。而在他对面的程咬金，则是抿着双唇，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开不了口，急得脸都涨红。
“罪固然当治，不过看在你将敌人成功阻在城外，也记一功，功过相抵，便不降重罪于你，不过，仍要撤你兵权，收回兵符，并且......赐予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韩信先是一惊，猛地抬起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毕竟刚刚自己甚至连受罪入狱这种最坏的打算都做好了。来不及多想，韩信便一口答应下来：
“皇上尽请吩咐，在下必将尽我所能戴罪立功！”
“好！就等你这句话！朕限你三月之内，北上赶往敦煌，请回来一人！”武则天边说边侧头摆弄着指甲，全然一副随意的姿态。
原以为会有多么艰巨的任务，没想到只是赶路去找个人回来，韩信略显意外地问道：“不知皇上所请之人是......”
“姜子牙！”
一听到这个名字，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谁不知道，这姜子牙就是当今圣上武则天的师父，只不过师徒二人之前因为种种原因决裂了，而且，据说在那次师徒对决中落败后就被封印了，那女帝的这指令由意欲何为呢？
“别以为朕叫你带回个人那么容易，你的必经之路上外族遍布，时时都有可能遭受周边的吐蕃、回鹘族的袭击，况且，就算到了敦煌，也不见得就能找到他，不过，你要是真的不把人给我带回来，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女帝冷淡的声音，与此时韩信焦躁的内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分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况且不说那姜子牙生死未卜，居所不明，就是真找到了，要是他不想跟自己回来，凭他“太古魔导”之力，自己又能奈他何？
“三月之限，从明日开始，稍晚些，我单独交代你些事情，你先快退下去做启程的准备吧！”
说完，女帝便起身离座，带着侍女离开了，留下了议论纷纷的大臣们，以及头脑一片空白的韩信......
一大早，女帝就率着整齐的兵马来列于长安城门，阵势之大不了解实情的人还以为这是要御驾亲征呢。韩信孤枪匹马一人从阵中走出，那件暗金的铠甲已不见，换上了之前的暗红战袍，虽然充满未知的前路必将困难重重，但此刻韩信的眼神中能看到的，只有坚定。
“时候不早了，韩将军，启程吧！”女帝一声令下，周围的士兵便敲起战鼓，用这激昂的鼓点为韩信壮行。
暴躁的鼓声中，没人听的清韩信说了什么，只见他将长枪斜挂在背，一把翻身上马，缰绳一甩，头也不回地疾驰而出，马蹄飞踏之处留下一道烟尘久久无法消散。
望着韩信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背影，狄仁杰凑到女帝身边轻声问道：“陛下，您真的就这么相信这韩信，能把姜子牙带回来？为什么不派我带人去呢？”
武则天手轻轻一挥，示意鼓声停下，以一种阴阳怪气的语音说道：“那么远的路途，我怎么舍得让我的御史大人亲自出马呢？收兵！”
……
三个月的期限，如果顺着丝绸之路的商道走，往返于敦煌和长安的时间是完全足够的，但更重要的问题，是该怎么找到姜子牙，女帝只交代了当年她将自己师傅封印在了一个寺院里，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又该去那里找他呢？
马背上的韩信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这些问题，以至于连沿途的风景都不及欣赏，疲惫的身体也未在驿站歇息，直到身下的马儿的喘息声音越来越强，步伐愈发缓慢，韩信才意识到，从长安出发后，自己还没好好休整过一次呢。
韩信望着眼前城楼上两个大大的字“凉州”，心想：这才五六天，就已经赶了一半的路程了，索性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阵吧。便随着入城的人群排起了长队。
与长安不同的是，虽然进出凉州城的人也不少，但却没有一丝的嘈杂与喧嚣，整片入城的队伍都规规矩矩安安静静，就连守城士兵们也都一脸严肃面无表情，可能，这地方的民风就是如此吧。
巡检的士兵打量了韩信一番，没说什么，一手接过了通关文书，刚看了两眼，原本冷漠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你…你就是怀化大将军韩信？”士兵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这个满身尘土蓬头垢面的瘦削男子。
口干舌燥的韩信已说不出话，只得点头应答。
“韩将军，快这边请！”闻声赶来的哨兵队长，招呼着人手，赶忙替他牵过马，将虚弱的韩信搀上了马车。
“韩将军，小的看您旅途劳累，这就带您去都督府稍作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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